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么?”
“但是又出去了。”
“‘四大金刚’呢?”
“同庄主他们一起出去的。”
麦小云依旧弄不清、猜不透对方变的是什么把戏?“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庄主他生了病。”
“真的?”
麦小云的语气也重了起来。
“真的。”
说话的庄丁回得诚恳,说得认真,他恨不得能将心掏出来给人家看。
沈逸川却是一脸的不信,他说:“别听他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那个庄丁惶恐地说:“小的说的全是实话,不信,请你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好,我们进去看看。”
进了大厅,再到大厅,里面果然是空空荡荡,了无一人。
那个庄丁语带阿谀地说:“供奉的住处建在山边,二位请随我来。”
“不必了。”麦小云略一沉吟说:“他们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那个庄丁摇摇头说:“庄主没有说,尤总管和护卫总领他们也没有交待。”
“既然如此,我们走了。”
到了石家庄外面,沈逸川说:“那个庄丁所说的话能信?”
麦小云说:“应该能信。”
“练武的人怎会轻易的生病?”
“这很难说,人食五谷杂粮,谁又能保证不生病呢?”
“就算是吧!”沈逸川说:“石镜涛他生了病,轻一点煎帖药服服,重一点找位大夫瞧瞧,又何用劳师动众,倾全庄的人共同出去。”
“说的也是,这一点我也是百思不通。”
“难不成他是在躲避你们兄弟?”
麦小云摇摇头说:“应该不会,石镜涛似乎不是这一种人。”
“唔。”沈逸川却不以为意地说:“石镜涛可以算一个丈夫,但古人说,大丈夫能屈能伸,识时务者才称俊杰,他自思不是你们兄弟的对手,借词避一避也说不定啊!”
“能避一时,又岂能避一世?”
“避一时是一时呀!”
麦小云略一沉吟说:“我想不会,因为石家庄中的人手并不单薄,他们出去必定另有原因。”
“好吧!不谈了。”沈逸川喘出了一口气说:“如今我们又何去何从呢?”
“继续南下,看无铭他有何作为。”
“不先去庄中转一转?”
沈逸川说的乃是沈家庄。
“不了。”麦小云也知道对方所指,是以他说:“我送菩萨去普陀,在回程中曾经去了沈家庄一趟,只是你们全都出来了。”
“嗯,这样也好,娴丫头她们也好久未见了,我正惦记着呢!”
沈逸川笑笑说:“去看看她们,还有你四叔。”
晓行夜宿,一天午间,两个人已经来到了黄山。
当他们走过莲玉峰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吆喝声,还有兵刃碰撞声。
行在前面的沈逸川顿时脚下一滞,他侧过身子朝麦小云说:“小云,有人在争端,有人在厮杀……”
麦小云略一谛听,说:“唔!有男人、有女人,一对动拳脚,一对持刀剑,他们交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沈逸川忽有所忆,他说:“你朋友丁怀德他们不就住在黄山?”
“不错,但他们住在紫云峰下的黄石山庄,离此还隔一个山峰。”
“嘿嘿嘿嘿!”
这时,一阵阴笑连连地语声传了过来,说:“丫头,束手就擒吧!你既修破坏了本教总巡察的好事,如今由你来填补也是一样。”
一个女声狠声地说:“呸!姑娘与你拚了!”
“我本不想再次伤你,奈何你却自寻死路。那就躺下吧!”
麦小云一听音调不对,似乎那位姑闪身历险境,他立即脚下一弹,身形像箭一般地射了出去。
三个起落,一个回旋,“云天青龙”已经由云中直翻而下,停立在那两对斗打的人不远之处了。
可是,一见之下,心中顿时一震,继之又是一喜。
这为什么?因为,徒手相搏的那一对他不认识,男的脸蒙黑纱,女的一身绿裳。
不认识心头怎会震动?又有什么喜悦可言?因为另一对他全认识,一个是脸长黄毛的“长毛公子”毛延龄,还有一个嘛!却是身穿黑衣,新近成为他弟妇,“黑娇女”沈如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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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教他不震不喜?有沈如婉在,必定有他的娇妻沈如娴在。
还有,二弟麦无铭,四叔沈逸裕大致也在左近。
沈如婉和毛延龄剑来剑去,打得激烈,但似乎是势均力敌,隐隐地,沈如婉还略占上风呢。
既然如此,麦小云也就不去惊动,目标遂转向了绿衣姑娘,因为绿衣姑娘正手忙脚乱,正花容失色,在苦撑,在闪退。
他心头又在动了,看绿衣姑娘的招式功力,似乎并不亚于那个蒙面人,为什么?她招未递满,即中途回撤,式未吐威,又改朝换代,当然成了一个挨打的局面。
反观蒙面人,其双掌墨黑如漆,干枯如爪。
麦小云了然了,不由暗暗地说:“哦!怪不得呀!原来那个人练就了一副毒拳。”
他再次地思维起来了:“会是谁呢?天底下练毒掌的人不在少数……”
蓦地,一丝灵光闪过了麦小云的脑海:“是他,是他,必定是他,有‘长毛公子’,那这个蒙面人该是‘湘西僵尸’,父子档嘛!”
麦小云虽然没有麦无铭来得沉稳,但其江湖经验却胜过乃弟多多。
如毛延龄,集道听途说,凭对方长相,就能确切地给认定。
如蒙面人,也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想归想,动也动,而且想也只是刹那间的时光,他见绿衣姑娘已经力所不逮,顿时不问情由地出了声,也出了手。
“倚毒为胜,哪算英雄,我就碰碰你就腐肌又蚀肉的尸毒之掌,看它是否要得了人命!”
其实,何须再问情由呢?就算猜不透对方究竟足难,那面蒙黑纱见不得人的人必定是坏人,身练毒掌极欲害人的人也必定是坏人。
麦小云毫不犹豫,立即贯上了佛门禅学,那至高无上的磐石神功,由掌心直逼而出。
蒙面人惊觉了。
他的确是“湘西僵尸”毛永寿,也正是新近崛起江湖的幽冥教教主。
是以,认识麦小云,也知道麦小云的身份。
可是,恣睢过甚,自负过甚,就不相信对方能接待下本身苦练有成的“尸毒腐功”。
他一方面将功力提到了十成,一方面亦阴阴地说:“麦小云,你嫌命长,那本教主就成全你,七七一过,四十九天之后你将化为一滩血水,一具枯骨。”
果然,这不是吹的,也不是盖的,怵目惊心,毛骨悚然。
只见蒙面人干瘪的手掌渐渐胀大,并且由黑转蓝,由蓝变灰……只见蒙面人蜷曲的指甲根根竖起,井且在指甲缝之间,冒出了缕缕白烟。
麦小云也不敢大意。三国演义中曾经那么说过,荆洲乃是在大意中所失去的,因此,他也刻意地加上二成功力。
于是,掌心赤红如火。
于是,表里炙热如暐。
于是,内力汹涌如潮……绿衣姑娘喘过了气,定过了神,但是,当她看清了来人面貌的时候,不由惊中带喜,脱口呼叫起来了。
“铭弟小心……”
因为她是姚凤婷,而且她们把麦小云当做了麦无铭。
二拿相接,霹厉声起。
“腐尸毒掌”属阴,“磐石神功”属阳,阳刚阴柔,犹同水火,彼此相克相冲,迄不并立,迄不济调。
是以,出事了,出事了,竟功了,竟功了。
蒙面人抱着手掌暴退连连,他出事了。
麦小云屹立当地渊不扬波,他竟功了!另一边的“黑娇女”闻声见影,她精神大振。
相反的,“长毛公子”闻声见影之后,不由心惊胆颤。
就这样,沈如婉的剑尖随即划上了毛延龄的手臂。
“走,我们走!”
胜败已分,输赢立判,蒙面人一声呼喊,毛延龄就扬长避短拖着宝剑跟对方双双隐向林木之中。
“哪里走!”
沈如婉扬剑尚待进迫的时候,麦小云却开口了。
“如婉,穷寇莫追,逢林勿入。”
沈逸川曾经说过:“如今出了麦氏昆仲,沈家庄嗣后就未敢再言勇了。”
这个时候,幕落人散,他才从后面一步赶到。
“啊!姊夫,啊!三叔,你们都来了呀!”
沈如婉这一叫不打紧,姚凤婷却因此愣住了。
因为,她知道自己是认错了人。
虽然,她又刻意的凝视了麦小云好一会,但是,除了衣衫色泽,除了……没有除了,只有因个人喜好,衣衫的色泽不同以外,其他的其他的,完全一样,任怎么也分不出谁是谁来。
怎么办?没办法,只好红着面孔羞涩地垂下了螓首。
沈如婉见在眼中,乐在心里,她喜气漾溢地说:“来,我先来介绍,凤姊,这是我三叔沈逸川,这是我姊夫麦小云。”
然后玉笋一转,接着又说:“她叫姚凤婷,是我们金兰所结的义姊。”
沈如婉她怎能不喜?喜事多着呢。
一来是亲人相亲,二来讨回了“长毛公子”上次那一指之恨,三来嘛!喔,三来之事暂时不能说。
不过,另一桩倒可以提一提,那就是看到姚凤婷窘迫之状,尴尬之相。
但她忍在心里,未敢取笑,因为当初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看错了人,认错了对象,这一对孪生兄弟。
姚凤婷立即裣衽一礼,说:“二位好。”
“姚姑娘好。”
麦小云在接战蒙面人的时候,曾经听到这位绿衣姑娘口中说了一声“铭弟小心。”
心中正感纳闷,如今沈如婉这一介绍,不由了然了。
因有长辈在,因有初见面的姑娘在,他也就隐忍着不再说话,不再开口。
当然,沈逸川当仁不让,他说:“如婉,和你们打斗的是些什么人?”
他知道有人在打斗,也看到有人退进了树林,但却未看清对方的面貌。
“幽冥教里的人。”
“幽冥教?”沈逸川眉头皱了一皱说:“怎没听说过?”
因为他身在北地,是以不知道南边出了一个幽冥教,因为有麦无铭的阻挠挞伐,是以幽冥教发展缓慢。
“新近组织的,新近崛起了。”
“你大姊如娴呢?”
“大姊在黄石山庄,还有四叔。”
“哦!你们果然聚在一起。”沈逸川欣然地说:“那他们怎么没有和你……和你们一起出来?”
沈如婉趄趑了,滞讷了。
“事情是这样的……这样的啦……”
麦无铭践人之约,他走了,单独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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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教他不震不喜?有沈如婉在,必定有他的娇妻沈如娴在。
还有,二弟麦无铭,四叔沈逸裕大致也在左近。
沈如婉和毛延龄剑来剑去,打得激烈,但似乎是势均力敌,隐隐地,沈如婉还略占上风呢。
既然如此,麦小云也就不去惊动,目标遂转向了绿衣姑娘,因为绿衣姑娘正手忙脚乱,正花容失色,在苦撑,在闪退。
他心头又在动了,看绿衣姑娘的招式功力,似乎并不亚于那个蒙面人,为什么?她招未递满,即中途回撤,式未吐威,又改朝换代,当然成了一个挨打的局面。
反观蒙面人,其双掌墨黑如漆,干枯如爪。
麦小云了然了,不由暗暗地说:“哦!怪不得呀!原来那个人练就了一副毒拳。”
他再次地思维起来了:“会是谁呢?天底下练毒掌的人不在少数……”
蓦地,一丝灵光闪过了麦小云的脑海:“是他,是他,必定是他,有‘长毛公子’,那这个蒙面人该是‘湘西僵尸’,父子档嘛!”
麦小云虽然没有麦无铭来得沉稳,但其江湖经验却胜过乃弟多多。
如毛延龄,集道听途说,凭对方长相,就能确切地给认定。
如蒙面人,也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想归想,动也动,而且想也只是刹那间的时光,他见绿衣姑娘已经力所不逮,顿时不问情由地出了声,也出了手。
“倚毒为胜,哪算英雄,我就碰碰你就腐肌又蚀肉的尸毒之掌,看它是否要得了人命!”
其实,何须再问情由呢?就算猜不透对方究竟足难,那面蒙黑纱见不得人的人必定是坏人,身练毒掌极欲害人的人也必定是坏人。
麦小云毫不犹豫,立即贯上了佛门禅学,那至高无上的磐石神功,由掌心直逼而出。
蒙面人惊觉了。
他的确是“湘西僵尸”毛永寿,也正是新近崛起江湖的幽冥教教主。
是以,认识麦小云,也知道麦小云的身份。
可是,恣睢过甚,自负过甚,就不相信对方能接待下本身苦练有成的“尸毒腐功”。
他一方面将功力提到了十成,一方面亦阴阴地说:“麦小云,你嫌命长,那本教主就成全你,七七一过,四十九天之后你将化为一滩血水,一具枯骨。”
果然,这不是吹的,也不是盖的,怵目惊心,毛骨悚然。
只见蒙面人干瘪的手掌渐渐胀大,并且由黑转蓝,由蓝变灰……只见蒙面人蜷曲的指甲根根竖起,井且在指甲缝之间,冒出了缕缕白烟。
麦小云也不敢大意。三国演义中曾经那么说过,荆洲乃是在大意中所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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