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前景未能实现,那么,有关马俊仁的故事就要在此悲壮地打住。 外面有人轻轻敲门,马俊仁让进来。 两个运动员女孩有些腼腆地进来了,将一束插在广口瓶里的青翠柏枝放到了马俊仁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当着客人稍有些怯生地笑了笑,走了。 马俊仁说:她们好多是穷人家孩子,不会说话表达。 作者看着这几枝插在广口瓶里的青翠柏枝,却觉得女孩们这个表达实在是十分感动人。在这个严寒冬日里,几支精心剪采的柏枝放在“尊敬的马导”面前,无疑是温暖的慰问。 马俊仁说:真要培养不出来她们,就把她们一辈子坑了,把她们父母几代人坑了。 作者也便再次想到,中央电视台最近采访当年马俊仁的功勋运动员王军霞、曲云霞、刘东等人,她们在1994年风波过去十年后说及马导,全是一片理解和感激。那些曾在伤口上撒盐的夸张文字会随着历史岁月渐渐过去。相互理解的人性之光将越来越弥漫地升起在地平线上。 作者与马俊仁的这一段交往就要结束了。我起身告辞。不顾我的再三劝阻,马俊仁在几个运动员的搀扶下困难地送到院门口。风仍很寒冷,阳光却有些耀眼。马俊仁这一阵眼睛不太好,据说是前些日子被媒体采访的灯光灼伤的。他在阳光下眯着眼向我挥手。满院子的藏獒又吠声大做。车已经发动。 作者摁下车窗,向站在阳光里的马俊仁告别:老马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