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回目
第一回酷面慈心从容待死
第二回疑团难解共襄义举
第三回抽丝剥茧初生之犊
第四回别有用心莫测高深
第五回庆功之宴蛛丝马迹
第六回夜探敌巢屈充婢女
第七回侍寝之危巧言离间
第八回小心求证杀出重围
第九回奸徒伏诛力战四煞
第十回丐帮赴援秘窟潜踪
第十一回白壁蒙瑕舍身全义
第十二回虎口余生发现内奸
第十三回美艳公主紧急应变
第十四回揭奸摘伏棋逢敌手
第十五回冒充煞星魔窟探秘
第十六回天侯七英驱虎吞狼
第十七回交换人质夜探武当
第十八回名门叛徒心狠手辣
第十九回计阻强敌神丹渡厄
第二十回临危传艺日月一刀
第二十一回玄支剑士叛徒授首
第二十二回脂粉陷阱喜遇故人
第二十三回兄妹重逢劫取解药
第二十四回浴血奋战同门相认
第二十五回协力突围说服娇娃
第二十六回妙手解毒追查真凶
第二十七回阴险狡诈误入绝地
第二十八回阵前反正火并杀手
第二十九回天皇教主失着受制
第三十回飞龙八煞救兵天降
第三十一回盲目杀手往事成谜
第三十二回僵尸毒功大举反击
第三十三回诡变莫测步步凶险
第三十四回杀手自杀直捣黄龙
第三十五回巾帼女枭恩怨交错
第三十六回各藏隐秘专横霸道
第三十七回图穷匕现柳暗花明
第三十八回真相大白罪魁伏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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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酷面慈心从容待死
天长楼坐满了酒客,猜拳声此落彼起。
一骑快马,奔行到天长楼外,从马上跃下来一条汉子。
二十四五的年纪,浓眉、虎目,一身蓝绸子紧身劲装,举动间有一股剽悍的豪气。
店小二接过马,少年人随手摘下了鞍边一柄长刀。
只看那镶满宝石的刀鞘,那该是很好的一把刀。
店小二低声道:“客官,马可要上槽及加料?”
蓝衣人嗯了一声,道:“这地方可有一位开当铺的白员外?”
店小二微微一怔,道:“客官是他的朋友?”
蓝衣人一转脸,虎目中暴射出两道神光。
像两道闪电,看得店小二打了一个哆嗦,握在手里的马缰绳,也吓的跌落地上。
蓝衣人躬身捡起来,笑一笑,道:“伙计,那位白员外的生意做的很大,是吗?”
店小二接过马缰绳,道:“是啊,生意是很大,单是这大名府,就开了四家当铺、两处大药铺,还开了一家五湖大客栈,可算是我们大名府的首富了。”
蓝衣人脸上掠过一抹冷笑,道:“伙计,那白员外的为人如何?”
店小二低着头,想了一阵,道:“这个吗?小的不太清楚。”
牵着马回头就走。
蓝衣人一伸手,抓住了店小二的肩头,只是随手一抓,那店小二却疼的妈呀一声,滚落一头黄豆大小的汗珠儿。
蓝衣人尴尬的笑一笑,放开了手,低声道:“伙计,对不住啊。”
从这人的举动、言谈,显然是一位初次走江湖的人物。
店小二痛得直咧嘴,一腔怒火想发作,但心里又有些害怕,咬咬牙,忍住疼,道:“客官这是第一次出门吧?”
蓝衣人道:“伙计,你说得对啊,在下确是第一次出门。”
店小二道:“这么吧!你既是找白员外的,干脆住到五湖客栈去,那里也兼营酒饭生意。”
蓝衣人笑一笑,道:“不!我要住天长楼,你给我留个房间,我先去找个座头吃点东西。”就这样自己进入店中。
天长楼生意好,楼上楼下,有七八个专门招呼客人的伙计。
蓝衣人一进门,另一个店小二立刻迎上来。
这时,正是午饭时候,天长楼坐满了客人。店小二带着蓝衣人东绕西转,才找了一个空位子。
蓝衣人刚刚坐下,另一个店小二,又领着一位青衫少年行过来,哈着腰,道:“这位大爷,行个方便,今儿个上的客人多,小店位子少,两位凑合一下吧!”
看看四周,确实坐满了人,蓝衣人未置可否。
打铁趁热,店小二取下肩头的抹布,抹抹凳子,道:“大爷请坐,吃点什么?”
青衫人放下手中的长形包袱,缓缓坐了下去,道:“一盘熟肉、一盘豆腐、一碗面、两个馒头。”
蓝衣人不待店小二开口,便说道:“我也一样。”
店小二放开嗓门,吆喝着厨下准备,蓝衣人却借机会打量了青衫少年一眼。
看上去那青衫人有些文弱,瘦长的身子,白净面皮,年纪约莫有二十二三,像是一个游学士子。
但光棍眼晴里不揉砂子,蓝衣人一眼便瞧出青衫少年是一位内家高手。
青衫人落座之后,一直微微垂着头,目不转顾,一副旁若无人的气势。
蓝衣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五旬左右,头戴方巾,身着海青长衫的老者,缓步行入店中。
两个金刚般的中年大汉,紧随在那老者身后。
也许是店小二身份不够,坐在柜台里的帐房先生,站起身子,迎了出来,哈腰欠身地,道:“白爷,什么风把你老给吹来了……”
白员外挥挥手,接道:“刘掌柜,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贵号所借区区的银子……”
帐房先生接道:“这个敝东主交待过了,五百两本银,五十两利息,明天到期,小号午时之前,自当送到府上。”
白员外笑一笑,道:“刘掌柜好记性,明天我要请几个朋友吃饭,想在贵号定十桌酒席,钱从利息中扣,明天一块儿算。”
转过身子,缓步而去。
那帐房先生跟着在白员外后面走,一直送出店门口。
蓝衣人双目中神光闪动,几次要站起身子,但终于忍下未动。
店小二送上了饭菜,青衫少年淡淡问了一句,道:“那位白员外在此地很有名气吗?”
店小二哼了一声,道:“名气大得很,方圆数百里,谁不知道白剥皮。”
青衫少年说话的声音很低,慢条斯理,道:“大名府的人,好像都很怕他?”
店小二道:“他家大业大,养了不少武师恶奴,自然是人人怕他了。”
青衫少年道:“大名府是有王法的地方,他蓄养武师、恶奴,为非作歹,为什么没有人去告他?”
店小二微微一怔,道:“他养有两位智计多端的师爷,打官司也不会输,告了也是白告。”
青衫少年道:“白剥皮都做些什么恶毒的事?”
店小二似乎讲出了火气,有问必答地,道:“放高利剥削穷人,开药铺死要银子,又开了几家当铺,房契土地一起收,到时间如是付不出利息,恶奴上门,锅碗瓢勺一起搬,上不留片瓦,下不留寸草,就像剥你一层皮,大名府方圆数百里以内,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厉害。”
蓝衣人听得心头怒火高涨,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面汤和菜汤横飞,溅了那青衫少年和店小二一身,也溅了自己一身。
他似是自知举止失常,冲到口边的话,又自行咽了回去。
青衫少年笑一笑,道:“这白剥皮当真是可恶的很,但这大名府是通商要街,开药铺不止他一家,为什么一定要到他药铺子看病呢?”
那店小二似是从未想到这件事,怔怔神,道:“他财大势大,药铺里药物地道,请的大夫高明,一帖药就能医好病,虽然比别处贵,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病人和大夫讨价的事,绝无仅有,也就只好硬着头皮让他敲了。”
青衫少年点点头,道:“说的也是,为了早些看好病,让他高价讹财,也还罢了,但明明知道高利剥削,为什么又偏要向他借银子呢?”
店小二又是一呆,道:“他的银子多啊!又不怕人家赖,所以,只要有人找他借,他就敢借给你,银子滚银子,那就越滚越大了。”
青衫少年道:“这么说来,那白剥皮当真是大坏人了?”
店小二笑了笑,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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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衣人和青衫少年未再说话,各自吃过饭,出门而去。
第二天临近午时,蓝衫人身带长刀,独自来到白员外门前。
蓝衣人龙行虎步,行动之间,都带着一股浓重的杀气。一副摆明了硬找麻烦而来的面孔。
老管家迎上来,一抱拳,道:“朋友是远道赶来的吧?”
蓝衣人冷哼一声,道:“不错,但在下已经到了一天,听闻白员外今日寿诞,特来恭贺一番。”
老管家温和地笑一笑,道:“难得朋友这份好心意,老奴代敝主人先行谢过。”说完话,抱拳一揖。
蓝衣人冷笑一声,闪了开去,道:“不用多礼,在下和白员外并无交情。”
老管家陪笑道:“壮士言重了,敝主人喜交天下士,壮士能不能说出姓名,老夫也好代为通报?”
蓝衣人微现怒意,说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破山刀铁成刚便是区区。”
老管家道:“原来是铁壮士,老奴立刻去替壮士通报。”
铁成刚道:“不用了。”突然大行一步,直向老管家撞去。
那老管家急急闪开身子,未再拦阻。
铁成刚大步而行,直闯入大厅。
大厅中早巳摆好九桌酒席,已然坐了不少客人。
铁成刚本就有一股勇猛剽悍的气势,此刻满脸怒容,手执长刀,看上去,更是有一种震慑人心的杀气。
大厅中人,都被这股杀气震住,突然间静了下来,静得鸦雀无声。
铁成刚虎目环扫了大厅一眼,冷冷喝道:“你们听着,在下今日到此,专为杀白剥皮而来,替大名府一方除害,没有别人的事情,诸位最好不要插手,在下长刀无眼,插手此事的人,休怪我刀下无情!那白剥皮现在何处?要他出来受死。”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冲入人宅,大喊要杀主人,固有豪气干云的气势,却也给人一种横蛮的感觉。
一个中年汉子,似是白府中侍客仆从,行前两步,一欠身,道:“白员外在内厅。”
铁成刚道:“内宅后院是妇人孺子居住之处,铁某人堂堂男人,不愿震骇到妇人孺子,去叫白剥皮到大厅中来。”
那中年汉子低声说道:“壮土自己去吧!这等杀人搏命的事,谁会去叫呢?”
铁成刚想了一想,道:“说的也是,在下自去找他。”大步向后厅行去。
数十人,上百只眼睛望着他,却是没有一人敢出手拦阻。
又穿过了一重庭院,眼前是三层石级,一片青砖铺成的高台上,矗立着一桌乘风阁。
四面竹帘半卷,正中间摆着一座酒席,白剥皮端坐主位,正举杯向客人敬酒。
铁成刚怒喝一声:“白剥皮!”纵身跃飞到阁门口处。
门口处,本有着一道半卷起的竹帘,却被铁成刚一手抓下,摔到一侧,举步入厅。
厅中席位坐人不多,除了白剥皮外,正位上坐着一个满头雪白蓬发、鹑衣百结的老叫化子,左首位置上,却是仙风道骨,长髯飘飘的全真道长。
但最使铁成刚惊异的,却是昨天中午,曾和自己同桌的青衣少年。
四个人,分坐了桌子四面,一个年轻的斟酒童子站在白剥皮的身侧。
铁成刚望了青衫少年一眼,冷冷说道:“看起来像个人似的,想不到竟是专门赶寿酒的下三滥。”
四个人都有着极好的涵养,没有发火,就是被骂的青衫人,也只微微一笑。
白员外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一抱拳,道:“壮士,能得相会,总是有缘,何不请坐下饮杯水酒呢?”
铁成刚道:“在下要喝酒,也不会喝你这黑心剥皮人剥来的酒。”
白员外和蔼地笑一笑,道:“听壮士的口气,似是冲着老朽来的。”
铁成刚道:“不错,正是冲你而来。”
白员外仍是满脸笑容,道:“壮士,这是老朽的蜗居,我已居此近二十年,老朽不会逃走的,壮土且请坐下,容得老朽稍尽地主之谊,咱们再作长谈如何?”
铁成刚怒声道:“我不坐你的凳子,你这宅院中一草一木,都充满着血腥,碰一碰就会沾污了我的手和身体。”
白员外道:“哦!壮士的意思呢?”
铁成刚道:“杀了你,替大名府除害!你这专吃高利的老狐狸,不能再留在世间害人。”
那一头篷乱白发的老丐,口中啧啧两声,道:“好恶毒的口齿……”
白员外摇摇头,示意那老丐不要多管,仍然笑着,道:“壮士,老朽宁认了,不知哪一位是受害的人?”
铁成刚怔了一怔,怒道:“大名府方圆数百里,谁不知道你白剥皮,还要举证什么受害人?你养有护院武师,和讨债的恶奴,我铁某人既然要为民除害,也不在乎多杀几个人。”
白员外道:“如若老朽真的有罪了,那也是罪在我一人,和别人无关。”
铁成刚冷冷地道:“想不到你白剥皮还有一点骨气,你取兵刃吧!铁某人不愿杀手无寸铁的人。”
白员外笑一笑,道:“壮土的豪侠之气,老朽十分敬服,不过,事情还未完全清楚之前,壮士骤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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