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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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神曲- 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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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痛大师哼道:“无凭无证?莫非羽少教主只凭一张嘴,就想让敝寺相信贵教与凶案毫无关系?”

殿青堂两眼一翻,毫不示弱道:“这倒奇怪了,老子没做就是没做,难不成还要事先捣鼓出什么证据未?我倒想请问贵寺,诸位大师众口铄金,指责本教犯

下凶案,又拿得出什么证据来?”

无痛大师怒声道:“那些弟子都是惨死在魔教十六绝技之下,这难道不是铁证?而且凡是遇袭弟子,无一活口,手段之残忍毒辣,环顾天陆除了贵教还会有

谁?”

殿青堂哈哈一笑,道:“狗屁铁证,请问在座有谁亲眼见着圣教之人,以十六绝技暗杀正道弟子了?仅凭所谓的验伤臆断,就可以在这里指手画脚么?”

无涯方丈说道:“殿施主,就算贫僧相信阁下所言,却不知该如何解释那些死者身上的伤痕,光凭你我口舌,恐怕难教天下人信服。”

风雪崖不紧不慢道:“按照诸位大师的意思,假如有人死在贵寺的九大绝技之下,那么幕后凶手也必然无疑是云林禅寺的高僧了?”

无观大师道:“风施主,你这样说未免有些胡搅蛮缠了。”

风雪崖嘿道:“奇怪,要是有人死于本教十六绝技之下,真凶必定是我教中兄弟。可假如那人死在了贵寺九大绝技手中,就变成老夫胡搅蛮缠。

“少教主,我看咱们实是在对牛弹琴,无理可辩,反正人家已经认定就是本教在行凶犯案。”

论言辞辩驳,无观大师焉是风雪崖的对手?被他几句话呛得满脸通红,半天说不出话,只得低声念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无涯方丈道:“风施主,事实上,而今死者身上所留的尽皆贵教魔功,而非敝寺的九大绝技。”

阿牛道:“方丈大师,风护法并无恶意。晚辈以为,诸位遇害弟子惨死子圣教十六绝技之下虽是事实,可未必除了本教的高手之外,天陆九州便再无旁人暗

中修炼得这等神功。说不定,有人在幕后有意栽赃陷害,奸挑起正道各派与圣教的纷争,从而浑水摸鱼,获取好处。”

无痛大师冷笑道:“羽少教主大智若愚,一句话就将贵教的嫌疑推得千干净净。要照施主这么说来,那么敝寺前任的方丈无为师兄,也不是贵教所害的

了?”

殿青堂嘿嘿笑道:“无痛大师,这次算你说对了。无为大师虽然有些迂腐顽固,但为人不惜,本教杀他做甚?我劝诸位下妨好好查探一下寺内,难保是有谁

想做方丈想疯了,才假借本教名义暗下毒手!”

无涯方丈闻言,一阵的尴尬。殿青堂这么说,那他岂不成了最有嫌疑之人?

素来与无涯方丈交好的无方大师,忍不住怒声喝道:“殿施主,阁下也太过放肆了!诸位登门拜访本寺,方丈师兄非但没有计较无为师兄的血案,反倒是对

羽少教主和两位执之以礼,好言相交。可施主却刻意挑拨离间,含沙射影,究竟居心何在?”

殿青堂桀骛肆意惯了,哪会被无方大师吓住?他刚要张口讥讽对方,却听阿牛低声道:“殿四叔,咱们是来论理呈情的,不要和诸位大师吵翻了。不然,只

会让真凶在暗处偷偷笑话大伙儿。”

殿青堂转念一想:“不错,老子再和他们争下去,这些和尚脸上多半就要挂不住了。一旦动起手来,咱们虽说不怕,可事情便再无周转余地,这黑锅可就背

定了。

“哼,不知是哪个兔崽子在暗地里兴风作浪,嫁祸本教,要是让老子查出来,非得要他先褪了三层狼皮,后悔这辈子投胎做人!”

阿牛见殿青堂硬生生忍住,没再出言顶撞无方大师,于是冲他微微一笑以示抚慰,接着说道:“无涯方丈,诸位大师,晚辈设身处地,也能体会大伙儿的悲

愤之情。不过,晚辈敢对天起誓,包括无为大师之死在内的这些凶案,绝对不是本教所为。

“近些日子,除了风护法等人曾随晚辈南荒一行之外,本教的高手都没有离开云梦大泽的总坛。外面所发生的事情,确实与圣教无关。”

无涯大师也不愿就此与阿牛等人翻脸,口气缓和道:“羽少敦主,贫僧非是不信,可说到底,如果贵教拿不出确凿证据,敝寺与正道各大剑派,也无法坐视

门下弟子屡屡遭袭惨死。只恐怕,不久之后天陆又将有一场浩劫。”

风雪崖三人来前,就早已探知七大剑派暗中秣马厉兵,准备近日二入云梦,与魔教清算。也正为此,阿牛才力排众议,率着风、殿二人单刀赴会,拜访云

林。

毕竟圣教元气未复,实不宜再与正道发生一场血战。况且,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打起末,委实过于冤枉了点。

当下风雪崖徐徐道:“方丈大师,你该当知道羽少教主出身紫竹轩门下,翠霞派于他堪称有养育再造之恩,可这回遇害的弟子中也有翠霞派的人在内。难道

说,羽少教主竟会丧心病狂到恩将仇报,连自己出身的师门也不放过么?”

无痛大师冷冷道:“魔教众人行事素来偏激,羽少教主近墨者黑,忘恩负义,以怨报德,也不足为奇。”

阿牛急忙道:“晚辈再不济,也不可能做出这样天理不容之事。方丈大师,假如本教当真要报复兹事,今日晚辈与教中两位护法,岂会亲自登门解释?”

无涯方丈苦笑道:“说起言辞便给,我等出家人着实下是诸位的对手。然而,公道自在人心,善恶到头也终有业报。

“羽少教主,风施主,殿施主,三位的来意贫僧已经明了,但此事再争执下去,也没有多大意义。时日已晚,敝寺乃空门净地,也不宜挽留诸位夜宿,还请

见谅。”

阿牛明白对方的话听上去颇为客气,其实是在给自己下逐客令了。

他挠挠脑袋,苦笑道:“晚辈知道,只要咱们出了云林,等不了几日,云梦大泽中必将又是一场恶战。到时候,不晓得又有多少人会因这不明祸端而无辜惨

死。”

无涯方丈面色古井无波,说道:“羽少教主多虑了,情势未必就会糟糕到这般地步。倘使贵教确非真凶,各大正道门派断不会妄自臆断,擅起干戈。”

风雪崖瞧出无涯方丈是在言不由衷的敷衍而已,当下长身而起,说道:“少教主,既然如此多说无益,咱们不必在这儿白费口舌了。”

阿牛摇摇头,目光注视无涯方丈,说道:“方丈大师,再过些时日便是蓬莱仙会了。晚辈有个不请之请,望贵寺与正道各派能宽限晚辈几日,千万不要妄起

刀兵,待到仙会之上,本教定然会给诸位一个交代。”

无涯大师怔了怔,苦笑道:“羽少教主,贫僧抱歉得很。这件事情,恐怕贫僧与云林禅寺都作不了主。况且,要是贫僧答应下来,其后各派弟子仍有人不断死伤,贫僧却如何向同道交代?”

阿牛叹了口气道:“方丈大师,晚辈只是觉得,假如正道各派与本教保持克制,能够查清真相,无论如何也好过云梦大泽血流成河,双方仇怨越织越密。”

无痛大师道:“羽少教主说得好听,可万一到了仙会之上,贵教仍找不到所谓的真凶,又或拿不出真凭实据,又当如何?”

阿牛毫不犹豫道:“要真是这样,晚辈就自缚双手,向贵寺与各大受害门派的师长谢罪,杀剐存留任由诸位处置!”

风雪崖与殿青堂大吃一惊,双双叫道:“少教主,万万不可!”

阿牛摇头道:“风大叔,殿四叔,若非这样,我怕再无他法取信方丈大师与在座诸位高僧,一场血战势在难免。为了争取时间查清凶手,还本教一个清白,

阿牛这么做,值得!”

风雪崖劝道:“可是少教主,那真凶虽屡屡犯案,但处心积虑之下,并来泄漏半点蛛丝马迹。区区数日,本教又焉能查个水落石出?一旦仙会临近,悬案仍

无进展,却如何是好?”

殿青堂也急道:“风大哥所言极是,少教主,万万不可冒这个险。大不了,咱们就跟七大剑派大开大阖再干上一场,未必就会输给他们!”

阿牛道:“风大叔,殿四叔,我已经决定这么做了。只要有一线的机会,说什么也不能让七大剑派与本教战祸重开,纵是牺牲了阿牛一个人也是值得。”

殿青堂一跺脚道:“怎会值得?少教主万金之体,就算它七大剑派拿一千一万条性命来抵,也远远不够!”

阿牛心知风雪崖与殿青堂乃是由衷维护自己,虽然说话未必好听,甚至有可能引起云林众僧反感,但依然微笑道:“殿四叔,你的担心阿牛明白。不过,我

既然是圣教教主,这件事上就请大伙儿听我的吧。”

殿青堂还想再说,耳中忽听到风雪崖的传音入秘道:“四弟,莫要再和少教主争辩。他这么做是为了避免本教再遭劫难,无奈而为之。你我兄弟既甘愿奉他

为圣教之主,也要尊重少教主的抉择。”

殿青堂同样以传音入秘道:“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少教主为众兄弟轻易就把自己交了出去,要是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咱们有何面目再见九泉之下的羽教

主?”

风雪崖沉声道:“我们一回总坛,便发动所有力量查寻真凶。万一无法寻着,异日蓬莱仙会上,以你我兄弟代少教主一死,也算对得起忠义二字!”

殿青堂沉重的点点头,扬声道:“也罢,风大哥,就按少教主所言。”

阿牛哪知风雪崖已和殿青堂暗中互通,站起身,朝无涯方丈一礼道:“方丈大师,请您与在座诸位高僧多多成全,晚辈定会给大伙儿一个交代。”

无涯大师见阿牛眼中坚定坦然之色,略一踌躇,双掌合十道:“善哉,善哉,贫僧便擅作主张答应下羽少教主所请。

“六大剑派处,贫僧当传书呈情,不过是否均能如羽少教主所愿,非贫僧现下所能保证的。”

阿牛一喜,呵呵笑道:“多谢大师!晚辈这就告辞了。”

无涯大师含笑道:“贫僧尚有事在身,恕不远送,便劳无观、无方诸位师兄代贫僧送上羽少教主一程。”

阿牛道:“方丈大师不必客气,晚辈自行下山就是。”

无观大师站起身末,说道:“羽少教主,天色己晚,还是容贫僧送上一送吧。”

风雪崖心知肚明,这些老和尚若不亲眼看见一行三人实实在在离开云林,怕觉也睡不安稳,于是拱手道:“有劳无观大师了。”

当下众人依次行出待客居,无涯方丈在门外与阿牛合十作别。

客厅中人群散去,静了下来,从靠墙的一尊大肚金尊佛背后,飘然绕出一道身影,这人出了藏身之处并不停留,转眼间已如一道清风般飘上大殿屋脊,伏下身来。

此刻屋外天色已经全黑,茫茫夜风里只有几处风灯闪烁,檐上之人远远见着无涯大师带着两名弟子往后山快步行去,三人的身影在夜色中已淡成模糊的灰色,立刻隐蔽身形一路暗随而去。

约莫两盏茶的工夫,无涯大师行到菩提岩下。在苍松翠柏环绕里,山岩脚下渐渐随着众人脚步的走近,现出一株参天的菩提神树。

树下一名老僧身披描金大红袈裟,双足盘起,正阖目冥思。他听得远处步履声渐近,依旧纹丝不动的背靠树干盘坐。

在菩提树周围,清涧徐淌,月照松间,夜晚淡谈的雾气弥漫飘荡,到处虫呜声声,风吹叶摇,无比的静谧清幽,却极似缥缈峰上的景象。

无涯大师到得近前,双手合十躬身道:“阿弥陀佛,弟子无涯拜见师叔。”

一恸大师微微睁开一线眼睛,打里面射出绽然精光,低声道:“无涯师侄,今日怎有空来后山探望老衲?”

无涯大师恭声道:“刚才魔教教主羽罗仁率厪下两大护法拜访本寺,弟子特来向师叔禀报。”

一恸大师微笑道:“羽罗仁他们接近山门之时,老衲已经觉察。不过,他们身上不带丝毫杀气,显然并非来本寺兹事动武的,老衲也就懒得再继续追踪。怎么,你可是遇到极难处理的事情了?”

无涯大师颁首道:“正是如此,有一件事情已困扰弟子良久,百思不得其解。今日羽少教主登临本寺,却更加深了弟子心中的疑惑。”

一恸大师道:“无涯师侄,你不妨坐下说末。老衲痴长几岁,或可为你解惑。”

无涯大师低声应道:“是,师叔。”

他在一恸大师对面也盘膝坐地,先娓娓将方才的事情经过滴水不漏的悉数道来,最后道:“弟子不知这样答应了羽罗仁,是否妥当,只是觉得他的言谈举止,以及双目里的神情,绝非惺惺作态,包藏祸心。”

一恸大师静静听完,沉吟道:“魔教之人,向来擅长阴谋诡计。倘若羽罗仁、风雪崖等人存心欺诈,如我等这些出家之人,又怎能看出破绽?

“不过,既然你已经答应下来,自该一言九鼎,不能反悔。这些日子,便约束寺内众僧非有要事不得外出就是了。”

无涯大师道:“多谢师叔体谅。只是近日天陆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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