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窗鞍。裁赐景。裁茨柯及。裁�3D建模啊等等。虽然之前我没听说过,在我看来,一个专做设计的公司做到如此规模也算不错了。
“你在公司几年了?”闲暇的时候我问GG。
“我啊,三年了吧,我属于*级别了,从公司成立我就来了。”她竟然连*这个词都知道,看来中文在她眼里已不成什么问题了。
“那你没来中国之前是做什么的?”我一边问一边搅着杯子里的速溶咖啡。
“文书之类的工作。”
她的话把我呛了一把,她一边拿纸巾给我,一边拍着我的肩膀笑着说:“不至于这样吧。”
“没有,没有,是咖啡太烫了,你看,我舌头都烫红了。”说完,我抬起头把舌头稍微伸出来一点给她看。
“晕,我还以为你被我的话呛到了。”她笑得不成样子了。
“没有。”我微笑着看着她说。
“到底有没有啦?快说,不说我打你哦。”她一边说着一边笑着将雨点般的拳头打在我身上。
“怕了你了,真让我说啊?”我一边拿左手挡着她的拳头一边斜着头问她。
“当然了,快说啊。”她仍在笑,看得出来,她并没有生气。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不生气,快说啊。”
“你是怎么混进公司的?”我很郑重的问她。
她的拳头更密集了,“你这个死Joan,我打死你。”
“我是想跟你取取经,将来也好混进个什么4A公司之类的呆两年。”我取笑她。
“再说我不理你了。”她一边说一边假装生气。
我想她虽然不是什么女强人,但绝对是一个单纯善良直接的精品女人。在她的世界里,她可能不知道什么叫烦恼,有的只是无尽的快乐。 。 想看书来
发工资
新一期的DM终于出炉了,我们把它定位是时尚生活的首选,所以命名为NEW PICKS。做完以后给出井看,她对里面一些不该改的地方提出了修改意见:“我觉得那样更好一点吧,你觉得呢?”她说的也不是很坚决,我可以改,也可以不改,但是为了尊重她,我还是改了。虽然她并不是专业的,但也有三年的经验,而我毕竟只有一年的经验,所以听听老人言也是应该的,我并不是顽固不化。
她的意见终于完了,接下来又该给大森穗诗看看,她也是日本人,长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一头短发,经常穿职业装,看上去很干练,身材很好,也很会化妆。她是设计总监,应该和TT一个级别,只是他们分管不同的领域。
大森看了以后也提了一些自己的修改意见,设计总监的意见,怎能不听?改吧,我改啊改,好不容易改好了,以为OK了,再不需要给谁看了,结果还得拿给总经理看。还好总经理看了以后没什么意见,他看的意思可能是想在第一时间看到,而并非以专业的眼光去挑剔什么。只是出井并没有接受大森的意见,在我改过以后她又对我说:“你有没有备份哦?”
“你想干嘛?”我警惕性的看着她,我想:她不会再改吧。
“我想做回我原来改的那样子啰。”我差点晕倒。
“不是吧,老大,我没有备份啊。”其实我有备份,故意骗她的,如果她的立场很坚定,那我就用回原来的,如果她的立场不那么坚定,那我就按现在的样子。
“哦,这样啊,这次就绕了你吧,那你以后都要记得备份哦。”
“不是总经理都看过了吗?你再改了他发现怎么办?还有大森那边怎么交待?”我这么问是想看看以后我该听谁的是,是听她的还是听大森的,如果决策权在她,那么我下次先拿给大森看,等她看完再给出井看,这样修改一次就可以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修改两次,反正两个人总得有个是决策者。
“哎呀,他们又不会记得啦,改了他们也不知道。”
“我无语了。”
“坏蛋,你以后不准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啊,你听不懂吗?你连无老都知道什么意思,怎么不知道无语是什么意思呢?”
“不知道啦,快点干活啦。”说完拍了下我的肩膀。
“准命!我真是命苦,累死累活不说,还要被你欺负,唉,对了,你是不是假冒的日本人啊,怎么感觉你一点不像呢。”
“那我像哪里人哩?”
“更像台湾人。”
“我有在那读书啦。”
“难怪,你老公是不是也是在那认识的?”
“打听我隐私。”她一边说一边向我翻白眼,还诡异地朝我笑。
“这哪是什么隐私啊,说来听听,到时候我也钓个金龟婿,以后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在家做个专职太太多好啊。”我开玩笑道。
“你怎么学我哦。”
“取其经华弃其糟粕嘛,好的当然要学了。”我也学着她的语调说话。
“坏蛋,又学我。”说完又打我,也不是真正的打,像挠痒痒一样。
“你老公那么有钱,你干嘛还出来工作啊?”我又问。
“在家太闷了,又没人讲话啊。”
我想她和我一样,工作只是一种生活方式,所不同的是,她是富人,我是穷人。“你以后可以这样啊,雇我到你们家做钟点工,每天陪你聊天,一天聊个百儿八十块的你就不闷了。”我继续开玩笑。
“我发现你这家伙很坏哦。”
“哪有,我的幽默都是从你那学来的,以后我改口叫你师傅好了。”
“不要,好难听哦。”
她越是不让喊,我越喊:“师傅!”我用孙悟空的声音叫她。
喊是喊了,不过换来的是一顿“暴打”。她所谓的暴打,其实就是挠痒痒,一点都不疼。很难想象她老公是个怎样的人,大概从来没有大声对她说过话,在她身上,看不出任何因爱而伤的痕迹。她不仅外表长的可爱,性格也很好,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可惜的是这种快乐的日子过了没多久,她就请假去度蜜月了,而且一请就是一个月。
我没问过GG月薪能有多少K或者多少W,我也没这个习惯,但是从发工资也能看出点问题。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日本公司都是发现金,而且要老板亲自递到员工手上,我们公司就是如此。每个人都有一个信封,信封上有自己的名字。总经理坐在办公室,会计站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口,一个一个的叫,近的一喊能听到,远的听不到,会计再一个一个的跑到跟前叫。叫到谁的时候,就去总经理办公室领工资,进去如果懂得礼貌的话就先向总经理鞠个躬,然后他会示意你在一张卡片上签上你的大名,签完之后他会微笑地双手把装有你工资的信封递到你手上。这个时候,你完全可以拿起钱转身走人,但是这样也太没风度了,对于一个双手把钱递到你手上的总经理,不管他是哪里人,我想你也应该回以礼貌说声谢谢,这样即显得你很有礼貌,又会让他对你这个人有所好感。
我不知道别人领工资的时候都怎样,总之,我是照我所说的那样做。虽然钱装在信封里看不出多少,但从它的重量和厚度上也能看出谁多谁少。出井每次都拎着沉甸甸的信封满载而归,而我的却不是那么沉甸甸。
不知道公司是为了节约成本,还是提倡环保,每次发完工资还得再把信封送到会计那里,以便下次发工资时再使用。有的人大大咧咧地直接把钱往桌上一倒,然后再收起来。有些人则是比较隐蔽,先把包打开,然后将手伸到信封里掏出来迅速地放进早已准备好的包里,最后再把硬币倒在桌子上,相比前一种,后者就显得比较猥琐。更有的,拿着信封直接去洗手间或者去银行。我属于第一类,出井属于第三类,而我旁边一个女孩则属于第二类。
出井回来了
出井度蜜月走了以后,这个位置就成了空缺,所以公司不得不再招一个。几天后,果然来了一个女孩,不管是身高还是长相都和出井有得一拼。她看起来像一个明星——范文芳,就连名字也只有一字之差——张文芳,更神奇的是就连身高都差不多。她一来,全公司的男性对她无一不投去爱慕的目光。
第二期的NEW PICKS,我个人觉得要比第一期好看一点,或者说比第一期有看头。不仅从内容的丰富还是从设计的美感来看都比第一期有过之而不及,因为她提出的修改意见几乎都是合理的,也很有说服力,毕竟人家专业做这个的,而且又有五年经验,她提出的意见完全从专业的角度去看待问题。不像出井,有点随性,凭着一种对时尚的敏感和直觉来判断,她想做成什么样子就做成什么样子,看起来有点自娱自乐的味道。
大林过来看的时候,也提出了一些自己的看法,小张对此深感不满:“就算她是设计总监又如何?她又没做过杂志,凭什么要听她的?”她不停的向我报怨,不过不满归不满,该改的还得改。说我郁闷吧,她比我更郁闷。不过还好,她现在还是有得发挥,等出井回来,她可能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毕竟她是新来的,毕竟出井在公司呆了三年,有句话不是叫:胳膊拧不过大脚吗,她以后就会明白这个道理。
小张和Helen一样,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和力。她跟谁都能混得很熟,我不行,我比较慢热,我除了和小张、Helen 、出井她们这些比较有亲和力的人说话,其它的基本上很少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就算我想和别人接近,我也不知道怎么接近,何况我本身也有让人不容易接近的一面。
我和小张合作起来还算默契,虽然没有出井那么好玩,但感觉也还OK。突然有一天,我旁边一个女孩叫她,不知道让她过去看什么东西,她很是不情愿,脸色很难看。看到这些,我也做了下检讨,平时我也是这样叫她,不知道我那样会不会令她不舒服?中午吃饭的时候我问她:“今天中午别人叫你,看你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我平时也这样叫你,你是不是也很不高兴?”我不是在取悦她,只是觉得人应该互相尊重,既然那样令人不舒服,肯定是那种方式伤害到别人。
“没有,你叫我都是让我看设计,就算你不叫我,我也会跑过来看。她叫我过去是别的事,她完全可以去我那里,还让我跑到她那里。如果她是资深的,是前辈,再或者是做设计的,像你一样,我也认了,可她什么都不是,还指使别人,假如是你,你心里会舒服吗?”
“她可能也不是这个意思,可能人比较懒,下次叫你,你假装没听到,她自然就会跑过去问你。”我安慰她。
“不是她一个,我发现公司很多人都是这样,自己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不会就喜欢使唤人。你不去,人家该说你拽,有架子,你去了,就会很郁闷。”
我没再说什么,因为确实存在这种现象。何况她是资深的,人家有权力不听从别人指来叫去。她这方面的性格和我有点像,我以前也是这个样子,感觉不爽就走人,现在好一点了,马克(男朋友)天天向我灌输稳定大于一切的思想,所以现在就变成了:只要不是很过分,自己会把自己调整好,如果实在呆着不爽天天不想上班就会走人。她又没有人天天这样开导她,她觉得自己有资质,没必要听一些非专业人事胡乱指挥,所以我感觉她呆不了多长时间。
一个月后,出井度完蜜月又回到公司上班了。当她看到小张的时候,我看到她眼中的一丝妒忌。说实在的,我为小张感到惋惜,因为我知道她们俩必定会走掉一个,而走掉的人也绝不会是出井,只能是小张,因为两个漂亮的女人是不可能呆在一起工作的,也不可能合作的很愉快。
出井这次回来,没有像以前那样上班,而是不定时的来公司,也不知道是兼职还是升职了,总之就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连大森都得打卡,而出井则是来去自由,好像公司的大门永远都为他敞开一样,很是自由。公司除了TT不用打卡以外,她是唯一一个享受特殊待遇的人。
小张把第三期的NEW PICKS文案给我,出井跑过来要看,我处在中间,左右为难,“你和小张商量好吧,到时候给我一个终稿就行了。”
出井把小张同学叫进会议室,我不知道她们怎么交涉的,出来的时候,小张一脸的不高兴。
出井从来不跟任何人一起吃饭,都是一个人出去,也不知道她中午都去什么地方吃饭,吃些什么,感觉她整天不食人间烟火一样,而我们这帮食人间烟火的家伙整天一帮一帮的结队而行。中午吃饭的时候小张说:“这地方没法呆了。”
我和Helen都愣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安慰她,但是,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