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纳兰吓得指天发誓:“天地良心,我真没敢骂人!你问问大哥二哥!我们都夸你好手段,一个人就把藏宝图抢回来了呢!”
“你这不是变着法骂人是什么!”沈余香不依不饶的说,“哥,你说说,我把藏宝图拿回来有错吗?”
“没错,没错!”飞鹰笑着说,“这藏宝图失而复得,让我们充满了惊喜!要不怎么配是藏宝图呢,对吧,二弟三弟!”
“对,对!”“对,没有神秘感就不是藏宝图了!”穆杰和白纳兰抢着说。
“这还差不多!”沈余香得意地说。“不过,这藏宝图确实挺神秘的,你们谁能破译他,我就真的佩服他!”
“我傻呀!这么大个难题就换来声佩服?”白纳兰逗她说。
“你想怎么样?”沈余香说。
“我若破解了它,你就嫁给我,怎么样?”白纳兰笑着说。
“可以考虑!”沈余香量他也没辙,她想:“这不,鹰哥都想了一天没想通,就你这壶?”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白纳兰盯住她。
“哼!”沈余香翘头不理他。众人笑嘻嘻的看着他俩斗嘴,觉得挺好玩的。
“这是一座五指山。哎,二哥,你们闽西有没有这样的山?”白纳兰指着藏宝图问。
“不清楚!”穆杰说。白纳兰注意到了他说的是不清楚,马上问:“二哥,你不是闽西人吗,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怎么说不清楚呢?”
“就是不知道的意思!”穆杰不高兴的说。
“我知道闽地有个武夷山,不知道那里是不是和五指山有什么联系?”骆雁平说。
“没联系,此武夷非彼五指!”飞鹰说。“我已经查过一些资料,我所知道的五指山有好几处,比如:江西的井冈山主峰是五指山,还有江西的上犹有个叫五指峰的,湖南有个五指山,湖北邢台也有个五指山,还有广东河源好像也有个五指山,而最闻名的要算海南的五指山,传说那就是如来佛祖镇压孙大圣的五行山!这么多的五指山到底哪座才是我们要找的,还真烦人的!”
“我看我们倒先不要急着找什么五指山,对那什么诗的我看倒应捉摸捉摸!”白纳兰提醒说。
“这我也想过,可是那佛祖无眠什么的,也太费思量!”飞鹰说。
“我倒觉得挺好解的!”白纳兰自以为是的说。“这红尘孽海流,佛祖心中坐,说的应该是无论什么环境下都要信佛。这枯灯伴无眠,慈航度有福,应该说的是要信佛就必定要长坐念经,这是很无聊的!但是有福的人菩萨是会帮他的!”
“精辟!太精辟了!”沈余香讥道,“你说了半天和寻找佛宝有关系吗?我看你是尽放屁了!”
“哎,哎,哎!我还没说完呢,你怎么知道我说的尽放什,么了!”白纳兰不服气的说。
穆杰打断沈余香的指责插嘴说:“让三弟说下去,也许屁中也有黄金屋呢!”
“哼!”白纳兰横了沈余香一眼。
“你们两个在一起就要斗掐,有话不能好好说吗?真是一对生死寃家!”骆雁平笑着摇头。
“哎,平姐姐,你别向着他啊!就这人谁和他寃家了?我就是看不惯他那臭样!”沈余香指着白纳兰生气的说。
“好了!说正事吧!”飞鹰制止他们斗嘴。
“我说到哪了?”白纳兰仍用白眼看着沈余香。沈余香还以白眼:“说有佛帮你呢!”
“噢,对了!”白纳兰接着说,“佛会帮助念经的人,我们柳云山庄念经的地方不就是后院的佛堂吗,我们怎么不到那儿找找看去?”
“嗨!好一个踏雪银狐!思路就是和别人不一样,你这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呐!”飞鹰兴奋地搥了白纳兰一拳。“走,到佛堂看看去!”
飞鹰一行来到佛堂,明真大师迎上上前来:“鹰儿,佛堂是礼佛圣地,你们这成群的小泥鳅到佛堂来干嘛,千万别扰了佛堂清静!”
“师父,打扰您清修了,弟子有罪!”飞鹰向明真大师致礼。“师父,我们是来寻佛宝的!我们懂得保持佛堂清静,您请放心!”
“哦,寻找佛宝?你们终于来了?”明真大师笑着说。
“师父,你好像知道我们要来?”沈余香天真的问。
“阿弥陀佛!为师哪管你们这些破事!你们高兴找什么随你们便好了!”明真大师说完甩袖陪沈夫人做他的早课去了。
“嘘!不要理他们,我们静静地找就是了!”沈余香招呼骆雁平道,“平姐姐,你说那佛宝会藏在这里吗?这是不是有点太牵强附会了!”
“是呀,难道说佛祖心中坐,佛宝就应该藏在心里了不成?”骆雁平附和道。
“哼!看等会儿我怎么治那臭壶!”沈余香白了白纳兰一眼。
“嘻嘻!你就等着我娶你吧!”白纳兰还之以嬉皮笑脸。
“快来看!”佛堂左侧墙上的一幅画引起了飞鹰的兴趣,“这幅画太眼熟了!”
大家闻声聚了过来,这幅画确实古怪,它与那幅藏宝图竟似一母所生的双胞胎:一座五指山孤傲地矗立云海,大气、冷峻!所不同的只是它的题诗,这幅写的是: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这幅画其实挂在这墙上已有许多年的历史了,一直也没人对它发生过丝毫兴趣。今天只是因为见了藏宝图的真迹,它才忽然变得神秘起来!
“奥秘在诗上!”穆杰过来对飞鹰耳语。
“嗯!我们走吧!”飞鹰转身向明真大师和沈夫人说,“师父,母亲,孩儿告辞!”
“不送!”明真大师淡淡的说。沈夫人则笑盈盈的点头致意。
出得佛堂,白纳兰兴奋得大呼小叫:“啊!我太聪明了!这就是天生我材必有用啊!”
“呸!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沈余香啐道。
“哎!别忘了我们的赌!”白纳兰笑望着沈余香。
“没忘!哼!也许嫁给你远比嫁给木头有趣得多!”沈余香说着话瞟了飞鹰一眼,飞鹰则假装没听见,转身和穆杰说话去了。
“哼!你这臭壶,夜壶,便壶,没人要的贱壶!”沈余香突然高声狠叫起来,把大家吓了一跳。“我就答应嫁给你又会怎样!不过你得答应接受我三次考验,否则一切免谈!”
“要得,要得!别说三次,就是三百次,三千次,三万次我也高兴!”白纳兰认真地说。“先别说你是否真的嫁给我,就你现在这样说说,我恐怕都得高兴好几天呢!”
“这贱壶,还真贱!”骆雁平取笑道。
“贱,我就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白纳兰又嬉皮笑脸了。
“呸,只怕你鬼是做了,什么花的就只有做梦了!”穆杰也过来凑热闹。
“不和你们玩了!”沈余香掩面跑了。
“哈哈哈!”众人皆大笑。是因了他们男女的情窦初开,还是因了探秘藏宝图又有了新进展,不得而知!
23。第一卷…第十一章腥风侵古镇(一)
“飞鹰,老爷在客厅,请你过去喝茶!”女佣林嫂一早就来到飞鹰的房间,手里端着一碗绿豆汤。“来,先把这汤喝了去,大热天的解解暑毒!”
“谢谢林嫂!你自己喝吧,我饱着呢!”飞鹰起身说。
“看这孩子,一点都不会爱惜自己!大热天的一早就练武练得一身汗,多补充些水份才不会中暑!”林嫂嗔道。
“谢谢!”飞鹰只好接过碗一口喝下。
“这就对了!”林嫂端着空碗高兴地走了。
飞鹰快步来到客厅,沈老爷和明真大师正聊着呢。“鹰儿,快过来,坐!我这有刚送来的西湖龙井,你尝尝,香着呢!”沈老爷笑道。
飞鹰恭敬地在下首坐了,林嫂端过茶,飞鹰接过小啜了一口:“啊!真香!谢谢义父!”
“哈哈哈!”沈老爷笑望着明真大师,明真大师会意的点点头。
“鹰儿,昨天你们能找到佛堂,速度之快真的超过我的想象!说说,你们是怎样想到的。”明真大师笑看着飞鹰。
“这是白三弟的功劳!是他从图中那诗的佛字上猜到的呢。”飞鹰解说道。
“哦?是这小子!”明真大师若有所思的说。“你们昨日找到佛堂的画,这经过了一夜,你都悟出什么来了没有?”
“我有一点想法,请师父指教!”飞鹰说,“我还是从画里面悟出来的,这上面的题诗是首情诗,它挂在佛堂肯定不伦不类!所以我想这诗应该是有所指,这红豆生南国,应该说的是一个南字。春来发几枝,应该是个少字。愿君多采撷,是否就是林字呢。而此物最相思的思字可否作寺字解。合起来是不是南少林寺四个字?这都是我的胡思乱想,不知对也不对?”
“鹰儿果真聪明!你也真敢想!为师苦猜许多时日才悟出个大概,你这一解说,倒把我没想明白的东西一一化解开了!”明真大师不断点头。“那,你下一步准备如何行动?”
“我想能不能以静制动,观察段时间再说?”飞鹰望住沈老爷和明真大师。
“你的想法很好,只怕”沈老爷正想说话,沈川急急忙忙跑了进来:“老爷,县太爷来了,已经进山庄大门了。”
“快,迎客!”沈老爷整整衣冠迎了出去。飞鹰跟着义父也迎了出去,明真大师则诵着佛经回佛堂去了。
刚出客厅,就见县太爷被前呼后拥的走了过来,沈老爷快步迎上抱拳致礼:“不知县长大人前来寒舍,有失远迎,老朽罪过,罪过!”
县太爷上前握住沈老爷的手:“学生早就想登门拜访,只是一直事忙抽不开身,今得闲睱,特来请罪!”
“哎!大人乃一县之父母官,如此说话折杀老朽了!来来,快请屋里说话!”沈老爷把县太爷让进客厅上座坐了。
县太爷刚落座就有一个差人上前欲为他打扇。
“哎!沈老爷面前不得无礼!”县太爷接过差人手里的扇子自己扇起来。
“啊!大人如此平易近人,着实令老朽佩服!来,请喝茶!”沈老爷恭敬的说。
县太爷接过茶喝了一口,恭敬的说:“老先生疏财仗义,造福乡邻,学生王中南十分钦佩老先生的高风亮节!前些日土匪骚扰先生家里,中南今特来表示慰问!县丞快呈上礼物!”
“是!”县丞招手叫手下抬上来一盘红布罩着的见面礼。
“县长大人太客气了,真令老朽受宠若惊啊!”沈老爷执礼说。
“些须薄礼何足挂齿!老先生请坐!”王中南笑着说,“听说,老先生被抢去了一张藏宝图,不知找回来没有?”
“原来这家伙打的是这主意!”沈老爷心中有了主意。
“啊!什么藏宝图,一幅祖上传下的画而已!外面以讹传讹也是有的,只是这件事确实传得太悬乎了!”沈老爷说。
“可我却听说‘驮日麒麟舍利塔’什么的,这是不是真的太悬乎了?”王中南探究地望住沈老爷。
“啊!外面竟这样传吗?”沈老爷回头对站在一旁的飞鹰说,“鹰儿,去把那所谓的藏宝图拿来请王县长看看!”
“是!义父!”飞鹰转身出去了。
“这幅画是从贾以贵手中夺回来的。”沈老爷解释说。
“我听说贾以贵死了?”王中南鹰一样的眼睛看住沈老爷。
“是吗?那小子死有余辜,便宜他了!不知是那位英雄做的如此好事?”沈老爷镇定的说。
“我也只是听说。其实杀了这混蛋也算为民除害呢!”王中南察颜观色的说。
“那是!只是这事应该公家办来才名正言顺!”沈老爷点头说。“不说他了,大人请来看看画吧!”
飞鹰把画摊在桌上。
王中南走上前仔细地看了看画:“这只是幅一般的水墨画呀!这就是贾以贵勾结土匪抢去的所谓藏宝图?”
“没错!这就是我祖上传下的古画,您看它纸边已经泛黄,少说也有一二百年的历史了呢。”沈老爷指点着画好像很自豪的样子。
“画是好画,字写得尤其好!只是没有落款和时间,这样就不值钱了!”王中南失望的说。
“县长大人真是行家!只是这画是我祖上传下的,所以不管他值不值钱,在下只是自己看重它而已。俗话说,成物不可损,祖宗的东西不能丢,就是这个意思吧!”沈老爷笑着说。
“承教!老先生一番话让学生受益匪浅!”王中南随意地和沈老爷聊了聊家常,最后笑着说,“在下公务繁忙,就此告辞!他日请先生到县里,学生一定好好招待,以弥补我们不能长谈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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