他原本想着石宏在自己巨大无比的山海策神符的压制下,像一只臭虫一样被踩在脚下,却没想到话音未落,那看上去无比强大的山海策神符刚一接触石宏的头顶,就噗的一声幻灭不见!
司马风闻大吃一惊,直到这时才觉察出不对:灵力呢?自己的山海策神符,足足要凝聚半座山峰的灵力,可是现在,周围空荡荡一片,灵力的确全部被吸走了,但是自己的神符也消失了,灵力莫名其妙的不见了,难怪自己刚才觉得施术的时候,觉得越来越轻松。
连韦醉六都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司马风闻这种莽人就更不用说了。他呆呆的站在半空中,实在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石宏三十万符咒提升的眉心光茧的吸摄能力,终于得到了体现,从那道巨大神符出现开始,眉心光茧就在不停地吞噬着那庞大的灵气。
不但没有力不从心的感觉,反而如饥似渴。吞噬了这么一道巨大的灵符,足足半座山峰的灵气,但是光茧依旧如故,并不曾有任何的变化。只是吸摄能力似乎进一步加强了。如果司马风闻继续砸来一道山海策神符,肯定不会这么慢才吸收干净。
石宏傲然而立,倒是很希望司马风闻一挥手,再给自己一道神符。
他可不知道,这山海策神符非同小可,魔玄门之中,只有司马风闻主修符箓道,这一道山海策神符,他已经修炼了几十年,乃是他现在能够动用的最强大的符咒。
他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石宏,因此控制着神符,只是慢慢压下,而不是一击轰杀。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这神符可也不是戏子口中的花巧,说来一个就来一个。便是司马风闻,一日之内也只能放出一道。
司马风闻倒是听说了石宏不凡,因此来找麻烦,生怕制不住这个师侄,丢了自己的面子,因此一上来便是自己最强的攻击,他却不知道,石宏眉心中的光茧,专门吞噬灵符的灵力,他修的是符箓道,便将他克制的死死地。
“多谢师尊手下留情。”林泽端擦了一把汗,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师傅最后悬崖勒马。
司马风闻臊的满脸通红,却不好跟自己的徒弟解释,因为他自己也是在搞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明明自己的山海策神符没有任何问题,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失去了灵力?
他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把这件事情和石宏联系在一起。
石宏看看估计是没有第二道灵符了,有些遗憾的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
他笑呵呵的取出那口飞剑,姿态做的十足,双手呈上,道:“师伯,以前那口飞剑是没有了,不过师侄斗胆,重新祭炼了一遍,您看看,尚还可用?”
司马风闻两颗牛眼瞪得老大,他毕竟修道时日不短,眼光不是石宏他们这一代弟子能比的,看到那口飞剑,脱口而出:“太初级别的器胚”
他赶紧住嘴,刚才还骂了人家,现在要他开口夸奖,就算此老脸皮颇厚,却也是不好意思的。
林泽端却顾不了那许多,看到自己的飞剑重新祭炼之后,灵意盎然,俨然已经有了上品飞剑的神韵,欢喜的扑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将那口飞剑接了过去。
“啧啧!太好了,太好了,哈哈,这下看神霄派,谁人是我的对手!”
司马风闻面皮上一阵青一阵白,偏生此时一旁传来韦醉六的声音:“师兄,我这徒儿没有不知天高地厚的糟蹋了你的好材料吧?”
司马风闻窜将过来,出手教训人却莫名其妙的被人破去了法术;冲人家发了一通火,却又得了人家的好处,便是他这种莽撞的性格,也不好在恶言相向,只是他也绝不是那种开口认错的人,看了得意洋洋的韦醉六一样,他一低头,一阵狂风卷着他和徒儿逃跑似地走了。
石宏连忙给师傅见礼:“师尊。”
韦醉六看看他的面皮,虽然还有点青黑,但是说话什么的已经没有大碍了。
“刚才我都看见了。”韦醉六看着石宏,他随手画出一道灵符,果然灵力顷刻之间便不见了。韦醉六低呼一声:“果然如此,所有的灵符到了你身边,灵力都会莫名其妙的消失!”
石宏苦笑一下,有些秘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的,他只好扯谎道:“徒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修炼了《太阿煅体》中吸摄金元精气的法门之后,就是这副样子了。”
韦醉六眉梢一扬,语气间竟有些欣喜:“没想到这一部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功法,竟然还有这等妙用。”
自己这徒弟果然不凡,让他改换别的功法,他就是不肯,看来是早就看出来这门功法修炼之后大有妙用,嗯,比自己当年强多了。
他满意的拍拍石宏的肩膀:“嗯,好生修炼。”
西沙河河滩上,十二根两人合抱的巨大青石柱子插进河沙之中,支起了一座巨大的擂台。
擂台宽广十丈,一道在沙滩中若隐若现的白色玉石带从擂台下穿过——那便是引起这一次争夺的水玉精脉。
原本这道水玉精脉是隐藏在沙滩下的,被神霄派的弟子无意之中挖了出来。现在,这片沙滩整个被削去了一层,这道矿脉更是显露出来。
只不过,因为两派协商,互派弟子来此地看守,所以没有人全面的勘测过这道矿脉,也不知道这道矿脉究竟有多的储量,很可能只有这露出来的一道,也可能下面埋藏着巨大的宝藏,能够让整个修真界为之动容。
也正是因为大家都不了解这道矿脉究竟价值多少,所以大家都不愿意真的拼个你死我活,才会只派出第三代弟子较技。
两派商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擂台已经搭建,双方各自紧锣密鼓的准备着,二十九名被挑选出来的弟子,都在门派内进行着战前的特训。
而石宏则一直躲在自己的小院里,除了为林泽端重新炼制了法器之外,再也没有露面过。
这显然让那些忙于准备较技的弟子们很不满:大家可是一个门派,所有的人都在为门派而努力,石宏却连面也不露。
事实上没有人直到石宏这些天是多么刻苦。他很清楚门派较技事关重大,而且可不是门内的争斗,他现在的修为,靠着那么几手取巧的法门,并不是真的有十成把握在较技之中取胜。
因此这些天他足不出户,除了不断的修炼《太阿煅体》之外,便是勤奋练习修云宗的五步十刀的刀法。
他以神火操控器胚,施展五步十刀,事实上这一套刀法,早已经超过了修云宗五步十刀的境界。甚至比起修云宗曾经跟他讲过的神刀化龙的境界,也相差不远,只是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而已。
在石宏的印象之中,当初第一眼看到修云宗的五步十刀,顿时惊为神技,那是一种在心目中的高度,无意之中被石宏自己无限的拔高了,以至于就算是到了现在,石宏依旧觉得自己的刀法比不上修云宗。
实际上,如果现在修云宗站在他面前,两人较技,修云宗连刀都拔不出来,就会被他一剑斩成两段。
但正是因为石宏这种总觉得自己不如人家的心态,让他一遍遍的不停练习,那五步十刀的绝技,在他的不停练习之下,越发纯熟流畅,已经将五步十刀一往无前的杀意,完美的融合到了刀法之中,一击而出,包含了所有的招式和意境。
“当、当、当”三声悠扬的钟声传来,静修之中的石宏睁开眼,放下手中的那块黑色金属龟甲,掌门师伯在召集大家了,三声钟鸣,所有的人都明白,是要出发了。
正文第二十四章竹龙大舟,九阳焚气(下)
黑色的金属龟甲,经历了他两个多月的吸摄,竟然还是没有一点变化,不但光泽如故,连分量也没有什么变化。
而对与石宏,《太阿煅体》的好处却是显而易见的,他现在的身体柔韧度惊人,就算是用品质低劣的飞剑割上一下,也只能留下一道白印。
石宏比较一下,越发肯定这三枚金属龟甲不凡,如果自己能够将这三枚金属龟甲之中的金元精气吸摄干净,恐怕真的就会修成类似于“金刚不坏”的神功。
魔玄门的弟子们慢慢聚集在鲲鹏魔殿前面的石坪上,二十九名参与较技的弟子早已经挑选出来——整个选拔过程石宏都没有参与,但是他却在二十九人之中,这也难怪门内有些同门对他有意见,认为他太过冷漠,不关心门派死活。
钟西河分派了任务,什么人留在门中看守门户,什么人带队前往西沙河滩。
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尽管双方商量好了是门派较技,谁知道对方不会包藏祸心,把门派较技变成一次伏击?还要防范敌人偷袭山门,因此这人手的分配,也是一门学问。
二代弟子之中最强的韦醉六镇守山门,钟西河带队前往西沙河滩。分派了任务之后,只见钟西河扬手放出一道青光,将二十九名弟子一卷,弟子们只觉得脚下一动,低头一看,自己已经站在了一艘青竹大船之中。
用来炼制这艘大船的青竹巨大无比,竟然是一整根劈成了两半,船头雕成了龙首,船尾雕成了鳄尾,二十九人站在其中,丝毫不显拥挤,可见这根青竹的巨大。
钟西河喝了一声“起”,那青竹大船下面,托起一团云雾,慢慢升上了天空。一到空中,青竹大船下面伸出两排船桨,划动之下,速度飞快,丝毫不逊于飞剑。
同行的还有师姑叶陶和三师伯司马风闻。
叶陶放出一枚白玉清水神剑,踏在上面水波缭绕云雾升腾,衣袂飘飘飘,好一副人间仙子模样。
司马风闻哼了一声,显然还念着当年的恩怨,不肯跟叶陶同行,故意落后了一些,随手一点,化出一张金字闪烁的神行灵符,踏上去远远跟在后面。
也幸亏他离得石宏远了,这枚灵符的灵力没有被马上吸走,所以没有当场出丑。
只是他跟石宏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脚下的神行灵符还是受了石宏的影响,灵力缓缓地流失,绵绵不绝的注入进了石宏眉心的光茧之中。
一路上司马风闻很奇怪:今天是怎么了,灵符的灵力消耗的比平时快得多。以往他赶到西沙河,一张神行灵符足矣,这一回却足足耗去了五张。
石宏在前面的大船上,既不用自己辛苦赶路,又有灵力慢慢吸摄,好不快哉!
只恨这路程太短,他正美滋滋的时候,青竹大船往下一沉,钟西河说了一声:“到了。”
河滩之上一片五色光芒,神霄派的人已经早到了。
看到魔玄门赶到,神霄派之中升起一道流星光芒,一名矮胖老者踏着光芒而来,冲钟西河一拱手,微笑道:“道友来了。多年不见,道友神采如故,真是让人羡慕啊,哈哈哈。”
钟西河淡淡一笑,回礼道:“季达掌教,这一次只怕多有得罪了。”
矮胖子季达哈哈一笑:“只为了些身外之物,和贵派刀兵相见,季某心中着实过意不去。只是季某虽然是神霄派掌教,这偌大一个神霄派吗,却也不是季某一句话说了算的,总要考虑一下下面人的想法,道友莫怪莫怪。”
钟西河一拱手,那青竹龙舟缓缓降下,一同落到了那巨大的擂台之上。
季达看了看那艘法器龙舟,眼中贪婪光芒一闪,五百年份的翠玉蟒竹炼制而成的竹龙舟,可不是那么多见。
石宏等弟子走下龙舟,钟西河一抬手:“咱们这就开始吧。”
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情,也不必什么开场白、较技仪式了。
却不料季达呵呵一笑:“道友,稍安勿躁。还有人没来呢。”
钟西河一愣:“还有人?你我两派不是已经到齐了吗?”季达笑着说道:“两派较技,总要有个评判的人,否则如果两人旗鼓相当,大家起了争执,岂不是不美?”
钟西河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却又不好说什么,哼了一声,便紧着面皮不肯再说话。季达却似乎好无所觉,依旧一副笑呵呵的模样。
石宏在心中,已经对这个矮胖子定位了:笑面虎一只。
并没有等多久,天边便有一声清啸传来,浑厚清远,天空中原本层层白云,在这一声清啸之下,纷纷退开两旁,闪出一条空道来。只见一团火光呼啸而来,眨眼之间穿过空道,到了众人头顶,轰隆一声雷响,火光四溅,笔直的坠落下来。
那巨大的火球在擂台上一转,化作一枚巨大的酒杯状法器,倒扣着罩在地面上,外面九条火龙缠绕,眨眼之间又化作一点火光落进了一名道人手中,那道人收了自己的法器,向众人扫视一眼,神态甚是倨傲。
季达连忙上前,热情的拉着那道人对钟西河介绍:“道友,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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