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他去了哪儿?”花满溪不关心其它,只关心武痴的去向。”这倒没听说。”余付清也觉得不对劲道:这位花姑娘好像很关心武痴?
余万年接过家人送来的汗巾擦擦汗,说道:“爹,我们也是听说武痴要找爹比武,才急着赶回来的。”花满溪环顾左右,问家人道:“你们有谁知道武痴去了哪里?家人们摇头。花满溪很失望道:“又让他跑了!”余万年心窃喜,幸好没碰见。
花满溪并不甘心,又追问:“武痴朝哪个方向去的?”“出东门了。””现在追还来得及。”花满溪对余万年道:“公子,请给我备匹快马,我去追。”
余付清终于忍不住道:“花姑娘,你为什么如此急着要去追赶武痴?”
花满溪正要开口,余万年抢先道:“爹,花姑娘和武痴许邵有点过节,想尽快找到问清楚。”
余付清点头道:“那也不用急。武痴走得不快,天晚了他也会住店休息,明天早晨,备匹快马给花姑娘,准能追的上。”
余万年趁机劝道:“我爹说的不错,花姑娘莫要心急。”花满溪看看天道:“明天能追上他?”
余万年道:“一定能。”花满溪对余付清又施礼道:“今夜打扰贵府,给老伯添麻烦了。”“什么麻烦?我儿子的朋友就是我余府上下的贵客。”余付清叫家人道:“快去让人打扫间房子,准备两个女下人,侍侯花姑娘。”“爹,我们还没吃饭。”“快去准备饭菜。”
晚饭过后,花满溪跟着女下人去沐浴休息。余付清一拍儿子道:“万年,你从哪儿弄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姐回来?”“爹,她爹曾经是朝宰相。”“朝宰相?”
余付清想了想道:“哦!原来是花清风相爷的千金。”“爹认识花老爷?”“不。”余付清道:“朝的宰相,爹还是进京时听人提起,不过,花老爷好像被革职了。”“花老爷的告示,爹不知道?”“什么告示?”
余付清问:“你爹只顾做生意,江湖上的事问得很少,快说。”听完儿子的叙述,余付清才明白:原来花姑娘的丈夫死在武痴的手上,怪不得要连夜追赶武痴
余万年暗道:“如果让你知道这位花姑娘心想的不是报仇,而是想与武痴成亲,还不拍桌子打板凳大骂人家!”
余付清皱着眉道:“儿子,这就麻烦啦,你如果想要得到花姑娘,先要帮她杀了武痴。你的武功目前还杀不了。”
余万年脸一红道:“爹,你说什么啦!”余付清冲儿子作鬼脸道:“儿子,你的心思,爹还看不出。”大手往桌上一拍,道:“没事,儿子,爹帮你一起杀掉武痴。”“爹,不怕江湖上说你不够英雄好汉?”“什么英雄好汉?“余付清咧了咧嘴道:“我只要儿子赶快找个老婆,让我尽快抱上孙子就行。“
余万年笑笑道:“人家不一定愿意做你的媳妇。”“儿子,你就这点不如老爹,想当年,你爹年轻的时候……”余万年左耳进右耳出,心暗道:”明天想办法留住花姑娘,等丁姑娘来了,请她帮忙出主意。”想起丁霓裳,
余万年不由担心起牡丹谷的她能不能对付鹰爪王古直……
百花仙子丁霓裳来到洛阳城下,离开城门还有段时间。并不想立即进城,想好好理理自己很乱的思绪。花姐姐和她丈夫之间并不是我想像的那样,看来,她离家出走是看上了武痴许邵。丁霓裳忽然笑了起来道:荒唐!她并没有见过许邵,怎么会看上他
可是,她白白亲口对我说,她喜欢许邵,要嫁给他。丁霓裳苦思冥想,却越想越乱,越觉得莫明其妙。
丁霓裳叹口气,除非,花姐姐的禀性并没有因成亲而改变,许邵只是比何慈悲武功高,她才拼命想嫁给他。如果是这样,劳叔叔的死,余公子不顾生死地搭救和保护,我从做的一切,岂不是都不值得?
丁霓裳抱住脑袋不敢往下想。但,她满脑子全是花满溪和余万年的事,不由她不想。如果花姐妹真是那样的人,我一定让余公子摆脱她,把他从花姐姐的手上夺过来。我凭什么要把这么好的一个男人让给她;我也喜欢他!从在万龙岭听说余公子救花姐姐经过时,我就开始喜欢他了
想到余万年,丁霓裳心油然而生亲切感: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接受一个陌生人的委托,不顾一切去寻找劳叔叔,把应得的家产交给他家人的手上,看到严阿姨了头蛟的毒,自告奋勇找滚地龙要解药,杀了头蛟为劳叔叔和严阿姨报了仇,路见不平救了花姐姐,又到万龙岭找医不活老前辈替严阿姨解毒,还答应保护花姐姐寻找花痴。”唉!”丁霓裳叹口气道:“他这人好是好,就是有点傻。”
不过,若不是他受骗去了万龙岭,我怎么会知道严阿姨了毒?又怎么能趁困住他的机会偷偷帮严阿姨解了毒?人傻,也还有些好处。丁霓裳偷偷在笑,可惜有些是墨墨白白姐妹告诉我的,没能亲眼见到。
丁霓裳抬首看看天际,一丝毫光已在东方出现。余万年真是傻得可以,为什么不喜欢我,偏偏喜欢花姐姐……一阵马蹄声打断了丁霓裳的思绪,她头也不回道:“何公子,你怎么才到?”何慈航勒住马道:“丁姑娘的轻功绝顶,在下佩服。”
“何公子,进城后,我去找花姑娘,你暂且回避。”
何慈航犹豫。丁霓裳道:“我会带她去见你。”何慈航不置可否,终于点点头。
金玉楼的门一大早就被拍得很响,家人极不情愿地开门。
“姑娘,大清早敲什么门?”“我找你们少楼主。”
【第二百零五章真相】
家人立即振作精神道:“姑娘可否报个其名,小人也好进去通报。”“告诉你们少楼主,有个丁霓裳找他。”家人一溜烟跑去,差点摔个跟头。过了一会,余万年迎出来道:“丁姑娘,你来啦。”
丁霓裳进门道:“余公子,花姐姐在什么地方?”余万年一愣道:“她在房里睡觉吧。”“好,带我去见她。”丁霓裳一拉余万年的手。
余万年颇有些不自在地问道:“丁姑娘,你在牡丹谷没事吧?”“那事先放一放。”丁霓裳急匆匆道:“先见花姐姐。”
余万年带丁霓裳到了花满溪的门口,道:“这就是花姑娘的住处。”丁霓裳敲门。一个女下人开了门,忙对余万年施礼道:“少楼主。”余万年点头道:“带这位丁姑娘去见花姑娘。”又对丁霓裳道:“我在外面等候。”
丁霓裳进了房,几乎是把花满溪拖出被窝道:“快起来!”花满溪揉着眼道:“你来了,妹妹。”“姐姐起来,外面有人找。”“谁呀?”花满溪穿好衣服,出了门。丁霓裳拉着花满溪出了金玉楼,余万年也跟出去。丁霓裳一指道:“花姐姐,哪是谁?”
花满溪一看,愣住道:“他怎么来啦。”“嫂子。”何慈航上前施礼。“谁是你嫂子?”何慈航并不吃惊道:“嫂子,花大伯非常想你,让嫂子不要去找武痴寻仇,速回夕阳山庄。”“我不回去。”花满溪道:“我也不是你的嫂子。”“嫂子何出此言?”花满溪用怀疑的目光瞧着何慈航道:“你来找我干什么?”“我乃受花大伯所托,顺便找你。我此番离家,实为找武痴,为哥哥报仇。”“我不许你报仇!”
花满溪跺脚道:“更不许你去杀许邵!””为什么?”“不为什么,就是不许你杀!”何慈航退后半步,一脸茫然地问道:“难道嫂子真的忘了我哥哥,喜欢上那个许邵了?”“是又怎么样!”花满溪回头看看丁霓裳,又道:“我就是不许你杀许邵。”“哥哥的仇,我报定了!”花满溪并不急,而是胸有成竹地道:“你哥哥都不是许邵的对手,何况是你?”花满溪并不隐瞒自己对何慈航的轻蔑。”我却一定要报杀兄之仇。”何慈航飞身上马,大声道:“花痴,你听着,我何慈航誓杀许邵报仇!”“你……”花满溪气得无话可说。何慈航提马来到丁霓裳的面前,说声:“丁姑娘,在下谢了。”在马上深施一礼后,看了余万年一眼,打马绝尘而去。
花满溪赌气回了金玉楼。余万年问道:“他是何慈悲的弟弟?”丁霓裳点头,把遇见何慈航的经过和他说的话告诉余万年。余万年静静听完,久久没有说话。
金玉楼的客厅里,丁霓裳问道:“花姐姐,你真的没有见过许邵!”“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喜欢他。”丁霓裳看看余万年,又问道:“花姐姐,你打算还继续找许邵?”“我一定要找到他,嫁给他。”
余万年突然开口道:“好,我让人给你备一匹马,带些吃的。”说完,走出客厅。丁霓裳道:“花姐姐,你和我相识一场,我知道你不是坏人。可你为什么不喜欢余公子这样的人?”花满溪望着丁霓裳道:“妹妹,我知道你喜欢他,可你为什么非要我喜欢他?”丁霓裳眼光暗淡下去,道:“他不喜欢我。”花满溪却摇头道:“妹妹,看男人,姐姐比你有经验,他的心已经有了你。”
丁霓裳一喜道:“是吗?”花满溪抓住丁霓裳的手道:“我知道,你们不会再陪我去寻武痴许邵,但我们相识一场,还是很高兴认识妹妹和余公子,你们都是江湖上的好人。”说着,花满溪的眼泪已掉了下来,接着道:“还有劳大叔、彩姨和墨墨白白,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会忘了他们的。”
丁霓裳陪着她掉眼泪。余万年走了进来,神情沮丧地道:“花姑娘,马备好,你可以出发。”花满溪站起来道:“我有个要求,不知你们能不能满足?”“你说。”
“我们相处这么久,能不能送我出城。”
余万年和丁霓裳点头。
洛阳东郊,花满溪牵着一匹白马,接过余万年递过来的宝剑,看看前方,转头道道:“余公子,我知道你心有我,但我的心已有了许邵,没办法接受你。”余万年却一改往日的羞涩,沉着地道:“很好!”花满溪一笑道:“我知道,其实你心也喜欢丁姑娘,就是还有些东西使你不敢。”
丁霓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道:“他有些什么东西不敢喜欢我?”余万年红了脸,没说话。花满溪道:“余公子,你是不是怕丁姑娘养的那些蛇?”余万年嘴上不说,心却不得不佩服道,难怪叫花痴,果然有两下。丁霓裳恍然道:“原来他怕蛇,真傻!”
花满溪道:“其实,一个大男人不应该怕蛇,何况,丁姑娘养的蛇很听话,专门对付坏人,不会咬你的。”她看看余万年,又看看丁霓裳道:“你们两挺配,不要再犹豫,就在余公子的家里成亲吧。”
丁霓裳突然弯下腰,拿出装着百花蛇的盒子就要打开,被余万年拦住道:“你要干什么?”“放了它们。”“不,留着以后还有用。”“你不怕啦?”“我希望以后的金玉楼里不但有珠宝,还要有很多很多的鲜花。”“我会的。别忘了,我是百花仙子呢。”“好,我该走啦。”花满溪笑着准备上马。”等等!”丁霓裳拿出两个盒子道:“花姐姐,这里面一盒是毒药,吃了叫人浑身无力,却不会死。另一盒是解药,一吃就好,带在身上对付那些不怀好意的坏人挺有用的。”
花满溪高兴地收下。余万年递过一张银票道:“这些带着路上花。”花满溪也接下道:“谢谢两位,我走啦。”上马跑出十几步停住,回头笑笑,又打马飞奔,消失在远处。丁霓裳叹息道:“也不知她找到许邵,结果会怎样?”余万年道:“不知道。”“但愿她能改掉过去的毛病。”“很难。”“我们回去吧。”“好。”
余万年和丁霓裳手牵着手走进洛阳城。江水,冲撞着敢于阻拦的礁石岩壁,怒吼的江水砸向斧砍刀削般的峭壁,不顾一切地呼啸东去。高耸入云的悬崖上,横生稀疏的老松,枯燥的枝干仿佛一把利剑随时落在头顶。左有悬崖峭壁,右是峭壁悬崖,下面飞漩着发怒的江水。何慈航骑马走在开凿在悬崖峭壁的蜀道上,小心翼翼。五花马被江水的气势吓得瑟瑟发抖,再也不敢前进半步。何慈航只得从马头跑到只能容下一匹马的蜀道上,牵着五花马费力地向前进。”难怪古人说,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何慈航心也有些惊慌,毕竟蜀道太难,第一次走在上面,有谁敢说自己稳如泰山?前面山崖拐弯处出现一匹马,接着两匹三匹,竟是一个马队,每匹马脖上挂着铃铛,铃声却被脚下咆哮江水的掩盖。惊得目瞪口呆的何慈航站住道:“这下、这下怎么办?”
显然,对面的两股队伍碰头在这只能容纳一骑的道路上,谁也别想过去。马队也停下,骑在头匹马上的瘦高个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