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是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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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是帝王-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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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布只是坐在那儿一个劲儿地嘿嘿傻笑,心里头却是乐开了花,抹了抹胸口的汗水,夹了一口菜,冲谭镇嘟嘟囔囔道:“你个老谭,自己升了总兵也不请咱喝酒,俺凭啥跟你说唻!呃,你看看这多的‘老人儿’,要说跟着将军的时间最短的就是你了,可升迁起来你小子最占便宜,奶奶个熊的,呃,要不是那五百潼关骑兵,你小子肯定还在老子手底下天天站岗呢!”



谭镇得意地拍了拍肚皮,摇头晃脑文绉绉道:“时也,命也,运也――”



“他妈的,这小子占了便宜还卖乖,揍他啊!”



“哥几个,上啦!”



“不要哇――!”



登州城里此时也是热闹异常,几处响马海盗被剿灭的消息传出以后,人们纷纷奔走相告,个个兴高采烈。



“听说这次咱们大人单枪匹马就灭了伏牛山的那伙子响马,在人群里七进七出,杀得是血流成河呀!”



“那算啥,咱们大人是神将嘛!俺可听俺表弟说了,官军在黄县和文登杀了不少老百姓,啧啧,可怜哇!”



“切!有啥可怜的,活该!谁叫他们通匪资敌呀!文告上不是已经说了嘛,‘本念国法,当诛九族,诚愿以己之私,换无上功德’,听听,都听听,这才叫爱民如子,咱们大人不诛连那些反贼家属已经是甘冒朝廷国法之外,法外施情了!”



“老兄,听说成山海盗是被招安了,那庙岛的呢?是不是也被招安了?”



“嘿嘿,你可真算问对人了,我儿子就是官军里的,据他说,庙岛那一伙是最先被刘将军给堵住了后路,后来又不知道为啥起了内讧,几伙人在城里头乒乓打得不亦乐乎,还不小心把粮草库给点着啦!没办法,几帮人只好往老窝跑,到了蓬莱才发现不仅船只都没了,还有大队的官军在那儿等着他们,好家伙,一通厮杀,我儿子还受了伤,千余号海盗全都落网。”



“乖乖的,那咋没见那些海盗呢?”



“都喂海龙王啦!咱们大人听说里面有官府的叛徒,当场就下令所有俘虏给那些牺牲的官兵陪葬,统统绑上石头扔进了大海,啧啧!”



“啊――”



“老哥,我还听说那些贼子们在福山镇撞见‘鬼索命’了呢,几十人死得不明不白,那可真叫吓人!”



“咱家大人是神将,贼人不识时务,肯定是要遭鬼神天谴的!这下又能从成山进海盐了,呵呵,盐价估计要降了!”



“什么狗屁‘天柱大将军’,当年就是孙大疤也是威风一时罢了,吐都督大兵一到,立马土崩瓦解,这几个人能成啥气候,纯粹糟践人命!”



“还是那位海龙门的廖当家的有主意啊,投降了官府不说,还弄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儿来当,呼啦一下,鲤鱼跳龙门,家雀儿变凤凰啦!”



“这就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呀!”



“就是啊……”



叛乱平定了,但是跑掉了一个最为关键的罗明海,这让追查官府内鬼的事情不得不暂时搁置下来,徐茂功为此紧急从组织内部抽调了一批人来彻查,可是依旧效果不佳。



这个深藏不露的奸细究竟是什么人呢?



看来,只有抓住罗明海才有可能揪出狐狸尾巴了。



而罗明海又潜藏在何处呢?



攘外必先安内,内患不除,后患无穷。



唉,真是头痛啊!



登州码头的“宏盛米铺”早早就上了门板,只有两个要饭的乞丐窝在不远处的角落里捉着虱子。



米铺大堂里,满满当当站了三十多位,有的是伙计打扮,有的是小贩衣裳,还有的就是外面捉虱子的乞丐模样,人虽然不少,却没有一个人吭声,都静静地看着在中间踱步的掌柜。



“不好办啊,唉――”



掌柜的一声长叹,左手“吱吱嘎嘎”转着两个光滑铮亮的铁核桃,右手提起笔,蘸了蘸墨,在一张纸上上“刷刷刷”飞速写了几句话,然后随手扔掉了毛笔,小心翼翼地拎起墨迹淋漓的纸张,一边吹着气,一边嘱咐旁边人道:“老三,这次还得你跑一趟,到庄子里面见庄主,亲手把这个交给他。唉,目下的形势咱们只能等着看了,那个人安置好了没有?盘子要踩紧点,万一漏了谁都担待不起呀!”



一个年轻伙计小心接过墨迹已干的信纸,迅速折成细细的一根塞进自己的发簪中,话也不说扭头就奔后门而去。



“弟兄们,这段日子要小心点,登州这地界如今不好混啊,那位‘神将’大人难伺候得很,这一仗死了多少人啊!真是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一个乞丐胆怯地喏喏言道:“掌柜的,俺这段时间听那些出海打渔的人讲,一网下去经常捞上一些泡烂的尸体,龇牙咧嘴的,已经有好几个胆小的渔民被吓疯了。”



一个小贩打扮的小伙子也小声附和道:“俺也听说了,还有人传说总管大人要在登州大开杀戒,因为,因为……”



小贩欲言又止,见大家都望着自己,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使劲咽了咽唾沫,继续道:“因为伏牛山的寨主罗明海逃掉了,听说这个人掌握着一笔泰山孙大疤当年埋藏的宝藏,有了它就有机会东山再起,官府有小道消息,谁有线索举报,宝藏的一成归他,掌柜的……”



“吸――”



掌柜闻听之下,不禁冷气倒吸,手里的铁核桃也停下了转动,眼睛骨碌碌转着,看样子是在琢磨什么。



“这个消息的真伪至关重要,从现在开始,大家全部转到打听这个消息的真假上面去,要是真有此事,总舵那边可就大发喽……”



登州获得了今年的第一个丰收,官仓民仓装满了生存的希望,每个东莱州百姓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加上官府出面高价收购余粮,市面上的粮价很快由高转低,稳定了下来。



这一切与东莱州外面的世界形成了鲜明对比,当皇上得到这一消息的时候,差点连舌头都吞进肚子里,颤抖着双手将这份密奏看了又看,尔后长叹一声:“天意使然,孤能奈何?”



杨广得到这个难以置信消息的时候,脸上就像见到了魔鬼,踏着风似的一溜烟跑到了明克让那里,嘀嘀咕咕好一阵子才心有不甘地窜回太子府喝闷酒。



宇文化及倒是没有惊讶太多,只是到宇文氏祖坟上了一炷香,可能是年纪大了的关系,手指粗的檀香差点被他给掐成几截。



“哼哼,宇文成都,不要得意太早,咱们的好戏才刚刚开场,嘿嘿嘿!”



繁华的表面下往往潜藏着一些危险的信号,



第四卷 第八十回 田横遗民



入夜的总管府里静悄悄的,只有不时穿过的巡逻小队在宣示着这是一个重要所在,没有一盏灯笼,只有黑暗,今天是开皇元年八月初三,一个没有月光的夜晚。



后花园,我正独自一人躺在藤椅上,一开始还想着早上的公务,很快就感觉困得要死,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这一觉真的很长,我梦到自己不知怎么来到了一艘大船上,在宽敞舒适的船舱中,我看到了几个似曾相识的背影,努力地想去分辨,脑子里却又都是模糊一片,什么也想不起来。



“这些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好久好久,也不晓得过了多少天,就感觉周围越来越安静,有时候恬静地可怕,只有哗哗的水拍船声音。



真是一段无聊的日子,自己好像变成了哑巴一样,不想说也懒得说,就是吃饭,睡觉,继续吃饭,接着睡觉。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终于靠岸了。



几个壮汉水手把我抬下了船,一辆华丽的马车早已等在码头,很快就消失在清晨的浓白雾霭中。



这是什么地方?



望着满屋子的瓶瓶罐罐,好像身在卖磁器的集市中,那一排排的陶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呢?



这个梦好怪啊!



我起身走到房中间,环视一圈后突发恶作剧念头:“嘿嘿,既然是一个梦,那就好好玩一玩吧!”



成千上百个大大小小的黑陶罐子被我从木架上取了下来,都是黄泥封口,晃了晃里面哗啦啦乱响,好像装着黄豆一类的东西。



“原来是个粮仓啊,那就更好玩了!”



我小心翼翼地将这些罐子叠加起来,越来越高,足足摆了几十溜才停手。



几十根“黑陶柱子”摇摇晃晃杵在偌大的房间里,我又忙着把床上的被单和帘子扯成一条条布带,半炷香的功夫不到,房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天上地下布满了横纵交叉的“绳索”,再加上那一座座摇摇欲坠的擎天柱,任何想要进房间的人都要陷进这天罗地网里。



“嘿嘿,好啦!”



就在自己大忙特忙着搞乱的时候,十几双眼睛正透过房顶的缝隙静静地看着我,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出声。



良久,一位面容严肃的白发老者冲其他人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到下面去。



“阿公,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没见过这种傻子,被关起来傻乎乎地摞罐子,跟个小孩子似的,嘻嘻,看来他还不知道那是骨灰坛,要不然肯定不会那么起劲……”



小姑娘的两道月牙眼眯成了细缝,两个小酒窝煞是可爱,还有一颗小虎牙露出来,更显出她的调皮。



几个年轻人忍不住轻笑起来,而年纪稍微大点的却是好似没有听见一般,只肃穆地看着白发老者。



“阿瑛,这个宇文成都貌似毫无心机,甚至有些匪夷所思,骨子里却是凶残之极呀!远的暂不说,就说这一次平定匪患吧,牟平县的老百姓没让那些海盗杀死多少,倒是被自己朝廷的兵马杀了不少,还扣了一个资敌的罪名,唉,还有福山镇的那几百无辜,说得重点,就是那些匪徒虽然造乱扰民,但也不至于良莠不分全部斩首啊,那可是几千条人命啊!”



叫阿瑛的小姑娘张着小嘴,吃惊地望着老者,有些不相信地喃喃道:“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身旁的一位中年美妇怜爱地搂住她的削肩,温声道:“阿瑛,人心隔肚皮,咱们田家能立足山东武林六百余年,多少先人付出了自己的生命,那些骨灰坛就是最好的明证了。以后你要多长几个心眼,莫要被那些狡诈之徒骗了!”



这时,突然从不远处的屋子里传来噼里啪啦一阵摔碎声响,就在众人愣神的一刹那,又传来某个人的大呼小叫之声,看样子是兴奋之极。



“天啊,列祖列宗呀――”



老者一声惨呼,飞身扑了过去,几个中年人也是脸色大变,慌慌张张跟在后面。



田瑛瞪着大眼睛看着大家跑去的方向,抬头问美妇道:“娘,怎么回事啊?”



美妇望着屋子方向,摇了摇头,满是忧容低声叹道:“唉,真是个混世魔王,不知长老们作出这个决定是福还是祸……”



满屋子都是灰尘,地上到处都是摔碎的瓷瓦片,偶尔还有几根骨头模样的东西杂乱其中。



我一边抹着脸,一边骂骂咧咧:“什么玩意儿?还以为是黄豆呢?丫丫个呸的,我呸!”



正当我奋力在一堆骨头上扭秧歌的时候,房门突然大开,几个人影窜了进来,顿时把我吓了一跳。



“你,你,你好――”



我抱着一个坛子赶紧溜到一边,一边揉着眼,一边冲正手舞足蹈的白胡子老头叫嚷:“老家伙,下次进来的时候记得大声招呼,没看见你家将军我正忙着吗?”



老头似乎想到了什么,浑身一颤,煞白的脸上立马多云转晴,甚至还有了几丝“迷人”的笑容,褶子一道又一道,说话的声音是那么得温柔,搞得我哗啦一下子掉了半斤鸡皮疙瘩。



“宇文大人,您真是太调皮啦,呵呵嘿嘿,大人,这里太乱了,小人略备薄酒,还请大人移动尊驾,嘿嘿,到小客厅就坐歇息!”



哎呀,这个梦真是怪哦,还要吃饭,啧啧,真是长了见识。



我随手把坛子扔到了地上,也不管那几个人瞋目结舌、心急火燎的样子,拍了拍手,大大咧咧迈步出了房间。



“老头,前边带路!“



“是是,大人,咯咯呵呵!”



“咦,老头,你怎么走不稳啊,浑身哆嗦呀,是不是打摆子啦,来来,赶紧找床棉被捂着,这个病症我在行,当年远征蜀中,军中这病多了去了,肯定是打摆子!”



“是是,大人说的是,是打摆子,打摆子!”



“那还罗嗦什么,快拿棉被治病啊,人命关天呀!”



“可是大人啊――”



后花园,小客厅。



我吃饱喝足,懒洋洋地躺在大理石板上,望着天上的月亮发呆,一副二傻子表情。



田琮小心翼翼地陪笑坐在我旁边,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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