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只好声叹气;都是未成年惹的祸,反正是问不出结果,只好再等两年再说。
“哥,娶老婆用途不明倒也罢了,可是爹的腹部运动,为何跟追老婆有关?”
郝宝未说先笑:“因为老爹小腹凸凸的,好像怀胎三个月,再不做运动,说不定以后不必娶老婆就能生下一个弟弟呢!”
郝贝闻言也觉得想笑:“原来爹是怕‘怀孕’会被孙大娘看破,而误会成女人之身!”
说着向人已大笑,眼泪都快流出来,兴之所致,还相互抓扯肚皮衣衫,真希望能抓出小孩。嬉闹一阵,好不容易才将笑意奈住,郝贝擦掉眼泪,问道:“哥,你认为爹可以追上孙大娘吗?”
“当然可以。”
“真的?!”郝贝闻言甚是欣喜。
郝宝说道:“爹除了小腹微凸外,实在是个英俊潇洒的男士。”
“我赞同弥的说法。”
郝宝满意点头,突然又冒出一句独特见解的话:“其实光完爹的鼻子就可以追上孙大娘。”郝宝摸模自己鼻头,就快顶上丫天;赞言道:“咱们郝家的鼻子实在举世无双,你看:鼻梁这么挺,不管走遍大江南北,都是一路当先,可以当指标,更是世上所有算于最美地标准。再说咱们的鼻头厚实圆润如滴水如悬胆,又是福气象征;孙大娘要是见着郝家鼻子,早就神魂颠倒,哪还怕她看走了眼?”。
郝贝赶紧摸摸郝家特有的鼻子:“这么说,咱们郝家光用鼻子就可无往不利了?”
“那当然!”郝宝笑的得意,瞄向郝贝,他也笑的开心,真像有这么一回事。郝宝忽又想捉弄他,敛起笑容,郑重叹息:“不过郝家也有一些不好的现象,比如说爹的小腹莫名的就凸出来……”
郝贝闻言,笑容也僵住,“希望我不会才好。”
“你一定会!”郝宝说的肯定。
“为什么?”
“因为你的身材和爹长得一模一样,这该是遗传的第一步,唉……”
天真的郝贝已紧张了:“那我该怎么办?我可以天天勤做腹部运动。”
郝宝叹道:“没有用的,这是遗传,谁也改不了,还好你还有二十年享受正常人生。”
郝贝想到再过二十年,自己小腹就会凸起,就觉得泄气。
他叹道:“如果我真是小腹旗凸出,我也会伯别人说我老。”
郝宝见他当了真,暗自笑在心里,频频点头,脸容仍是一片惋叹。
“你有这种先见之明,实在很好,将来必能处之泰然,咱们老爹这两年尤其怕老,咱们在他面前都不能说一个‘老’字,以免刺伤他的自尊心,方才我不是说了一句‘老家伙’?呵呵!差点儿被爹揍个半死,所以我们年轻人不得不防‘老’啊!”
郝贝担心道:“万一在爹面前恰巧碰到老鼠就麻烦了。”
郝宝汕笑道:“那时咱们只好大叫——鼠——鼠——‘老’字则得当机立断,立即省略。”
“可是老婆却不能叫——婆。”郝贝觉得想笑,又觉得事态严重。
郝宝呵呵笑道:“有何不可,反正爹的老婆,我们只叫娘,不会叫婆。”
“可是我们的老婆呢?要是在爹面前叫婆……”郝贝也不知所措,瘪笑不停。
郝宝想了想,也觉得不妥,道:“爹的禁忌实在太多了,咱们得好好跟他打个商量。”
“可是我猜他一定不会接受。”
“总该试试,不然禁忌太多,有一天咱们的舌头一定会打结,迟早会变成口吃。”
郝贝叹息:“其实我也希望能成功,能免除禁忌,否则老婆变婆婆,那有多惨!”
两人为此事十分困扰,绞尽脑汁在想对策,他俩躺在树根,位置尚称舒服,也许是起得过早,再加、上方才打斗,此时已感觉疲倦,眼皮渐渐加重,他俩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忽闻得墙外传来脚步声,方将两人惊醒。
郝宝立即坐起,自嘲一笑:“想办法,想到周公那边去了,可惜仍找不到答案,只好转回来啦!”
郝贝也凝起心神:“爹回来了?”
“大概吧!”郝宝瞧瞧天际,已日上三竿,映得树叶透出层层金光,正是父亲最近常常返回时刻。顶人似想到什么,突然快捷起身,奔向石墙,从墙中雕花假窗缝隙瞧向墙外。
只见得一中年汉子潇洒走来,蓝青丝抱迎风轻摆,好一副仙风道骨。
郝贝细声道:“爹好像又做了一件新衣裳?还是现做现穿。”
郝宝点头:“差不了,每天一件,算算也有数十件了吧!?呵呵!照此下去,爹以后就可开服装店了。”
郝贝道:“那我们岂不更惨,沦为看店员。”
兄弟俩叼呵直笑。郝宝有所感触:“也许咱们该和爹谈谈,或能帮个什么忙?”
来不及两人多想,郝运已快走近大门,宝贝兄弟赶忙奔回原地,抬起长剑,来不及制造打斗声,只好各自比划,反正有练就成了。
还好,郝运心情似乎特别好,方跨入门,潇洒地向两兄弟招手并“咳”了一声,轻笑道:“宝贝啊!剑练得如何了?”
轻巧走了过来,那步伐带有节奏,让人觉得那是意气飞扬的人,才会如此走法。
郝运四十出头,本是留有铝胡,为了爱情,突然间就剃个精光,留下长久未经太阳照射的苍白,本是和古铜色脸皮肤色有所差别,但他似乎经过修面美容,整张脸显得油光透红,差别也就不大了,看起来亦显得更为年轻。
郝宝正想说练完剑了。
郝贝却两眼直蹬父亲硕壮身材不放,尤其是小腹,方才郝宝说得绘影绘形,让他为凸出的小腹刻骨铭心,现在却——
他突然大叫:“爹的小腹已经不凸了。”
郝宝也盯向都运短部,果然不凸了。吹牛总该有个结果,立即据住郝贝的手,连连说道:“恭喜、恭喜!”
郝贝大力欣喜,现在他不必担心二十年后,他会跟爹一样凸出小腹,笑的更是开心。
郝运可不知两个宝贝儿子在嚷什么,一时也被吓住,站个笔直。最近似乎习惯于表现自己优雅的一面,手势也甚柔和地抚着丝缎蓝青长袍,烫的毕挺,倒有些像员外郎。他诧然地瞧着两兄弟,眉宇之间竞也和他俩有七分神似,英挺豪迈之气蕴含其中。
他突然发现这兄弟俩对自己腹部特别关照.,又指指点点,登时明白这是怎么回来,不禁轻叱道:“你们未免太大胆了,你爹的腹部,岂是你们可随便谈论的?”
郝贝急道:“可是这件事对我本重要了。”
郝运诧然不解:“我的腹部关你何事?”
郝贝一脸认真:“我正担心遗传问题,不过现在已经放心了。”说完已有了笑意。
郝运被他一说,更是迷糊:“啥遗传问题?”
郝贝看看哥哥,郝宝已忍不住窃笑:“小腹微凸!”促狭目光落向父亲腹部,表情更是怪异。
郝运闻言,面色、脸眉皱皱变变,十分怪异,这小腹的秘密,倒也使他感到困窘难为情,正想来个恼羞成怒。
郝宝已见风转舵,欣羡道:“但是爹已经克服了这种困难,而且年轻了五岁以上。”
郝贝又盯向父亲小腹,笑的开心:“恭喜爹,现在您是名副其实的年轻爹爹了。”
“真的?!”郝运摸了摸自己小腹,不禁也露出喜色:“爹爹总是年轻的好!”习惯地摸着整齐头发,已走近两兄弟。
对于愈来愈大的儿子,对赫运心灵已构成严重威胁,那个字(老)更会令他惶恐不已,因此,他绝口不提老,自己也不准儿子们胡乱吐露,尤其又是在“满面春风”时刻,连头上灰军都拔个精光,虽然少了不少头发,但能留住一头乌发,自是“年轻”不少,做点儿牺牲仍是值得。
如此努力保护青春之下,又岂能让人随便提及“老”字?
赫宝能的而言,马屁是拍了不少;由也该说说正题,有关于孙大娘这回事,他是有心探探父亲心思,遂绕着父亲柱服瞧了又瞧,赞不绝白。
“爹这身衣裳,实在裁剪得很合身,手工又精细。”
郝贝也跟着赞言:“实在很不错,一穿上去,凸腹就不见了。”
郝运频频点头传笑声:“我是在村中孙大娘那儿裁做的;孙大娘,你们知不知道?”他加重语气向两兄弟询问。
郝宝一脸严肃:“我知道。”
郝贝轻咳一声,也以颇带阳刚嗓门说:“我也知道。”
“你们知道什么?”
郝运本想两兄弟应该会如此回答,但见商人女如此真,似乎做贼心虚,额头并未冒汗,他却挽袖擦了起采,还怪着大气怎么突然热起来了?
宝贝兄弟不禁互望一眼,笑在心里。
郝贝道:“哥,还是你说吧!”
郝运心虚zT;她郝宝目光怪异,不知是否知晓此事?心伯一个说出孙大娘而形成父子之间的尴尬场面,心思阿贝年纪较轻,说话也不会人,若由他说出,也许情况不会那么糟,因此,他说:“阿贝,你说无妨。”
“我……”郝贝觉得自己的舌头好像在打结。
郝宝可稳得很,似笑非笑地拍着郝贝肩头:“你就告诉咱们的年轻爹爹,无妨,无妨。”
“可是你比较会讲话…”
郝运笑道,“阿贝你既然知道自己不太会讲话,就应该多多练习,现在正是结你练习的好机会。”
郝宝看样子是不想说了,提醒弟弟:“你是应该多多学习。”
郝贝只好提起勇气:“那么就由我来说……”
郝运堆出笑容:“你说说看,你们到底知道什么?”
郝贝瞧向哥哥,郝宝只是笑笑,未做任何暗示。郝贝并不知道哥哥是否另有打算?轻咳一声,只好讲些自己本来该知道的事情,其他猜想之事,还是不说的好,要说,也由哥哥说比较恰当。
他道:“我们知道爹您在孙大娘那里做了几件衣裳。”
“还有呢?”郝运急切追问。
“而且非常合身。”
“就这两句话?!”
郝运甚为迟疑,疑心则生暗鬼,老想着阿贝是不知道?还是讲了弦外之音?
他又迫问:“真的只有两句话?”
“是的。”郝贝看哥哥不接口,自己也不敢多言。
郝运双手已负向背后,不停地来回踱步。,孙大娘的事情让他好生不自在…郝贝立即小声问向郝宝:“我讲的对不对?”
郝宝点头赞许道:“很好,而且出乎我的意料,实在讲的太棒了。”
郝贝有了哥哥赞许,心情也宽松下来,没把事情给搞砸。
郝远见宝贝兄弟在低声响咕,心中更是狐疑,溜望他俩一眼,表情怪异,宝贝兄弟和父亲对上眼,立即敛起笑意,露出肃穆脸容。
郝运心想:“连阿贝都那么严肃,可见他也长大了,唉!儿子长大,买径是一件感伤的事。”
他踱到宝贝兄弟面前,笑道:“有件事,也许我该跟你们谈谈。”
郝宝甚能谅解地说:“年轻的爹爹有时候也是会有心事的。”
“喂……”郝运不否认。
郝贝喜滋滋地说:“年轻的爹爹,您有啥心事要告诉我们宝贝兄弟?”
他窃喜万分,是因为他才十八岁,就听到了父亲的心事,而哥哥得到二十岁才能所闻,这下子,总算有件事足比哥哥早两岁知道了吧?
郝宝见及弟弟得意忘形的笑容,却也拿他没办法,重重地瞄他一眼,提醒他,重要时刻应该注意听讲。
郝贝经郝宝眼光一扫,倒也想及身处何事,立时又摆出严肃面孔,未敢再得意忘形,伤伤瞄向父亲,但觉并未有不妥之反应,心头方自稍安。
郝运沉思后,便润喉爽声道:“你们的娘已经去世十年了…爹一直很想念她。”
宝贝兄弟各怀心事,未答一语。
郝宝道:“爹请直说无妨,宝贝兄弟一向是很好商量的。”
郝运踌躇万分:“可是这件事爹一直不便启口,但是又不得不谈。”
“年轻的爹爹快快说来!”郝贝不大习惯绷脸说话,因此他又展露一脸笑容。
郝运见阿贝笑容可掬,不禁勇气为之十足,道:“我想和你们谈谈,有关续弦之事…”
“续弦?太好了!”郝贝表现十分激动,除了赞同之外,最重要是他发现“续弦”两字可以代替“再娶老婆”字,不但省了两个字,而且支可避免提到“老”字,自是妙句,所以他才脱口赞道。
郝运见及自己儿子反应出奇的好,颇感意外,眼睛为之晶亮,问向郝贝:“你不反对?”
郝贝笑道:“当然不反射,年轻的爹应该把握第二春才是最正确的抉择。”
郝运讶然道:“你会说这种话,可见你已经长大了。”
郝宝插口道:“这话是我告诉他的。”
郝贝并无多大心机,仍点头道:“是哥哥说的,不过,我还是完全不反对。”
郝运一阵欣喜,忙问向郝宝:“你呢?”
郝宝本以为弟弟会说出一大堆不承认的话,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方,自己但觉在爹面前比小弟有威严多了,心中一乐,啥事好说话,而且此事他本就十分有兴趣,闻言立时笑道:“我自该举双手赞成。”
郝运这下可卸去心中巨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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