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是个男孩子啊!”方冬小声的辩解,心中龌龊的想着: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邢千羽哪里知道方冬心中的想法,听他嘟囔了一句也不知说了什么,不过她还是把自己的原因说了出来,道:“在山里的时候没有外人,我自己住一个帐篷到没什么,这客栈里面人多口杂的,万一晚上有人摸进我的房间把我绑走了可怎么办?”
方冬心中想着:傻丫头,你这般的俏模样,谁忍心绑你啊!不过他嘴上还是说:“不太好吧?咱们还没长大呢!”
邢千羽气极,嗔道:“冬哥哥好坏,说什么呢!人家的意思是让你陪我一起,我睡床,你睡卧榻!”一般的上房当中除了一个可以休息的床外,还有个平日供假寐使用的卧榻,只是与床相比,卧榻自然是睡起来极其不舒服了。3。
方冬闻言连忙把脸一绷,义正言辞、语重心长的说道:“小羽啊,看看你这小脑袋里整天都想些什么?我的意思是,咱们还没长大呢,不会有人来绑架咱们这样的小孩的!”
眼见方冬睁着眼睛说瞎话,一个劲的强词夺理,邢千羽羞恼的一跺脚,脆生生的说道:“冬哥哥最坏了,哼,不用你了,我让小雪陪我!”说着,小丫头一把从方冬胳膊上把小雪夺入怀里,然后抱着后者转身跑到天字二号房去休息去了。
方冬转头瞥了一眼想笑又不敢笑的关蒙和敖楠,摆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对二人道:“你们说说,本少可是为了那小丫头好啊!这是不是就叫好心没好报?”
敖楠这种时候自然是难以说出什么来,关蒙可不在乎,笑眯眯的说道:“你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人家小羽可没有你那么龌龊。2。这回好了吧?你这不叫好心没好报,这叫赔了夫人又折兵!今晚就老老实实的和我俩挤吧!”
方冬疑惑的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们挤了?”
关蒙和敖楠被他说的一愣,同时道:“不挤咋办?”
方冬一脸认真的说道:“当然是你俩睡卧榻,我睡床了!”
关蒙:“……”
敖楠:“……”
结果这一夜的结果是,关蒙和敖楠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方冬一人在卧榻上打坐到天亮,害得他一个劲的仰天长叹:天理何在啊!我埋单,你们享受……
第二日一早,方冬就把还在睡梦中的关蒙和敖楠从温暖的被窝中拉了出来,道:“好啦好啦,趁着天没亮,咱们先去敖楠以前的家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伯父伯母的遗体。5。”
被他一说,敖楠顿时没了继续休息的心情,眼睛都红了,催促着几人快走。随后,将幻神紫貂交付给小羽看管,然后把小雪留了下来帮忙照看。三个少年便趁着天黑没亮,打开窗户纵身跃入黎明前最黑暗的夜空当中。2。
根据敖楠的记忆,三人一路潜行……
“敖楠,还有多久?”方冬很随意的问了一句,结果……
“快,快到了吧!”
“快到了吧??什么意思?你自己的家你都找不到?”方冬一脸难以置信。
“嗯,应该快到了,咱们找找!”
“找!?找!?”方冬仿佛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尖锐的说道:“这么大的青州城,你要让咱们几个临时找找?恐怕找到的时候天都亮了!”
敖楠被他说的夜有些心虚,只能讷讷的说道:“我当初从来没有离开过南城区,青州城那么大,父亲母亲不让我自己乱跑。”
“我日!”方冬和关蒙难得的一致爆了粗口。今天才现,原来敖楠竟是个路痴……
于是,在方冬和关蒙两人的商议下,三人一边摸索一边根据敖楠的记忆尽量缩小范围。到了后来,反倒是敖楠在亦步亦趋的跟着方冬和关蒙……
直到天都大亮了,百姓们都开始陆陆续续起来,三人才摸到了所谓的城南区。当到了地头之后,方冬和关蒙才明白,这里所谓的城南区就是这青州城的贫民窟!
看着那低矮破烂的房屋毫无秩序的杂乱的挨在一起,方冬两人也不由有些同情起这个一路走来少言寡语的伙伴了。当方冬,关蒙还有邢千羽无忧无虑的享受着童年没有牵绊的时光时,敖楠却生活在这么一个破烂不堪的穷窑子里十二年!
来到熟悉的平民窟,敖楠也知道了如何到自己的家,一路带着方冬和关蒙前行,不大一会就来到了他的自家门前。
由于当初的事情闹得太大,所以虽然敖楠家已经数月无人居住,却依旧没有人赶来鸠占鹊巢。当敖楠推开那“吱吱”作响的木板门时,尘封已久的房间再次映入了敖楠的眼帘。
由于长期无人居住的原因,房间当中已经落下一层厚厚的灰尘,这样的贫民窑自然不会分什么卧室客厅之类的了。小小的房间就只有一张桌子以及一大一小两张木板床而已。
第二卷 天雷铸就不灭体,吞食神宝成天地 第二章 再遇蛮虎
敖楠在房间中到处寻找了一番。除了在地上现有早已干涸的血迹外,再也没有任何现,只是敖楠进入房间之后就开始无声的流泪。这种旧地重游,寻觅亲人骸骨的感觉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方冬和关蒙也只能默默的无声相伴,此时此刻说再多安慰的话语也不及这近在眼前的伤痛。
然而,就在这时,方冬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道:“不对!”
本来静悄悄的房间中,被他这忽如其来的声音把敖楠和关蒙都吓了一跳,见二人望来,方冬也来不及多说,连忙拉着二人隐于暗处,然后方冬悄悄的摸到那扇狭小的窗户旁边,透过已经破烂不堪的窗户向外望去。
良久,也不见方冬有何反应,关蒙忍不住低声说道:“怎么了?”
方冬再次仔细搜寻一遍周围没有任何现之后,这才转身低声说道:“你们难道不奇怪吗?地上有血迹,显然是伯父伯母被害时所留下来的。2。既然他们在这房间当中就已经下了狠手,为何这屋子里的摆设却这么整齐?你们想想,若是换做你是来杀人的,还会那么客气吗?换句话说,难道伯父伯母被害之前就没有一点反抗吗?”
被他一说,两人也是激灵灵的打个寒颤。关蒙低声道:“难道咱么这次来,是自投罗网了?”
结果关蒙的声音刚落下,就听到外面一个声音轻声笑道:“几个小兄弟的思维倒也敏捷,不错!”
而早在他的声音刚刚响起,方冬三人就已经不约而同的向着声音传来的窗户前冲去。第一时间就采取措施,尤其是这种很有可能中了圈套浑身神经绷得紧紧的时候。
然而,让三人惊诧的是,刚刚自己三人还听到声音在窗户外面传来,可是当他们来到窗前时,却没有看到有人在那,可是那声音依旧轻轻的传来……
于此同时,耳聪目明的方冬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个蓝色身影在旁边一处民窑的上方一闪而逝!
“在那!追!”方冬招呼一声,三人向着那个方向追去。跃上屋顶,三人几乎同时看到那蓝色的身影在前方拐角处闪身不见,这次不用再言语,直接向着那人影追去。
就这般,几经周折,在几次险些跟丢的情况下三人一路尾随,一直出了城南区,向着城北狂奔而去。6。
一直追赶出去老远,方冬忽然醒悟一边奔走一边对身旁两人说道:“小心些,那人走走停停,分明是在等我们跟上。恐怕是个圈套!”
关蒙瞪着眼睛看这方冬,道:“知道是圈套你还跟?”
方冬无奈的说道:“那有什么办法?不跟的话怎么知道伯父伯母的遗体在哪?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了!”
关蒙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也只能同样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跟着了。敖楠听了两人的对话,却在这时说道:“要不我自己跟去吧,就算有圈套我要去一探究竟。你们要是随我去了,万一遇到危险可就不值当了。8。”
“放屁!什么叫不值当了!咱们一起面对危险的时候还少吗?你怕个鸟!”方冬忍不住怒骂,敖楠见方冬生气了,顿时不敢言语唯唯诺诺的不再说话。
转过一个拐角,方冬几人忽然见到那个身穿蓝色衣衫的人竟然就那么直直的立在那里!
“不跑了?”方冬笑嘻嘻的问道。
那人影转过身来,是一个相貌普通的中年人,他也露出一丝笑意摇头说道:“不跑了!”
“为什么?到了你的地头了?”方冬说着,不着痕迹的四处打量一番,见这里就是一桩普通的民宅。只是不再类似于南城区那般的贫民窟罢了。
闻听方冬试探性的问话,那中年人竟然直言不讳的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没错!”
这下轮到方冬诧异了,只是他的惊诧没有持续多久,只见那中年人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哨声。2。接着,自旁边的民宅内忽然跃出数道身影,为的一人身材高大,膀大腰圆,勉强极其剽悍!
方冬仔细看去,见他不是旁人,正是当初帮助敖楠大闹刑场的蛮虎!
一见是他,方冬一颗悬着的心顿时放下。在这里见到蛮虎虽然让人心中生疑,却至少能够心中有些路数。既然蛮虎肯现身带人大闹青州城,那至少证明他不是与紫云门一路的。
正在这时,蛮虎那铜铃般的大眼睛先看了看方冬,然后又将目光转向关蒙和敖楠,最后停留在敖楠身上上下打量一番点了点头道:“不错不错,你小子终于没那么瘦不拉几了。3。”
这下轮到方冬诧异了,转头看着敖楠问道:“你认识他?”
敖楠茫然的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我不认识啊!”
方冬这回更加迷糊了,转过头冷冷的望着蛮虎哼道:“无事献殷勤!”
蛮虎大眼一瞪,喝道;“你个混球,老子当初冒死带着兄弟保你们离开,你竟然说老子无事献殷勤?讨打吧你?”
方冬被他一说也感觉有些理亏,当下讪讪的笑了笑,拱手道:“还未请问这位大叔为何把我们引到这里,敖楠的父母如今身在何方?”
蛮虎见牙尖嘴利的方冬终于客气起来,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冲着三人咧嘴一笑,道:“先进屋说吧!”说完,仿佛怕三人不敢进去似得,扭头补充了一句说道:“你们三个不会不敢进来吧?”
方冬看了看其他两人,然后转身笑了笑,道:“大叔你这激将法太拙劣了些吧?”说着,已经率先迈开步子随着蛮虎向院子里走去。4。
蛮虎转过身低声嘟囔道:“就知道激将法最有用。”
随着蛮虎行到院中,方冬心中默默数了一下,算上这个至少武宗境界的蛮虎,这里一共有武者十一人,其他人看起来是以蛮虎为,这么说来应该数他的本领最高。8。而事实上方冬仔细看去,其他人虽然也都是气息沉稳,但与蛮虎比起来还是略微差些。
一路行到方厅当中,蛮虎一摆手,示意左右下属去周围境界,房中只留下了他自己和方冬三人。
蛮虎看了看三人,然后说道:“看来你们几个相处得不错,薛仁和敖青两个混蛋是你们干掉的吧?”
方冬虽然能感觉到对方已经猜出了大概,不过在不知根不知底的情况下,他还是明智的装傻充愣道:“啊?大叔你说什么?薛仁和敖青真的死了?太好了,真是老天开眼啊!”
蛮虎盯着方冬嘿然一笑,道:“恐怕不是老天开眼,是有人搞鬼吧?”
“哦?难道大叔你知道内幕?”方冬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气得蛮虎哭笑不得。5。
“好了,咱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可当真知道敖小子的父母遗体如今身埋何方。”蛮虎眼见方冬不肯松口,也只能以这个相诱了。
敖楠一听顿时急了,开口道:“大叔你,你真的知道我爹妈如今何在?”
蛮虎嘿嘿一笑,道:“这个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我也想知道你们这几个月跑哪去了,害老子在这苦等了三个多月。”
方冬一听,心中暗自计较:这蛮虎说他在青州城里等了我们三个月,而且之前又去打闹刑场,到底所为何事?是他自己的意愿还是受到何人指使?
一连串的疑问,让方冬心中越的混乱,不过既然对方拿捏着敖楠的父母不放,看来不说些实话是不能他口中套出线索了。3。
而这时听了蛮虎问话,敖楠也将目光对准了方冬,其中的焦急和询问之意任谁都能看得出来。方冬摸了摸鼻子,道:“好像,我们还真没有别的选择了。”
蛮虎开怀一笑,道:“这不就对了,你们也应当心中有数,老子对你们没有恶意。不然也不会差人一直守候在敖家周围,还想方设法的把敖楠的老爸老妈的尸偷了出来下葬。若是我有恶意,早就把你们几个小子擒了言行逼供了,还用得着这般费神费力。”
敖楠一听蛮虎把自己的父母下葬,顿时站起身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悲戚又感激的说道:“敖楠感谢大叔的恩德!”
蛮虎虽然表面豪放粗犷,实则内心极其细腻,这一点早在劫刑场的时候方冬就有所察觉,眼见敖楠反应这般激烈,倒是把蛮虎弄得有些手忙脚乱,连忙上前把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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