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危险了,我想他会小心的。他已经开始加倍努力锻炼异能了,是打算一战了。”云浅的表情变得严肃。“仅此而已?”依艾儿还想要云浅说出点儿其他的什么。云浅张了张嘴,可发出声音的却不是他——“而且我们得开始和澈交往了,得在他身边保护他。”微悯站在门口说。“你来了。速度满快的啊!”云浅笑着说。“你们的戒备也太松懈了,这么重要的谈话居然连门都不锁,也不派个可靠的人在门外守着!”微悯一进来就开始训斥云浅的种种不是。“那你说说找谁来守着比较合适呢?谁敢保证那个人不是敌人?”云浅立即予以猛烈的还击。看这架势,不当律师都可惜了。“有事当然是找我呀!”殊笑着从微悯的身后闪出来。“你?就你?”云浅说着差点笑喷,“不行不行,上次我让你帮忙去图书馆查一下资料,你看着看着居然都睡着了,让我白等了一天两夜。我可真是不敢再劳烦你了。”“那次是意外!要不是澈硬逼着我帮他搬了三天三夜的圣晶,我也不会累到看书都能睡着!”殊委屈地辩解道。“好,好。那你现在在外面看着点,我们三个谈点事儿。”云浅无奈地笑了笑。“好,包在我身上!”殊像个小孩子似的拍着胸脯保证道。“真是拿你没办法!”云浅给了他一脸复杂的笑容。
冰涧一个人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白色的风衣在阳光下反射出有些刺眼的光,让他的身影显得格外显眼。“装作什么孤独呢?真正的孤独是像澈那样的,是不孤独的人永远也装不出来的。”一个轻快的女孩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冰涧回过头,是莹莹。“是你啊,我以为是予歌。”此时的冰涧语气中终于露出了在雨澈面前不曾展现过的消沉和痛苦。“怎么,会很意外么?”莹莹微笑着走过来,“话说回来,澈还真是冷酷得让人喜欢到不能自拔了呢。”“哼,幼稚。”冰涧轻蔑地笑了笑。“咦?怎么吃醋了?”莹莹笑嘻嘻地冲着冰涧眨了眨自己可爱的大眼睛。“切,和吃醋有什么关系?没人喜欢就没人喜欢呗!”冰涧避开莹莹的目光开始了自我解嘲。“谁说没人喜欢你呢?虽说你有时会让人感到很深的恐惧,但是你也有和澈不一样的地方,那些地方就是吸引女孩子的闪光点呐!”莹莹拉着他宽大的手掌说。“你是恋爱专家出身吧。”冰涧用一种复杂的目光审视着身边这位美丽的少女。“差不多哦!”莹莹微笑着说,“予歌就一直很喜欢你呢!她在你身边那么多年,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么?”“不要和我提予歌喜欢我的事!”冰涧突然一反平时随和的态度,用命令的语气说道。“呵呵,生气了?也许予歌就是喜欢这时候的你呢!”莹莹把刚刚冰涧说的话当作耳旁风,“你生气的时候真的是好可爱呢!”“可爱?小心出人命!”冰涧没好气地说,可他却不知道这样他就显得更加可爱了。“呵呵,我有时候就在想我要是有个分身多好,可以一个喜欢澈,一个喜欢你。”莹莹踮起脚出乎意料地轻轻吻了一下冰涧的脸。“花心大萝卜。”这是冰涧给莹莹的第一个评价。“真羡慕予歌,可以随时随地和你在一起,想在一起多久就在一起多久。”莹莹脸上的笑好像永远也不会消失,一直挂在脸上。一时间,冰涧看得入了迷。
“为什么你就一点也不害怕我呢?”冰涧疑惑地问。“因为你和澈是一样善良的人,我没有必要害怕。善良的本质不是命运所能掩盖的。就算结局注定,也无可否认,你一直都是善良的。这也就是予歌为什么一直对你不离不弃的原因。”这时的莹莹更像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心理医生。冰涧愣了一下,“我一直都是残忍的,一直都是无情的,一直都是像恶魔一样。我也是一直都在利用予歌,尽管她对我再好,我也不能爱上她,不能,不能……”冰涧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停在原地垂着头,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
这样的冰涧,莹莹还是第一次见到。莹莹的心似乎被什么狠狠地刺痛了,原来一直爱着予歌的冰涧是这么痛苦、矛盾。可是,和澈一样痴痴的他一直都被浸在甜蜜的谎言中。但是,冰涧永远也不会看到真相,而澈却不得不面对现实。相比之下,冰涧是幸运的。
莹莹抬头仰望着蓝蓝的天空,轻轻叹了一口气,用小得连自己都很难听清的声音自言自语到:“我若是命运女神多好。那样我就可以把你留在我身边,永远和你在一起。和你,和澈在一起。我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也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还可以不让你们面对冰冷的现实。我多希望我的掌心可以融化这个世界全部的冰霜。但是,我做不到。因为,我和他们是一样的。只不过,有一点点犹豫罢了。”
湛蓝的天空中包容着这世界全部的美好,余下的阴暗与残忍就悄悄地留在了人世间,藏在了人心的深处。莹莹深深凝望着那片湛蓝纯澈的天空,美丽的世界?……
第四章 零时速
予歌小心翼翼地合上辉凌的日记,回到房间,眼睛盯着天花板发着呆。
原来辉凌小时候生在一个很富裕、很幸福的家庭中,那可是予歌做梦都想拥有的东西呢。可是从辉凌的日记中看,似乎后来有人为了保护某个东西而杀光他的全家。他曾经发誓一定要抓住凶手和那个害死全家的东西,毁灭那些不快乐的一切。应该是很想报仇的吧,所以他凭借自己的努力和刻苦当上了时流警察。当时流警察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出凶手,很简单明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仇。但自从遇见了智代,和智代成为好朋友,直到后来成为恋人,智代开始一点点地改变着辉凌的内心。现在的辉凌虽然也恨着凶手,也想要报仇,但是,他已不是简简单单地为报仇而活了,而是为了智代。智代就是辉凌的全部,失去了智代,就等于杀死辉凌一样。
可是,从雨澈在智代面前的一言一行上可以了解到,智代对雨澈来说同样重要。雨澈和辉凌都同时深深爱着智代。雨澈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智代,没有了智代,总是十分消沉的雨澈就会像行尸走肉一般。而处在十分为难的位置的智代一直在很努力地维持着微妙的平衡。智代很明白两人对自己的感情,但她所能做到的,最完美的也不过是让两个人都不会伤心、失望,让两个人一直都进行着没有结果的争夺,让两个人每天都酸酸的。可是,这种掩饰能坚持到多久呢?总有一天,智代必须做出选择,也必须决定将谁退下深渊。这是残酷的,同时也是真实的。智代一直都在欺骗自己、麻痹自己,逃避这件事。但她知道,他们都是自己最最重要的人,也是自己最最爱的人。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予歌?”智代微笑着走进来打断了予歌的思路。“智代,你觉得辉凌和雨澈怎么样?”予歌坐起来,唐突地问道。“什么辉凌和雨澈呀?你是说战斗力?当然是澈技高一筹了!他可是打遍时警部队无敌手呢——当然,除了凝队长以外。雨澈是我最崇拜的教官兼时警!”智代幸福地笑着坐在自己的床上,快乐地晃着两条腿。“我是说你对他们两个人的感觉。你认为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予歌很认真地问。“辉凌是个有些内向的人,很少说话,可是也很温柔很细心呢!他总是表现得很坏,但却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智代不再笑了,好像在反思这两个人在自己心中真正的样子。“那澈组长呢?”予歌追问。“澈的话,是个很冷酷、很高傲的人。对人都不太友好呢!而且有时候做事情太过分了。不过和凌一样是个善良的人,不然不会冒着生命危险进到大火里救人的。”予歌没说什么,但她知道智代还不了解雨澈最大的特点——孤独。辉凌有智代的二十四小时陪伴,有了什么不开心的事都可以和智代说。可是雨澈,所有的伤痛忧愁,只有关上门自己一个人吞下,只有躲在墙角里舔着不断流血的伤口。
澈也比辉凌更脆弱。因为辉凌不是为了智代而来到这个世上的,而澈却是。为了智代而来到这个绝对零度的世界里,而智代却又不爱他,那对雨澈来说无疑不是个致命的打击。当一个人仅仅为了一个目的而大费周折、满怀希望踏上旅程时,这个人是最脆弱的,经不起一丝一毫的打击。一碰就碎。
已经在房间里闷了一天的雨澈觉得房间里空气太压抑了,所以就出了总部。不知为何,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一家出版社门前,在附近不由自主地徘徊着。雨澈找了块草地坐了下来,仰头迎着阳光看着高挂的牌子,面无表情。那天智代不顾一切地冲向辉凌的画面不断纠缠着身心俱疲的雨澈。雨澈突然感觉有些失望,为什么自己这么努力智代还是不爱他?他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他尽力保护智代,尽力保护一切她想保护的人或物,第一时间给予她最大的帮助,平时不容别人说一句辱没他的话的他甚至在被智代骂的时候会温顺得像只小猫,一声都不吭,不管智代骂他什么,不管智代骂得是不是对的,雨澈也从来不反驳,不还击。可是,可是智代依旧不爱他,至少对自己的爱没有超过辉凌。
“你就是那个从魔火中救了四十多个人的时流警察雨澈?”那个声音是……雨澈猛地抬起头,一个身着休闲服衣冠整洁的男子站在他面前。这声音真的好熟,类似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到过,雨澈努力地回想却是徒劳。“我是xxx出版社的编辑——倾夏。”男子说。“嗯。”雨澈的回答很扫人的兴,但这是他一贯的作风。“来我们的出版社吧!每个月给你和当时流警察同样的工资,给你比时警好十倍的待遇。怎么样?”倾夏好像不为他强硬的说话方式所动,那气势明摆着就是软硬都不吃的,和雨澈是一个类型的。“有什么用意么?”澈直截了当地问。“你不是很喜欢当编辑吗?”倾夏微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澈觉得有些奇怪。“如果你很喜欢时警享有的权力——可以随时挑战强者并以将强者玩弄于股掌之间为乐的话,也是可以考虑的。”倾夏不理会他的问题,继续说道。他像是一个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了解澈的每一个想法,很清楚的知道澈的每一个“变态”癖好——例如雨澈曾把某个很嚣张的称霸“黑坛”的黑社会老大连手指都不碰他就将他打个半死,然后倒挂在市政府楼顶示众七天。
谈话进行到这里雨澈越发诧异,自己不曾认识这样一个人,可这个人却好像早已熟知了自己似的。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雨澈继续下了话题:“什么意思?”“我知道你很久以前就像做一名编辑,想每天泡在人们或者华丽或者朴实的文字里。可是最后却放弃了自己的愿望,当了个时警。我是给你一个机会来完成自己的愿望。”倾夏的话很诱人,但是雨澈明白,这就像秦王要以五百里之地易安陵,绝对是鸿门宴。“抱歉,我现在还不想换工作,而且以后也不会。”雨澈很决绝地说。“是因为你父亲的关系吧!如果你父亲不在时警部队的话你是不是就会换个工作了呢?”倾夏的笑容开始使雨澈感到不舒服。“你要是敢对我父亲做什么我一定让你死个痛快!”雨澈一下子站起来,愤怒地吼他。而倾夏则一直笑着:“真是个孝子!可是,这可是你第一次这么失态哦!”
雨澈扭头就走,黑色的风衣被风吹起来。雨澈一脸的气急败坏,心里却担心着父亲的安危。
雨澈没有回去,心想以父亲的实力就算是那个人也一时半会儿很难伤到,何况父亲身边还有那么多实力不可小看的高手呢。
雨澈在一家生日蛋糕店前停下了脚步。明天是智代的生日,过几天又是逸的生日,应该去订个蛋糕当作生日礼物了吧!
一进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微悯。“微悯?你怎么在这里?”雨澈好奇地问。微悯友好地笑着说:“今天是那老不死的生日呀!”“……”一听到这个词雨澈的脸色大变,“这是我最忌讳的词。”“呃……今天是云浅的生日,我给他买生日蛋糕。”微悯只好改口。“我都忘了。”雨澈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你呢?”微悯笑着接过服务生手中的蛋糕。“我?明天是智代的生日,我来看看。”雨澈说。“哈?就记得你梦中情人的生日啊!真没良心!”微悯笑着责备道。“呃,云浅不会生气吧!”雨澈用很小的声音问。“肯定会。说不定会大骂你一顿。”微悯尽量把表情调到最认真的样子说。“啊?那怎么办?”看到雨澈少有的焦急而懊恼的表情,微悯在心里乐傻了:“没关系,没关系。你放心,我是不会出卖你的!”“噢,那拜托了。”雨澈感激涕零地说。“那我先走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