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自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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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自在行-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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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男子拱手傲然道:“这位兄台好说,在下可否有荣幸一睹尊容?”
元越泽转过身来。
众人只见他原来是个三十许间的粗犷汉子,一张线条硬朗的古铜脸,略带一点儿胡茬子,配合着他俊伟的体型,有种难以形容的狂野味儿。而桌面放了一壶酒,几碟小菜,但看去那些菜显是全未碰过,他只在自斟自饮,一派悠闲自得的高手风范。
郑淑明秀眸射出动容之色,显是被元越泽粗豪野逸的容颜体型震撼了。而中年男子那一伙人被元越泽锐利得如有实质的目光轻描淡写地扫过时,无不心生寒气,暗呼厉害,想不到会遇上这种罕有的高手,却不知他是何方神圣。
那中年男子面色一沉,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左右立刻扑出四条人影,长刀幻起点点寒光,从不同方向攻向元越泽。
元越泽亦有些纳闷,对方居然不说几句就敢如此大动干戈,嘴角逸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四声惨号声猛然响起,四条飞起的身影只前进不到半丈就口喷鲜血,如闪电般疾退。扑倒地上时,众人才发觉他们每人额头都插着一支竹筷,当场毙命。
那中年男子心头骇然,以他的修为,竟然看都没看到对方的动作,心怯之下,一声暴喝,虚晃后撞开墙壁,飞快溜走。
元越泽心中冷笑,看来该给洛阳传信,告诉单美仙几女开始着手调查东溟派的活动了。
郑淑明与那四个大汉呆了一呆后,恢复过来,着四人将已死的尸体抬出埋掉,自己走向元越泽。
见她站在自己对面,不等她开口,元越泽喊了一句:“伙计,捣乱的人走了,再来几个拿手小菜。”
随后伸手笑道:“请坐。”
郑淑明坐下后,美目生辉,好奇地端详元越泽好半晌后道:“多谢先生出手相助,请问先生尊姓大名?异日奴家也好回报先生的恩情。”
元越泽倒满一杯酒后,递了上去道:“既然相遇就是缘分,管他姓什名谁,郑当家请。”
郑淑明一愕,旋即浅浅一笑,接过酒杯一饮而进,两边脸颊各飞起一朵红晕,那种成熟少…妇有点不胜酒力的风情,使她看来更是娇艳欲滴。
处理过尸首的四个大汉亦回来了,散住四角,望向元越泽的眼神中满是尊敬之色。店伙计出来打量一下,见灾难已过,便开始继续营业。
元越泽不习惯自己吃菜,边上有人站着,强拉那四个大汉坐下喝酒,那四人倒是一阵的受宠若惊。
不消片刻,酒馆又开始热闹起来,元越泽与同桌几人亦是不断对饮,只是从不开口,气氛颇显尴尬,几人皆是埋头喝酒吃菜。
元越泽当然想问郑淑明来巴蜀的目的,但此种情形下,无疑是在为难对方,而对方亦可随意说出一个理由搪塞自己,于是干脆什么都不问,继续思索在哪里见过刚刚那中年男子。
感受到一阵细微却又明显的气流波动,元越泽抬起头来,只见一人大步走来,来只听来人足音之轻,便可知此人至少在轻功一项上,可置身于一流高手之列。此人衣着有点不伦不类,在文士服之外却加穿一件武士的罩衣,散发披肩。年纪在三十许间,相格粗放狂野,样貌大致上也算不错,留了一撮山羊须,别有种不修边幅的魅力。
来人站在桌前,先望了郑淑明一眼,再望向元越泽,眼中闪过不解之色,长笑道:“在下河南郑石如,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元越泽点了点头,油然道:“闻‘河南狂士’郑石如之名久矣,今日终于得见,小弟名字实不方便告知,还望郑兄海涵,请坐。”
郑石如坐在郑淑明身侧,还特意将距离与郑淑明靠近许多,似是有意在表达二人的亲密关系似的,看得元越泽内心失笑不已,郑淑明亦颇感尴尬。
听郑淑明讲述刚刚发生的事情后,郑石如以酒谢过元越泽,开始对郑淑明献起殷勤来,酒桌上的气氛也缓和了许多。
突然,大厅内静了下来,只有郑石如的声音还在回荡。他见所有人都望向酒馆门口,便回头望去,当即呆住了。
只见酒馆门口站着一背负长剑的女子,她身材高佻,有种鹤立鸡群的骄姿傲态,纤侬合度,体态美至难以形容,极具风韵,玉脸如花,明亮漆黑的双眸冷酷无比,内穿绛红武士服,外盖纯白披风,衬得肌…肤胜雪,艳光四射,冷傲逼人,连郑淑明都要逊色她几分。
那女子似是对众人的眼光毫不在意,环顾大厅后,找到一处空闲席位坐了下来。
她背后那把长剑古朴高雅,看得元越泽亦点头暗赞。
众人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继续吃喝,二楼楼梯处,又出现一道身形纤美,腰肢挺直,身材娇小玲珑,手执宝剑的人影。众人望过去,只见那女子穿着一套非常讲究的黑色的武士服,还以黑带子滚边。外披红绸罩衣,玉容虽谈不上很美,却在其一身气质衬托下显出一种冷若冰霜的线条美,而她的脸孔即使在静中也显得生动活泼,神态迷人。有种令人初看时只觉年轻漂亮,但愈看愈令人倾倒的奇怪气质。
这黑衣女子与刚刚的红衣女子冷艳逼人,相映成辉,许多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内心感叹几句。还好许多人都有自知之明,看出这二女皆不好惹,否则很可能会再出人命。
只见黑衣女子盈盈巧步、风姿优雅地下得楼梯,来到元越泽身旁坐下,态度颇为暧昧亲昵,众人心中一阵失望:原来是个有主的‘花’。
黑衣女子正是易容后的独孤凤。
独孤凤来到元越泽身边,对桌上几人一抱拳后,小手掐了元越泽腰部一下,似是在埋怨他把她剥个精光。
元越泽却无丝毫反应,面色沉冷地继续望着酒馆门口。
桌上几人顺着他的目光回望过去,只见门口走进一身着蓝色长袍,年龄约五十岁许,留着一撮山羊须,眼角额际满布皱纹,佝偻着身体,一脸凄苦的老人。带点蓬散的苍苍白发,配上清矍而威严的脸容,这老人予人的形像颇为引人注目;他背上还背着一把以厚布包裹着的兵器,俨然是个仆仆风尘的老江湖。
这老者只引起了三个人的注意力:元越泽,独孤凤,郑石如。其他人最多只是扫了一眼便继续享用酒菜。
元越泽与独孤凤见到那人背后的包裹,已知道那里面包的乃是宋师道的配兵,但眼前这老者身材却与宋师道颇不符合,难道那包裹只是个巧合?那老者见到元越泽与独孤凤时,眼中惊讶之色一闪即逝。郑石如则是脸色古怪地上下打量那老者数眼,直到他找到席位坐下后方收回目光。
元越泽为几人介绍独孤凤,只说是他的小妹子,并未说出姓名,倒是让郑淑明有些失落,谈了大半天,连对方名字都还不知道,却又对对方的强大实力很感兴趣。
郑石如对元越泽道:“兄台请稍候,石如先告辞片刻。”
元越泽做了个‘请’的手势。
郑石如端着酒杯,走到那老者席位处坐下,压低声音道:“老丈高姓大名?”
那老者先是从鼻孔喷出一声闷哼,目光望上郑石如时,却呆滞了一下,片刻后方沉声道:“郑汉堂是你什么人?”
郑石如一呆,聚声成线道:“郑汉堂正是家父,这里说话不方便,石如稍后再拜会。”
那老者点了点头。
郑石如有意无意地望了不远处那冷艳女子的婀娜背影,一脸欢喜地回到元越泽的桌上。
大厅内气氛热闹,刚刚郑石如与那老者说话时都是尽量压低声音,是以并不担心会被外人听见。但元越泽早就功聚双耳,把注意力只集中到那老者与郑石如处,周围的喧吵声低沉下来,他二人的对话自然是被元越泽听个一清二楚。
用过酒菜后,各人分别散去。
陪独孤凤散步许久,二人才回到客栈。
元越泽也憋了大半个月了,独孤凤更是春情难奈,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坐在窗边,看着怀中娇羞无限,融化在热吻中的独孤凤,元越泽将头探到她的玉颈间,大力地吸了一口,歉然道:“让凤儿苦了这么久,我真惭愧。”
独孤凤意乱神迷、娇躯滚烫、面红耳赤、媚眼如丝,如葱玉指按上元越泽的嘴唇,樱唇轻吐道:“大哥有事情要忙,凤儿又怎能任性呢?”
元越泽大手轻抚上她柔若无骨的香肩,爱怜地道:“凤儿不要担心练功的问题,其实你被化去的只是真气。招式、经验这些东西还是在你的脑子里的,以后只要勤加练气,很快就可以恢复到你现在的水平,然后就是无极限地提升了。”
独孤凤眼中闪过颠倒迷醉、兴奋异常的色彩,紧了紧早已缠在元越泽脖子上的藕臂,用力地点了点头。
元越泽长身而起,抱着怀中的诱…人少女,走向床边,在她晶莹的小耳边道:“凤儿怕不怕?”
早从姐妹们那里打听到许多理论知识的独孤凤终于盼到这一刻了,既兴奋又紧张使得她说不出话来,只是摇了摇头。
坐在床边后,元越泽的大嘴再次找上独孤凤的红唇,两人的热情似熔岩般由火山口流出来,烧焦了彼此的身心。
两个年青的躯体剧烈纠缠,耳鬓撕磨。
元越泽贴着独孤凤火热的俏脸轻声吟道:“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翩跹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衣衫几乎尽褪的独孤凤声音颤抖着接着道:“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噢!”
小嘴再次被堵个正着。
窗外的明月好似也被房内的羞人场景所迫,躲进了淡淡的云朵后,害羞得不敢露出头来。
绣床上,沉重的喘息和婉转的娇吟声激烈地共鸣着,身体柔韧度极佳的独孤凤在高涨的欲…火及销魂的快感冲击下,无瑕的胴…体剧烈地作着各种曼妙勾魂的扭动娇姿,忘情呼叫,用尽力量和热情迎合着元越泽的冲击。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元越泽猛地一阵颤抖,停了下来,独孤凤亦是一声沙哑地娇呼,羊脂白玉般的动人身体一动不动地软伏在元越泽身上。
屋内只余逐渐平稳下去的呼吸声。
许久后,元越泽抚上独孤凤浑圆的隆臀,笑道:“凤儿耐力几乎可以与落雁相比了,真是不简单。”
独孤凤眯着双眼,有气无力地道:“人家可是暗中偷偷学了很多东西呢!”
元越泽干笑一声,望着身上被一层淡淡光晕所笼罩的独孤凤道:“凤儿有什么感觉?身体已经开始炼化了。”
独孤凤轻呼一声,欢喜地望着被光晕笼罩着的胳膊,满足地闭上双眼,用尽力气抱住元越泽。
在元越泽轻哼的小曲儿声中,提不起半分力气的独孤凤昏沉沉进入甜美的梦乡。
※※※※※时间尚早,这间规模并不算小的客栈内灯火通明,许多客人都还未休息。郑石如的身影出现在一间客房的门口,左右张望几眼后,身形一闪,进了房内。
宽大的椅子上,那老者气度沉稳,一脸冷酷地盯着郑石如。
郑石如上前施礼后恭敬道:“晚辈郑石如,见过岳老。”
那老者冷然道:“你是如何认出老夫的?”
郑石如道:“家父从前曾对晚辈细谈过您的相貌,再凭您可以说出家父的名字,晚辈就已经可以猜出你的身份:四十年前名震陕北的‘霸刀’岳山!”
岳山冷冷地道:“老夫亦是看出你与汉堂有几分相似,才有了那一问。汉堂可还好吗?”
郑石如黯然道:“家父毕生为阴癸派打点其生意及于全国各地为她们搜罗各类所需用品,在十年前去世,前辈当然明白他老人家为何难得善终。”
岳山眼中神光暴射道:“汉堂定是想退出了,对吗?”
郑石如颓然道:“正是如此,否则爹怎会死得那么不明不白!岳老今次重出江湖,不用说都是冲着宋缺和席应两人而来,前辈这刻为何突然现身成都?难道您还不知宋缺已经破碎虚空而去,席应亦早被人杀掉了吗?”
岳山道:“贤侄以为老夫只有宋缺和席应这两个仇家吗?”
郑石如愕然道:“难道是阴癸派?”
岳山冷笑道:“老夫退隐几十载,换日大法不日即将成功,昔日的仇恨,又怎会轻易忘记?老夫探听到阴癸派几大元老高手刻下全在成都,尚有祝玉妍的得意弟子婠婠,这个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机会又怎会轻易放弃?”
言罢,与其年龄绝不相称,雪白纤长的大手轻拍身边厚布包裹的兵器,包裹内猛然间射出强烈的白光,发出一声悦耳的轻鸣之音,宛若九天龙吟。
郑石如目瞪口呆。
见其眼中依旧有些怀疑的神色,岳山又道:“老夫自有分寸,贤侄万勿挂念。”
顿了一顿后又道:“你我总算有缘,今日老夫就把这数十年领悟得来的一得之见,传授给你。”
郑石如心忖这岳山难道真的练成换日大法了?其气质变化太大,从前的岳山是孤独寂寞,少言寡语的,更不会说什么‘有缘’这样的话语,眼前他的行为表现,的确像是练成传自天竺神功的证明。于是恭敬道:“岳老请讲,石如定当一字不落的记下。”
岳山扭头望向窗外,沉静半晌后方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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