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帝国阴谋与金融潜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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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化帝国阴谋与金融潜规则-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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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目的是帮助债务国站稳脚跟。然而,这些措施实施的结果却与所宣称的目标相反。第三世界的债务从1973年的1300亿美元涨到了1982年的6120亿美元,到2006年竟达到了3?2万亿美元。詹姆斯·S·亨利在“债务减免的幻觉”中对此进行了阐述。   

  20世纪70年代滞胀危机的另一个结果是政府不再相信正统的凯恩斯主义经济学理论(这种理论强调政府主导的经济发展),而转向采取自由放任政策,鼓励企业竞争。北美之外,通常称之为新自由主义政策。这一转变的标准拥护者有美国的罗纳德·里根和英国的撒切尔夫人。在国际上,世界货币基金组织(IMF)和世界银行积极推动新自由主义模式的实施。   

  目前,已有数十个国家按照IMF的结构调整计划(SAP)运行,但是这些国家几乎不能完成IMF所要求的改革,或许正因如此,它们尚未重获金融健康和经济独立。   

  经济杀手:隐藏于表面之下   

  那些为全球帝国霸权利益服务的人扮演着多种角色。正如约翰·珀金斯指出的,“我的职员中每人都有一个头衔——金融分析师、社会学家、经济学家等,但所有这些头衔都不能表明他们的真正身份——一个经济杀手。”伦敦银行设立了一个离岸分支机构,其员工拥有名牌大学的学位,穿着打扮与你在城市中或华尔街见到的职员没什么两样。但他们每天的工作却是掩盖被盗用的资金,清洗贩毒的黑钱以及帮助跨国公司逃税。他们是经济杀手。国际货币组织的一个工作组来到某个非洲国家的首都,该工作组拥有增加必要贷款的权力,但非洲国家获得这些贷款的条件是削减教育经费,开放本国经济,允许北美和欧洲的出口商向本国倾销商品。这种工作组也是经济杀手。一个咨询师在巴格达由美军保护的“自由区” 里开了一家店铺,他重写了开采伊拉克石油储备的法律,他也是一个经济杀手。   

  经济杀手采用的手段有些是合法的,事实上有些行为就是由政府或其他官方机构执行的;有些则处于灰色区域中;还有些却违反了各种各样的法律。由于受惠者的权势是如此之大,以致几乎没有人对这些行为提出质疑。一个植根于第一世界的资本主义精英分子集团,伙同第三世界的客户们努力按他们的意愿安排世界。在这样的世界中,唯一值得他们关注的是美元,人并不重要,地球上数十亿的普通民众就更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控制之网   

  现在,第三世界国家一年偿还的债务要多于3750亿美元,这是第三世界得到国外年援助金额的20倍。这样的体系被称为“逆向马歇尔计划”。尽管占世界一半的人口日生活费低于2美元,⑤南半球的国家仍要补贴富裕的北半球国家。   

  这样一个失败的体系是如何维持运行的呢?   

  简单地说,第三世界国家在金融、政治和军事上均陷入于第一世界的控制之网中,而且极难逃脱。自约翰·珀金斯第一次为美因顾问公司(Main)设计预测以来,控制之网已经变得愈加宽泛、复杂和无所不在了。上页图描述了控制之网中货币与权力的流动。资本通过贷款和其他金融方式流向不发达国家,但这种流动,正如约翰·珀金斯所指出的,是有代价的。这种代价就是债务束缚,使得第一世界的政府、机构和公司可以控制第三世界经济。本章其余部分将概述自由贸易计划、IMF和世界银行所奉行的债务主导型经济发展,阐明腐败和剥削如何成为权力控制体系的中心,并探索第一世界可能采用的实施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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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第1章 全球帝国:控制之网(5)         

  市场:富人的补贴与穷人的自由贸易   

  如果全球帝国有一个口号的话,那一定是自由贸易。作为援助的代价,IMF和世界银行在它们的结构调整计划中,坚持要负债的发展中国家放弃国家主导的发展政策,包括:关税、出口补贴、外汇管制和出口替代项目。而它们赞同的发展模式集中于出口导向的经济增长,使用贷款发展新的出口工业。例如,引导轻工业进行出口加工(像耐克这样的公司是这些政策的主要受益者)。另外,作为世界贸易组织的成员,也被要求遵循自由贸易信条。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就像剑桥经济学家张夏准(Ha?Joon Chang)指出的,第一世界国家从传统农业国向城市工业国的转变过程中,采取了关税、补贴和管制等贸易保护主义措施。英国仅仅在19世纪50年代才成为自由贸易的典范。在那之前,英国实行的是高度指令性的工业政策。此外,英国还从印度和西印度群岛进行巧取豪夺。   

  美国经济的发展是在全世界最高关税壁垒下进行的。格兰特总统在19世纪70年代谈道:“200年内,当美国不需要贸易保护时,我们所能做的,也将要做的,就是自由贸易。”美国关税税率直到二战后才显著降低。战后,最成功的发展中国家和地区当属“东亚四虎”:日本、中国、韩国和中国台湾。这些国家和地区确实专注于出口导向的发展,但从历史来看,对于它们想扶植的产业,相关竞争产品的进口是被禁止的。例如,今天的一个世界银行小组如果在1958年看到丰田汽车销售的失败,会建议它不要再生产了,因为它生产的汽车在国际市场明显不具备竞争力,西欧的汽车生产商能够以更低的价格生产更好的汽车。而政策处方将毫无疑问的是日本应该按照自己的比较优势,生产玩具和服装。丰田公司没有这样做,现在它已经成为世界上最成功的汽车生产商之一。总之,第一世界撤走了梯子,以阻止以后第三世界国家采用唯一被证实有效的经济发展战略。⑥   

  “自由贸易”一词让人们想起亚当·斯密所描述的市场景象。在那里,平等的市场主体相遇,就出售的商品讨价还价,最终达成交易,满足双方的需要,增加社会总福利。但这些仅是幻象,而非事实,这种幻象只会给人错误的印象。第三世界和第一世界并不是市场上相遇的平等主体,它们交易的结果也不会是互利的交易。例如,IMF在2002年要求加纳废除食品进口关税,结果使来自欧盟国家的进口食品疯狂涌入加纳,该国农民的生计被毁于一旦。IMF的经济杀手们似乎忘记了让欧盟取消其巨额的农业补贴,这些补贴使从欧盟进口的冻鸡肉价格仅是当地生产商的三分之一。⑦   

  赞比亚的服装进口关税保护着大约140家企业的本土产业,却因IMF的胁迫而被废除。随后,廉价的二手服装潮水般涌入,导致140家企业中的132家破产。⑧即便赞比亚的服装生产商强大到可以参与国际贸易,它们也将面对出口到欧盟和其他发达国家的保护性关税。像赞比亚这样的国家要致力于自由贸易,而第一世界的国家却通过出口信贷来补贴出口者,而这通常会对第三世界的经济和环境带来灾难性的后果,布鲁斯·里奇在“出口灾难”一文中对此做出了解释。   

  上述行为还会产生其他的负面效果——保守主义者所乐于引用的一个著名的“意外结果”。20世纪90年代早期,IMF在秘鲁的结构调整计划要求大幅削减玉米关税,结果美国的玉米蜂拥而至。美国对其农民的补贴一年大约400亿美元。许多秘鲁农民竞争不过进口玉米,只好改种可生产可卡因的古柯。⑨   

  同时,第三世界国家许多传统的出口商品,从咖啡、可可粉到玉米、糖和棉花,其价格都在持续下跌,而且这些商品的相对价值跌得更多。例如,1975年一辆拖拉机等值于8吨非洲咖啡,但到1990年,这个数量变成了40吨。⑩但由于这些国家缺乏资本,市场狭小,缺乏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使得它们很难转向去生产更复杂且附加值更高的商品。事实上,许多IMF的项目要求大幅削减健康和教育开支,这使得这些国家更难提高其劳动力的质量和能力。这些国家通常劳动力文化水平很低,几乎不懂技术。在一些国家,如加纳,由于IMF强制的预算削减,儿童入学率在不断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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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第1章 全球帝国:控制之网(6)         

  垄断:不公平的竞技场   

  尽管第一世界的精英们一再鼓吹自由市场的魅力,但为了主宰和操控市场,他们使用了非市场力量来确保控制力。他们坚持《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协议》(TRIPS),这个协议是他们在1994年乌拉圭贸易回合谈判时,不顾大多数人的反对坚持通过的。TRIPS允许专利和其他知识产权垄断,这样就将第三世界的生产商拒之于获利市场之外(而使他们陷于商品生产的境地)。   

  为达到对知识产权的垄断,美国坚持将基因物品,包括种子、人类细胞和微生物等,界定为可申请专利的物质成分,这样它就可以通过申请专利来获得这些物品的排他使用权。第一世界的公司利用 TRIPS条款,通过开采南方国家的本地动植物基因资源,并申请专利,从而获得生产与销售的垄断权。这种策略通常被称为生物盗版。一个尤其无赖的事例是:美国德克萨斯州的Rice Tec公司申请并获得了一项一种印度的大米专利,声称其开发了新的大米基因种类,实际上这种大米是印度和巴基斯坦的农民经过几个世纪精心培育出来的。   

  债务:向公司商店出售灵魂   

  债务使第三世界国家处于第一世界的控制之下,依赖援助、债务重组和债务滚动而生存,已经谈不上真正的发展了。它们被迫重构经济、重写法律,以满足IMF结构调整计划和世界银行制约条款所开出的条件。它们不可能像美国一样控制世界储备货币,也不能做到长时间的入不敷出还能避免金融危机。《后新经济》的作者道格·亨伍德写道:   

  如果美国只是一个普通的国家,它将会立即成为需要进行结构调整的主要国家。我们的支出远远超过收入;我们有巨大的外债,且还在持续增加;我们有巨大的贸易赤字以及根本不准备有所行动的政府。如果美国只是一个普通的国家,IMF将来到美国的门前,告诉我们要避免衰退,就要使贸易账户平衡,要少消费、多投资。但由于我们是美国,这类事情从未发生过。如果那些措施对我们而言不是一剂良药,那为什么这些措施对其他国家就是如此好的良方呢?   

  腐败、债务及其内幕   

  腐败通常伴随着权力,作为一种利益和控制机制,它能够把人们的注意力从真正的权力源泉那儿吸引过来。腐败的第三世界领导人如扎伊尔的蒙博托,他贪污了至少一半的对扎伊尔援助资金。他当然喜欢为那些不必要的、没有完备计划或严重超支的项目向国外举债,以便自己获得额外的收益,但这些债务是靠他国家的人民来偿还的。同时IMF和世界银行也乐于继续贷款给扎伊尔,尽管它们自己的调查员警告说这些钱将会被贪污。也许在冷战期间蒙博托支持美国实行的非洲政策对他能够持续获得贷款起到了一定作用,但这些贷款仍能够稳定地回流到发达国家的银行也是重要原因。史蒂夫·贝尔克曼在“世界银行和1000亿美元问题”中,向我们展示了内部调查者关于发展基金是如何转移到贪污者的口袋里的说明。   

  这种“债务和资本的循环”已经引起了许多借贷委员会的广泛兴趣:Sag Harbor集团估计“至少有一半被最大债务者借去的资金将原路返回,通常在同一年甚至是在同一个月这些贷款就会回来。”约翰·克里斯滕森在“黑金:离岸银行的隐秘世界”中描述了那些秘密账户如何通过泽西岛和开曼群岛等一些没有管制的离岸银行业的避风港,帮助第三世界国家的领导者们藏匿他们贪污、盗用、拿回扣、受贿和毒品买卖等得来的钱。   

  同样的,离岸机构能够帮助第一世界的公司和权要们藏匿他们从逃税中获得的利润,却让普通市民来承担这些账单。国际信贷商业银行(BCCI)在卢森堡大公国的银行保密法下,把离岸银行业的投机推向了一个新的极端:在全球最大的一宗银行诈骗案中,大约有3亿美元被盗。露西·科米萨在“BCCI的两面派手法:既依赖美国,又依赖圣战”中解释了为什么政府和监管机构看到了另一条路:BCCI调整银行业需要一系列强有力的“球员”——从中央情报局和在国会中有影响力的民主党与共和党人士到麦德林贩毒集团,甚至,如果可以的话,还包括奥萨马·本·拉登的基地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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