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说得我好像见不得人的样子。”我趴在桌上姿势不变,嘴里却发出一阵冷哼,“没钱我承认,没本事我也承认,长相……男人的长相完全不重要!除了这些,找还是有很多优点的……”
“算了吧!”她毫不客气的打断我的话,伸手敲着我的头,“你唯一的优点就是这张嘴会骗人,把珍姐骗得迷迷糊糊的就选上了你。”
说到这里,唐家仪回头看着寡妇珍,脸上出现了一丝伤感的神色,语调也低沉了下来,“我从一开始就跟着珍姐创业,一直把她当亲姐姐看待,这里的姐妹们也都受过珍姐不少照顾,我们一直都希望珍姐将来能够幸福。不过也许真是报应,珍姐以前骗了那么多男人,到最后却全都还在你身上,也不知道她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的。”
“喂,我只是和叶珍谈个恋爱而己,你说得她好像被天打雷劈一样……”我哼哼唧唧的提出抗议,“再说也许不是她上辈子欠了我,而是我上辈子欠了她呢,要知道,这年头,欠债的才是大爷……”
“你也好意思说!”唐家仪哼了一声,站直了身体,“一直以来,都是珍姐在不停的付出,你却什么都没做。要是这样你还让她伤心的话,我们不会让你好过的!”
“这倒不怕,如今我失财兼失身,家里还有两个拖油瓶,再不好过也不可能比现在更惨……”
与我聊了一阵,唐家仪又回到寡妇珍那边,问起为什么说去旅游却又突然回来。还好我在来公司的路上已经和寡妇珍商议妥当,反正昨天那两只凤凰被那么多人看见,虽然人们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政府也一力封锁消息,不过机场被破坏得那么严重,纸包不住火,现在城里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小道消息满天飞,还越传越离谱,公司的同事们也听到了风声。我们索性就说正是因为这样,预定的飞机被迫取消,于是回来再等两天。同事们没有怀疑,追问了几句当时的情况,却始终不得要领,也就罢了。
看看时间已经快到十一点,我想起家里还有两条九头蛇正在等消息,要是再不回去,恐怕就要生出事来。
虽说噎鸣应该清楚我们这边的状况,不过自从昨晚时间之神大人被人用区区一包掺着安眠药的着片轻易放倒之后,他在我心中的可靠度已经降到与某位姓陈的政治人物相去不远,何况他也来必能让相家姐妹安静下来。反正现在要做的事已经做完,效果也十分理想,倒不如早点回家商议一下今后的事情。
伸了个懒腰,我慢吞吞的站起来走到寡妇珍身边。她被一群八婆围着坐在中间,雪白的脸上有一抹红晕,半是因为害羞,半是因为兴奋,嘴角更是带着一丝满足的笑容,似乎是打心底里笑了出来。认识这么久,找还从来见过寡妇珍如此模样,与过往风情万种的表现大异其趣,不由得慨叹一声爱情的魔力呆然厉害,吸金女王都可以瞬间变成清纯少女派。
大概是太过开心的缘故,寡妇珍与她的门徒们正大谈如何将男人牢牢的控制在手心中。我听了两句,大意是先尽情打压,将其弄得一穷二白,身心俱疲,然后再施以际柔,对方自然感恩戴德,从此言听计从。
要是并非理想对象或者对方不上勾,那么就只进行第一个阶段,反正也不会吃亏云云。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话极为耳熟,最后终于想起与我同名的那位祖先的名言,于是恍然大悟:“原来老天爷是个女人!
“喂,该回去了!”谈得太投入,寡妇珍和那群八婆并来发现我已经走到旁边,依然兴致勃勃的总结着经验。
为了避免更多的男同胞在将来惨遭茶毒,我伸手拉了拉寡妇珍的衣服,小声提醒了她一下,“再不走家里的两个会饿死的!”
“这么晚了啊!”寡妇珍回过神,抬起手看了看表,这才意犹来尽的起身向同事们告别,挽着我的手走出公司的门口。
在转身的一刹那,唐家仪和其馀几个八婆一起向我做了个威胁的手势,其意思不言自明。
我朝她们笑笑,也做了个让她们安心的手势,不过心中却没什么底气。
先不说那些想救颛顼的家伙,以及姜薇和西王母这群人的纠缠不休,就算我和寡妇珍现在的关系,其实也只是刚刚起步,将来会怎样实在无法预料。唐家仪说得没错,其实一直以来都是寡妇珍在不停的付出,我却只会给她带来麻烦。但是事到如今,无论是找还是她都己无法抽身,唯今之计,恐怕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
“怎么了?”走到通道里,寡妇珍却又停下脚步,回头深深地看了公司一眼,眼中还有些眷恋之色,我在一旁不禁有些奇怪,“现在我们暂时走不了,想她们的话随时都可以回来,干嘛好像生离死别一样?”
“你还说!”她瞪了我一眼,扭头就往电梯口那边走去,“全都是因为你!”
“关我什么事?”
“昨天那个家伙都挑明了想杀你,你居然还敢大摇大摆的到处跑。今天回去以后,如呆没有必要就别再出门了,否则下次谁知道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会有人来救我们。”寡妇珍嘴上说得凶狠,眼里却有忧色,“今早出门时我问过噎鸣,那人昨天挨了一下后应该伤了元神,但他是个大神,最多两天就能养好伤。所以从今天起,你要一直和噎鸣待在一起,直到事情解决为止!”
“原来你在担心这个!”我笑了起来,愍不经心的用小指挖挖耳朵,“放心吧,那家伙就算养好伤也暂时不会来找我了!何况那家伙只是个喽罗,要是指使他的人亲自出马,噎鸣也保护不了我的。所以我们根本不用躲起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
“为什么这么肯定,英非你知道些什么?“寡妇珍脸色缓了下来,不过没等我回答,立即又疑惑的追问,“但是你也说是暂时,迟早他还会找上来,难道就这么等死啊?”
“等死?”我嘿嘿冷笑,“对啊,我在等他死!”
“不对劲!”寡妇珍凑过身来,死死盯住我的脸,“你一定知道什么没说出来!快点老实交代,否则有你好看!”
“现在还不肯定,以后告诉你!”我拍拍她的手,露出一个笑脸,“你放心好了,说不定这次还可以大赚一笔……总之那几个家伙想把我拖下水,我就把她们一起拖下来,让那个三八知道,便宜不是这么好占的……”
“真的没问题?”寡妇珍也没有追问下去,只是还有些将信将疑,“万一你算错了,事情可就麻烦了。”
“绝对万无一失!”我拍着胸口向她保证,眼睛却望向别处,“何况这么长一段时间,足够我们做好准备了。”
“准备什么?”
“比如说,拿回一些我忘记放在身上的东西……啊呀!”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手臂上却传来一阵刺痛,疼得我叫出声来,原来是她在我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
“你在看哪里,““寡妇珍神色淡然,看起来非常平静,可手上却越来越用力,疼痛感一阵阵的从我手臂上传来,显然她已经生气了。
我这才发现刚才为了增加神秘戚,把目光栘向其他地方,可恰好望向的是姜薇新开那家公司的大门方向。隔着两扇透明的玻璃门,可以清楚的看见那家公司里的员工在来回走动。虽然没看见姜薇的身影,不过以寡妇珍的敏感,我在和她说话时却看着姜薇的公司,已经足以让她恼火。
“他们公司门口的盆栽好漂亮!”
“是吗,我会把它移植到你坟头上的……”
在回家之前,我不顾寡妇珍的反对,先去了祷杌那里。对她的解释是,既然我们走不了了,就索性帮上他一把。毕竟我身上还有穷鬼的诅咒,现在还不清楚威力究竟有多大,要是不仅是只作用在我身上,还能影响到身边的人,那她也会有麻烦。再说当初是我们从神茶手里把人要来的,要是不能把他们的怨气去掉,也不大好交代。
现在我们的麻烦一大堆,寡妇珍本来不想多主事端。不过我向她保证,就算帮穷鬼他们也不会影响到我们的生活。再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穷鬼的诅咒也能影响到她,问她能不能忍受不能每天都做面膜的生活。她脸色惨白的想了许久,终于点头答应。
进门的时候,吕先正在那里清洗衣物,看见我们进来,很是兴奋的向我们介绍,祷杌的身体恢复得很快,短短两天工夫,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看来要不了多久,他的身体就能完全康复。但当我问起他最近的情绪如何时,吕先却黯然摇头,说自从我们上次来过后,他就一直对着我拿来的那颗珠子发呆,连话都不肯说,更别说吃饭了。
让吕先先回去休息,我和寡妇珍对望了一眼,都有些同情祷杌。这家伙虽然搂了我一顿,长得也不怎么样,但对自己的这几个弟弟倒是尽心尽力,心地其实也不坏。说到底,他们变成今天这个模样,共工也有责任,要是能帮到他,也算是替共工还了份人情。
沉默了一会儿,我摇摇头,推开卧室的门。
一切就像吕先说的那样,卧室里窗帘已经拉上,灯光昏暗。床头柜上放着几碗饭菜已经没有了热气,看样子根本没有动过。祷杌头发凌乱,眼珠通红,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身上的绷带也没拆,目光呆滞地望着面前关着穷鬼他们的珠子,被褥被掀到了一边,看来自从我们上次来后,他就一直没睡过。
“我说过了,现在不想吃饭!”听到开门的声音,祷杌姿势不变,连眼珠都没动一下,只是从喉咙里挤出几句语调低沉的话,看来是把我们当做吕先了。
“我被你弟弟害得连自己都快没得吃了,还怎么请你吃饭?”我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床边,“怎么,还没想到办法?”
“是你们啊!”祷杌这才抬起头,看了我和身后的寡妇珍一眼,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随即又恢复了刚才的姿势,“我四千多年都没做到的事,又怎么可能在一个月内想到办法,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等神茶来时和他拚命,要是输了就陪弟弟们一块完蛋好了。”
“那倒不用!”我盘起一条腿,笑嘻嘻的看着他,“也许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行不行,不过非常危险。”
“你有办法?”祷杌猛地扑过来抓住我肩膀,神态急切的追问着,“如呆你肯告诉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可是你说的!”我伸手把他近在咫尺的大脸推到一边,另一只手捂住鼻子,“你几天没刷牙了?”
“对不起!”祷杌有些尴尬的放开手,往后退了一点,眼中的光芒却越来越炽热,“放心,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能救我弟弟,要我的命都无所谓!”
“两件事!”我朝他伸出一个指头,“第一,我要借你弟弟用用。”
“做什么?”寡妇珍有些奇怪,“穷鬼他们没什么力量的,能做什么?”
“我要用他们证明我的猜测!”不等他们回答,我又伸出第二个指头,“第二,我要你……死!”
第六集 第八章 手电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听到我说的最后一句话,祷杌尚来有所反应,寡妇珍却已经忍不住从后面抓住我的肩膀,满脸的不敢置信,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我,仿佛想确认我是不是在开玩笑。
我反手握住她抓在我肩上的手,对她笑了笑,另一只手却做了个少安毋躁的手势,随即又转头观察着祷杌的表情。寡妇珍不明所以,却还是强自镇静了下来,静静的站在身后,等我下面的行动。
祷杌的表现却有些奇怪,虽然最初也非常震惊,不过他迅速恢复了正常。深深的看了我两眼,明白我不是在说笑以后,他栘开了目光,又开始看着那颗放在他面前的珠子,脸上神情不断变换,喜怒哀乐一一闪过,最后定格在一个轻松的微笑上面,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看到他这副模样,寡妇珍抓着我肩膀的手微微一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真是奇怪!”又沉默了一会儿,祷杌终于开口说话,不过目光依然停留在那颗珠子上,语调也十分平静,“听到你说要找死才能救弟弟们,我应该觉得很害怕才对,可为什么始终怕不起来,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
“你刚才在想什么?”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又向他提出一个问题。
“很多东西。”祷杌没料到我会问这个,微微一滞之后,才开口说了下去,“有我们小时候的事情,那时我带他们出去玩,我背着他们爬山,去河里抓鱼,教他们怎么玩游戏……那时他们一天到晚都跟着我,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又白又胖的真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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