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墨墨两根辫子又晃起来道:“不用说,她一定是花满溪姐姐。”“就是告示上寻的那个漂亮姐姐?”严白白一下扯掉花布,一看,笑道:“真是的!”张蝙蝠眼睛眯起道:“想不到她们的手法这么快,真打起来,也没有必胜把握。”“赛果老,你是想我们姐妹帮你送这位花姐姐,五万两银子大家分。”
“不,两位姑娘。这位花姑娘你们带走,把那驴还给我就行。”劳墨墨紧接道:“还有一件事,就是今天发生的事,我们姐妹就算没看见。”张蝙蝠点头道:“果然精精白白,我今天算是真正领教。”严白白却道:“你也不笨,花姐姐在我们手上,麻烦也会一个接一个。”“凭两位的精明,这点麻烦算什么?”
劳墨墨正色道:“你若只是想得到五万两银子倒也罢了,可是你对这位花姐姐有了不轨的心肠,我们只好管了。”张蝙蝠无奈道:“让你们管,我要回自己的驴总可以吧?”“给你驴!”严白白一脚踹在驴屁股上,毛驴怪叫着冲过去。
“我的宝驴!”张蝙蝠一下没拽住,瞪了两姐妹一眼,急切地去追驴。花满溪眼看张蝙蝠去追驴,对两个小妹妹十分感激,只是说不出话,动不了身子。劳墨墨对张蝙蝠追驴的方向啐了一口:“呸!这个老东西,简直不是东西!”
严白白也骂道:“想什么好事!我非把你这欺负弱女的丑事张扬张扬,看你的老脸往哪儿放!”“好了,花姐姐,没事啦。”劳墨墨突然惊叫道:“不好!我们忘了一件事。”“什么事?”“你看,花姐姐一直没说话,是不是被点了穴啦?”严白白上前推推花满溪,说道:“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们你真的被点了穴。”
“妹妹,花姐姐的眼神已经说出来了。”严白白怪叫道:“呀!那怎么办?”劳墨墨围着花满溪转两圈,说道:“看样子,花姐姐被点了哑穴,还有一个什么穴就不知道啦。”“我试试。”严白白在花满溪的身上用手指比划,不知该从何下手,说道:“姐姐,你一向比我聪明,告诉我该从哪下手?”
劳墨墨摇头道:“姐姐固然比你聪明,但也没学过点穴解穴。{首发}”“那怎么办?”“回家去找爹妈。”“不行,家那么远,她又不能动。”劳墨墨点着妹妹道:“说你不聪明,我们俩可以带着她一块走。”严白白不高兴地一晃独辫子道:“我也没说比你聪明,谁叫你是姐姐。”
“花姐姐:“劳墨墨安慰花满溪道:“我爹是江湖上有名的‘夺命判官’,是会点穴解穴,保你能得救。”“花姐姐:“严白白不甘落后地道:“我妈是江湖上更有名的‘落英剑’,你的穴她都能解。”“妹妹,谁告诉你妈比爹强?”
“那姐姐又怎么知道爹比妈强?”劳墨墨得意道:“听妈说,她当年就是仰慕爹,才嫁的。”严白白也不示弱道:“我却听爹说,当年是妈的人品武功都好才娶妈的。”“爹比妈强!”“不对,妈比爹厉害!”……
两姐妹吵吵嚷嚷,花满溪在一旁焦急道:“吵什么,还不赶快找人解了我的穴,我还要去找许邵呢。”劳墨墨晃晃头上两根辫子道:“不管怎么说,还是应该由我带花姐姐回去给爹解决。”“不行,我要给妈解。”“妈解不了,这是赛果老点的穴,没有一定手劲不行。”“你说妈手劲不行:“严白白有了主意,“我们回去让妈和爹比比手劲,看谁大。”“比就比。”劳墨墨突然大道,“你不能走!”拦在正待离去的花满溪的跟前。
花满溪正急,骤觉全身气血流动,知道到了时辰穴位自解,虽然口不能言,管不了许多,想趁两姐妹不注意溜走。严白白也拦在前回道:“你一走,我妈比我爹厉害谁证明?不能走。”花满溪从她们身边绕过去,可两姐妹始终像一堵墙挡在身前,急得又跳又蹦。
“原来你的穴位自解了。”劳墨墨又来了主意,说道:“我就再点了你的穴,让我爹去解。”说时迟,手指闪电般在花满溪身上乱戳。花满溪哭笑不得,连连后退。严白白上前抓住花满溪胳膊道:“姐,你快点。”劳墨墨的乱戳只是让共满溪浑身难受,严白白的手却让她的胳膊疼痛难忍,花满溪汗珠滚滚。”妹妹,你快把花姐姐的头弄昏啦。”严白白不松手道:“白白你戳她的许多大穴,还赖我。”
劳墨墨收回手指道:“我停下。”“我也停。”严白白松手,两姐妹一左一右夹住花满溪。花满溪从没吃过这种苦,心一酸,眼泪掉落。劳墨墨和严白白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都是你不好。”严白白反唇相讥道:“怎么能怪我?白白是你不好。”劳墨墨还想说什么,却没开口。”妹妹,爹爹在叫我们回去。”
严白白一抬头道:“呀,天都要黑了,难怪爹爹叫我们。”花满溪停止哭泣,四周张望道,心自问道:“没有人也没有住家,更没声音,她们怎么听见听声?”“姐姐,花姐姐的哑穴还没解,我们带她回去。”“你们的家在哪儿?”花满溪自己吓了一跳,立即兴奋道”我能说话啦!”“这怎么办?”两姐妹目瞪口呆。花满溪见两人呆呆的样子,好笑道:“我到你们家去住一晚,可你们家在哪里?”
两姐妹高兴起来,一指道:“就在远处的山坳里。”花满溪顺着手指方向望去,远处模模糊糊,什么也看不清。精精白白两姐妹相视一笑道:“原来她目力这么差。”花满溪犹豫起来道:“她们别是骗我的?”“放心,花姐姐。”劳墨墨识破花满溪的心思,说道:“那里的确是我家,不过,很远。”“那要走到什么时候?”“很快。”劳墨墨笑道:“我背着你。”“不,我背。”
花满溪打断两姐妹的争吵,说道:“别吵,你们谁背都行。”“那好,一人背一段。”劳墨墨同意。”刚才真的是有人叫你们?”严白白一笑道:“花姐姐,你没听说过千里传音这种功夫吗?”“你们会千里传音?”两姐妹点头。花满溪羡慕不已道:“我若会这种功夫,就可以用它寻找许邵到底在哪。”劳墨墨背起花满溪道:“花姐姐,抓紧,我要走了。”
“我先走喽。”严白白已踪迹不见。”看我追上你。”劳墨墨撒脚疾追。花满溪吓得紧紧抱住劳墨墨的脖子道:“妈呀!比赛果老张老头快多了。”劳墨墨背着花满溪绕过一座山,又顺着一条河向上,来到一个竹篱围成院子的所在停下。严白白已经笑嘻嘻站在门前等着。“姐姐,你输了。”大喘了几口气,放下花满溪,劳墨墨不服道:“我比你多带一个人,不算。”“不管,反正你输了。”“不是说好一人一段,你怎么不背,要我一个人背?”
严白白一吐舌头道:“我只顾跑,忘了。”只好道:“算我们打平,下次再比。”“比就比。”竹子做的门,竹子围成的墙,里面是一个宽大的院落,后面依山边沿盖有一排房子,似乎有七八间,背后的山上有望不到顶的竹子。花满溪看着道:“这就是她们的家?”“墨墨,白白,你们带谁来啦?”院出现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眉清目秀的,围着一条围裙,手拿着一个萝卜正准备削皮。”妈。”两姐妹争先恐后,小鸟般跳进去,白白一把抢过萝卜。”妈,我要吃。”墨墨不让,连抢几下没得手。”你们一人一半。”妇人一边应着一边打量花满溪,赞道:“哟,来了个大美人。”“妈,她是花姐姐。”严白白抢着介绍道:“就是街上告示寻的人。”“进来,花小姐。”
花满溪踏进竹门,一股竹香迎面扑来。“妈,花姐姐是我们从赛果老手救出来的。”墨墨有些得意。妇人怔了一下道:“你们碰见赛果老啦?”严白白抢先道:“不但碰见,还狠狠地气了他一下呢!”“你们两个鬼头精,一定又卖弄轻功。”妇人又对花满溪道,“花小姐,她们俩一定也给你弄了点麻烦。”
花满溪笑笑道:“是她们救了我,谢还来不及。”“花小姐,你怎么跟赛果老在一起的?”花满溪不愿提古镇上的事,只是道:“路上偶然碰见,起初倒还相安,不知为何他就点了我的穴。”
妇人当然一下子便想通了赛果老点花满溪穴的目的何在,但她却也不将张蝙蝠的歹意说破,只是笑笑道:“花小姐,江湖凶险,以后要担心。”花满溪点头道:“请问您……”“就叫我彩姨。”妇人对女儿道:“快带客人进屋休息。”两姐妹争先恐后领着花满溪进去,妇人却摇摇头,目光似有忧虑。”凤凰,家来客了?”竹门前出现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年人,黑红黑红的脸庞,扛着一根碗口粗的竹子。妇人放丈夫进来,帮他放下毛竹,拉在一边道:“你的女儿把花痴弄到家来啦。”“就是告示的那个花大人家的姑娘?”“不是她是谁。”男人满不在乎道:“来就来,有什么?”“你不知道?”妇人放低声音道:“她现在是江湖热得烫手的人物,万一给人知道,家里不翻天才怪。”男人想想道:“那就尽快送她回家。”妇人摇头道:“送也晚了,你知道她跟谁在一起吗?”
“不知道。”
“赛果老张蝙蝠。”“那个老不正经的。”“你的女儿们为救她,得罪了张老头,就怕不出明天,就会有人上门来找我们要人了。”
男人却笑道:“人已来了,怕这怕那也没用,还是安全送她回家才好。”妇人叹口气道:“有你那两个宝贝女儿,只怕我们想静静过几天日子,是不可能了。”“有两个宝贝女儿,总比没有的好。事已至此,到也不必烦得太多。”男人拿起劈柴刀,一刀将毛竹从间劈开道:“你还是去做饭招待客人吧。”
花满溪发现屋里的家俱摆设几乎都是竹子做成的,十分好奇地东摸摸西碰碰。两姐妹围在她的身边不停介绍。”落英剑”严凤凰端上来的饭菜很简单,只是一碗烧萝卜,一碗清炒嫩笋,一盘馒头。在过去,花满溪对这些是看也不会看,但今天却吃得极香甜,毕竟两顿没吃饭了。
待花满溪吃得慢下来,“夺命判官”劳天龙开口道:“花小姐,你此次出来是想找武痴报仇吗?”花满溪多了个心眼,含含糊糊地点点头。”花小姐,看你的样子,没什么武功吧?”严凤凰试探问。”我会一些剑法。””花姐姐,你的剑呢?”“丢了。”严凤凰和劳天龙相视一笑,似乎在说:“使剑的人把剑丢了,一定不怎么样。”“墨墨白白,今天你们就陪花小姐一起睡。”劳天龙说完,起身到院继续劈竹子。夜幕降临,外面几乎没有一丝光亮,寂静劳天龙的劈竹声异常清脆。
安排好女儿和花满溪,严凤凰来到院,递过一对判官笔道:“天龙,待会或许要用它。”劳天龙把判官笔插在腰间道:“凤凰,如果形势危急,你便带着孩子和花小姐进后山竹林,那里安全些。”“两个宝贝女儿应该能照顾自己。”严凤凰又回房取出自己的宝剑,一边看着劳天龙劈柴,一边靠在柴堆上道:“别忘了,当年的落英剑并非浪得虚名。”
劳天龙笑着道:“我们夫妻会会现在的江湖好汉,倒也不是什么坏事。”“你我躲在这里只不过享了半年清福,还不算退出江湖。”“不能算。”劳天龙把柴堆齐之后道:“可惜太短,有些遗憾。”“等打跑了这些人,我们再找一个地方享受清静也不迟。”劳天龙突然朗声大笑,声若铜钟,笑声在山回响,竹林发出排山倒海的涛声。
“想不到夺命判官劳大侠在这里享清福。”话音由远而近,一个清瘦的老者站在竹门道:“劳大侠,不请我讲来?”劳天龙立刻直起身,放下劈柴刀,朗声道:“原来是‘魔爪王’古直古前辈,请进,请进。”老者很礼貌地推开竹门进来道:“你们夫妻真会找地方,如此山青水秀,好不悠哉。”
“古前辈,带了多少人来?”鹰爪王古直一摇头道:“别人的事我不管,我向来独来独往。”劳天龙拿起一把竹椅扔过去道:“古前辈请坐。”椅子不偏不奇地落在古直的屁股下。古直倒也不客气,一屁股便坐了上去道:“劳大侠,日子过的还舒服吗?”“托前辈福,还如人意。”“可是你现在却有了麻烦,这种清静的日子怕过不下去了,是吗?”严凤凰明知故问道:“前辈倒说说看。”古直看了严凤凰一眼道:“你们是否收留了一个不该收留的人。”“你说的是花满溪?”“就她。”
严凤凰摇头道:“她是我女儿的客人,怎么说是麻烦。”“她现在很值钱:“古直很耐心地道:“值钱的东西都是好的,要的人一定很多。”劳天龙和严凤凰没说话。”你们日子过得很苦,古某很同情。”说着,从怀掏出一张银票,说道”这是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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