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荷忙过大学里最铁血的一年,容恒让她继续读下去,准备考研。但是苏以荷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地不想再读了。
她感觉在学校里多呆一年,她就越不能控制自己的人生。她想奋斗,在染血的社会中成长起来。
那么当他累极的时候,她也可以为他撑出一片天啊。
苏以荷狡辩说,她不想搞学术研究,金融工作理论固然重要,可最能够让人进步的还是工作中汲取经验。
而容恒坚持,说上学的机会来之不易,我想上学还没有那个时间!
两人还因此别扭了好一阵子。
结果是苏以荷把大三下半学期准备考研的黄金时间给磨过去了。
大四的课程都是选修的,苏以荷大半的时间都不在学校里头。
其实,她算是成了容恒的私人秘书了,而且还是免费的。
容恒经常把工作带回来做,因为他只在军队里的文化课中一直学习商业方面的知识,加上自己私下里自学,他必须必常人付出更大的努力才能真正地成为一个可以抵挡一面的企业家。
还好,还好我选对了,苏以荷心中庆幸。
虽然容恒现在懂得比她要多,可是总算她也能帮上忙。
打字看报表整理对账,虽然都是一些琐碎的活儿,却够苏以荷忙上好一阵子了。
现在事情多了,容恒开始接了不少公司里需要应酬的事,变得越来越忙碌,苏以荷也开始像一个担心丈夫晚归的妻子一样,天天晚上看着钟表等着容恒回来。
也许,这是在勾心斗角的商场中存活的第一步。社交应酬必不可少。
一身华丽伪装,灯红酒绿下的独步舞,波涛暗涌的谈判。
这些不是他喜欢的,但是他必须跨越这道鸿沟,真正适应这个铁血的地狱。
偶尔苏以荷也会闻到他身上女人的香水味,偶尔苏以荷也会盯着凌晨的终点陷入沉思,偶尔,她甚至后悔过。
可苏以荷最后还是会坚定地站在他的那一边,因为他是不一样的,他不会变坏的。
苏以荷盯着他专注工作的侧脸想,他真的是不一样的。
每一次因为晚回都会详细地告诉她地点。
至少,哪怕是凌晨一两点回来,他也从不会在外头过夜。
他说,苏以荷,我要是超过12点没有回来,你可以去把我捉回来,你知道男人要是嚷嚷着回去陪媳妇儿会让生意伙伴觉得你管不住老婆,那样很没有面子,男人们通常都去浴池,去会馆。你可以来装成胡搅蛮缠只要钱的小三缠着我,胡闹撒泼都行,然后我就开溜。
苏以荷当然知道,他这是玩笑话。
苏以荷说,阿恒,当你得到一些东西的时候,必然得失去一些东西。
那时她想,她得到了他,他得到了朝着自己的理想奋斗的机会,那么,那些安稳的普通的时日,注定是要失去的。
他们需要习惯的,因为人生的某一个路口,指不定就突然变了天色。学会习惯了才会处变不惊。
我们既然喜欢春天,就不应该躲避冬天。苏以荷安慰自己。
容恒只是沉默着思考苏以荷这句话,然后看着她的背影,他想,他必须拼尽全力守候住他仅有的为数不多的幸福。
苏以荷高兴的是,容父似乎态度有所缓和。
显然容伯伯还是心软的,苏以荷明白他的放任就是默认了给容恒发展的机会。
况且容恒也确实是在商业上也天赋,潭缪晨那个家伙嗷嗷叫地早就从军队里滚了回来,扬言一定不能让自家的公司被容恒那小子给觊觎了。
。。。。。。
容氏企业为了这场商战已经准备了许久了。
或许,许多个向容氏一样的企业也都在摩拳擦掌,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的猎物。
半年以来,容恒像是一个机器一样不停地运作。查实了卓氏公司里的账户缺损和资金周转的缺陷额度,以及卓氏高成股东对普通股民隐蔽的暗箱操作罪行。只需要等待一个最佳时机,就像是美国金融破溃的911,在最佳当口让卓氏的股指一夜之间跌倒谷底。
金融战争,不需见血、不浪费一兵一卒可以击败一个上市公司乃至一个国家。
这才是二十一世纪真正的战争模式。
潭缪晨盯着自己公司的财务流通账目,一项一项细细地查询,确保没有不良账目的流入。
容恒只说让他盯紧了自家公司的可流动资金,潭缪晨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倒了一杯茶,向财务部门吩咐了几遍,公司最近要购买或者抛售哪家股票一定要严格把关。
容恒将自己拟定好的卓氏企业吞并计划书交给容渊审定,出了办公室,看了眼明媚正好的夕阳。
就开始变天了。容恒穿着笔直纯黑得近乎冷酷的西装,一步一步踏下夕阳照不到的地方。
。。。。。。
卓家大厅。
容远坐在沙发上,表情随意地听着老爷子训话。
“看看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把卓家的事业交给你!现在就你萧叔一人累死累活地把持着公司大大小小的事物,你整天却像没事的人一样,游手好闲!”头发花白的老爷子拄着拐杖,吹鼻子瞪眼地训斥沙发上坐着的年轻男子。
容远邪邪地勾了勾嘴角,“外公,他现在高兴得很呐,忙得不亦乐乎。我看这公司干脆姓萧得了。”
“哼!你个小兔崽子,自己不长进,还出你萧叔的洋相!”老爷子指着容远骂道,眼睛瞪了瞪旁边的几个壮年的汉子,“你们下去!”
几个汉子相互看了看脸色,退了下去。
容远在沙发上直起了身,表情严肃了起来,看着门外的人走了,才低声说“外公,现在公司里里外外的财务都让萧别给控制住了,财务部门的人都是他的亲属,假账查不出来,就拿他没有办法,现在我这边正在调查中,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那个老狐狸太老奸巨猾,现在帮里的人都听信他的话,目前明着暗着来都不行。外公你干脆让我出马,将那个混蛋直接给做了!”容远说这话时脸上闪现出狠唳的表情。
卓老爷子举起拐杖,咯嘣一声打在容远的脑门上,“你个小兔崽子,让你给我学着好,卓家从事的是正经的生意,做了他,不还是有一堆警察跟着你屁股后头跑!我这半辈子想着漂白的理想不都让你给毁了!”
容远蓦地像是突然想起来般,将眼睛瞪得圆圆的,嘿嘿地摸了摸发疼的脑门,竖起大拇指,“是哦,外公你真聪明,我怎么给忘了!”
“小兔崽子。。。。。。”卓老爷子吹着花白的胡子,笑了笑。
“阿恒,他最近怎么样了?”卓老爷子突然问道。
容远冷了脸,“嗤,他正忙着为容家企业拼命呢。”
卓不群看着容远冷下去的表情,叹了一口气,“阿远,那是他的选择。你不要再去找他烦心了,要是被容家给撞见,我可是连一个把话儿的孙子都没了。”
容远冷冷地哼了一声,“他早就不把我看在眼里了!我哪里能找他烦心。”
卓不群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哥俩小时候感情不是挺好,怎么越长大还越成仇了?现在你什么都不要多想,真要想跟他较量,就好好地把卓氏从萧别手上夺回来,然后跟他比。”
容远低了头,眸光有些暗淡,声音肯定且低沉地说“我一定会夺回来的,外公,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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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舍不得 。。。
卓不群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哥俩小时候感情不是挺好,怎么越长大还越成仇了?现在你什么都不要多想,真要想跟他较量,就好好地把卓氏从萧别手上夺回来,然后跟他比。”
容远低了头,眸光有些暗淡,声音肯定且低沉地说“我一定会夺回来的,外公,你放心吧。”
出了大厅,容远方才强忍着的表情顿时变了颜色,细看去他的唇泛白,气息有些不稳,他吃了一把药片,才缓了缓那种可怕的神情。
他急步地回到房中,打了电话,“安坤,快把车开过来!”
容远任性地不顾医生地劝阻从医院里出来,缓了缓神色,靠在墙壁上。呼出一口气。
打开手机已经有四个未接电话。都是刚才检查身体时没有接听的。
容远看了号码,忘了半响直接合上了手机。
夜半时,容远揉了揉发疼的手臂,回到自己在外面的公寓。
容远吹着口哨唱着歌,大步地上了楼梯,在拐角时,突然顿住。嘴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倒是还唱啊,唱一个给姑奶奶听听!”谭子秋架着胳膊靠在楼梯边。看着停在下头的容远,“新欢呢,看来还不够如胶似漆吗,那时候,你可是天天巴着我住在这里跟你夜夜缠绵,呵呵。。。。。”谭子秋脸色冷然,句句嘲讽。
容远忽然抬起头,笑得堪比妖孽,“唔,套子没了,我先就近取一个,要不要去我车里看看,她的衣服可还没穿上呢。”容远走上楼梯,绕着她开门。
谭子秋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容远,你个王八蛋,把老娘给吃干净了,想甩就能甩掉么!”
容远挣开她的手,邪气地笑“谭小姐,不过是你情我愿的游戏。用得着这么计较吗,我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你巴着我就不觉得丢人?”
谭子秋瞪大眼睛看着他,丝毫地不示弱,“妈的!你个猪!”谭子秋重重地甩了容远两个耳光。
容远看着愤怒的谭子秋,没有还手,想着她打了两巴掌是应该恼羞成怒地走了。
可谭子秋毕竟不是弱茬,贴着容远,“是吗?真的厌烦了?老娘还没有动真格的呢,不确定不后悔?老娘让你嘴硬!”
容远疑惑地看着她,正勾起嘴角准备反击,“厌烦了就是。。。你做什么?!”容远怒斥。
谭子秋贴着容远,手已经解开他的皮带,容远想推开她,无奈谭子秋死死地拽着他的衬衣下摆,一个用力倒是将扣子扯掉了两颗。
“看看。。。这么迫不及待。”谭子秋穿着紧身的羊毛衫,外头披了一层挡风的大坎肩,她等在外头冻了许久,她想着自己都放□段来找他了,居然还给她使脸色!当她好欺负么!
谭子秋的手顺着解开的裤带像是一条滑溜的蛇,顺着内裤就滑了进去。
“你这个死女人,放手。”容远倒吸一口气,没了调笑的心情,生气地呵斥道,他的手紧紧地捏住谭子秋的手腕,仿佛她再进一步他就要捏碎她的腕骨。
而谭子秋不以为意地挑着眉看他,手中硬挺证明了他的口是心非。
“哼,容远,你敢睡老娘你就得敢承担后果,只有我不要你,你凭什么不要我!”谭子秋踮起脚尖冷冷地在容远耳边说了一句,话语未必便一口咬住了容远的耳廓,尖尖的牙齿产生的刺痛感让他在这样该死的屈辱的状况下反应更甚!
“你这个不要脸的该死的女人,把手拿开!”容远俊眸像是要喷出火,死死地盯着谭子秋。
谭子秋毫不示弱地回瞪过去,“你这个不要脸的死男人!我让你好色!妈的以为你随便找个三八女郎就能搪塞我,有本事你去找一个让我甘拜下风的。到底有什么事情要骗我!你说不说!”谭子秋抓紧了手上的力道。
容远忍住想把这个女人暴打一顿的冲动,这个女人真是他妈的。。。他真是头疼,有这样要挟人的么!
看着谭子秋盛怒中美艳的脸,容远喉结滚动了一下,撇过头,“这就是本来的我,就是下贱。男人总是不甘于满足的!”
谭子秋看着他掉过头去,这个份上了,她都已经这么问了,居然还不说实话。。。。。。谭子秋一怒,张嘴就咬上了容恒的脖子,下了狠劲儿地咬。
“嗯哼。。。”容远闷哼了一声,看了眼松开口的谭子秋,嘴上有猩红的血迹。
“发泄完了,就滚吧!”容远低着头,坚毅的下巴就是不肯屈服。
谭子秋舔了舔唇,尝到鲜血的味道,眸子暗了暗,沉思片刻突然趴在容远的脖子上,双手细细地摩挲着刚才被她咬伤的印记,声音哽咽到近似柔软地问“阿远,疼吗?”
容远动了动嘴角,扭过头不看她,这样的谭子秋,他是最无力招架的。却还是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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