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谁说你什么,你着的什么急!”飞鹰笑笑拍了拍他,径直走到沈余香的房前敲门问道:“香妹,你睡了吗?”
里面传来沈余香虚弱的声音:“鹰哥回来啦,快请进!”
飞鹰推开虚掩的房门走了进去,沈余香躺在床上正望着他。
“香妹,你好点了吗?”飞鹰见沈余香满脸通红,就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嗯,出汗了,这样就能退烧了,哦,已经不烧了?”
“抓住贾以贵了吗?”沈余香低声问。
“我们把他杀了,可是藏宝图却被人掠去了!”飞鹰望住沈余香的眼睛说。
“怎么会这样!”沈余香坐了起来,突然发现自己穿的是内衣,又赶紧躺回去,不好意思地笑着吐了吐舌头。
飞鹰转过头去看着桌子,桌上蜡烛正燃着,烛油都流到前面的小洞了。飞鹰看了看靠后院的窗子,一阵微风吹来,挟着一丝深夜的清凉。他顺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双筷子看了看,沉默了一会儿,他皱着眉头看似心事重重的说:“今天晚上我真得很难过!真得很伤心!”
“伤心?”沈余香问。“唉!不就一张图吗,会找到的!”
“噢!你好好歇着吧!有事就叫我们,我们就在隔壁,听得见的!”飞鹰给她掖了掖被子,“睡好,当心别再着凉!”说着转身出去了。
“这傻鹰!别看他平时大大咧咧的,也会关心人?”沈余香顽皮地笑着,一个人偷着乐
21。第一卷…第十章初见藏宝图(一)
回到柳云山庄的家里,飞鹰一直闷闷不乐。虽然义父一再说人安全回来了就好,但飞鹰心里却一直有个解不开的疙瘩。
“哥,陪我上街玩玩!听说南方来了个水果贩子,他卖的菱角可鲜嫩了,我们买点回来尝尝?”沈余香一大早的就来缠飞鹰。
望着沈余香天真的笑脸,飞鹰的心情更郁闷了:“唉!你自个玩去,要不找你三哥陪你去!”
“不嘛!我就要你陪我去!”沈余香看了看飞鹰,见他不愿搭理自己,伸手掏出几枚金针:“哥,要不你陪我练练飞针?你老说我的暗器功夫不到家,你就教教我,好吗?”
“哎!你说那藏宝图到底会是谁掠去了呢?”飞鹰这几天一直想的就是这个?
“唉,算了吧!一张破图爱谁谁拿去,值不得为它魂牵梦萦的!”沈余香说话时的眼神怪怪的。
飞鹰把眼睛从她的脸上挪开,忧郁的说:“香妹,你不知道,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很难过,很伤心!”
“伤心?你为什么会这样说?”沈余香好奇的问。
“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真的好伤心!”飞鹰看了看她又摇了摇头。
“得了吧!开开心心多好!我就是看不惯你这个样子,走,到外面去散散心,别闷坏了身体!”沈余香又来拉飞鹰。
“哈哈哈!谁要散心啊?”远远的就听见沈老爷的笑声。
沈老爷和明真大师一同来到飞鹰的房间,这很不正常!
“义父、师父请坐!”飞鹰站了起来。
“都坐,都坐!”沈老爷笑着说。“有件事要和你们商量,正好你们都在!”
“不知义父有何吩咐?”飞鹰问。
沈正义对明真大师摆摆手,明真大师递给飞鹰一张纸条。飞鹰打开纸条见上面写着这么一行字:护宝先寻宝,寻宝为护宝!榆林寺元弘。
这么张没有抬头的纸条,是信?是文?纸条本身就透着点古怪!飞鹰不解地望着师父。
“鹰儿,这是元弘方丈写给为师的信。”明真大师解释道。“方丈的意思其实很清楚,既然藏宝图已经露了行藏,就只有在寻宝中护宝了。鹰儿你明白了吗?”
“徒儿明白!只是藏宝图尚没未找到,寻宝从何谈起?”飞鹰回答道,说着仿佛有意无意地看了眼沈余香。
“哈哈哈!”沈老爷和明真大师闻言看着沈余香大笑起来,把她闹了个大红脸。
“你,你,你们!不和你们玩了!”沈余香红着脸跺着脚说。
“哈哈哈!我说鹰儿是个聪明人,不会错吧?”明真大师笑望着沈老爷。
“鹰儿,说说你是怎样看出来的?”沈老爷也笑容满面。
“我看出什么来了?”飞鹰装着傻,这几天闷得他够苦的了,他也需要放松一下。
“你不是知道藏宝图被谁拿了吗?”明真大师不高兴地说。
“师父,其实这几天我很难过,赴汤蹈火我不怕,就怕会被不信任!”飞鹰说。
“啊,对不起!所造成的误会,那是为师失了计较!”明真大师诚恳地说。“其实从藏宝图失踪开始,我就感觉背后总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我们,所以我得想法躲开他!香儿暗中抢藏宝图那是我安排的,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相信你的聪明。事实证明你真的很聪明,也做得很好!哈哈!现在能告诉我你是怎样识破这个秘密的了吗?”
飞鹰不好意思地说:“其实很简单,当藏宝图被有预谋地暗中抢去时我就想到了。一。知道我们约会贾以贵的只有我们自己四个人,而香妹偏偏在我们约会贾以贵的时候突发急病,二。事后我发现她竟是装病,这就更加深了我的猜测。当时我想,她装病的目的要么故意不想参加当晚的行动,但这不是她的性格;要么她有什么事要躲开我们,而这个事一定和藏宝图有关,这个可能性很大。三。我们约会贾以贵期间,她躲着离开了旅社,却在我们面前竭力装成一直生病在旅社的假象。这一切都证明,那晚出现在约会现场并掠走藏宝图的就是她!”
“哎!谁说我装病的?我真病了!”沈余香嘟着嘴说。
“你忘了你那晚突然发的什么病了吗?是肚子痛,肠绞痛!那天我回来后看见你一头的汗,就摸了你的额头,却是凉的。肚子痛这种病是会出汗,是疼出来的冷汗!但那晚你却满脸通红,像是感冒发热正发汗。你还一脸轻松的,请问有肚子痛得出冷汗还笑得出来的人吗?其实那满脸通红出大汗的,只能是剧烈运动后的现象,那晚你跑了很远的路吧!”飞鹰笑着看住沈余香。
“可我一直在旅社,三哥可以证明的!”沈余香急辩道。
“其实他上了你故布疑阵的当呢!”飞鹰笑着说。
“我一个傻傻的丫头会布疑阵?”沈余香无辜的说。
“你傻吗?一个能把灯光和影子运用得十分娴熟的人会是傻丫头?”飞鹰说,“当我看见你房间后面窗子上有脚印的时候,我想你一定出去过。当我看见桌子上的蜡烛流了那么多烛油,还有蜡烛前桌上的小洞和沾有烛油的筷子,让我猜到了你映在窗子上的身影是怎么回事。当我在你床边捡到这个东西的时候,更证实了我的猜想!”飞鹰拿出一张硬纸剪的人头,“香妹,你为了追求影子映在窗上的效果把窗子关得紧紧的,大热天的你就不怕憋出病来?”
“哈哈哈!不玩了!人家憋了几天才想出来的点子,自以为很绝,没想到你只一眼就看穿了!难怪你当时会说你很伤心,我还以为你同情我生病呢,我真傻!”沈余香憨憨的说。
“哈哈哈!丫头,不是你傻,而是有人太聪明了!”明真大师说,“把图拿出来我们都欣赏一下吧!”
沈余香这才从怀里小心地捧出藏宝图。
这是张什么图啊,准确的说应该是一幅水墨画!画中央潇洒地画了一座山,山有五指,白云缭绕,山势险峻。上题小诗曰:红尘孽海流,佛祖心中坐,枯灯伴无眠,慈航度有福。
画很大气,简练得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字很遒劲,飘逸却略带少许大家风范。可是,作为藏宝图它却连一点图的痕迹也没有,没有方位,没有标注,更没有暗示的点或者线!而那样的小诗配这样的画也有点不伦不类!这样的画在地摊上或许能值一二文钱,但若要把它和价值连城的佛宝联系起来,恐怕神仙也会敲破脑壳!
“义父、师父,我有种不祥的感觉!”飞鹰凝视着那画,神情凝重地说,“这图已被复制!盗图的人因无法破译,这才会让我们轻松地失而复得!”
“聪明!所以我也很佩服元弘方丈!来,鹰儿,快说说你的想法!”明真大师热切地望着飞鹰。
“首先可以肯定这是藏宝图原本!”飞鹰指着那画说,“画可以复制,可那字一时半刻是无法临摹的。”
“有那么悬乎吗?”沈余香好奇地问。
“嗯!写这字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个长年浸润书法的高手,他下笔有神,布局老到,其中的笔势是他人无法临摹的。”飞鹰分析说,“我所以会说这是藏宝图原本,那是因为这高手很可能是个得道高僧,僧人长年抄录临摹佛经,其书法造诣是潜移默化的,这样就很合理了!但是,像这样的高手画这么一幅儿科般的水墨,似乎又不合常理了。其实这只是一幅藏宝图,其画只要能说明意思就够了,所以这样简单的画面反倒印证了他是原本!”
“精彩!老衲佩服!”明真大师笑了。“快说说你的想法!”
“盗图的人虽然一时无法破译,但并不是永远不能破译。所以我们必须抢在他们前面找到佛宝!”飞鹰说。“恐怕这也是元弘大师的意思!”
明真大师点点头。
“这很简单呀!叫那老和尚把藏宝的地点告诉我们不就得了!”沈余香天真的说。
“话是这样说,可是当年藏佛宝的无方方丈藏完佛宝后就仙逝了,连他的尸身也没找到,你说谁还知道佛宝的下落?”明真大师说。
“那,这藏宝图又是怎么回事?”沈余香不解了。
“这应该是无方方丈留给我们先祖的!”沈老爷解释道。
“噢,是这样!不好玩!”沈余香似乎失去了兴趣。
“这死丫头!”沈老爷无奈的说。“你怎么分不清好歹呢,气死我了!”沈老爷转对飞鹰说,“鹰儿,佛宝关系到沈家信誉,也关系着佛家的兴盛和国家的利益,你一定得把这副重担挑起来!”
“义父请放心!我和香妹都会努力的!”飞鹰看着沈余香,沈余香却翘嘴哼了一声。
22。第一卷…初见藏宝图(二)
“五指山,红尘孽海,佛祖,无眠,有福。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夜深了,飞鹰仍独自在花园小径,喃喃自语,“藏宝地肯定和五指山有关,但是五指山在哪里,图上并没有明确的提示,唉,真让人费尽思量!”
“嘿!”突然一双纤手跃上来,蒙住了飞鹰的双眼。
“别闹了,香妹!”飞鹰静静地站着。
“不和你玩了,一点活泛劲都没有!木头!”沈余香嗔道。
“我有这个心情吗!”飞鹰不耐烦的说。
“哎,哥,你喜欢我吗?”沈余香看来心情却好的很!
“喜欢,喜欢得不得了!好了吧,别打搅我了!”飞鹰无可奈何的说。
“真的喜欢?是那种一生一世都喜欢的那种?”沈余香怪怪的问。
飞鹰用怪怪的眼神看了看怪怪的沈余香,心中暗惊,“这丫头长大了?唉!”
飞鹰真诚地望住沈余香说:“香妹,我一直把你当我的亲妹妹的,这辈子肯定不会变的!”
“谁要当你的妹妹了!哼!”沈余香却一跺脚,跑了。
“香妹!唉!”飞鹰长长地叹了一声。
第二天早晨,当第一缕阳光抹红了山顶树梢的时候,飞鹰已结束当天的晨练。回到卧室,飞鹰按师父的吩咐把穆杰和白纳兰叫到一块,拿出藏宝图兴奋地说:“二弟,三弟!快看,藏宝图找到了,我义父和师父的意思是,下一步就是按藏宝图去寻宝!”
“太好了!”“太好了!”
“可是这藏宝图怎么就找到了呢?不是说不知被谁掠去了吗?”白纳兰不解的问。
“噢,其实是香妹开玩笑收起来了,她存心出我的洋相呢!”飞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这鬼女子也玩得太出格了!”白纳兰有些气愤的说。
“可不是,太过份了!”穆杰附和道。
“谁太过份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白纳兰吐了吐舌头,回头见沈余香和骆雁平携手袅袅走来。沈余香笑盈盈的问:“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白纳兰抢着说:“藏宝图找到了,我们正商量去找佛宝呢!”
“是吗?藏宝图找到了,太好了!”骆雁平高兴地说。
“平姐姐你别打岔!那他什么的壶,你没骂人?!”沈余香瞪住白纳兰。
白纳兰吓得指天发誓:“天地良心,我真没敢骂人!你问问大哥二哥!我们都夸你好手段,一个人就把藏宝图抢回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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