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楼自杀了。”她说。
左枫脑袋嗡的一声,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他虽有罪,却罪不致死,虽是死不足惜。
对于柳经理的死,刘一丝也只是委婉的表示了哀悼,给###送去些慰问金,接下来,上任不到一个月的人事部副经理转正了。
自然跟着左枫的还有小秘书黄丽娟,那丫头看见左枫时眼睛更亮了,把左枫伺候的舒舒服服,不但工作上,就是生活上也照顾得无微不至,可是左枫偏偏不喜欢她,对他的一番柔情蜜意也当成瓦石泥尘填到大沟里去了。
倒是那个冰美人女警花让左枫兴趣渐浓,这几日左枫为了刘一丝的“儿子”没少在警察周围打交到,暗地里也为了了解女警花而给她周围的人送了不少钱,后来知道,那个冰美人叫张若水,得出的结论就是:“张若水,怪胎一个。”
名叫若水,没有女人半点柔情,她的同事都说那迷人万千的身段,标准之极的美女面容其实隐藏的是一个野兽,绝对侏罗纪的典型代表。
据说她不会谈过恋爱,小道消息,二十五岁的她经家人朋友介绍先后认识三个男友,或容貌,或身份,或低位无一不是上品。第一个请她吃饭,席间那人摸了摸她的手,结果住院三个月。第二个约会更惨,只因为他不小心撞到了一个捡破烂的老太婆,拒绝道歉,就被她揍个半死,病床上躺了半年,第三个好些,那人提出成年人正常的要求,并且出价不菲,结果,那人自己吞吃了几万现金。
她是K市有警察以来唯一的一个女刑警队长,而她的父亲,就是公安局的副局长。
她唯一爱好的,据说是弹弹琴,这一点也许像个女子,可是她琴声一起,立刻鸟兽飞散,惶惶如世界末日。
左枫在大街上走着,对于这种人,只有真心祝愿她一声平安。
想起琴,这也许是一个突破口,左枫朝记忆中的那个琴行走去,一路不近,边走边问,靠着模糊的记忆,直走了将近两个小时。不知不觉天色已经见黑,街道两旁,昏黄的烟气深处,万家灯火盈盈闪闪。
左枫叹口气,竟然不知道那间窗灯是为他而亮。
街边虽有灯光,却时明时暗,也有不少行人,却是步履嘈杂,终于在此找到了比较熟悉的感觉,心中不觉浮现出那个美丽的身影。
琴声,依旧婉转悠扬。
“雨荡琴音”。左枫还是站在那扇窗前,静静的看着屋中的女子。
长发披肩,绿衣粉足,端坐琴架之前,拨弄旖旎之音。许多天前,我竟是要劫她么?
空中已经密布了乌云,大雨点打在烟尘陡乱的马路,纵是黑天,纵是灯光昏暗,也能看见马路上噗噗的被雨点打起的灰尘。突然一个又是一个更近的更晌的霹雳,雨就倾盆似的倒了下来。狂风暴雨摇撼着K市,雷鸣夹着电闪,电闪带着雷鸣,顷刻间沉寂的城市似乎涌进来千军万马。
可是那琴音一直延续着,像是千军万马战场中的一朵小花,又像是狂风骇浪中的一叶扁舟,虽困境重重,险境中生存,却依旧带着种神秘的力量,一种生命的力量,一种爱的力量,一种温馨的柔情,一种心灵的呢喃。
左枫如痴如醉,忽的琴音一转,陡峭尖鸣,像是一把利剑穿越暗空,破开黑云,直引得九天之上佛光普照,花开万重,刹那间云淡风轻,小桥流水,一片安宁。
声音渐渐逝去,渐不可闻,左枫还似在梦中,尖锐的刹车声把他惊醒。
“快,下车,这丫头就是今天老大看上的,今晚无论如何也要给老大弄到手,否则,小心你们脑袋!”
一人道:“这个女子黄脸婆一个,还是个瞎子,老大怎的看上了她?”
“啪!”那人似乎头上挨了一记,另一人教训道:“你懂个屁,老大说了,瞧那身段要胸有胸,要腚有腚,虽然面色差些,关了灯还不是一样!”
左枫就站在门边的窗户前,这一群人看也没看他一眼,鱼贯进入屋内。
“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我们大哥有请。”领头一人道。
屋内女子倒也不显得如何惊讶,看样子还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大哥是谁,中午来过的那人吧,恰巧小妹的姐姐也要见见他,不知能否多等一会,待小妹的姐姐来了一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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