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郝贝附和道:“我跟阿宝要凭自己的能力,缔造自己的名声。”
郝宝道:“以后我希望每做一件事,别人不要拿我们与爹相比较。”
郝运哪知儿子才入江湖不至半个月就走了样。急问:“发生了何事?”
郝宝道:“没事、我和阿贝只希望不要受声名之累。”
郝贝赞叹:“原来爹是天下第一剑。”
郝运急问:“是谁告诉你们的?”
郝幸轻笑:“是我说的。”
郝宝道:“天龙、地虎也这么说。”
“还有……”郝贝欲语还休。
郝运皱眉:“还有什么?”
郝贝不知该不该说,不过他实在很好奇,即道:“年轻的爹还有一个外号叫快剑无声寻开心,年轻的爹为啥叫寻开心”郝运闻言,面色十分怪异。
郝幸一直忍住笑意。
郝运皱眉半晌,终于说道:“你忘了阿宝所学的就是开心剑法?”
“难道没有其他意思?”
“阿贝啊!小心你谈话的内容。”
郝运一瞪眼,宝贝兄弟也不敢再多问,不过心头仍想着父亲这“寻开心”的外号,仍该有其他解释才对。
郝幸便替宝贝兄弟解围:“你们顺利达成任务,我非常感激。”
郝贝也连忙转开话题:“灵芝之事,我们几时可以起程?”
郝幸道:“只要你们想去,请教大家长后,随时就可以去。”
郝宝迫不及待:“我明天就找爷爷商量。”
郝幸轻笑:“这么急?你们年轻人确实活力充沛。”
郝运关心道:“儿子啊!你们有独立冒险精神,爹很欣慰,,不过你们得小心行事,千万别玩命,知道吗?”
“是。”宝贝兄弟爹同声应和。
郝运满意点头:“你们要到大家长那儿,爹也就不想久留,好好替你大姑取灵芝,爹再来庆贺。”
交代宝贝兄弟凡事小心过后,郝运也就辞行,上马而去。
宝贝兄弟送走父亲后,才松了一口气,谁知对上郝幸,瘪心又起。兄弟俩支支吾吾一阵,也把郝幸搞迷糊。
郝幸疑惑道:“你们还有事?”
宝贝兄弟对望一眼,似乎下定决心说出黑白榜一事。
郝宝道:“大姑,精彩的还在后头,希望我们说出来之后,你要坚强些。”
郝幸脸色为之凝重:“啥事?难道很严重?”
“嗯。”
“与我有关?!”
“嗯。”
郝幸难得见及宝贝兄弟吃重表情,心头微微紧张:“你说无妨。”
兄弟俩互相瞧眼,瞧了又瞧。郝宝突然一鼓作气,像机关弩发射,说的又快又急:“你的两封信被贴在黑白榜上!”说完憋红了脸。
“什么?”也因话太急,郝幸没听清楚。
郝贝又补说一遍:“你的情书被贴在黑白榜大公开。”
“什么?!”郝幸闻言啼笑皆非,惊叫道:“阿贝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不,是千真万确。”
“这么说,我托你们的福,已轰动武林了?”
郝宝苦憋着笑意:“我和阿贝感到十二万分歉意,但事已成真,你务必要坚强。”
郝幸终于笑个不停:“阿宝啊!这件事对我而言,实在很不幸。”
郝贝沮丧道:“都是我出了差错,把信落在千刃帮手中,否则情况不会那么糟。”
郝幸笑声不断:“你们真是青出于蓝,你爹做事已是不按牌理出牌,常弄得让人啼笑皆非,但是你们两个宝贝更胜一筹,一出门就闹出比你爹更出风头的大新闻。”
宝贝兄弟瘪笑在心里,事已成真,两人也无话可说。
郝贝抿抿嘴唇:“大姑你的信会不会很不适合第三者阅读?”
郝幸两手一摊:“当然不适合,但是它们已经被公布,我也莫可奈何,将来在江湖上行走,可要蒙面而行了。”
郝宝眼珠转了又转:“大姑你会原谅我们吗?”
“你认为呢?”
郝宝道:“我们已做了补救。”
他遂把如何将自己写的书信贴往黑白榜而换回信笺一事说了出来。
郝幸不禁吁了一口气,如此大新闻,被郝宝一招给扳回不少额面,自己恐怕也想不出,不禁对阿宝多看几眼,是有点他爹所没有的灵性。
她也笑了:“好一个傻瓜兼笨蛋,如此一来,郝家又将风骚江湖了。”
郝宝欣喜一笑:“大姑原谅我们了?”
郝幸笑骂道:“咱们相同地方不少,但是大姑就是没你这份贼精明。”
“那么你和阿贝也有相同之处喽?”
郝幸摇头直笑:“你那张嘴就会乱说……”
郝贝已截口道:“不,也许阿宝真能看出我们相同的地方,对不对?”问向阿宝。
郝宝猛点头,笑声更逗人:“对,没错,我一限就能看出你们相同之处。”
他大笑,郝幸则笑的无奈,郝贝则笑得十分高兴,事情终于解决,也得到大姑的原谅,心头自是爽朗多了。
第二天,三人骑着马,已赶往喜悦山。
一天时间,已抵地头,郝大看到宝贝孙子,内心欢喜不已。
郝宝迫不及待已说道:“爷爷,有件事,我们想请教您。”
郝大溜着双眼,道:“莫非与灵芝有关?”
郝贝赞叹道:“爷爷实在神机妙算,一猜就中。”
郝大不禁喜滋滋:“女儿啊!你终于想开了?”
郝宝轻笑:“爷爷这次你是神机乱算,一猜就错。”
郝幸笑道:“他们两兄弟想冒险,我只好成全他们。”
“难道你不是因为我的命令才想要探取飞燕灵芝?”
“不全是如此。”
郝大苦脸:“你这么说,我实在很伤心。”
郝贝闻及“伤心”两字,便张眼察视爷爷鼻子,看是否会变成黑色?果然原本红润的鼻子;眨眼间已变得黯淡,实是神奇无比。
郝大已注意到阿贝举止,连忙问道:“你看什么?”
郝贝带点喜悦:“我在研究爷爷的鼻子。”
郝大一惊,又转悲为喜:“原来你也想探查爷爷的秘密。”
郝幸笑道:“他已经知道了。”
郝大有点责罪:“你们实在不该告诉阿贝。”
郝贝甚是认真而满意笑着:“大姑说的话一点不假,刚才爷爷说他很伤心,鼻子就由红润转为黯黑。”
郝幸、郝宝闻言不禁畅笑;郝大拉长老脸,终究还是忍不住笑意而发笑。
郝宝仍不放松:“爷爷咱们就谈谈飞燕灵芝如何?”
郝大又瞄向郝幸:“可是你大姑似乎不太热衷。”
郝贝道:“大姑当然很熟衷,不然她不会捎信给简三侠和司马二侠。”
“真有此事?!”郝大颇乐,他一直希望郝幸能早日成亲。
郝宝贼眼直溜:“昨天他们已经见过面,所以我和阿贝才想为大姑效劳,探取飞燕灵芝。”
“女儿啊!你真的想食用飞燕灵芝?”郝大溜眼直问。
郝幸为了成全宝贝兄弟冒险行动,便回答:“是的。”
郝大甚为激动:“等了数十年,终于有了结果,陪嫁嫁妆非得重重一担不可。”
郝宝道:“最贵重的就是飞燕灵芝,它长在何处?”
郝大立即回答:“这东西只有砌香拗才有。”
郝宝问:“如果我和阿贝前往采取,可得手么?”
“爷爷不能肯定,那地方十分危险。”
郝幸闻言,不禁瞧往宝贝兄弟。
郝宝胆子大得很,右手一切,气势凛然:“这灵芝我要定了。”
郝贝也说:“我跟阿宝都不怕妖怪。”
郝大道:“那里没有妖怪,却有一只金毛猩猩。”
三人立即注意倾听。
郝大继续说道:“那只猩猩约有丈二高,手脚粗大如象腿,力大无穷,刀枪不入,已修练成精,具有金刚不坏身体,很难制服。”
郝幸笑问宝贝兄弟:“听了这些话,你们还想去吗?”
宝贝兄弟互望一眼,郝宝仍是气势不减:“我还是想去,动物跟人总有差别,怎能让人输给动物?”
郝贝有哥哥壮胆,也大声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也豁上去啦!”
郝大非常满意:“你们充满郝家光荣血统,当然是不能轻言退缩。”
郝幸问:“会不会有危险?”
郝大道:“与大猩猩搏斗,全凭内力,宝贝啊!你们的功力如何?”
郝宝道:“应该是不错。”
郝贝轻笑道:“我大概也不错。”
郝大问道:“阿贝你练的是不是无声剑法?”
“是的。”
“如此一来,你就得先趋近偷袭,阿宝再趁机发挥猛力攻击。”
郝贝眉头一锁:“我得在前?!”
“该是如此。”郝大回答。
郝宝目光逗人:“阿贝你怕了?”
郝贝挤出笑容:“当然不怕,照杀不误。”
郝宝这才展出满意笑容。
郝大又道:“你们得合作无间,才有战胜的希望。”
郝贝非常高兴:“只要打败大猩猩,就能取得飞燕灵芝?”
郝大摇头:“没那么容易,你们还得经过一处生死门,此门设在坳口一里处,两扇门完全一样,若进入生门,则可顺利进入砌香坳,万一走入死门,就会化成骨灰。”
三人闻言不禁骇然。
郝贝急问:“选择生死门有没有诀窍?”
郝大道:“对我们外人而言,并无诀窍,全凭运气。”
郝贝转向阿宝:“你还要不要去?”
郝宝似乎胸有成竹:“有一半机会,不试可惜。”
“阿宝!”郝幸反而替他紧张。
郝宝笑道:“别急嘛!先找大猩猩试一下功力,也未尝不可,生死门留到下一步,你该安心了吧?”
郝幸心中稍安:“要找猩猩较量,我不反对,但是生死门,你们可千万别乱闯。”
郝贝笑道:“大姑你放心,我们会见机行事,也许我们的运气特别好也说不定。”
“不管如何,一定不要勉强,也不要太自信,因为这种选择已超出人们的能力及感觉的控制范围。”
郝宝似笑非笑道:“但是我觉得大姑很需要飞燕灵芝。”
“不不不,阿宝你应该知道我对我的身材一向很满意。”郝幸笑的有点僵。
郝宝睨眼道:“大姑好像被吓着了。”
“没错!”郝幸转向郝大,急道:“大家长你该劝他们才对,如此你才有两个孙子。”
郝大甚得意:“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懂得任何挑战,我为宝贝感到光荣,怎能阻止他们的雄心壮志?”
祖孙视目而笑,英雄果然所见略同。
郝幸可奈何不了他们,只好叹声道:“阿宝、阿贝,你们要记着,生命才是最重要,千万不得任意玩命,寻求灵芝可以慢慢来,不能轻言牺牲。”
郝宝笑道:“大姑真幽默,我们哪会牺牲,放心,你的阿宝还不笨,自会小心应付的。”
郝幸仍忐忑不安,却不知如何劝导两兄弟。
郝贝又问:“如果我们侥幸通过生死门,是不是就可以取得飞燕灵芝?”
郝大又摇头:“没那么简单,砌香蝴盛产各种灵芝,此山坳由塑人仙姑掌管,算一算他们已传到第十五代,目前由何人担任塑人仙姑,我也不太知道。”
“塑人仙姑?!”郝贝道:“这种称号似乎很特殊。”
郝宝问道:“砌香坳专产灵芝?”
“是的。”郝大道:“其中分食用与药用两种。他们所以号称塑人仙姑,乃因他们栽种的药用灵芝,有的可使人增高,有的可使人变矮,当然也可使人变胖变瘦,实在神奇无比。
三人闻言都诧异不已。
郝贝欣笑道:“这种奇闻实是有趣,可有消除腹部赘肉的灵芝?”
郝大摸摸自己大肚子,笑道:“阿贝你想为爷爷效劳是不是?”
“我也想留着自己用。”郝贝笑着,对于父亲遗传,他可记得清清楚楚。
郝幸叹道:“你们能否进入还是个大问题,现在就陶醉,未免太早了吧?”
郝大道:“女儿啊!你该抱持乐观态度。”
郝宝问道:“塑人仙姑的为人如何?”
郝大道:“也算是正派人物,不过她给不给灵芝,我就不得而知。”
“难道无人进入砌香坳?”
“到目前我还不曾听闻。”
没人去过,郝宝反而兴趣更浓:“看样子,我是闯定了!”
郝幸仍想劝告,郝宝推手回绝:“不必相劝,我可成年了自有决定权力,大姑只要好好在家等候消息即可。”
他拿出上次被天龙金锤砸断的断剑,晃向郝大,笑道:“爷爷,剑断了,您替我磨短些。”
郝大皱眉:“都已断了,还要磨短?”
郝宝自得笑道:“爷爷忘了那招‘大杀四方’,经过我的使用,原来烂招是要配破剑,挺管用的。”
“真有此事?!”郝大目露喜悦,马上抓直断剑挥耍,东跳西捶,简直就像在打铁,哪有招式可言?
郝幸不禁皱眉:“这算什么招?”始终悟不出玄机。
郝大耍了一趟,顿然大笑:“好,妙,果然了得,阿宝啊!看样子郝家的招式,从你开始,要起革命喽!”
郝宝眉限也笑了:“这哪算招式,是打铁用的。”
郝大猛点头:“没错,是打铁用的,若用来打人,效果可能会更好,爷爷这就给你修理修理。”
说着已走向石洞一角,那里摆了小火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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