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成子脑子里几个念头闪过,从阐教众人之中站出,对镇元子说道,“镇元子前辈,你既不是来对付二位前辈,却又为何暗助孔宣呢?”
广成子话虽只有一句,但若是镇元子回答不好,只怕阐教众人今日就要群战了。
镇元子说道,“今日孔宣等人代师了结因果,我添为他等老师的好友,自然要前来照应一二,另外,玄黄红云二位圣人明白对我说道,不想将鲲鹏和冥河赶尽杀绝,因此我此来还有察看之意。”
从镇元子口中听到玄黄曾有话在先,不会赶尽杀绝,鲲鹏却是暗中出了一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镇元子奉玄黄之命前来取二人的性命,若是那样的话,今日只怕自己和冥河二人就要交待在这了,玄黄既然有话在先,那就不怕了,问道,“那你为何又暗中出手相助孔宣呢?孔宣虽然受伤,却也无性命之忧,你这一出手,却是对冥河不公了。”
镇元子听鲲鹏如此一讲,却是面色一正,问道,“道友,你既已和孔宣说好作平手论,冥河道友脱困之后出手,你又为何不阻拦呢?就算你也没有想到冥河道友会出手,来不及阻拦,但伤了孔宣之后,完全可以把话说开,又为什么要对小辈下杀手呢?莫不是你眼见孔宣生死不知,想干脆将他五人全部留在此地不成?”
鲲鹏脸上一红,镇元子却是将他的心思猜得一点不错,但此时却不好承让,含糊地说道,“当时陆压等人先向我出手,我又如何能说的清呢?”
镇元子刚要说话,却向孔宣那边望去,但见孔宣双手掐诀,向混元金斗一指,混元金斗口朝下一抖,却将困在里面的冥河放了出来,众人刚开始还不知道其意,寻思怎么又把冥河也放出来了,再仔细一看,却是心中一惊,冥河全身法力尽消,站在地上一脸的怒色。这是什么法宝,竟然能将冥河地一身法力削去?一时间,众人心中都冒出了这个念头。
冥河第二次被吸入混元金斗之中,这次却是无人前来相救,就连鲲鹏,也在镇元子出现之后先考虑自己的安危了,因此孔宣顺利的将冥河的一身法力削去,法力既削,孔宣也就将冥河放了出来。冥河身上法力尽削,虽说没有伤了性命,但没了一身法力,他却是又要千百年不能出血海一步了,不然的话,只怕以前的仇人个个都要来找他了,依托血海,他自是不怕,但如离了血海,只怕他是凶多吉少了。因此他看到镇元子也在现场,以他的见识,如何不知孔宣中了他两剑之后能够出手,必是镇元子搞得鬼。
“镇元子,我纵和你有仇,以你的身份,又怎么能暗中对我下手?”冥河气愤地说道。
正文176局势渐变
镇元子也不动怒,将鲲鹏与孔宣先前的话说了一遍,问冥河道,“道友,我只是暗中替孔宣辽伤而已,却不是暗中对你出手,莫要混为一谈,而且,虽说你现在法力尽削,但毕竟元气未伤,在血海之中静修数年也就是了,与二位圣人因果已了,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冥河静下心来一想,事已至此,却也是无可奈何,好在最大的因果已了,以后法力恢复之后,却还是逍遥自在,而且,现在自己法力全消,阐教也不能再让自己出手,却是连元始这面也不用交待了。
镇元子见冥河面色稍缓,又道,“道友且稍等片刻,待鲲鹏道友事情一了,我送你二人回山,必不让你二人有什么损伤。”冥河听了更加放心,镇元子送自己回血海,却是不怕半路有什么麻烦了,更何况,自己弄得法力全失,却不知鲲鹏又会如何呢?
冥河和鲲鹏都与二位圣人有因果,又都受元始天尊所托出山,所想的不过是为以后找个出路,现在冥河已经了了因果,但却是法力全消,他自是想看看鲲鹏究竟如何,众内心来讲,他现在巴不得鲲鹏比他更倒霉,这也是人之常情,不必责怪于他。
鲲鹏见冥河了结了因果,但法力却是全消,他比不得冥河,冥河只要回到血海之中,自是不怕他人寻仇。鲲鹏却是不行。他地极北之海虽然常到,但有大神通者却是不怕,而且。他这多年以来也只是收了几个弟子而已,比不得冥河的血海势力,若是法力全消回去,只怕也不会有好下场,但此时阐截二教都在,却不好低声下气的求饶,更何况,求饶又有什么用呢?
镇元子看着鲲鹏。问道,“道友,冥河道友因果已消,不知道友准备如何呢?”
鲲鹏看了看面前地几人,说道,“难不成道友也要削我法力不成,我和冥河不同,若是法力被削,只怕回到山中也是难逃一死,若是如此。还不如在此一搏。”
镇元子想了想,鲲鹏的确和冥河不同,若是法力全失,确实难保以后安全,这却是难办了。就在这时,却听得陆压说道,“鲲鹏,想不到你胆小之外,竟然如此无耻,你这极北之海虽不如血海。但当年巫妖大战之时,妖族曾创周天星斗大阵,到后来妖族散落,此阵也就消失不见。你可知此阵现在何处吗?”
镇元子大惊,问道,“难道周天星斗大阵竟在鲲鹏之处不成?”
陆压说道,“当年巫妖大战之时,此人半途而逃,而周天星斗大阵原来就是此人持掌,若不是此人带走,却又是何人所为?”
他以当年妖族太子的身份说出此等话来。由不得众人不信。更何况。当年巫妖大战之时,妖族确是用周天星斗大阵挡住了巫族的都天十二神魔大阵。只是后来此阵却是没有消息,如果当初确是鲲鹏主持此阵,只怕此阵真要落在他的身上来找了。不但镇元子眼中一亮,就连阐截二教众弟子眼中,也都是双眼发光,紧盯着鲲鹏不放。
鲲鹏心中暗暗叫苦,这周天星斗大阵当年能与十二都天神魔大阵相抗,可见其威力,现在被陆压这么一说,在场的人人都想得到此阵,却让他如何应对呢?鲲鹏看着众人的眼神,知道大家都想得到周天星斗大阵,只是都不好意思第一个出手而已,不过,自己要想脱身,却也是难了。
“周天星斗大阵既为妖族阵法,在两位妖皇之后就该由你这妖族太子继承,又怎么会在我这呢?你莫不是说笑吧?”鲲鹏也不甘心,对陆压说道,却是想将水搅混,趁机逃脱。
镇元子在边上笑道,“巫妖大战之时,他不过是一个小娃娃,妖皇又怎么会将如此重要之事交给他去做?更何况,周天星斗大阵若要发挥全部威力,需要三百六十五人一齐出手。除了妖皇和你妖师之外,又有谁能让这三百六十五人一齐听命呢?”
鲲鹏看着围在身边的众人,突然哈哈大笑,“好个镇元子,好个阐教,好个截教,平日里看起来都是有道之士,听到有周天星斗这种宝物,顿时一个个都露出了本来面目,怎么,你们还想强抢不成么?”
镇元子和阐截二教众人脸上都微微一红,就听陆压说道,“周天星斗原本是妖族之物,现在妖族虽然没有妖皇,但仍然有女娲圣人在,自然应交给女娲圣人,待日后若再有妖皇继位,再有女娲圣人赐下,除此之外,又有何人可以得之?”截教中人听到此话之后,都是点头称是,只有孔宣看了陆压一眼,若有所思。
镇元子看了陆压一眼,却是没有说话,现场之中他地修为最深,自然也想得到这周天星斗大阵,但他却也不愿得罪女娲娘娘,因此也不公开说话。阐教那儿却是一片沸腾,现在谁不知道女娲娘娘已经和截教走到了一起,若是周天星斗大阵让女娲娘娘得了,岂不是让截教平白得了一大助力?只是女娲娘娘身份尊贵,却不是他们能议论得了的,因此只是在这高声对着陆压叫骂。
在阐教众人的一片叫骂声中,广成子和南极仙翁二人却是一言不发,他二人自是看得出眼前的状况。冥河已经被削去了法力,鲲鹏现在是独木难支,而且,既然有镇元子在场,只怕鲲鹏连逃也逃不出去。截教一方现在孔宣受伤,虽然经由镇元子地书辽伤,但毕竟时间尚短,不可能根本痊愈,由此孔宣可以说是暂时不能出手,这倒是阐教的机会。可惜当初动手之时,说好代师了结因果,若阐教现在动手,只怕镇元子会插上一手,但若是现在不把握机会,等孔宣伤之后再动手,只怕要多损失好多师兄弟。到底要不要动手,广成子和南极仙翁互相望着,却是谁也下不了决心。若是现在出手,虽有出其不意的好处,但一来坏了阐教的名声,二来多了镇元子一个对手,若不能对付得了镇元子,此次出手也就没有意义了。
鲲鹏和陆压还在互相敌视,镇元子也只是笑着看着二人,不知心里在想什么,南极仙翁靠过玄都**师的身边,悄声问道,“大师兄,若是要你出手对付镇元子,你有几分把握?”
玄都**师也正在考虑如何是好,但他根本没有想到现在出手一事,听南极仙翁这么一问,吃惊之余,也不由暗暗思量,许久才说道,“若不能第一击就得手,只怕我也不是镇元子的对手,他毕竟是紫宵宫中听过讲的,若不是众人成圣,只怕他倒是三界第一人。”玄都此话倒是说地不错,镇元子地书在手,若没有圣人,他倒真是三界第一人,玄都虽是老君的弟子,平时也和镇元子道友相称,但对二人之间的实力,还是认得很清楚的,除非能第一击就伤了镇元子,否则,只有圣人出手才能一定胜得了镇元子。
南极仙翁将玄都的话悄悄说给广成子之后,广成子心中暗暗思量,他现在身有元始赐给的法宝,这宝盒虽不知作用如何,但想来对付截教二代弟子是没什么问题的,麻烦的是,自己的法力究竟能使用这个宝盒几次?原本是要用这个宝盒对付孔宣,但现在孔宣受伤,也用不着这个宝盒了,那么就用他来对付镇元子?这个宝盒能对付得了镇元子吗?对付镇元子之后,自己还能使用这个宝盒几次?广成子只觉得问题一个接一个,若是现在出手,实在有太多的问题没有把握。但若是白白放弃这个机会,却也有点舍不得,一时间,真不知如何是好。
孔宣因为受伤,一时也没有办法出手,因此没有上前,只是在截教阵中休息,但他一直注意场中地情形,见广成子,南极仙翁和玄都三人频频接头接耳,却是生了警惕之心,对云宵,金光,赵公明等人说道,“各位同门,让大家小心在意,我看阐教广成子几人没安好心,说不定趁此时机突然动手,大家不可不防。”
金光等人朝阐教那边看去,果见阐教众人眼露凶光,有的连法宝也拿了出来,纷纷提醒同门,要大家小心在意,注意提防。一时间,阐截二教剑拔弩张,大有全面火拼之意。双方的举动都瞒不了人,鲲鹏和陆压互相说了几句,也注意到了场中的情形,鲲鹏心中暗喜,这要是打斗起来,自己却是正可以趁乱逃走。陆压却又多一份担心,他不但要小心鲲鹏,若是动手,也要小心阐教中人对他下手。镇元子也看出了场中情形不对,将地书拿在手中,也提高了警惕,随时准备动手,在这种混乱地时候,谁知道你是谁啊,说不定阐教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自己,谁让自己和玄黄等人交好呢?
正文177四对一
场中的叫骂之声渐渐停了,随着众人的戒备提高,阐教和截教互相对峙,站在了两边。鲲鹏和镇元子也是互相对立,却是站在了另一边,这样一来,却是站了四人方位,只不过镇元子离截教近一些,鲲鹏离阐教近了一些。只有冥河比较倒霉,虽然已经说好由镇元子护送他回血海,但现在镇元子自顾不暇,却也顾不及他了,他一个人孤单单的站在镇元子之后,现在他法力全失,却是谁也没将他放在眼中了。当然,现在谁也没心情去理会他,只有等到一切结束之后,才能处理他的事了。
四方虽然都作好了准备,但却是谁也不敢先动手,现在的局面,大家互相牵制,谁也没有把握,谁也不知道对方第一击会朝着谁去。但越是如此,越是不能放心,也就越不能放松戒备,不一会,场中局面已经是一触既发了。
这种场面大家都觉得难受,但就看谁先退一步了,若是谁也不肯退一步,那早晚就是动手二字了。在镇元子身后的冥河眼看不是个事情,现场这么人中,就他一人法力全失,而且还没人保护,这万一要是打起来,只怕自己也难在混乱之中保住性命,当今之事,还是要安全脱身为上,千万不能让各方打起来。
“广成子,莫非你真要和镇元子为难吗?”冥河将各方情形看了一会之后。大声问广成子道。
广成子被冥河问得愣了一下,我真地要与镇元子问难吗?他心中也暗问了自己一下。现在与镇元子为难,其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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