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着箭头,绞尽脑汁在研究。
郝宝道:“阿贝你看这箭头会不会画错?应该是指这边山峰,韩柏一不小心把它画反了?”
他们认为要纵过二十余丈的湍流,那是极不可能之事,其又是带着一名不会武功的韩芹。
郝贝道:“我看方向没画反,只是意思变了,要我们到此止,别再往前走。”
箭头画在一块盆大岩石上,若使点劲,仍能把岩石移动,自可让箭头转向。
郝宝转了转箭头方向,惹笑道:“我看是天上飞鸟不小心落了鸟屎,把它打出来的。”
郝贝登时也呵呵直笑:“你说的太离谱了吧?鸟屎哪有这么大的劲,可穿石裂岩?”
郝宝咯咯笑道:“我是在考验我的想象力丰不丰富,结果很满意。”
节骨眼里,他还有心情开玩笑,可把郝贝逗得奖弯了腰。
郝宝笑了一阵,才继续道:“反正已是绝路,确们就把它旋转,看箭头指向哪边,咱们就注哪边走,如何?”
郝贝觉得有趣,仍问道:“要是转向瀑布下面呢?”
郝宝正经八百,一副从容就义:“我们就往下跳。”
郝贝知道他在开玩笑,跟着附和:“说不定宝藏就在下面,跳下去找找也好。”
郝宝立即将岩块旋转,岩块本身凹凸不平,转起来东倒西歪,四处处成滚,两人双双离开数步,岩块转过之后已倒地,箭头正指向瀑布下方,宝贝兄弟笑容为之一僵,复又瘪笑起来。
郝宝瘪声道:“凡事都有误差,多试几次总错不了。”
郝贝频频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
郝宝又抓起岩块,仔细衡量劲道,他无非想把箭头转往回路,如此自可名正言顺地打道回府.量妥劲道,突然猛力旋转,喝道:“回家啦!”
岂知他用力过猛,岩块又凹凸不平.这一旋,又撞上崎呕地面,一个飞旋,整块岩石已掉往万丈飞瀑,眨眼消逝无踪。
郝宝为之一楞,郝贝惹笑道:“岩石真的回家了。”
郝宝笑的窘瘪:“跑的比我们还快,有先见之明……”
郝贝问道:“我们呢?真的要回去不成?”
郝宝道:“若找不到人,我们只好回去了。”
“怎么找?”郝贝寻视四周,一片云海、山峰,哪来的人?
郝玉黠笑道:“看我的!”
他马上昂头大叫:“喂——”音如洪钟,震得四处回音不绝。
郝贝但觉这方法不错,也跟着吼叫:“有人在吗?”
两人存心想把韩芹他们叫回来,但是虽有回音不绝,却被飞瀑奔流声吞去不少,想听清楚恐怕并不容易。
两人更卖力地叫,忽然问对面山峰有了回音:“在这里……”是女孩声,淡淡地,却十分悦耳。
宝贝兄弟为之一楞,郝宝睁大眼睛:“真的有人?!”
郝贝道:“我也听见声音……”说到后来又觉得没把握。
郝宝干脆再叫一遍:“喂2你在哪里?”
女人声音仍传回:“在这里……”淡淡地,和先前差不多。
宝贝兄弟此时已注意倾听,自能听的清楚。
郝宝疑惑道:“会是韩芹回答?他们已经过了湍流?!”
郝贝道:“也许吧!不然哪来声音?”
郝宝不禁瘪笑:“我讨厌这个叫声,它否定了我的判断力,害我感到很没面子。”
郝贝笑道:“你故意装作没听见不就成了?”
郝宝瘪笑:“都己听得清清楚楚,怎能听不见?那岂不更白痴?更没面子?”
郝贝笑道:“既然无法听不见,该如何?过去找他们?”
郝宝点头:“嗯,为了挽回颜面,非找到他们不可。”
两人走近水旁,湍流隆隆奔腾,虽引来不少震撼,但是十丈宽度,还难不倒两人。
郝宝道:“咱们各找一支较大的木头,然后飞到中央,将头丢入水中,再借力腾空,你该没什么问题吧……”
郝贝欣然点头:“就是没木头,我现在也能掠过二十丈,近轻功好像进步不少。
“还是用木头较保险,免得对岸有什么危险,往后倒摔就不好。”
两兄弟遂找了两块腿粗木头,抱在身上,准备一掠而过,郝宝福至心灵,瞄着弟弟,目光带邪意,黠笑道:“咱们来比赛,看谁先到对岸。”
郝贝衡量一番,似乎没什么危险,遂点头:“好,不过怎么算?是算谁掠得远,还是看谁先落地?”
郝宝道:“谁先落地谁赢。”
两兄弟立即上下钻动,各自找着自认为两岸距离最短的位置,找妥后,两人相距不到八尺,各自聚精会神地想尽方法抢先。
郝宝狡黠瞄眼:“我把石头丢向空中,等石头落地,咱们就往前冲。”
郝贝点头:“就这么说定。”
郝宝已捡块石头丢往空中,两人目光死盯石头,蓄势待发,乍见石头落地,两人暴喝,如两支出弦之箭,疾射而出,旗鼓相当,不分先后。
及至十余丈,郝贝已丢下木头,身形急往下落,郝宝也不甘过馒,干脆把木头丢近些,他知道若第二次腾空较慢者,可能就是输家。
眼看木头落水,湍流把它急冲而下,郝贝业已算好角度,凌空暴旋,湍流中出绝技,一个筋斗,足尖点向木头,人已皓飞而起,快若飞燕;直冲对岸,冲势似乎已超前郝宝。
郝宝岂能落后?眼看弟弟冲势过强,如果再不往前起冲,就快落后,急叫着“等等啊”,弟弟哪能等他,情急之下,也顾不得木头尚未落水,欺足就往它点去,叭然一响,足尖点中木头,木头疾往水中砸射,溅起一片水花,郝宝借此冲力也急忙弹起,疾向岸边射去。
然而郝宝虽急起直追,一时也赶向郝贝,但弹射七八丈之后,却因凌空点木头,借力冲前的劲道不被足,已显得不及邦贝强劲,两人飞向对岸,眼看邦贝巳超出一个头,就要得胜
郝宝突然想及比赛规定,谁先落地,谁是赢家,登时黠笑:“阿贝你输了!”顾不得预定位置;他已施展千斤坠,猛往地面落去,此时的他,只不过离岸边不及一尺。
郝贝眼看就要从赢容变成输家,急得大叫:“阿宝你使诈!”配看冲过了头,想下全都不容易。
郝宝但见就快落于地面,已是稳操胜算,一时为之意气风发:“我才没有,说好谁先落地……”岂知话末说完,足尖落地,却踩上长满台苔岩石,滑不溜丢地滑了脚,自己又是贪得胜利,身形未过河,双脚就先伸前踩岩石,如今滑了一脚,重心立失,哇地尖叫,整个人已往湍流落去,任他手抓脚蹬,仍然阻不了落坠之势。
他尖叫:“阿贝快拉我!”
郝贝身形刚刚落地,就已听到哥哥叫声,十数年来手足之情,让他连想都不必想,已知哥哥有危险,惊惶转身急往郝扑去,急叫“哥哥”没命地冲去抓他。
然而手是抓着了,却因冲势过急,也阻不了前倾身躯,一声尖叫,两人已双双落水,哗啦一声,没入水中,连叫声也被流淹没.只见得两人四肢不停暴出水面挣扎,身躯却被湍流往飞瀑,再次传出哇哇地尖叫,已随着飞瀑坠往万丈悬崖。
水声隆隆,奔腾嘶吼,不尽倾泻,终将两人淹没潭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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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奇幻神功
不知过了多久。
宝贝兄弟渐渐苏醒,睁开眼睛,一阵轻雾拂来,如梦似幻,将四周轻轻拥罩,一直连到顶壁,他俩发现这似乎是在地洞中,除了柔烟,就是岩壁。
柔姻不时卷飘,涌向两人,拂向脸、拂向手,可抓得着,甚至可吸人体内。
宝贝兄弟不禁起了鸡皮疙瘩,寒意直冒,心想着:“难道这是地狱不成?”
他俩惊慌看着自己,依稀想及不久前似曾落水,随着飞瀑倾泻万丈悬崖,然后就不醒人事,但是他俩的衣服该是湿的,现在却干爽怡人,帽子已掉,头发仍是硬直地四处竖直,甚至随着柔烟摆动,那动作却是缓慢地像在太空漫步般晃着。
郝贝惊叫:“难道我们死了?!”
郝宝咬着手指头,却痛得唉唉叫,一脸惊疑:“死了难道仍会痛?”
郝贝惊惧道:“可是地狱怎会没有牛头马面?”四处瞧去,仍是一片淡红柔烟。
忽而一阵细笑轻轻传来,听得出是姑娘甜美声,宝贝兄弟急往发声处瞧去,忽见得一尊仙女般美女飘飞柔烟中,忽隐忽现,不停细声嬉笑,似向两人招手,又像在烟中轻舞,她似能溶入柔烟中,随它轻飘,可以不必着地,自由自在地飞来飞去。
宝贝兄弟更是诧异,难道真的下了地狱或上了天堂?一股死亡阴影罩得两人心头直害怕。—郝宝急想问个明白,伸手欲欺身:“姑娘……”
谁知话方传出,仙女般姑娘突然飘飞消逝,他想问都不知从何问起,怔楞停在那里,两眼仍是不信邪地睁得圆大,四处找寻。
郝贝心头直发毛:“阿宝我看我们是见鬼了,我们一定死了。”
郝宝自嘲道:“既然死了,还怕什么鬼?”然而想及自己已变成鬼魂,那股自嘲心情也没了,惊惶地瞧着四肢,抓摸肌肉:“难道真的死了吗?可是怎么还是温温的?”
郝贝道:“也许这已不是我们的躯体,我们已变成灵魂了。”
“可是灵魂也是冷的……”郝宝又惊又奇:“我们为何仍是温的?”
郝贝道:“谁也没见过灵魂,哪知它是冷的温的?我看传言一定错了,我们是死了。”一张脸惊惧得缩成一团。
郝宝也没了信心,叹道:“死亡到底是什么滋味?不病不痒?还是马上有大餐,上刀山下油锅,还得穿心挖肚?”
他想着地狱种种传言,心头更是害怕,忽而嬉笑声再次传来,幽魂般美女再次出现,这次飞得更快,却更靠近宝贝兄弟,他俩已看得清清楚楚,那女人也有躯体,只是飘浮在空中而已。
郝宝那能再失机会,急忙迫向她:“小姑娘请问你是人是鬼?”
募然他也跟着飘浮起来,像太空漫步,脚不着地,却以在空中飞走,吓得他尖大叫,整个人已掉落地面,那摔跌却像连续慢动作,手指先按在地上,然后软慢地延向手掌,像有弹性般渐渐靠向地面,身轻则如柔烟,失去重量地弯向手肘,然后肩头落地,再缓慢地翻成四脚朝天,竟然连一点声音也没有。
郝宝吓呆了,这不是灵魂是什么?摔都摔不疼。
郝贝急忙惊惶追过来,举足间仍在漫步,叫着哥哥,急往郝宝拉去,想把他拉起来,然而在此虚幻世界,他以自己想象力道去拉人,却是用力过猛,不但将郝宝抓起来,冲势还将两人带飞而起,直撞岩顶,复再弹撞墙壁再反弹地面,滚得两人头昏脑涨,却一点也不疼。
那女子呵呵笑道:“我跟你们一样是人。”她远远地飘飞空中,轻轻嬉笑着。
宝贝俩定过神来,直往那女子瞧去,对此奇幻境界,两人哪敢多想?
郝宝急问:“你该不会骗我吧?我们还是人?!”
那女子含笑点头:“嗯,是人。”
郝贝道:“可是,是人,为何会飞?还跌不痛?”
那女子笑道:“在这里,每个人都会飞。”
郝宝道:“这是哪里?地狱?还是天堂?”
那女子呵呵笑道:“我也不知该如何说。”美目一眨,又笑道:“该说是地狱的天堂吧……”
郝宝可急了:“既是地狱中的天堂,还是属于地狱,我们不是已是下了地狱的鬼魂,又是什么?”
郝贝惴惴不安:“为什么死了还要有知觉?这比死亡还让人可怕。”
那女子笑道:“你们真的没死。”
郝宝叹道:“既然我们都是同类,你干嘛不承认呢?”
那女子呵呵笑道:“等你们肚子饿时,你们就知道自己不是鬼魂了。”
宝贝兄弟互望一眼,也不知该不该相信那女子的话,如果没死去,眼前亲身所经历的,又是作何解释?
那女子似知两人所想,轻笑道:“你们想知道的问题,等你们确信自己没死之后,我再告诉你们;现在你们下觉得自由自在的飞行,也是一种难得的乐趣?先玩玩如何?在这里只有快乐,没有忧愁,只要你们轻轻用力,就能飞起来。
她轻轻摆手,整个人已随烟轻飞,实是逍遥。
宝贝俩也弄不清眼前情况,但是美女当前,又说着将要说。明一切,这可比自己瞎猜来得好,尤其是见着那女子如此逍遥飘飞,一股好奇心已升,虽然内心仍紧压着死亡阴影,但是想想,就算做鬼魂,也该练练飞行术吧?否则至凡间遇上坏人,不被打惨才怪。”
两人在女子引诱下,也渐渐尝试飞行,先是漫步,但觉真的浮在空中,如此轻松怡然地可飘到任何地方。
尝了甜头,两人再也耐不住这股好奇心,当下早巳忘记死亡阴影,专心玩练飞行,几趟下来,颇有心得,笑声也就再次传出。
郝宝呵呵直笑:“原来当鬼魂也不错,可以腾云驾雾,蛮逍遥的。”
他和阿贝已能在空中飘飞自如,那女子看了,频传笑意:“你们还是活着,怎能把自己当成鬼魂?”。
郝宝此时才仔细看着她,谈红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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