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月飞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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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月飞鹰-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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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的和佛宝有关?”飞鹰惊问。



“嗯!据说,这首诗是无方师祖亲手写上去的!”元弘大师说。



“可是,他为什么要把它写在如此珍贵的经书上呢?”飞鹰好奇地问。



“如此重大的秘密,当然要配如此珍贵的经书!”元弘大师说。飞鹰理解地点了点头。



“这帮倭狗能寻到《菩提兰花经》上面,说明他们在寻宝上做足了功课呢!”元弘大师接着说,“所以,我们寻宝护宝的担子更重。我们的对手可都是一伙狡猾凶残的歹徒!”



飞鹰沉思着点头。



“能说说那是首什么诗吗?”飞鹰小心地问。



“当然!”元弘大师抬起了头,轻声念道:“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滇池窥牧马,我佛卧摩敖!”



“我知道,哥舒是唐朝的著名将领,屡立战功。这是一首描写哥舒英雄形象的好诗。”飞鹰说,“但是,原诗好像不是这样,应该是:北斗七星高,哥舒夜带刀。至今窥牧马,不敢过临洮。”



“你不觉得这诗的后两句改得太精彩了吗?”元弘大师说。



“哦?您是说滇池和摩敖?”飞鹰问。



“你只看到了表面!”元弘大师莫测高深地说。



“我佛?”飞鹰试探地说。



元弘大师点了点头,神秘地笑了。



“嘿嘿!果然精彩!”飞鹰也笑了。“看来,有必要去欣赏欣赏滇池美景了!”



“这就是我正在想的问题!”元弘大师说。



“我知道您是不忍心让我再去冒险!”飞鹰说。“请放心,我喜欢冒险!”



“请说说你的理由!”元弘大师笑望着飞鹰。



“当然,还是我的身份,武林中人最适合这种冒险。僧人太显眼了!”飞鹰见元弘大师笑着点头,知道他同意自己的看法,于是接着说,“当然,我不会孤身前去。可以飞鸽传书让我白弟和香妹沿路追来。另外,此行正好路过四川,我还可以请北燕帮的燕老前辈派人相帮。大师完全可以放心!”



“哦!燕归南,燕大侠?嘿嘿!你果然去得!”元弘大师放开了笑脸,他的担心去了一半!



“您还有什么担心?”飞鹰问。



“还有两个问题。”元弘大师说,“你还记得那把虚直送回榆林寺的人吗?”



听元弘大师提到这,飞鹰的心中一沉,那一丝不安又袭上了心头。



“嗯!是友是敌确费思量!大师放心,我会小心的。”飞鹰说。



“还有,你还记得御笔峰古洞里石箱中的那首诗吗?”元弘大师问。



飞鹰点点头,颂道:“真作假时假亦真,无为有为惹纷争。空为色者色皆空,此处无声胜有声。”



“嗯!还有一句。”元弘大师说。



“世人都说佛宝好,佛家真的有三宝:佛宝、法宝、僧宝!”飞鹰接道。



“悟出点什么了没有?”元弘大师问。飞鹰摇头。



元弘大师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进内室,捧出了那尊染有明真大师鲜血的假佛宝。



看到这件假佛宝,飞鹰不禁热血沸腾:倭狗的凶残,师父的英勇,又浮现在眼前!



望着热泪盈眶的飞鹰,元弘大师轻轻拍了拍飞鹰的肩头,默默地说:“佛宝是国家的佛宝。为了保护佛宝,自古来有许多好男儿为她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人们会记住他们的,历史也会记住他们的!让我们继承他们的遗志,踏着他们的足迹,好好地活着吧!”



“嗯!”飞鹰坚定地点头。



“来!”元弘大师把假佛宝送到飞鹰手上,“好好看看它!”



接过佛宝,飞鹰首先看见的却是那上面的血痕,一片红色,满眼都是红色!仇恨迷住了他的双眼!



“唉!”元弘大师叹了口气,缓缓的说:“你还是别去云南了,我不放心啊!”



“大师!”飞鹰急了,忽又叹了口气说,“对不起!我失态了!”



元弘大师点点头说:“不!我知道你记着你的师父,这没有错!但是,我们不能被仇恨迷住了眼睛!相信,明真大师也希望我们都好好的活着,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佛宝。你说对吗?”



“嗯!我知道了!”飞鹰点头说。



“那你再看看它,仔细地看看!”元弘大师指指假佛宝说。



飞鹰这才凝神看那假佛宝,可是,好像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只是,佛宝基座四面那篆写的“佛”字在灯光下熠熠闪光,却十分地耀眼。



“佛?”飞鹰忽然把眼神聚在了那佛字上。



在他的印象里,佛宝的基座上应该是刻有两百多个佛家故事。这佛宝虽然是假的,但,整个造型却十分地逼真,所以,基座上不应该只是简单的一个佛字。



“这?”飞鹰指着那金灿灿的佛字,用疑问的眼光看着元弘大师。



元弘大师点点头说:“嗯!我想这佛宝应该不止这一个!”



“这就是您要我悟的?哦,我知道了!”飞鹰点点头。



“不过,我想你最好能把这‘佛’装在心里!”元弘大师指了指佛宝上那闪亮的佛字。



“嗯?”飞鹰看着元弘大师。



“一碗酸菜牛肉面害了三代人,我不希望那酸菜牛肉面的故事重演!”元弘大师说。



“我会把握分寸的!”飞鹰自然明白大师的苦心。



“嗯,这样我就放心了。你去吧!”元弘大师握着飞鹰的手用力地摇着。



“嗯!大师多保重!”飞鹰说。



“我们都要保重!”元弘大师眼里有东西闪着光。



85。第二卷…第四十一章娥眉戏飞鹰(一)



披星戴月,日夜兼程,飞鹰风尘仆仆地翻过黄土高坡,一路急走,这天已经进入了秀丽的巴蜀之地。



一场不大不小的冬雪,为秀丽的山川披上了洁白的外衣,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偏僻的大山,寂寞的驿道,只留下飞鹰坐骑的一行蹄印。



一间茅草屋,一杆挑出的酒幌,把饥渴的飞鹰牵了过去。



栓好马,撩开麻黑的门帘,飞鹰走进了并不暖和的酒肆。



一袭冷冷清清的酒肆,只靠窗的酒桌坐了一位白袍青年。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见飞鹰进来,白袍青年忽摇头晃脑念起诗来。词好语侉,如此千古佳句经他口中念出,却让人觉得有股怪怪的味道。



飞鹰不觉看了那青年一眼,见那青年个子矮小,却面目清秀,头戴狐皮帽,衣着白长袍,手摇花折扇,腰挎银鞘剑,似文似武,不伦不类!似男似女,真伪难辨!



“嘿嘿嘿!店家,酒来!”飞鹰扭头喊道。



“来了!来了!”小二端来一盆刚加炭的火盆,讨好地说:“客官,天冷,先暖和暖和!”



南方不像北方,屋里没有火炉,更没有火炕。屋里除了没有呼呼的冷风,其实比屋外也暖和不了多少。所以聚一只火盆放在身边,那是对客官的分外讨好!



“客官,要点什么?”小二笑脸相迎。



飞鹰伸手在火上炸了炸,搓了搓手说:“来一壶白酒,两斤牛肉,外加两个大馒头!”



“让客官见笑了!牛肉,小店没有!”小二笑着说。



“那你们有什么?”飞鹰也笑了。他记起来了,牛是南方农家人耕田的宝,怎舍得杀了吃肉!



“有小店一早刚卤的肥鹅。这卤鹅的卤子,可是小店几十年的老卤,远近闻名,香着呢!要不客官您……”小二笑着。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白袍青年凑趣地念起骆宾王的诗来,嘴里还鹅啊,鹅啊地学鹅叫,逗得小二嘿嘿直傻笑。



“哈哈哈!好吧!那就来一只!”飞鹰笑着,豪爽地说。



“好嘞!稍候!”小二乐颠颠地进去了。大雪天的,这偏僻小店,竟做了两档如此的大生意,他真的很高兴。



很快,酒肉上桌,飞鹰高兴地吃起来。



“石鱼湖,似洞庭,夏水欲满君山清。山为尊,水为沼,酒徒历历坐洲岛。”白袍青年一手执着酒壶,一手端着酒杯摇头晃脑,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向飞鹰,一边冲飞鹰伸着酒杯,一边叨叨叨叨,“长风连日作大浪,不能废人运酒舫。我持长瓢坐巴丘,酌饮四座以散愁。”



“嘿嘿嘿!兄台请坐!”飞鹰见此人虽疯疯癫癫、不伦不类,可这首劝酒诗,却选得特具匠心,于是对此人生出了几分好感。



“哈哈哈!山当酒杯,湖当酒池,长瓢舀酒,劝酌畅饮。好气派!”飞鹰举杯相邀,“来!干一杯!”



“干!”白袍青年一口喝干杯中酒,毫不客气地在桌前打横坐了。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飞鹰笑道。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白袍客也笑道。



“哈哈哈!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干!”飞鹰道。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干!哈哈哈!”看来白袍客也是个豪爽之人。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干!”飞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干!”白袍客也一饮而尽。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飞鹰念道。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不愿醒!”白袍客似乎真的有点醉了,竟扑在桌上打起呼噜来。



“咳咳!一个醉书生!”飞鹰摇头说。



“谁说我醉……醉了!再喝!”白袍客端起酒杯,头却歪在桌上,哈喇横流。



“怪我,都怪我!与他斗什么酒啊,真是!不相干的!”飞鹰内疚道。



“嘿嘿!”这么长时间来,飞鹰一直活在气闷中,今日偶尔遇人与他斗诗,令他豪气顿生。飞鹰夹起块肉丢进嘴里,再抿了一口酒,咂吧咂吧了嘴巴,嘿了一声,今天这酒喝得可有点意思啊!



一壶酒喝干了,再续一壶。飞鹰慢慢地喝着酒,陪着那醉书生。



看看天已近黑,那书生还没有醒的意思,飞鹰只好把店家招来。



“店家,这书生喝醉了,请问您认识他吗?他家住何方,如何把他送回去才好!”飞鹰说。



“嗨!他呀!来往客人而已,听他口音像是外地人。我怎么认识他!”店家说,“只是,这些天他天天都来喝酒,已经好几天了!”



“哦?知道他住哪吗?”飞鹰问。



“翻过前面那山坡,走过去也就二三里地,有个小镇叫凤山镇。他应该是从那儿来的。”店家回道。



“哦,有镇就好,肯定有住店的地儿。”飞鹰说。“唉!我扶他去吧,大冷天的别冻坏了!”



“哎,哎!谢谢!客官真是好人呐!不然我这小小的店面真不知道如何容他!”店家千恩万谢的说。



“哎!应该的,谁让我惹的他呢!”飞鹰有几分豪气,也有几分无奈。



飞鹰扶着白衣客出了酒店,见那厮脚步拖地不会迈步,只好把他负在背上,两人一骑缓缓而行。一路行来,白衣客头上那狐皮帽上的两根白飘带,总在飞鹰的脸上蹭来蹭去,撩得飞鹰好不耐烦。嘿!一个大男人,帽子上弄两飘带,什么玩意儿!



没奈何,飞鹰停了下来,把那厮放下,想揪掉他的帽子,却又怕冻着他。只好把那白飘带揪巴揪巴打个结团在那厮帽后,重负起上路。想着那厮帽后有一团球晃来晃去的滑稽像,飞鹰心里觉得好笑,不禁策马加快了前行步伐。



天已大黑了,飞鹰架着白衣客才来到凤山镇。一则因了雪天山地,马不好走。另一则也因了人地两生,所以耽搁了许多时间。飞鹰这时才知道,山里人对路程的长短原来是个糊涂概念,他们嘴里的所谓二三里地,好歹也走出了十几里!



来到一家叫“同升”的客栈,叫开门,老板好不耐烦地安排飞鹰他俩在二楼的一间偏房住下。飞鹰也不在乎,出门在外,哪顾得许多讲究。



飞鹰把那厮撂在一边的床上,顾自洗了脸脚,准备睡觉。



回头看看那厮,仍歪着头打呼噜。有点看不过去,就上前替他摘了靴子,扶他躺好。又见他歪戴着帽子,那两根白飘带也颠散了挂在脸上,不觉摇摇头笑了。伸手摘下他的帽子,想让他睡好。可,帽子一摘下,却把个飞鹰惊呆了!



嗨!这满头如瀑的黑发,分明是个女人!



嗨!一个女人,睡在一个大老爷们的屋里算什么回事!



真该死!玩了半天,别人姓啥名谁不知道!何方人氏,家住何方,统统不知道!



飞鹰真的懵了!自己怎么就摊上了这么回事?把她送出去吧,可又往哪儿送?天这么晚了,刚刚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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