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郝幸道:“谁的忙,我都不帮。”
宝贝兄弟两眉头一皱,她不帮忙,找她来干啥?
郝幸道:“我要把事情给调查清楚,然后让它自然发展。”
郝宝道:“我说了那么多,都无法打动你的心?真让人怀你的心隔了几层肉?是不是人心?”
“当然是人心。”郝幸道:“唯有发此才能纠正你们的幻想,事情才能圆满解决。”
郝宝挪揄道:“就像你的人,一切都是圆的?”
郝幸不以为许,笑道:“有何不可,这正是你大姑的长处。
郝宝无奈道:“万一雪儿不喜欢我,而喜欢我爹,我该怎么办?”
郝幸拍拍他肩头:“你务必面对现实。”
兄弟俩为之苦笑,要是真的搞个十八岁的娘,那该如何面对世人?面对年轻的娘?
郝幸说完便已准备上马。
郝贝急问:“大姑你要上哪儿?”
郝幸道:“我到村里问问孙雪儿。”
郝宝闻言,可焦心了,急道:“大姑饰何必那么急?你远道而来,木到屋中喝口凉茶再去?””“不,我现在没心情喝茶,事情来了,我得马上查个清楚。
郝贝问道:“你知道路吗?要不要我带路?”
郝幸道:“你未免太小看大姑,这种小事根本难不倒我,放心,这件事我来处理最为恰当,而且包准马到成功。”
郝宝叹道:“可是你又不帮我。”
郝幸道:“阿宝啊!你应该面对现实,不要气馁。”
“我哪有气馁,只是有你帮忙较能成功。”
“放心,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不是你的,谁帮忙也是无效。”
说着就要跨身上马,然而身躯过胖,跨起步来,似觉笨重。”
郝宝连忙问道:“大姑要不要我帮忙?”
郝幸笑道:“我虽胖,手脚可还利落。”说完后腿一蹬,努力地已跃上马匹。
宝贝兄弟不禁为她暗捏一把冷汗,那匹马被她跨压,四肢为之一软,连晃三四步方自稳住。
郝贝有感而发:“大姑的马一定很辛苦。”
郝幸非常满意,策动马匹便往村庄奔去。
郝宝嘲惹道:“不知那匹马会不会在半路上突然体力衰竭,不支而倒。”
郝贝正在耽心,突又见及马匹已然稳住脚步,不再感到吃力地奔驰,不禁笑道:“我猪该不会才对,大姑实在幸运,不知哪儿找到这匹与她那么相配的宝马。”
郝宝也称赞匹配之妙,但想到孙雪儿,心头为之紧张:“希望大姑别乱搞才好。”
郝贝道:“你担心雪儿不喜欢你?”
郝宝本是有点担心,但被弟弟说及,他怎能承认而露于形色?立即硬声道:“我哪用担心,雪儿喜欢的一定是我。”
“可是你跟爹的鼻子一模一样,都是最美的标准,我伯她一时分不清就……就看错了。”
“鼻子也有老幼之分,她哪会分不清?何况除了鼻子,其他部位,我都更胜他一筹。”
郝贝忙不迭地溜望哥哥,恭维道:“哥哥长得实在不错,也放心多了。”
“我自是没问题,但是大姑…我怕她愈帮愈忙。”
郝贝道:“不会吧!大姑只是去查明真相而已。”
“可是她仿佛不太尊重我的初恋。”
郝贝可搞不清何者为情恋,毕竟自己还得再两年才成年,这种麻烦事,他永远想不通——阿宝为何要为爱牺牲性命?如果没了性命,爱情岂不是只能带进棺材里头?
他虽然这么想,却不敢将自己见解告诉阿宝。
何况阿宝正为他的初恋苦恼不已……
两人默然地坐在槐树下,张望着郝幸能快点带回好消息。
郝幸很快找到裁缝铺子。
孙大娘、雪儿全都在家,郝幸跨身下马就往小铺行去,一个身子就快塞满门口。”
孙大娘乍见之下,不禁暗叹,如此身材的人,衣服可不容易缝制。
郝幸乍见孙大娘也是水桶身材,虽然自己更胜一筹,但总算是同类,不禁畅笑起来。
办大娘也起身陪笑,打招呼:“这位夫人,还是姑娘,你想做衣裳么?”
“是姑娘。”
“哦,大姑娘,您来添新衣?”孙大娘已在衡量她的尺寸,隙得仔细,暗叹不已:她所需的布料足足可抵上五位姑娘人家,实是庞大。
郝幸见她以小巫见大巫的眼光打量自己,便笑道:“孙大妹子,你看到我,一定感到很欣慰对不对?”
孙大娘诧异道:“你认识我?”
孙雪儿也为她娘这话给引住,抬头淬见郝幸体型如此之大,竟然楞住了,右手针线拉向半空中,竞也忘了放下来。
郝幸可爽言爽语:“我是郝运的姊妹,宝贝兄弟的大姑。”
“哦——”孙大娘见及她鼻子确与郝运长得一模一样,忙着招呼:“请坐,请坐!”
搬来一张因板凳,若郝幸坐上去,就如串糖葫芦,随时有被打通的可能。
郝幸也不在意,笑道:“如果你不介意,咱们就站着谈。”
孙大娘也想着了这问题,若她坐了下来,实也不方便,遂陪笑两声:“就随郝姑娘意思。”
她暗想自己身材只是有点胖而已,和郝幸比起来自是美多了,心头为之欣慰不已,她真希望郝运能够看到她与郝幸站在一起,那自己将会十分杰出。
这时郝幸也发现一直盯着自己发楞的雪儿,转头瞧向她:“你就是孙雪儿?”
孙雪儿登时清醒过来,她发觉自己失态,不禁红了脸,连忙说:“我是雪儿,郝大姑您好……”
郝幸频频点头:“喂,果然长得眉清目秀,清新可人,是个美人胚!”
孙雪儿嫩脸更红:“郝大姑过奖了。”
郝幸爽朗一笑,随即转向孙大娘,道:“有件事,我想冒昧的与你谈谈。”
孙大娘闻言,双颊为之隐现红晕:“要谈什么?”心想必定和郝运有关,一股喜悦已涌上心头。
郝幸暗道要糟了,她一定是误会了。
孙大娘看看雪儿,雪儿婿然一笑,她想让女儿知道也省得将来做更尴尬的解释,遂转礁郝幸,道:“有啥话,你说吧!”
郝幸道:“还是咱们两人先谈谈较为妥当。”她示意先别让雪儿知道。
孙大娘笑道:“你直说无妨,我和雪儿一向无所不谈。”
“但是……孙大妹子,这件事非常特殊,我怕会让你为难。”
孙大娘稍带窘羞问道:“你想说郝运与我的事?”
“就是此事。”
“那,你就直说。”
“可能不太好。”
孙大娘虽然早有准备,但毕竟这是尴尬事,说多,实也让她窘羞非常,双颊变得红通通,仿佛是十八待嫁姑娘:“没关系,雪儿并不反对。”
郝幸发觉她误会太深,连忙压低声音:“事情有了变化,而且阴错阳差。”
孙大娘闻言楞住了,也压低声音:“发生何事?”
“要在这里说吗?”
“事情那么严重?”
“喂。”。
孙大娘听及此言,不禁赶紧溜望雪儿,雪儿听不清她们所言,仍习惯地婿然笑着。
孙大娘心想还是支开她,免得老脸挂不住,遂道:“雪儿你把昨天缝好的衣服给人送去好吗?”。
雪儿冰雪聪明,自能明白母亲用意,道声:“是。”拿了衣服已离开,往街道行去。
郝幸道:“雪儿倒是挺乖巧。”
孙大娘可没心情再谈论其他事,急问道:“到底发生啥事?”
郝幸道:“我说话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我就直说喽!”
“无妨,你直说就是。”
虽是直说,郝幸仍不敢太直言,免得孙大娘承受不了打击,她道:“我那两个宝贝侄子是否与你谈过她爹爹的事?”
孙大娘脸腮微红,点了头。
郝幸冷静道:“可是事情有了变卦。”
“啊?!”
“宝贝兄弟误会他爹的意思……”
“难道,难道……”孙大娘整颗心已揪紧。
郝幸仍说了:“我那个老不修弟弟喜欢的人是雪儿。”
“啊——”又是一声惊叫,晴天霹雳,孙大娘脸色苍白,身躯微额,脑袋为之空白。
郝幸连忙道:“你会不会头晕或是什么的?”
孙大娘怔诧失神:“他竟然想当我的女婿?”
郝幸笑道:“他越老越不认老。”
“天啊!”孙大娘嘴唇抖颤着:“他今年到底几岁?”
“实岁四十六。”
“四十六?我才三十七,他却要我当他的丈母娘?”孙大娘说到此,确实感到头晕,整个屋子像在旋转。
郝婶幸急道:“大妹子你要不要先坐下歇歇?”
“没关系,我还支持得住……”
郝幸注视她,但觉没有问题,才道:“我今天特地赶来就是想澄清这件事,另外也想问问雪儿的意思。”
孙大娘哪知短短几天,感情会经过如此波折,先从希望而到现在的失望,实是让她措手不及,而且还错的离谱,让人哭笑不得。还好她是经过了感情考验,能自制多了,而且此次并未陷得很深,也只是口头说说而已,深深吸口气就当它是一场梦,醒来就一切也不存在了。
此时她支想起雪儿曾向她提及郝家事情,不禁觉得自己美梦已醒,麻烦可还没完。
她道:“雪儿……她可能已经有意中人了。”
郝幸闻言怪笑着:“既是如此,我只好叫他们统统打退堂鼓,倒也省事。”。
“不过,她喜欢的人,也是你们郝家的人。”
“谁?!”郝幸大喜:“是不是郝宝?”
孙大娘摇头。
“难道……难道是……”郝幸有股一团糟的感觉。
孙大娘轻笑道:“她喜欢的是郝贝,而且听说郝贝曾经拉她的手。”
郝幸叹道:“这件事可麻烦了。”
孙大娘道:“郝贝确实颇得人缘,如果他同意,我是不会反对的。”
郝幸道:“咱们打个商量,可不可以叫雪儿喜欢阿宝?因为他年纪较大,我家郝贝尚未成年。”
孙大娘觉得想笑:“这种事能商量吗?”
郝幸也知无法商量,只是无奈地问问罢了,叹笑不已:“怎会搞成如此?不过,还好总算把事情搞清楚了。”
孙大娘苦笑道:“他竟然想当我女婿?”对于郝运行为,她实在无法接受。
郝幸道:“别理他,他老来发癫疯,所作所为已是疯子的行为。”
孙大娘道:“我拒绝当他丈母娘,我才三十七岁哩!”
郝幸笑道:“你的话,我会转告他,要他死了心,事已弄清楚,我想我该告辞了。”
孙大娘也不久留,便移动小水桶身躯,送别郝幸的大水桶。
郝幸快马加鞭又赶回郝家庄。
孙大娘则倚门长望,心头想的仍是郝家那奇怪的一群,时有长叹及笑声传出。
郝运获知姊姊来到郝家庄,复又匆匆忙忙赶入裁缝店,心知又有了情况,连忙奔出前院,见两兄弟倚树而望,已走了过去。
他冷嗅道:“你们又在搞什么鬼?”
郝宝懒得理他,却又伯挨板子,冷冷道:“我们只是实话实说。”
郝运不相信,又问向郝贝:“阿宝说的可是实话?”
郝贝点头:“我们告诉大姑,爹喜欢孙雪儿,而阿宝恰巧也喜欢她。”
郝运暗皱头,儿子大了就有这种麻烦。
郝宝瞄向父亲,怀有较量语气:“等大姑回来,咱们就可揭晓谜底。”
他觉得自己比较年轻,胜算必然较大,然而尚未得知息,他仍忐忑不安。
郝运也颇不安宁,抱怨郝幸就是这种毛病,啥事都想打破沙锅问到底,而且热心过度,总会坏事。
等待让人难熬,郝运已开始背手踱步,郝宝也等不及,向父亲,也不甘弱了威风,背手迈步,两人就此不同位置地来踱去。
郝贝则坐在两人之间的石槛上,不停想着谁的胜算较大。
“也许孙雪儿喜欢的是爹爹,因为他看起来成熟稳重,武功又高,非常有安全感;也许她喜欢的是阿宝,因为阿宝年轻有劲,充满青春活力,武功也不弱,长相更不赖……”
他想的入神,就是没有想到孙雪儿喜欢的竟会是自己。想着,想着,也起了身,跟着两人负手踱起步子,一脸冥想模样。
终于,地震般的马蹄声滚滚而来。
三人眼睛同时发亮。
郝贝急叫:“大姑姑回来了!”
三人齐往大门望去,郝运、郝贝踱远了,此时也飞速退大树下,免得让郝幸见着失态。
登时,叭叭数响,郝幸像大肉团滚滚而来,砰地一声下马定在三人面前,那匹马果然管用,并未被压垮,只是喘喘大罢了。
郝幸见及三人,表情互异地瞧着自己,心想自己带回采答案,他们必定猜不着,也觉得想笑,她以同情眼光看看郝和郝宝,然后皱眉地瞧了郝贝一眼。
郝贝吓了一跳:“大姑……你回来了?”
郝幸道:“我的速度,你们一定不会失望吧?”
郝贝陪笑:“很满意,你是一块会飞的肉……肉人……”本想说肉团,但觉不妥,立时又改了口。
郝幸笑道:“人本是肉做的,自该叫肉人,大姑这身肉更当之无愧。”
郝贝干笑猛点头,—郝远见到郝幸胖若两人,不禁模模自己扁平肚皮,庆幸没跟她同类。
郝幸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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