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如果堕落最终会失去自由,我宁愿在自由中燃烧自己。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7~8节: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原形毕露
第7节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在帮着号子里的朋友一一看过他们的家人之后,我从裤兜里摸出了胡老六的那张纸条。
春水区长干路66号,这都什么地名?!听着就这么暧昧。
我打了纸条上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个男的。声音相当凶狠,当听我报出名字,就柔和了许多,告诉我他是胡老六的三哥,然后问了我的方位,就派了辆摩托车来接我。
见面寒暄了几句后,我说,想去看看老二。因为胡老六有些话让我转告他。
老二在郊区的地下赌场,我和老三两辆摩托车一前一后往乡下开去。
不得不佩服这个地下赌场的安全措施做得好,一路上每隔两里地就有放风的马仔,从五里之外路边就有人跟老三点头示意。
到了山边,老三把车停下,从路边接应的人手里接过一条黑带,交到我手上。
“方向,不好意思,这是规矩。”
我把摩托车交给了路边接应的马仔。然后接过黑带在头上扎上,蒙住了眼睛。
坐上老三的摩托车,我们继续往前走。
没想到警匪片里的感觉,今天居然落在自己的头上。
几分钟后,车停住了。
进了门之后,老三摘掉我的黑带。
这是一幢废弃的别墅,大厅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老三示意马仔低头挪开墙角一块地转,然后伸进脚去一踩。
地板“唰”地打开了一个入口。地下有灯光,照亮了往下走的台阶。
老三带着我沿台阶走了下去。
越走越不可思议,外面残败不堪的一幢烂尾的别墅楼,这地下通道居然被装饰得相当豪华,清一色的墨绿色大理石地面,上面铺着红地毯。墙上镶嵌着复古的壁灯。吊顶是嵌入式琉璃彩灯,并且和地板下的传感器相连,一旦有人走动,吊灯立刻闪出各种颜色,流光溢彩。
走过通道,来到一个门口。门口有一个光头彪形大汉,满身都是纹身,看到老三,点了一下头,叫了声:“三哥!”然后转过目光盯着我看了几眼。
“开门!”老三扬了扬下巴
那家伙在门边的一个数字键盘上按了几个数字,那一尺多厚重的门,“嗡嗡”地缓缓打开了。
眼前豁然出现一个大厅,走进去,迎面几个漂亮的女服务员,微笑着跟老三打招呼,她们手里托盘上放着筹码,还有水果、香烟、啤酒和点心,在几十几张桌子中间穿梭行走。我放眼望去,百家乐、轮盘赌、麻将台、BlackJack、老虎机、拉号子、麻将机应有尽有,大概数了一下,有近百个赌客在这里博弈和消遣。很热闹。
每个赌客面前都放着大堆筹码,估计都得几十万以上,这些人来头都不小,本地人没有那么阔绰,更不会如此豪赌。
我和老三走过麻将桌的时候,玩牌的几个人斜着眼瞟了瞟我,我赶紧低头走过。
又穿过一个长廊,走到最里面一间屋子。门口一个人看见老三,赶紧扔掉手里的烟卷。
“三哥!”
“嗯,老二在么?”老三问
“在!”
我跟着老三往那屋里走,那人拦住了我。
“闪开!这是老六的兄弟,以后叫八哥!”老三呵斥道
“八。。八哥!”
我靠,凭什么轮着我排这鸟辈分!
房间里面很古朴,亚麻地毯上四周摆设的都是明清式家具。宽大的红木桌子后面,嵌玉雕花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中年人。手里正攥着一根粗直的湘妃竹筒,在抽着一袋水烟。一时座前云雾袅绕。
墙上还挂有几幅字画,我看了看,其中一幅居然还是苏轼的《定风波》——“&;nbsp;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这幅字笔力遒劲却不乏飘逸,应是出自名家手笔,只是这是一幅残缺的字画,后面应该还有两句。
“二哥!来客人了”老三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那中年人抬头看了看我。我善意地冲他笑了笑,用山城话叫了声“二哥好!”。
他穿着中式对襟长褂,脚下一双千层底的布鞋。胸前小袋外挂的链子显然是掖着一块怀表。很三十年代上海滩十里洋场的一身打扮。气色很好,额前宽广,八字胡和眉毛一样浓密,眼睛炯炯有神,那眼神和老六、老三都不一样。没有任何匪气。倒很像一满腹经纶的饱学之士。
他打量着我,当看到我还未长出多少发茬的光头时,就笑了起来,摆摆手示意我近前。
“恩,正桥在里面怎么样?”他笑着从抽屉里抽出一只雪茄递给我。
老江湖!一眼就知道我是谁了。胡正桥是胡老六的大名。老二叫胡正海
他看到我略显诧异的表情,又笑了起来。
“能进到这场子里来的本地人,山城不超过十个人”
“老三亲自带进来的,不会超过三个人”他继续说
“而能见到我,我又不认识的。就你这么一个”他看我拿着雪茄发傻,就拿过雪茄,切好,然后给我点上了火。
“。。。 …”我一时不知道说啥好。
“正桥很信任你啊,让我把你当老八。因为你在里面救过他的命”胡正山笑着说
“嗨,那是凑巧。而且我进土的时候,老六也很关照我。人就是知恩图报嘛”我也笑了。
“说得好!人是应该知恩图报啊…”胡正海过来摁了摁我的肩膀。
“怎么样,我这场子还不错吧”他笑吟吟地看着我。
“那是!我算开了眼了!您这里是世外桃源、别有洞天啊。”我再次环顾四周。
“只是您那幅《定风波》为何是一幅残词呢?”我终于憋不住问了一句
“小子好眼力!”这回轮到他诧异了。
“那是我刚开这买卖的时候,被对头放火烧了场子,这权当留一个纪念,让我们兄弟几个随时保持点警惕,这世上永远是狼多肉少。”老二靠在椅背上,看着这首残词,回味着。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他轻轻地抚着太师椅,念着被烧去的那部分,但是,好像他忘词了…
他憋在那里半天,摇头晃脑,可就是怎么也倒腾不出来。
“也无风雨也无晴。”我轻轻地脱口念了出来。
他看着我,笑了,点了点头。
“二哥,你们俩在这干嘛呢?!要不就让老八过来一起干吧,老六也说过这话不是?”老三看我们俩只管吟诗作对,就急了。
“那好,你就过来帮我吧,老六啥时候出来很难说。他不在我身边,我算是少了一只胳膊啊…”胡正海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老三。
我低着头看着手里默默燃烧的雪茄,想了一想。抬头对他说:
“二哥,您太高看我了,我…我哪有那能耐”
“我们这几个兄弟,其实没有什么文化,都是苦命人。拼打了十几年,围了一帮朋友,才有了这几个歌厅和这个场子。83年严打,老大和老四先走了,我们几个能活到现在,凭的就是义忍二字,老六交你就是因为你的义气!而且,今天我知道你的素质比这里所有人的素质都要好。”
我没有想到老二对我的评价这么高。
“这样吧,我给你几天时间想想,你要是想好了,随时找老三。”
“嗯,好的!”我起身告辞
“你要是不着急回去,既然来了,就让老三安排你玩玩儿”他笑着跟我和老三说。
老三一把就把我拉过去,勾肩搭背地跟我出去了。
回到大厅,他到总台,签了张单,然后给我一盘筹码。并招呼了一个女服务员过来领着我到了一张百家乐桌前。
我坐了下来,笑嘻嘻地跟众人打招呼。
我低头算了一下我盘子里筹码面值,总共竟有四,五万块钱之多。
这里顺便介绍一下“百家乐”这种风靡欧美和亚洲的游戏:
百家乐起源于中世纪的意大利,又有意大利语";零";的意思——因为人面牌和10 点牌是许多游戏中的大牌点,但在百家乐中都算作 0 点。其他牌都按照面的点数计点。玩家可以下注于闲家(Player) 或庄家(Banker)任何一方,庄闲两家谁的牌点相加的总点数最接近 9 点就为赢家(若相加为17,则按照7计点)。玩家如果押对赢家,所押筹码即得双翻倍而获利。若双方打平,则押在庄家或闲家的筹码都退回各玩家重来。但是如果玩家正好押的是“打平”,其所押筹码即获得八倍大翻而获利。百家乐一般用8副牌(船赌用6副牌),由荷官洗牌后放在发牌箱内并负责发牌。 双方均会收到至少两张牌,但不会超过三张。第一及第三张牌发给“闲家”,第二及第四张牌则发给“庄家”。根据特定的规则,如果需要还要再发一张牌。因为百家乐在拉斯维加斯和葡京赌场的所有项目中,庄家所占优势最弱(仅为),所以百家乐一直是赌徒最喜爱的项目。而且它也是许多超级赌王非常钟情的游戏。
当我开始下注的时候,老三领了一个小姑娘过来,让她坐在我边上。
“老八,你慢慢玩儿,累了就去这个房间休息。”他丢给我一把房门钥匙,然后用嘴努努坐在我身边的小女孩,冲我坏笑了笑。
我故作矜持地扫了一眼身边的小姑娘,十五、六岁左右,只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大大的眼睛和小巧的鼻子,还能找到卡通片的感觉。但居然已经穿上了很紧的裙子,领口也开得很低。发育得相当早熟的胸部快要撑破了衣服。我没敢多看,随手从点心盒里递给她一个芒果,赶紧把目光又转回到牌桌上。
忽然一阵幽香袭近,小姑娘居然主动地靠在了我的右肩上,还轻轻地把她的小嫩手放在我的大腿上… …
钥匙就在手边,我呆会儿要带她去房间里么?天哪,她还未成年呢。
黑社会离我很近,而且我一脚已经踏进来了…
英国现代艺术家弗朗西斯。培根说过:人生路上,最近的捷径通常是最坏的路。
五十年后,香港电影《无间道》用一句最经典的台词诠释了培根——“出来混,迟早是
要还的”。
如果我就这样沉下去了,会不会有一天,那半根闪闪发亮的牙刷,也会插进我脖子的大动脉呢?
第8节 原形毕露
从胡正海的赌场回到家里,第二天中午。我给阿浩打了电话,约他到市中心花园见面。
喷泉没有开,石头做的椅子冰凉,这冬天的午后,太阳也缩着脖子。
阳光懒懒散散地看着公园里的这些残花败柳,我在市中心花园找了个长椅先坐了下来。
我裹紧衣服,在这长椅上躺下,回想起昨天在赌场的情景。
当我在百家乐的赌桌上把那些筹码输了快三分之一的时候,我起身转到隔壁的麻将桌上,斗着胆子把胡老六(也就是胡正桥)在号子里教我的“偷天换日”小试了几把,哆哆嗦嗦做了几把“字一色”和“十三幺”,把输掉的筹码打回来了之后。就赶忙把筹码退还给了总台。然后搂着那个小姑娘进了房间。
刚才我打麻将作弊的时候,她可能有所觉察,一直在我边上陪着我看得心惊肉跳,当我起手了一把通天的牌,她偎着我的小身子就开始抖,我捏她的手,又摸到一手小汗珠。
进了房间,我把刚才留在兜里的一把筹码塞到了她的手里。可能是有两三千吧,她很兴奋地抱住我,喘息着,孩子气的小脸泛起红晕。可能不完全是因为钱的缘故,刚才的过程比较刺激。就跟陪着我去偷了钱的。
我说,你先去洗澡吧。
她出来的时候,头发湿辘辘地散在肩上,娇小的的身上挂着水珠,居然只穿了一件小抹胸和小可爱蕾丝短裤。
然后她发现了我野兽般的目光,就害羞地转过身去,趴在梳妆台桌上玩那些筹码。然而这使她过分早熟的少女身材,更加诱惑地展现在我面前。犹如待宰的羊羔。伸手过去就能占有她。这足以令所有的男人血脉喷张。
我冲进卫生间,放开凉水猛冲自己已经发热的身体。
坚决不能把童男之身丢在这种地方,我自己开始安慰自己。
当她听到了卫生间里传来的低沉的吼声,就过来轻轻地推开了门,好奇地往里张望。
我连忙把她推了出去。抓过一条大毛巾把自己擦干。
就这样,我很没出息地躲过了一劫。
但我想,我也许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