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瓜”则影射“傻瓜”,分明是骂干刃帮上下不但专吃软瓜,还是一群傻瓜。
第二句“生根木头开竹花,黑蕊白花四处弹。”乃是暗喻黑白榜前全是一群笨蛋。
“生根木头”乃指“木”头加了根“一”,“木”字加“一”根,变成“本”字,“本”字长竹花,则化为“笨”字。“黑蕊白花”乃指黑白榜前一大群黑白两道,他们群集四处,何异乱弹的花絮花朵,而“弹”可念成“谈”及“蛋”,此处乃用了“蛋”字,整句连起来,已明显指出“笨蛋”两字。
难怪会有人看了之后,会模着鼻子,不是滋味地走掉……
郝宝这招可耍得群众哭笑不得,有的虽已悟出,却不得不:佩服郝宝能机智地化解冰心美人窘事,甚而扳回了郝家颜面。
黑白榜前仍挤满人群,谁又愿意把自己变成“笨蛋”之事宣扬?他们悟通了,只有默默离去,或而瞧瞧其不解者争先恐后之态,也占尽了享受“先后笨蛋”之乐。
宝贝兄弟一路笑回客栈,事情竟然如此容易就解决了。
郝宝謔笑不已:“他们若发现自己是笨蛋,不知作何感想,该不会老脸一阵青,一阵白吧?”
郝贝笑的含蓄些:“你这样做,会不会引起他们反感?”
郝宝道:“会,那最好,这笔帐,他们会记在干刃帮头上。”
郝贝道:“要是千刃帮否认呢?”
“别忘了,消息是他们传出来,想要否认,哪会这么容易,不过你放心,会找千刃帮算帐的人并不多。”
郝贝想想,亦觉有道理,遂又问:“信封已拿回来,我们该送给简家堡和司马二侠了吧?”
郝宝又有了主意:“也不必急,反正三天期限将至,赶过去将要迟到,倒不如将计就计,让他们去黑白榜走一趟,也可以试出他们对大姑的诚心。”
郝贝摸摸八字胡,也觉得如此甚好:“那真的信呢?什么时候交给他们??
郝宝道:“等两人把黑白榜的信笺撕下来再说。”
郝贝频频点头。
时间不多,两人收拾收拾,又往江东简家堡行去。
两人日夜赶路,第二天清晨已抵简家堡。
郝宝瞄向阿贝胡子,道:“你还是把胡子拿掉。”
“什么?”
“你忘了上次在简家堡,胡子还没长出来。”
“难道没有愧速胡子么?”
“有啊!”
“那就好了。”郝贝摸着胡子,以为不必拿下。
郝宝已惹笑道:“那种胡子是长在猩猩脸上,难道你是猩猩?”
郝贝瘪叹:“怎么不早说,害我空欢喜一场,胡子要是摘下,我担心他们又提起爹的事。”
郝宝道:“我们故意紧张过度,他们自然无暇问东问西。”
郝贝点头:“那这件事要如何开口?”
郝宝道:“也许你说比较适合。”
“为什么?”
“你忘了,一碰到棘手事,老爹总喜欢叫你说明。”
“但是这件事实在太特殊,而且你的口才比较好。”
郝宝道:“目前你尚未成年,说一些糗事,别人很容易就原谅体,也不会以异样眼光看你,但是由我说,面子可不好摆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负担起全部责任?”
“不必啦!你只要说明真相即可。”
郝贝点头:“好吧!就由我说。”
“记着,要隐去信件已被夺回一事。”
“我省得。”
郝贝遂把胡子摘下,与郝宝一同前往简家堡。
不久已由两名侍卫领进大厅。
简庆、简宏兄弟已等得发慌,因为宝贝兄弟已迟到一晚。
乍见宝贝兄弟前来,两人如获重释,立即欢迎上座,奉上;茶水点心。宝贝兄弟一阵道歉,简宏兄弟俩直道没关系。
简宏他是急着想知道事情,问道:“听大哥说,两位是为郝女侠传送书信?”
郝宝点头:“是。”
“非常感谢,现在我可否看信?”
“可以,不过……你得先听我弟弟把话说完。”郝宝使眼色递向郝贝。
简宏也瞧向郝贝,急笑道:“小兄弟但请直说。”
郝贝陪笑两声,才道:“几天前,我们送信前来,你恰巧出外办事,可是这封信非常重要,非得亲手交给你不可。“”简宏歉声道:“抱歉,让你们多跑一趟。”
“可是,我们订下三日之约,离开之后却出了岔。”
简宏、简庆不禁讶然看着郝贝,郝宝则两眼直盯简宏,想揣测他到底对大姑有多少钟情。
简宏已激动:“小兄弟,出了什么岔子?你快说。”
郝贝看阿宝一眼,徐徐说来:“我们碰上一个小鬼,他被在树上,我们救了他,他却把信给偷走了。”
简宏大吃一惊,简庆也觉得这件事非同小可。
简宏急问:“你们有没有找到那个小鬼?”
“有啊!还请他吃一顿卤肉饭。”
简宏才松了一口气:“既然请吃饭,信件一定要回来了?”
“没有。”
“没有?!”简宏更急:“请吃饭,不是和解了?”
郝贝瞧向哥哥,想笑,又憋住了:“饭是请了,不过是哥哥硬撑他,那小鬼差点吃不下去。”
郝宝无奈而哭丧着脸:“对不起,简三侠,我们把事情搞了。”
简宏一阵目眩,实也手足,想责备,又伯得罪冰心美人,不责备,两兄弟又把美人信笺给弄丢了,那将误了大事,郝贝自责道:“我希望你们能原谅。”
简庆稍微使眼,要简宏镇定,继续问道:“你们再说下去结果如何?”
郝贝瞄了简宏一眼。简宏似也想通宝贝兄弟本就和冰心美人关系密切;,怎能责备两人。遂道:“不管发生啥事,我都不会责怪你们;可是你也应该把事情说清楚,也让我有个对策。”
郝宝暗自觉得,简宏还是挺专情,看他急成这个样子,倒也是有心人。
郝贝继续说道:“我们虽然找到那小鬼,但是他的信却又被人抢走。”
简宏急问:“又是谁抢走信笺?”
简庆道:三弟别心急,让他慢慢说。”他怕简宏退急了,郝贝会吓得说不出话。
郝贝早有准备,静静说道:“后来被千刃帮两个大块头给抢走了。”
简庆、简宏面露惊诧,竟然扯上千刃帮?
简宏急问:“后来呢?”
郝贝道:“后来还是把两个大块头修理一番,岂知他们又把信交给帮主了。”
简宏更急:“结果呢?”
郝贝看看郝宝,两人憋着笑意,郝贝硬着头皮说道:“他们为了报复,就把信笺张贴在黑白榜上。”
简庆顿感惊愕,简宏却黑脸一阵红白。
郝宝干笑道:“简三侠你不是要看信,在那里方不方便?”说完伸伸舌头,窃笑不已。
郝贝歉声道:“对这件事,我们一直深感内疚。”
简宏笑的甚僵,一直说着“没关系”,整个脸都变了色,转向简庆:“大哥,我必须把信笺拿回来。”
简庆道:“干刃帮这么做,一定别有用意,我们得小心应付。”
郝宝接口道:“我们就是担心千刃帮设下埋伏,才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回来跟你体们商量,再决定对策。”
简庆点头:“你们如此做是对的。”
“还有一件事。”郝宝瞧向简宏,简宏也等着他说。
郝宝干窘一笑:“我们一共带了两封信,另一封是要交给司马家二少爷,现在两封信都被张贴在黑白榜。”
简宏闻言,不禁忧喜参半,喜则是他的不幸竞然无独有偶,陪上了司马长青,忧则是他与司马长青至今仍不分胜负。
这时忽闻得侍卫又通报司马长青已抵简家堡。
宝贝兄弟暗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也省了再多跑一趟碧云山庄。
简庆、简宏已起身,步向厅门,准备迎接,只见一名文雅书生形态的壮年文士匆忙前来。
郝贝也见着来人,问道:“他就是司马长青?”
郝宝点头:“大概吧!被爱情冲昏头的人并不多。”
司马长青走近,简庆兄弟已迎上,客套一番后,回坐大厅。
司马长青立即注视宝贝兄弟:“两位小兄弟就是替郝女侠带信的人?”
“正是。”郝贝回答,心想:“他一定觉得我与父亲长得很像,所以才会一眼认出。”
简宏等不及,已问道:“司马兄已知道咱们的信被公布于黑白榜上?”
司马长青为之轻叱:“千刃帮实在可恶,竟然开这种玩笑。”
简宏道:“我要立即调动人马前往平阳顶取回书信,司马兄可愿同行?”
司马长青额首道:“我已经带了百名壮丁在堡外等候。”
简宏闻言大喜,便对简庆说:“大哥,小弟也想暂调百名壮丁,一同前往黑白榜取回书信。”
简庆道:“人手早有准备,不过这件事可能不太单纯,你们得小心行事。”
简宏道:“合简家及司马家人马,想必干刃帮也不敢轻举妄动才对。”
简庆再三叮咛小心为是,也调派百名人手交予简宏,合着司马长青人马,也将近两百余了,可谓劳师动众。
郝宝但觉他们未免小题大做,但是为了免于穿帮,他也不便干涉。
一群人浩浩荡荡复往平阳顶出发,简庆看得直摇头,也为弟弟痴情大为感动。
由清晨至黄昏,有了快马,行程自是缩短不少,一群人已抵平阳顶外围。
群众仍是万头乱攒,并未因郝宝换掉书信而减少。
简宏和司马长青到来,围观者乍见大批人马,心知或许有事将发生,皆惊惶地躲向两旁,胆小者甚至已逃开。
众人仁立一阵,并未发现千刃帮阻拦,郝宝已指向黑白榜:“信就在上面,两位觉得字体还不错吧?”
简宏、司马长青老脸感到火热,仍下马并肩走前。
郝宝也追了上去,急道:“事不宜迟……”话未说完”,人已冲往前头。
简宏、司马长青突见郝宝冲前,两人神情猛紧,下意识地也提起轻功快奔掠前,及至黑白榜前,郝宝只比个手势,哪张是谁的,两人立即伸手摘下,连看也不敢看就塞入怀中,两人根本不敢对视,即转身掠回,那情境,实让两人够窘困。
郝宝暗笑,结局果然和自己预料差不多,也跟在后头走回。
简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现在没事了。”
郝宝淡笑道:“两位前辈也许应该找个地方看信,我们得向两位讨个回音。”
司马长青嘴角挂着笑意,往左仍林区指去:“天未暗下,咱们到林区内歇歇如何?”
简宏心想一群人马众多,要到茶馆也不方便,何况今天劳师动众,多少会引来他人侧目,倒不如避向林区,遂同意司马长青提议。
两百多人立即往左侧林区行去。
到了枫树林,一群手下立即择地歇息。
宝贝兄弟跟在简宏及司马长青后头,不近也不远,足够对方私自瞧完书信。
简宏和司马长青互看一眼,含笑道声“请”,乃转身相背,走了几步然后掏出书信拜读。
郝贝见事情即将揭晓,不禁又紧张又兴奋:“哥,他们快发现书信了……”
郝宝嘘了一声,低声道:“待会儿再说。”
兄弟俩齐往两人瞧去,神情十分怪异。
简宏拿的是上半段,念得直皱眉:“千刀万刃求美人,不吃风梨爱切瓜?难道她改变口味,喜欢吃瓜了?!”
宝贝兄弟听在耳里,笑在心里,郝宝低声道:“大姑那种身材,最适合吃西瓜了,圆滚滚的。”
郝贝附和:“我觉得冬瓜也不错,改成上凸下凸,也许会瘦些。””但闻司马长青惊惑声传来:“木头岂会开竹花?还长了黑白蕊?!莫非她仍无法决定我和简宏的人选?”
他和简宏齐往宝贝兄弟瞧来。
郝宝立即一脸正经:“两位看了之后,有何感想?”
简宏干笑一声:“郝女快写的真有意思,在下自会照办。”
司马长青也笑道:“郝女侠暗示得很贴切,我一看就懂。”
郝宝肚肠快笑得打结,表情仍一脸正经:“就凭两行字,两位对郝女侠感受就那么深?”
简宏、司马长青含笑点头。
简宏笑道:“我一看就知道郝女侠现在喜欢吃西瓜。”
郝宝憋笑:“我也是这么想。”
郝贝已忍不住笑起来:“郝女侠是不吃瓜的,你们搞错啦!”
“搞错了?!”简宏、司马长青面面相觑,望着手中书信,也不知如何是好。
郝宝笑道:“两位的爱情真伟大,任何书信在手中,都可以联想和郝女侠沟通,实是了不起。”拿出两封信交予两人,笑道:“这才是真的,郝女侠不会把你们骂成傻瓜和笨蛋。”
简宏、司马长青老脸窘热,接过信件,窘困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指着榜上这张信?”
郝宝笑道:“我是指了,不过是贯穿的,真的信贴在另一面,两位撕得快又走得快,我只好替你们带回来,也好完成送信任务。”
简宏、司马长青弄清原委,不禁更为困窘,还说什么爱吃西瓜,老木长不了竹花?原是笨蛋兼傻瓜。
还好;宝贝兄弟只是笑笑而已,并没再出言挖苦。简宏、司马长青也再次拆问,阅读书信。
只见两封写的完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