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他的是沈余香,她揪着他的耳朵说:“嗨!懒鹰!天天睡懒觉也不怕睡坏了身体?走,陪本姑娘练练去!”
“练什么姑奶奶?我才刚睡下,你自己去吧!”飞鹰又睡到了床上。
“你去是不去?!”沈余香扑过来作势欲揪,飞鹰无奈地坐了起来。
“嗯,这还像样!”
沈余香高兴地拉着飞鹰来到了郊外的小树林,飞鹰环顾小树林觉得依稀是昨夜与三弟会面的地方,脑中不觉又浮想起那该死的藏宝图。
“哎!哥!你又想什么呢,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沈余香不高兴了。
“哦,没什么!”飞鹰故作轻松地说。
两人打了一趟拳,身上有了些汗,飞鹰的心情才慢慢好了一些。
“哎,哥!咱来练练暗器,比比谁的功夫见长了!”沈余香兴致勃勃的,也不管飞鹰答应与否径直走到大树下挂了三枚铜钱。
这三枚铜钱挂得很有讲究,既上下有别又有前后层次,这考较的就是暗器功夫中一手中三的的高境界。
“哥,你多指教!”沈余香退到三丈开外,团身一跃如苍鹰展翅飞起,双手伸缩间三枚金针直奔三枚铜钱,“沙”三枚金针同时插在挂着三枚铜钱的三根丝线上,三枚铜钱随着丝线前后晃动,丝线上的金针金光闪烁煞是好看!
“好!香妹这手穿雨金针漂亮极了!”飞鹰高兴地说,他从心里为沈余香的进步感到高兴。
“哥,再看这手!”沈余香身子一旋又是三枚金针如一条线射出,同时从中间那枚铜钱的钱眼里穿过,呈品字“笃”地扎在背后的树干上,金针尾部直晃,如蜂振翼般得意!
“好!这手流星奔月尤其漂亮!”飞鹰大声夸道。
“哥,你也露一手!”沈余香嗲嗲的说。
飞鹰摇了摇头说:“我可没有你那金针好穿钱!”
“哼,谁不知道高手竞技随手俯拾皆武器!哥,你就露一小手吧!”沈余香央求说。
“好吧!”飞鹰也来了兴趣,他随手掰下两根细树枝,用刀把树枝前端削尖拿在手中看了看,只见他身子一挫马步一旋手一抖,两根树枝一前一后直射向前,“唰”前面的树枝把拴三枚铜钱的丝线全射断,三枚铜钱同时落下。
“啊!”沈余香刚惊呼一声,另一根树枝已把三枚落下的铜钱串在一起钉在了树干上。如此一波三折,断线、串钱一气呵成,令人叫绝!
“太绝了,太精彩了!”沈余香忘情地欢呼。“哥,你教教我,教教我!”
可是飞鹰那边忽然一点声息也没有了,怎么啦?沈余香转身见飞鹰木木地站着,仿佛中了什么邪,心中不禁一惊。
“哥!你怎么啦?”沈余香抓住飞鹰的胳膊摇了摇,飞鹰这才如梦初醒般看着沈余香。原来,飞鹰眼见树枝穿过铜钱眼,脑中瞬间闪过羊皮藏宝图中的那一个个小窟窿,心中忽有所动,还有那重阳的重字,是不是也和这些窟窿有关?不觉陷入了沉思。
“你怎么啦?”沈余香关心地望着飞鹰。
飞鹰摇了摇头说:“没什么!走,我们回去,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要办!”
莫名其妙的沈余香只好收拾起东西,默默地跟着飞鹰回到了旅馆。
回到自己的客房,飞鹰拿出藏在床顶的羊皮藏宝图仔细看起来。沈余香忽见那羊皮只是感觉好奇,可又不敢惊动飞鹰,只好站在一边发呆。
飞鹰举起羊皮对着光看了又看,这只是一张普通的羊皮,皮子很厚并不透光,但却有几个小窟窿也不知道是故意留着的,还是从羊身上剥下来就有的。羊皮的四边十分的不规整,但在右下角却有一个标准的小小的直角,显得十分的古怪。“重阳,重阳?重?”飞鹰想了许久,终于拿出那本观普贤经,手哆嗦着翻到第九十九页,再把羊皮的那个角对齐经书覆盖在经书上。
“香妹,快来看!”飞鹰惊呼起来。
沈余香上前看了看说:“这不就是那藏宝图吗,还是那不死不活的怪山,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再仔细看!”飞鹰提醒说。
见沈余香不断的摇头,飞鹰只好指了指那羊皮上的那些窟窿眼,“看下面经书上的字!”
“多,找,一,指?”沈余香顺着羊皮窟窿里的字,一字一字地念道。“哥,这是什么意思?多找一指,这一指是指多深?多宽?多长?多大?还是别的什么?”
“呸!哪有你这样理解的!我想这‘多找一指’很可能就是要我们去找什么一指!这就是为什么藏宝图和古经书会藏在一块的奥秘!”飞鹰思索着说,“哎,你看,这字若是正着念,是多找一指。而斜着念又像是找多一指。你说会不会就是‘找多一指’!”
“嗯,有点意思,‘多一指’有点像人名或是人的外号!可是谁是多一指呢?”沈余香迷惘地问。
“解铃还须系铃人!”飞鹰有些激动地说。
“你是说……”“嘘!”沈余香的话被飞鹰神秘的样子打断。
飞鹰指了指窗子,两人悄悄地从窗子跃出,来到了街上。
街上的行人很多,飞鹰也不说去哪里只顾匆匆往前走,沈余香知道他的脾气,也不多问。两人正默默地急走着,忽然一个高个子的人从后面猛撞了飞鹰一下往前赶,被飞鹰一把扯住,那人忙说“对不起,对不起!”又用只有飞鹰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后面有两只狗,请跟我来!”然后转身走了。
飞鹰假装拍身后的灰尘转身看了看后面,后面两个农民打扮的年轻人突然止步,转身走向街边的烟摊。飞鹰笑了笑拉着沈余香继续往前走,远远的可见飞天蜈蚣吴志高的身子一摇一晃地在前面走着,飞鹰和沈余香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跟着。走过两条街,吴志高突然走进了一家馄饨店,飞鹰和沈余香远远跟着也进了那家馄饨店。
“这儿来,这儿来!”吴志高从店后伸出一颗歪瓜般的脑袋向刚走进店的飞鹰招手。
这原来是一个穿街店面,飞鹰和沈余香跟着吴志高跑到了另一条街,躲进了另一家面食店。
“哥,我们躲什么呢,不就两只狗吗,怕他咋的!”沈余香不满地说。
“哼,我只是怕给天地会的兄弟们带去麻烦!”飞鹰轻声说。
“没事,我去缠着他们,你们赶紧走吧!”吴志高对飞鹰说。
“谢谢你,吴兄弟!”飞鹰抱拳说。
“自家人别这样说!我去了啊。”吴志高匆匆地走了。
“快,香妹,我们化了装跟过去看看那两个人是什么来路!”飞鹰对沈余香说。
“好嘞!”沈余香只要有好玩的就来劲。只见她把头发一盘,扎上一条汉子的包头巾,立刻一个英俊后生站在飞鹰面前。“哥,咋样?”
“好!看我的!”飞鹰转身到灶上讨了一碟酱油和醋,躲在背人处把醋和的酱油擦在脸上、手上等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再粘了一撮山羊胡子,曲着背走了出去。
外面,沈余香正站着傻哈哈的等飞鹰,突然一个糟老头冲他招手道:“小子,还不走!”
沈余香一愣,只见那老头脸黄皮糙,弯腰曲背的并不认识。
那老头说:“傻啦!连我都认不得啦!”
沈余香这才醒过神,捂住嘴偷着笑。
“别这样笑,女娃蛋蛋像!”飞鹰低声斥道。沈余香暗暗吐了下舌头,跟着飞鹰又回到了前面那馄饨店。
走进馄饨店,飞鹰不觉大吃一惊。原来在中间的饭桌旁,吴志高和那两个跟踪飞鹰他们的年轻人正有说有笑地聊得高兴,这可不像是冤家路窄的样子!
55。第一卷…第二十七章人间有真情(一)
飞鹰和沈余香拣角落的桌子坐下,店小二迎过去擦着桌子问:“二位,吃点什么?”
“来两碗馄饨吧。”飞鹰哑着声说。
“好嘞,两碗馄饨!”小二大声叫着走了。
飞鹰叫沈余香背对吴志高那些人坐下,自己则面向那些人弯腰坐下慢慢地啜着茶水。
“哎,老吴。我说你不跟着那陈大官人,独自一人在街上瞎逛啥呢?”那年纪稍大的人问吴志高。
“嗨,彭哥,我哪有你们好福气!小弟我是奉命到街上找游乐所在,好让长官消遣呢。”吴志高笑着回答。
“哼,这些当官的拿着公家的俸禄,却成天寻思着花天酒地,真他妈的不是东西!”那年轻的骂道。
“哎!刘老弟,你这话就说差了!你说这当官的,上面的都成天勾心斗角的掐架,下面这些办事的人又何必那样认真呢?对吧,彭哥?”吴志高说。
“你,你说谁掐架呢?!”姓刘的有些急了。
“你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你们那介石蒋总司令不是在八月间刚刚宣布下野了吗,他不是被人赶下野的,难道还会自己干腻味了不想干了?”吴志高小人得志的样子。
那小刘听如此说,立刻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可那彭哥却梗着脖子说:“你知道啥!那是蒋总司令的韬略,他老人家是要让那些想害咱民国的人充分暴露出来,到时候好一网打尽呢!”
“你就做你的美梦去吧!别到时候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吴志高说。
“你!你说什么?你一个江湖小混混也敢这样威胁我!”彭哥站了起来。
“哎,哎!我怎敢威胁你们官家的人呢?我只是劝你们呢!你们看,我们陈警官就很聪明,他现在是汪精卫汪主席武汉政府线上的人,你看他现在多神气!你们就不会也灵活一点?”吴志高倚老卖老地说。
“哼!汪精卫算什么东西!呸!哎,你们陈警官什么时候跟那姓汪的是一条线上的了?”彭哥有点奇怪。
“哎,我说的不作数啊,我只是自己猜的!”吴志高只顾着自己说得高兴,没想到说漏了嘴,一不小心卷进官家的党派争斗那可不是好玩的。“小人话多了,掌嘴,掌嘴!”吴志高说着当真抽了自己几个响嘴。
“哈哈哈!吴兄不必太认真,我们自家兄弟是不会害你的!”彭哥拍了拍吴志高的肩头说。
“那是,那是!还请彭哥多关照小人呢!”吴志高点头哈腰地说。
“哈哈哈!好说,好说!”彭哥得意地笑了。
吴志高暗中吐了口口水,却假意问:“哎,两位大哥今日怎么上这小店玩来了?”
“还不是跟踪那姓程的,没想到跟到这小店门口却跟丢了!哎,刚刚我好像看见你在他们前面走,你怎么也会出现在这小店里?”彭哥问。
“哪里!我刚刚是到后街去看了看,回来就看见你俩了。”吴志高回答说。
“后街?这里能到后街?”小刘问。
“是呀,这店后面是条穿街巷呀!哦,那姓程的很可能就是从这儿溜走的!”吴志高一本正经地说。
“啊,是这样!小刘,快,我们过去看看!”彭哥站起身就走。
“哈哈哈!瞧这急性子!”吴志高笑着说。
“哼,回头找你算账!”彭哥回头瞪了吴志高一眼,吴志高吓得缩了缩脖子。
待这些人全走了,沈余香才问飞鹰:“哥,那瘦猴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帮我们?”
“噢,那是你干儿子。”飞鹰好像心不在焉地随口说了句。
“什么!什么干儿子?”沈余香问。
“啊!我是说,他是谁关你什么事。”飞鹰站起身边走边说。“走,我们办正事要紧!”
“哼!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沈余香不高兴地说了句,仍坐着不动。
飞鹰无奈地看着沈余香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银针递给沈余香。沈余香接过银针激动地站起来,“哥,那什么壶……?”
飞鹰神秘地点点头,转身走出店去,沈余香忙跟了出去。
“哥,那壶在哪?”沈余香追着问。
“远在天边!”飞鹰答。
沈余香赶忙四处张望,然后失望地说:“可是眼前看不见啊!”
“哈哈哈!我没说在眼前呀!”飞鹰笑着说。“鬼丫头,想他了吗?”
沈余香昂起头说:“谁想他了!哼,哥你真坏,成天打哑谜给我猜!”
“不会吧!我没有打什么谜给你猜呀!”飞鹰逗道。“走吧,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沈余香极不高兴的跟着飞鹰来到了天地会分舵。
万德笑着迎了出来:“哈哈哈!程老弟再登敝堂,肯定有事教我,欢迎欢迎!”
飞鹰上前抱拳致礼:“万当家的,晚辈这是道谢来了,谢谢您暗中赐我宝图!”
万德笑着说:“哈哈哈!那本是我分内之事,只是老朽用如此方法献图十分无理,还请程贤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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