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事与两位商量。”
郝宝怪笑道:“她可真会挑。”
韩柏赞许两人武功不弱,也在笑意中将两人带往一处古朴宅院。
此时已有古筝乐声传来,叮叮吟吟还算悦耳。
韩柏已说道:“两位公子可把丝巾拿下了。”
宝贝兄弟依言摘下丝巾,入眼大房屋,仍能看出当年之华丽,前面一层白纱将此屋隔成两半,一位着绿衣衫姑娘正在弹奏古筝。
韩柏躬身:“小姐,两位公子已带到。”
韩芹即停止弹奏,她说:“姆妈,将白纱掀开。”语声甜美,稍带爽朗。
宝贝兄弟此时才发现屋中还有一位灰发老妇人,她立即将白纱系往两边,韩芹即展现两人眼前。
郝宝眼睛一亮:果然不错,娇丽清新,飞月眉、秋波眼,十足美人胚,就是上唇薄了些……
郝贝只觉得这女人有点不像女人,却想不出毛病出在哪里。
韩芹娇声道:“两位公子请坐。”
宝贝兄弟依言坐下,郝宝老盯着韩芹不放,郝贝见他有点魂不守舍,暗自拉他一把,免得跟人跑了。
郝宝被拉醒,直笑着说:“不错,不错。”
郝贝瞄向韩芹,问道:“你怎知我们姓名?”
韩芹娇声说:“我曾看见两位与天龙地虎动手,然后韩柏打听,就知道了。”
郝宝问道:“你找我们来,有何指教?”
“我就直说了。”韩芹思考着要如何将事情说清。
宝贝兄弟则注视此屋三人,—猜不透她们用意何在?
韩芹已说道:“你们的剑法实在令人激赏。”
“姑娘过奖了。”郝宝虽想谦虚,说出声音仍有点自得。
郝贝则在猜测韩芹不知在耍何把戏,一时目光为之呆滞。
韩芹突然瞪视郝贝,本是娇滴滴的声音,突然凶了起来,叱叫:“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宝贝兄弟登时吓一跳,乖巧的姑娘怎会变成母老虎了?两眼大睁,一时也说不出话。
老妇人立即婉言劝韩芹:“小姐你不该发脾气,好好与两位公子谈谈。”
韩芹嗔眼叱道:“姆妈,你没看到他那么不正经。”
郝贝莫名叫道:“我哪有不正经?我在听你说话,我说一遍给你听!”还学起韩芹模样:“你们的剑法实在令人激赏。”瞧向韩芹:“你刚才说的不是这句话吗?”
韩芹见着郝贝学自己模样,更为嗔怒:“闭上你的嘴!”
郝贝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跑来挨骂,一肚子气无处发泄,直叫莫名其妙。
郝宝也想笑而笑了,叫道:“喂!小女孩,要发嗲,去找别人,我家阿贝可还纯洁得很,你少吃他豆腐。”
韩芹更是气得七窍生烟:“你敢说我是小女孩?”
郝宝謔笑:“没说你是小娃娃就算不错了。”
韩芹怒极切齿,哇哇大叫,就想出手,韩柏及老妇人马上拦下她,苦口婆心劝导。
郝贝一阵快感,阿宝实在说得好,不过他仍有不解之处,问道:“阿宝,我有豆腐让她吃?”
郝宝闻言謔笑不已:“你是豆干,她当然啃不下去。”
郝贝仍是不解,自己身上哪来豆干?不禁往身上找寻。
郝宝笑道:“别找啦!这都是形容词,好欺负的叫豆腐,不好欺负的叫豆干,懂了没有?”
郝贝恍然一笑:“原来如此,那我要当老豆皮让她啃不下去。”
郝宝往老妇指去,汕笑道:“老豆皮就是她,你还想当?”
郝贝乍见,笑口张到一半也僵住了,转为干笑:“我还是觉得豆干比较适合。”
两兄弟互望一眼,发出会心一笑。
此时韩芹已被劝去不少怒意,仍绷着脸:“我的确有事想恳求两位,我想重金聘请你们当我保镖。”
“当保镖?!”郝宝惊诧叫出,和郝贝相互对眼,一脸怪异表情。
“怎么?你们不愿意?”韩芹一张脸又气嘟嘟。
郝贝连忙问向郝宝:“你愿意当保镖?”
韩芹得不到答复,转向老妇人,嗅叫:“姆妈你看他们,我问话,他们竟然不回答。”
“小姐,你应该让他们商量、商量。”
韩芹硬将怒火逼下,嗔瞪着双眼。
宝贝兄弟对此事感到新鲜,但想及要跟母老虎做伴,已是兴趣缺缺。
郝宝反问:“你们为何想请保镖?”
韩柏连忙说道:“咱家小姐须要人家保护,而且她也有事待完成。她需要像你们这样的高手帮忙,所以才想请你们当保镖。”
郝宝追问:“是啥重要事情?”
韩芹以为郝宝将答应,声音又娇起来:“如果你当了我的保镖,我才能告诉你。”
韩柏道:“这事并无伤人利己的事情,只是相当危险,不过事成之后,我们会付你相当可观的酬劳。”
听及“危险”两字,郝宝就有点心动,问向阿贝:“你觉得如何?”
郝贝小声说:“我不能接受,她……”暗指韩芹,微作掐脖子伸舌状,表明了如果在她身边,不被掐死才怪。
郝宝想想,这一趟下来,不知又要耗去多少时间,何况韩芹实在泼辣,不怎么好对付。
他已瞄向韩柏:“你家小姐明明卖的是小辣椒,还说不是卖菜的?”
韩柏困窘道:“她…”偶而会卖一点而已。”
韩芹听不清两入说什么,得不到答复,火气又生:“你们到底接不接受?”
郝宝摇头:“不接受。”
“你……”韩芹听得怒意大发,又骂向郝贝:“是不是你在搞鬼?刚才我看你说了一句话。”
郝贝又是一楞,没事被人骂着玩,即向阿宝说:“快溜,不然火山要爆发了。”
老妇人急忙又劝向韩芹:“你应该好好跟他谈。”
韩柏叹道:“小姐你只能请求人家,却不能勉强人家。”
“求求求,要求到什么时候?”韩芹伤心得差点掉出泪水。
宝贝兄弟实在搞不过她,哭笑无常,真是晴时多云偶阵雨。
韩柏及老妇人一再安慰,韩芹心情较稳定,叹口气,问道:“你们能不能再考虑?”
郝宝不知怎么,一反平常,有事情,却要等郝贝决定,又往他瞧去,郝贝摇头。
郝宝于是笑道:“在下实在很愿意为韩姑娘效劳,但是......”
韩芹又指着郝贝,带点怒意:“是不是他不答应?”
郝贝莫可奈何而哭笑不得,他连不说话都有事情。
老妇人立即阻止韩芹发怒。
郝贝瞧着阿宝,希望能快点离开,郝宝已说道:“其实我们实在分身乏术,才无法接受这个工作,还请多见谅。”
韩柏见宝贝兄弟婉转推辞,心知今天是聘不成他们,又怕韩芹脾气把事情搞得更糟,便说:“小姐,他们既然无法替你效劳,你就伺机再选别人如何?”
韩芹却发起小姐脾气,叱叫道:“我第一次请求人,竟然被拒绝,实在没面子。”
老妇人安慰道:“他们不是不给面子,而是有事没办法抽身帮忙。”
郝宝笑道:“来日若有机会,我们一定帮忙。”
“谁稀罕!”韩芹赌气,脸庞倒也娇艳。
宝贝兄弟俩暗自窃笑,真是十足母老虎一只。
韩柏见韩芹不说话,立即说道:“两位公子既然不能帮忙,老夫这就送你们出去,以免耽误两位行程。”
郝贝如获重释,站起来就想走。
韩芹简直恨透了郝贝,突又叱道:“你是什么意思?”
郝贝暗叫倒楣,道:“我要回家,没什么意思。”
“不准你走——”
郝贝怔愕瞧着阿宝,不知他走是不走。
郝宝低声说:“骂她……”
郝贝立即会意,瞪向韩芹骂道:“你不让我走,想吃我豆腐是不是?”
郝宝已忍不住窃笑。
韩芹登时傻了眼,郝贝竟然比她还凶,还说出这种话,已大怒:“你不要脸,统统给我滚——”
郝贝欣喜:“果然有效,阿宝咱们快走,不然豆腐会被吃光。”
宝贝兄弟俩憋着笑意往韩柏瞧去,韩柏无奈轻叹,领着两人走出屋外。
老妇人不禁轻责韩芹:“你的脾气实在太坏了。”
“姆妈……”韩芹转变可真快,又撒娇起来:“那两个人一直都很不正经,惹我生气了嘛!”
“你不能要求别人完全照你的意思做,何况现在是你有求于人。”
“我才不稀罕他们。”
“唉!小姐,你再使性子,永远办不成事,而且我也为你担心。”
韩芹脸色微红,撒娇道:“您别生气,我以后改进就是了嘛!”
老妇人已面露微笑,不忍再责备她。
宝贝兄弟走到屋外,韩相仍将两人蒙上丝巾,带往回路。
他边走边说:“方才咱家小姐得罪之处,还请两位多多包涵。”
郝贝叹道:“她实在很泼辣。”
韩柏笑道:“不知为何,咱家小姐对你特别凶悍。”
郝贝苦叹:“实在倒媚,什么人不好碰,碰上了母老虎。”
郝宝惹笑道:“她好像对你特别有意思。”
郝贝急忙否认:“有什么意思?我看她是有毛病,还是吃错药.世上哪有她这种人?”
韩柏叹道:“也许是我们把她惯坏了,韩芹身世非常坎坷现在只有我们老夫妇照顾她,有时候都不忍心责备她,不过她确实是个好孩子,只是脾气怪了点而已。”
宝贝兄弟各有看法,郝宝觉得韩芹长得十分漂亮,只是太泼辣,如果将地撮合给弟弟,那将是有趣的局面。
郝贝则自认倒楣,一口咬定韩芹是母老虎,没事避着点总错不了。
韩柏将宝贝送出梅林,解去丝巾,一阵歉意中,宝贝兄弟已离去,他长叹不已,也步入梅林,眨眼消失。
宝贝兄弟离开梅林,翻山越岭抄近路回尽花谷。
在路途上,郝贝一直忘不了韩芹凶相,也怪起阿宝不该如此好奇,别人一招手就跟去,害他平白地被骂一顿。
郝宝却感到兴奋,因为他似乎找到一个可与阿贝匹配,一柔一刚,这出戏有得唱了。
说说扯扯,不知不觉已回尽花谷。
两人已把心情转向郝幸身上。
郝贝道:“大姑不知会不会拒食飞燕灵芝?”
“不管如何,咱们得想办法请她服用。”
两人商量妥当,便进入软草轩。
郝幸正在纳凉,老远听得宝贝叫声,欣喜地走了出来,见到侄子安然无恙,立即眉开眼笑:“你们终于回来了,我很高兴,你们没进入生死门。”
郝宝淡然道:“生死门有何厉害之处?看你高兴成这副德性。”
郝幸惊讶:“你们通过了生死门?”
郝宝自得道:“岂止通过,灵芝都给你带回来喽!”
“真的?”
“当然是真的!”郝宝拿出小盒晃向郝幸。
郝幸惊喜万分:“真难以置信。”
郝贝津津有味:“这次全是阿宝的奇迹,我也尝遍了所有灵芝,味道实在不错。”
他将事情说了一遍。
郝幸闻及生死门被老鼠破去,不禁多看郝宝两眼,自己是白担心了,甚至有点困窘,临行前说得如何严重的生死门却不堪一击。
然后又听到两人酒醉大砍灵芝,实是心疼又想笑。心疼珍贵灵芝遭到破坏,笑两人又惹出糗事,倒是阿宝那把宝刃,让她觉得宝物果真通灵,也钦佩父亲真知卓见。
然而宝贝兄弟仍把父亲娶老婆用抽签之事给隐瞒。
郝宝道:“其实塑人仙姑得知是你要服用,她是有意赠送。”
郝幸惊讶:“塑人仙姑认识我?”
宝贝兄弟点头。
“她是何人?”
郝宝道:“她不肯说。”他答应塑人仙姑不说出有关父亲之事,所以也不想再提此事。
郝幸凝思猜想,仍想不出仙姑为何认识她。
郝贝催促:“大姑,灵芝已取回,你何不赶快服下?”
郝宝打开盒子,香甜灵芝味涌出,不禁有点贪馋:“这灵芝不知能否清除身上肥肉,不过醉人倒是可以肯定。”
郝幸婿然一笑:“不必试,我一看就知道有效。”
郝宝已收起贪馋念头,要是再忍不住吃了它,大姑可就麻烦了,遂道:“我很怀疑,因为我跟阿贝吃了三株半,怎会没瘦成竹竿?”
郝贝附和道:“对,我也很怀疑,大姑应该试吃看看,我们才能放心。”
郝幸踌躇不已。
郝宝笑道:“难道大姑舍不得身上的肉?”
郝幸开玩笑说:“的确有点舍不得。”
郝宝笑道:“你吃啊!不一定会少了肉,我们还不是一样。”
郝幸道:“你们身上没有多余的肉,当然少不了。”
郝贝不禁心急:“大姑也该看在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打从大老远将灵芝弄回来的分上,吃它一口吧?”
郝宝也说:“我们在回程路上碰上了简三侠和司马二侠,他们都知飞燕灵芝已取回,你不吃,我们如何向他俩交代?”
郝幸叹道:“你们实在不该说。”
“为什么?”郝贝不解其意。
郝幸叹道:“我实在不愿两人再决斗。”显得十分伤神。
郝贝道:“你的心情,我们知道,我们的心情,你不知道,你何不等吃下灵芝以后再烦恼?”
郝宝憋住笑意:“大姑你不吃没关系,不过你暂且充当我们的实验品,我们很想知道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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