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尘身子一晃,抢在慕容静雨的正前面:“小雨,你为何不与我们一路呢?”
慕容静雨推开他:“先人遗志,永不敢忘,家训长垂,誓死而奋,段公子,小雨之情亦如星月,奈何。”眼中含泪摇了摇头看到了诸葛情,接着说道:“望公子早日与诸葛妹子喜结连理,白头到老,互不相负,此下昆仑,艰难险阻,还是早日离开此是非之地!各位保重!”再不回头,出门向右一拐消失在了夜色里。
虚竹看逸尘愣在当场,道:“外面明教弟子猖獗,尘儿因何不追?”
逸尘若有所思,浑然没有听到虚竹的问话,诸葛情眼睛一转,上前答道:“回禀尊主,那慕容小姐是姑苏慕容复的女儿,她。。她自和明教是一路人,当不会有事了!”
虚竹一听,姑苏慕容,心里一动,想当年段誉痴恋王语嫣,奈何王语嫣却情根深重于他表哥慕容复,可是慕容复为了光复大燕的荒唐之梦,辜负了王语嫣的一片冰雪痴情,竟而到西夏争夺驸马,可是却被自己给强了来,因为那公主竟是自己的梦姑了!(事详金庸老师天龙八部)但是虚竹总是觉得自己兄弟对之慕容复心有愧疚,此时一听那姑娘正是慕容复的传人,感慨浮尘,想慕容复为了那黄梁美梦而迷失了本性,到头来落个疯癫下场,此时怕不知道已经死到了哪条河,哪道涧里了!内心更觉不安,看此情形逸尘与慕容家的女儿倒是别有一番难言之隐了,也不便多问,只是向诸葛情道:“适才诸葛教主说她是明教一路?此是何意?”
诸葛情当下就把当日叶逍所说的在大理的麒麟山听到看到的一切给虚竹简单的说了一遍。
虚竹听后,仍是面不改色:“哦,我道那大批的军队,没有一个番号,原来如此了!尘儿,你先不要去祭拜你萧大伯了,赶紧回大理早做防范!”
逸尘已经回过神来,目光呆滞:“二伯,父皇已经出发,怕还在您之前,现在是大哥镇守大理皇城,侄儿已经于当日飞鸽传书与大哥,已经接到大哥的回信了,二伯且宽心而且遥姐姐也已经传信而至大理,想是二伯出的城来没有接到,但想西夏皇帝陛下会加以防范的!”
虚竹点头称是,“唉,姑苏慕容,尚不清醒!如此祸国殃民,岂不令天下苍生涂炭!”
诸葛情道:“尊主,话虽如此,但是慕容家世代以光复那早已经消失了大燕国为己任,却想不过也是家族宿命了,您听慕容姐姐临走时与段。。小王爷的话,先人遗志,永不敢忘,家训长垂,誓死而奋,何等的志坚,想是任何人也左右不了的了!”
虚竹当然知道的,自慕容博而慕容复两代人是何等的执着,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而奔波,不惜抛弃对自己一片痴心的表妹而图西夏之假兵,不惜杀兄弟而不义,不惜拜恶人为父而不孝,一幕幕映入眼帘。
扫视了下屋子里的人,看了眼屋子外面的天色:“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趁夜下昆仑山,但若天亮就怕不好脱身了,这里毕竟是明教总坛!”
逸尘与诸女一起点头:“听尊主吩咐”“听前辈吩咐”
虚竹拉住银川公主的手举步向外便走,“我来引开他们,我想我们上山时的路都已经给封住了,你们向东向北而下,到时候山下会合!”
说完抢出一步,外面被明教弟子的火把给映的如同白昼,逸尘一看,这哪里可以啊,二伯还带者自己的公主娘娘二伯母呢!当下挺身上前:“二伯,还是我来引开他们吧?您带伯母和诸妹妹下得山去,我自会找寻你们的!”
虚竹摇头:“此地是明教总坛,我怕有高手于侧,尘儿不必多言!”
逸尘见他执意不让,只好到着身子退下台阶:“二伯若过得我身,侄儿才敢从命!”
虚竹一听:“好!”心想,你不过是跟随你父皇学的凌波微步,我已经学会了二十多年,难道还不如你不成,当下,一抵银川公主的腰,追向逸尘!
逸尘却施展那逍遥游,步步踩在了虚竹之前,可是吓了虚竹一跳,他这步法与凌波微步似是而非,心中更感诧异,这是什么武功?竟然每一步都抢在了自己的凌波微部之前?几十步迈开,虚竹越是惊奇,逸尘跑的着急,腾空而起,踩气为倚,突而升至十于丈,向下喊:“二伯,侄儿不恭敬了,还是我来引开他们吧?”
虚竹又惊又喜,止住了脚步,“这是什么步法?这是什么武功?”
诸葛情笑着走到虚竹近前:“尊主,您还是让小王爷去引开明教弟子吧?您开他仅凭这一手还不能脱身吗?”
虚竹道:“当能,当能脱身了。。”言语中好似不敢相信似的!
二人正说话间,但见抚琴八姐妹没有打招呼,不约而同的跃上了对面的屋脊,向逸尘招呼:“公子。。”
逸尘知其意,想:“二伯照顾伯母和情妹妹,仙儿,再加上抚琴姐妹怕是太麻烦了,还是随我来吧!”于是在空中简单的盘旋,一弯身,把玉棋拉了起来,众姐妹一个拉一个,迎空而起,像一只张开翅膀的大鸟翱翔于天际,在空中,远远的听到那灵鹫的叫声,逸尘运力向那个方向飞去!
虚竹再也沉不住气了:“她们,她们八姐妹的轻功应该是随风起舞,可是尘儿的轻功?我是闻所未闻了!”
只听到屋宇间传来一阵阵明教弟子的叫喊声:“敌人要逃跑了,大家追啊”一下自把所有人都给引了过来。虚竹此时见翱翔于天际灯火之间的逸尘颇为放心,连忙拣无人之小路下山,冲出圣殿的围墙。一路向北向东,一路竟无一人阻挡,虚竹照顾诸葛情和仙儿脚下稍慢,待转过一坐突出来的小山坳,但见一片火红,是火把,把整座山照的红亮红亮,再往山下看,到处横七竖八的尸体,虚竹老远就看的出来,是他灵鹫宫诸女弟子的尸身,虚竹此时借着火把的光亮心中委实的一冷,是谁?
但见山坡却是旌旗招展,火把映的清楚,只见上面一个大大的地字,大旗下面站有一人,诸葛情也看到了,道:“尊主,那人就是明教的僧道儒俗黑暗风狂四大天王中的孤傲天王,司将军职的张狂!”
虚竹顺势看了过去,透过夜色,只见一面白色大旗,上面有一圆圆的“地”的形状,那大旗杆下,威风凛凛的矗立一人,他虽近年来生活在西夏,可是对明教也是有所耳闻的了!
刚才听诸葛情一说,知道是明教的四大护教天王之一的孤傲天王,看那大大“地”字旗,虚竹心想,那应该是明教光明左使者的天地风雷四门中的地字门教众了!再看山脚下,还有一大队的灵鹫宫的女弟子,虚竹在黑夜里辨认,虽然不清楚是哪个首领,但是知道那是灵鹫宫九天九部中的朱天部与成天部,看样子她们是要攻山了!
虚竹审时度势,明教居高临下,以逸待劳,而且早已经排开阵势,她们两部是无论如何也冲不上来的,如若强攻,只是徒自多加死伤罢了,心里想赶紧下去阻拦方好!
于是拉住银川公主,向北走,但是却嘱咐诸葛情:“我把他们引开,诸葛教主你与仙儿从此下去与我灵鹫宫朱天部和成天部会合!”
诸葛情点头,拉仙儿一起蹲在了矮树从里,只见虚竹携银川公主轻轻绕过明教的岗哨,从北侧而下,顺手摘一小松球,看明方向,松球脱手而出,“啪”正打在了那大旗杆上,那旗杆应声而倒,那面白色的地字大旗也是翩然而落,明教诸弟子是一阵慌乱,四下里张望敌人的踪影,张狂听出了暗器是从北而来的,扭头向北的松林间看去。
而山底下的灵鹫宫两部女弟子见状,齐声高呼,一涌而上,以为是时机成熟了,奋勇向前,开始了攻山,而明教地字门久经训练,虽然大惊之下,阵形却没有丝毫的紊乱,立即又有一大批的灵鹫宫弟子被夜色吞噬了,而仙儿与诸葛情则趁势而下,很快与朱天部白韶会合,白韶见到了诸葛情,想起当日她在树林中大破明教五行旗的情形,大喜过望,以为是来了救星,连忙过来相见:“诸葛教主,别来无恙,你来的可正好啊!”
诸葛情眼见许多灵鹫宫弟子还在猛力攻打,来不及寒暄,道:“白姐姐,你赶紧下令停止进攻,他们在山上已经布置好了阵势,以逸待劳,专等我们去攻打呢!”
白韶连忙挥动令旗,停下攻击,成天部的纪芳灵也跑过来与诸葛情相见,诸葛情指着北侧的山峰,道:“两位首领,我们老尊主已然驾到了,只稍等片刻,老尊主就来与我们相会”
二女一听此言,心中猛的一喜:“老尊主,太好了,这次我们定是可以攻下光明顶了!”
诸葛情却不那么认为,与众女一起在夜色里注视着北侧的高山丛林。
虚竹携银川公主正要下峰,突听到一冷冷的声音:“尊驾好本事,敢请留下万来,明教张狂好来领教了!”
虚竹暗道:“此人真是好轻功,我刚听到他的声音,他就已经前来!”当下是不敢小觊,把银川公主藏在身后,一伸胳膊:“敢情真人亮出本色,灵鹫宫虚竹在此领教了!”说完向着夜色里张狂来的方向打过招呼。
张狂心里一惊,虚竹?不会吧?怎么是他?当年排名天下第二的灵鹫尊主虚竹先生?但是张狂生性孤傲,从那高大的柏树上窜了下来,飘然而站在虚竹夫妻二人身前:“哦,原来是虚竹先生,晚辈有礼了!”说完拱了拱手,他虽然高傲但是对这自来就从心里佩服的前辈高人,虽然立处敌我但是对于前辈高人还是客气的!
虚竹还礼:“张天王客气”
张狂心里暗道:“果然是他,否则还有谁能轻易躲开我的监视而绕过岗哨!”
虚竹见他凝思不语,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遂道:“张天王既然留下在下不知道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晚辈只是见有人敢夜探我明教总坛,是以这是晚辈之职责,所以前来察看,原来是虚竹先生,怪不得好手法,竟然地隔如此之遥竟能破我之军旗,令晚辈是好生佩服,故特来领教。。”张狂镇定的说道。
虚竹面色平静:“唉,我灵鹫宫与你明教唇齿相连,你明教却为何总是咄咄逼人而至兵戈相见呢?如此增加杀气怨恨,倒是几世所不能修来的了?善哉。”虚竹自有少林寺长大,所以内心深处始终是相信人性善,事态平。
张狂笑道:“前辈,可是您可知道这次是你家少主人发檄文而昭告天下与我明教宣战,并非我明教前行挑衅了!”
虚竹摇头:“近年来,明教与灵鹫宫,大小争端不断,矛盾激化,而至此想是早晚的事了,麻烦张天王,可否引见贵教主一面,虚竹不胜感激,张天王也做了无量功德啊!”虚竹安详的说。
张狂道:“非我不与你引见,实话相告,我教主对灵鹫宫现在已经是志在必得的,灵鹫宫一日不除,当成为我明教统一武林的第一大障碍,所以灵鹫宫是非灭不可!”眼睛在黑夜里放着寒光!
虚竹吃里一惊,原以为灵鹫宫与明教近年来相互争斗欲演欲大而至不可收拾,却此时方知是他明教蓄谋已久的,果真如叶遥昭天下那檄文曰:其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了!
“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此对自己无益,而且还多增世人怨恼,何定是要为之呢?”虚竹絮絮道。
张狂摇头:“虚竹先生的道理我不是甚懂,我也没有那悲天之心,只是知道我明教将来一定要统一江湖,我明尊教主定是要领袖武林!”
虚竹缓缓道:“领袖武林?怕你教主不会是想领袖天下吧?”
张狂哈哈笑道:“如若如此,我明尊教主定是当仁不让的了!哈哈。。。”
虚竹现在真正的明白,他明教志并不单单在武林,而是天下,万里江山,花花世界!他,明教教主,正和姑苏慕容世家做着一样的美梦,疏不知时过境迁,那毕竟已经成为了历史!而现在看来明教的优势可不是姑苏慕容所能比的了,姑苏慕容人单势孤,武功纵然天下卓绝也是不过空非精力而已,明教则不然,人多势众,高手如云,行军攻仗,自有人指挥有方,排兵布阵,惊奇巧妙,教内事务,有条不紊,已经是俨然一小小的朝廷了,虚竹看明白了这一点,想明教势力将不可思量者!
张狂此时见到虚竹,本想出手把来人拿下,但没有想到是他,因为当年虚竹武功排名天下第二,而段誉第三,自己与君子天王刘风才不过支撑百余招,更何况此时的虚竹了,但是却也不能退却,那就不是他孤傲天王的本色了,“多说无意,就请前辈指教了!”说着就要动手。
虚竹迎着晚风,长袍飘摆,宛若神仙,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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