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真的呀,真的还有别的?
小麦若有所思的样子,有点,不多。你先说我吧,一会你再交代你那一点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小麦,再次整体端详她,然后我说,你好象变主流了,神情庄重,打扮齐整,像是要去开什么会。
小麦听了,嘴撅起来,你什么意思呀,你现在时髦的不得了,开始挖苦我老土啦?
我连忙解释,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好象整体精神面貌变了似的,真的。
小麦听了,想了想,说,这样说就有可能,受他们的影响了,大概。
我就问起他们办事处的人和事情。
小麦说,我们肖主任,就是我老公的高中同学,可是个有想法的人。我原来以为,就是个办事处呗,接待个来京办事的领导就得了,没想到,人家老肖可不是这么想的,为什么到现在我才上班呀,他一直在装修房子,买家具,好家伙,看样子,要在北京常驻并且大干了。
我问,花那么多钱他不考虑呀。
小麦:政府拨的款。
我说,那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呀。
小麦说,人家老肖说了,干大事就得有大气魄,别叫人家北京人看不起咱们小地方来的,叫他们看看,咱们不是一般人,租大房子,豪华装修,配套都齐全了,除了我,还招了不少人呢,有司机,厨师,对了,准备招助理还有秘书。
我忍不住笑起来,真的呀,那么大架势,真是干大事来了,说说,你们准备干什么呀,这么多人吃饭,光靠政府财政拨款恐怕不行,那才几个钱呀。
当然不行,人家老肖明白的很,找了我老公他们几个同学的关系,已经注册了一家公司,挂靠在我们办事处,我们要挣钱呢。
我说,听着还真是有想法的人,他准备具体干什么呀,和你们说了没有?
小麦说,从昨天上班,上午一上班开了一特正式的会,下班临下班又开了一个一般的会,老肖特能说,滔滔不绝,我们都特佩服他的口才,真是政府出来的人,形势呀政策呀方针呀,什么的,领会的特全面,我们跟上课一样,不,跟听报告一样。
我很惊奇,问,他都讲什么啦?
小麦:就是形势呀政策呀方针呀什么的,对了,他看来真是有学问,讲话的时候还旁征博引,回顾我国历史展望世界未来什么的,挺有激情的。
我问,除了这些,你们准备干什么他说了吗?
说了,小麦一边往嘴里送三文鱼一边说,他还反复讲了我们建办事处和开公司的重要意义。
别的呢?我问。
别的,我忘了,别的好像还没说呢。不对,说了,说要干好多事,听的我迷乎了眼花缭乱的,我都忘了。
听了小麦的话,我很茫然,不知究竟,但见小麦心气很高意气风发的样子,就不再问下去。
小麦说完,突然探过脸来仔细观察我的脸,说,你犯桃花了?
我知道小麦又要说;我鼻子上有一条红线;或者鼻子头发亮;人中怎么怎么地的话;她在家闲呆着的时候看了一些杂书;没事经常上网瞎看;划拉了一堆乱知识;经常没事找事;乱对症下药。我也不是完全不信,将信将疑,因为有的似是而非对错无所谓,有的完全不靠谱,滑稽可笑。
但我这次想听她要说什么,除了红线的问题之外。
小麦说,你整个人,神情迷迷瞪瞪的,可能是中了什么魔了。
我说,我看着俩眼发直吗?
小麦说,感觉有心事。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你有时走神,不知道你想什么呢。
我笑,你不是说我深奥了吗,估计这个样子,就是因为真的深奥了。
小麦说,你要是真的深奥了,也行,就怕你不仅没深奥了反而智力下降了。
我说,什么意思?
小麦说,就是什么人叫你脑袋进水了呗。
我说,你放心吧,咱啥智力呀,假如什么人真能叫咱脑袋进水,他也该算个人物了。
小麦一听,马上批评我,有点骄傲,容易出事。
我笑,小麦,你不是说咱都是大婶级的人物了,紧接着马上就是千年老妖了,在男女事上,咱是谦虚也进步不了,骄傲也落后不了了。
小麦接话,得了,你以前还总说,女人在哪跌倒的还会在哪再次跌倒呢,我一直记着你说的这句话。
我问,是我说的吗,这么精辟,前几年我就这么精辟了,真想不到。
小麦说,别和我装了,你肯定有事瞒着我,这是你一贯的作风,一旦有阴谋诡计,就嘻嘻哈哈,企图蒙混过关,这点小伎俩,逃不过我的眼睛。
我脸上还是笑,心里却在表扬小麦,可以,眼睛还算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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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喜欢舒服
女人需要倾诉和分享;所以我有小麦这样的女友;但女人间绝对的彻底的袒露心灵;几乎没有人能够做得到;我也一样。我们俩吃完饭,直接去洗澡,洗澡的时候,我们还顺便谈了女人身体哪个部分对男人最有吸引力的话题,究竟是脸是胸还是臀还是腿,讨论了半天,存在很大争议,最后只好不了了之。小麦说,没有结论是因为就咱俩,没有公正的裁判员。我说,裁判员也没准,他看咱俩谁好就谁是标准。小麦认同。
洗完澡,我们开了间VIP客房,里面宽敞舒适,雪白的床单锃亮的洁具立刻叫我俩脸上花开,我俩双双发出喜悦的叫声,小麦说,还是*舒服呀。
经理进来问我,男生?
小麦抢话,男生,俩,全身理疗。
等经理出去,她笑,阴阳互补,和谐社会。
按摩的时候,老赵来了个电话,叫我明天一早直接去机场接老周,别的什么也没说,就撂了电话。我思虑着放下电话,小麦看见了,问我,怎么啦,有什么事吗?
我说,明天的事,今天没事。
小麦说,看你给个人干事,比在单位上班也不省心呀,老赵一会一个电话的,上个月光出差了吧,也没看见你忙什么,你到底具体事是干什么呀。
我说,还没具体事呢,现在的职务是助理,就是协助处理,等熟悉了公司业务情况再说。
小麦想到了她自己的事,说,我也是,也不知道我们准备干什么,就等着听呵得了。不过,如果叫我像你这样助理,也挺好的呀,开着越野,洗着桑拿,穿着名牌,难怪你非要找老赵呢,找到老赵幸福生活就来了。我说,这都是表面。
小麦:表面这样也可以啦,我的姐姐,你以为世界上有几个男人能给你这样的表面呀。比如我那,还不定怎么样呢。
我说,你不是老说,你们那的人都特是正经人,文化人,政府出来的,干大事的,怎么又要泄气呀。
小麦叹气,正经人也好,文化人也罢,要是弄不成事有什么用。
我故意,怎么没用?至少叫你没机会学坏呀。
小麦说,那我估计也可能压抑郁闷什么的,你信不?那咱说好了,我以后一压抑就找你*,缓解一下我的灰色心灵。
我说,你想的美,你过表面上的阳光生活,需要发泄了,就投奔我的灰色生活,说明你现在心灵就已经很灰暗和虚伪了,你什么都明白呀,双面人生呀。
小麦说,我哪有那么高的情商呀,我这不是左右为难吗,人不都这样,既想撑着叫人称赞不是一般人,等架起来又失落,也想偷着去享受一般人没有的舒服,人性吗,弱点吗,原谅吧。
第二天上午;我直接去机场接老周。老赵的朋友里,我和老周认识的最早,算比较熟悉了,已经知道他是福建人,做古董生意二十多年了,和老赵交情不浅。老周对我怎么看的,我不太清楚,大概他觉得我必定是老赵的什么人了,不然的话老赵何以这么信任我呢,也是。
我想起上次见他给老赵看的那个大家伙,没有直接去大厅,而是掉身到车后背厢,想收拾一下,万一他又拿来一个大家伙呢。当我往后车厢走的时候,我无意间,瞥见一个男人正用手掀着旁边一个车后车盖,帮着一个女人往车里搬东西,那男人的手臂把脸挡住了,我停住脚步,看着他,他没有抬头,我已经认出他,是陆野。
一瞬间我是犹豫的,和不和他相认。按说我俩之间,就没有必要了吧,但老赵的话回到耳边,我就不由自主了,我想等他抬头,或者我上前和他打招呼,正想着,我看见那个女人把目光投向了我,并且在打量我。我一下有点不自然,这女人是他妻子吧,还是什么人呢,看那眼神,像。
陆野已经转身,看见了我,我们打了个正脸,我竟然略紧张,一两秒我恢复正常,脸上做出合适的笑容,说,你好。伸出手。
陆野似乎表情带点意外,但说不好,也许是我主观的错误观察,我对自己说,他已经朝我跨过步来,伸手,我们握手的瞬间,我再次拿眼睛细打量他的面部神情,没有答案。他好像瘦了,脸上长了几个疙瘩,握完我的手,他不自觉地用手摸了一下自己脸上的疙瘩,脸上露出笑容。
这时候,那个女人还在朝我们这看,他似乎意识到了,转身朝她说,小鹏的朋友。那女人一听这话,客气地跟我笑了一下,好像没有准备过来说话的意思,自顾自继续往车上搬东西,陆野就和我走到阴凉一点的地方。我看着他,他的脸上已经恢复我熟悉的表情,又要嘻皮笑脸,我说,她谁呀,你老婆?
陆野没回答,看着我,嘴角咧了咧。
我说,抓你个正着,你还不老实?别跟我说是你表妹,这么老的表妹一般是有老公的。
陆野说,我没想说是我表妹呀,是我老婆。说完,直瞪着眼睛看我的眼睛。
我也许一刹那眼神有点慌乱,在他的逼视下,我不知道说什么了。就片刻,我说,是呀,我来接人,和你一样。我笑笑,有点勉强。但我决定离开,我稳定了一下心情,说,我要走了,我老公的飞机要到了。
是呀,陆野说,用我帮忙吗,东西多不多呢?
我说,不多,不用了。说完,准备转身走。但陆野追上来,说,这样吧,时间正好,我们一起走,晚上我请客,大家一起,他用手指了一下后头,意思是包括他称为妻子的那个女人。
我在前面走,他紧跟着,我不得不回头跟他说,你跟着我干嘛,还不赶紧回去,你老婆看你呢。
这可真是个挑战。老周远远地走过来,已经看见了我,我旁边站着陆野,哎呀真叫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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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和他相遇
老周离我还有十米的时候;我突然转头对陆野说;就说你是我的同学;听见没有;刚碰见的。
陆野:不用编吧,他也不是你老公,费这事干嘛?干脆说我是你老公得了。
我一听,瞪了他一眼,说,叫你怎么说就怎么说得了,费什么话?
陆野就闭了嘴。
老周说没有别的行李,我很奇怪,正想问他怎么回事,见老周一个劲看陆野,就只得先介绍说他是我同学,今天真是碰巧,偶然遇见的。老周客气地点头,然后对我示意,用手拍拍他身上背的行李包,我明白,货在里面。我们仨一起往外走,我想到刚才和陆野在一起的女人,故意说,陆野,你看,你还和我一起进去接老周,把嫂子一人丢停车场里,多不好意思呀,也是给老周听的。
陆野听了,不以为然的样子,说,没事,说好了,一起吃饭,我开车前面走,你跟上?
老周一听,停住脚步,说,不用了吧,我们还有别的事。。。。。说完,看我,不明白我的意思的样子。
我赶紧说,我同学客气,我也觉得不好意思,再说,你是接嫂子来了,应该回去好好团聚一下,我们别跟着捣乱了,你说呢?
陆野并不勉强,说,也好呀,都累了,就换个日子,小米,你电话没变吧,再给我发一个过来,我手机丢了,记不住你电话了。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把手机号给了他。然后,我们各自分道扬镳。
上了车,老周从后视镜打量着陆野,直到他的车看不见,老周说,这人那个劲的。
我很想知道老周怎么说,就问,怎么讲?
老周沉吟,说,感觉他的眼睛很毒,盯人。叫人紧张不安。
我听了,笑,那是你紧张的缘故吧,他呀,最没事了,放心吧。
老周似乎放心了,我听见他喘息的声音,就问,你怎么啦,老周说,放松了,没人了,大喘气呢,我得吃点药,糖尿病,一路紧张,终于没事了,老赵怎么告诉你的,直接去酒仙桥798,他们在那里等咱们。
我并不知道,还以为把老周拉回劲松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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