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看上的也只会是已凉吧。自己的身体是经过严格约束的,骨架较小,爆发力强,适合瞬间的击杀。
当然这种话不能说给肖敬听,不然他又会抓着自己聊什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然后虽然那个妹子呢,是个刁蛮任性的女孩纸,但是心肠很好,是个傲娇,嘴上说不要,身体……心里却很想要。”肖敬差点又说出不和谐的字眼了。
长荽还是忍不住去挖苦他:“不过是一个母夜叉角色,为何从你嘴里出来,是粪都能插朵花?”
“……你身为男主还是不要老是把粪啊什么的老是挂在嘴边好吗?注意点你的形象。”肖敬扶额。
长荽倒是答应的很快:“哦,屎。”
肖敬:“……”
成功把肖敬梗到后,长荽开心地笑了笑,然后他便注意到了脚步声。虽然在这个异次元空间里面,他只能依靠面前的迷雾来查看外面的状况,但是身为杀手的直觉和警惕性,对于外界的事物他还是很敏感的。
两个人的五感是互通的,至于脚步声,他能听见,肖敬听不见,长荽归结于肖敬太弱。
“有人来了。”长荽提醒道。
肖敬就差蹦下床迎接“妹子”了:“妹子来了!我要怎么办?跑到门口去装作想要逃跑,然后不小心撞到她怀里,面对她的酥胸?”
“酥胸?”长荽诧异道。
“还是就在床上躺着,装作昏迷不醒,然后等妹子过来看我,担忧地问她的侍女,为什么我还没有醒?”
“侍女……”
“或者是装作很虚弱的样子,靠在床上要起不起的,让妹子很紧张,过来扶我?”
“扶(服)你。”
长荽对他强悍的脑补能力渐渐麻木了,他爱想就想吧,反正现实还是一向的骨感,吃啥都不会胖。
厚重的花雕木门“吱呀”一声推开,肖敬慌忙躺在床上,然后稍稍倾斜身体,偷窥来人。
来者……
桃花眼,桃花劫,双眸自带深情款款,较珠玉显贵气,比金银还脱俗。玉指拨弦,先绕三日余音;提笔洒墨,恰生九丛娇花。挥袖描雅,明德知礼,偏偏为了伊人茶饭不思,夙夜梦寐。
肖敬:“……”
这种脑海的自动字幕告诉他,并不是妹纸,而是攻二出现了。
妈哒,攻一的月光石还没着落呢,攻二怎么就来了!
第十八章:每一个穷逼都想被钱砸死
肖敬的牙都疼了。
通过小心翼翼的偷窥,他看到眼前的人穿得一身金光闪闪,身上戴着各种blingbling的珠宝:脖子上挂着金制的、银制的、翡翠的、羊脂白玉的四种材质的同命锁,腰上的玉佩更是黄玉浮雕、岫玉佛像、什么玉什么玉什么和什么玉的各种。浑身充满着“暴发户”“傻多速”“刷我的卡”“我有钱来抢我”“我欠抢啊”“有钱玩命”的气质……“有钱任性”已经满足不了他了,得特么玩命啊。
这脸也是贵气,不是说胖,而是在珠光宝气中,居然能够轻易地驾驭那些真金白银,而不显得庸俗。
虽然不看脸就觉得俗俗俗……
看到脸后就觉得苏苏苏……
他的眼睛是典型的桃花眼,自带多情,宛如一江春水潺潺,又像湖水一样潋滟。他缓缓地走过来,带着一身的珠宝玉器,走起路来一点也不迟缓,反倒很轻松。
那些玩意不会是假的吧,谁会没事把一堆东西往身上塞,肖敬猜想着。
“曾见故人迟暮里,一别皇土似昨夕。久忆迢迢星河路,问君片心可许人?”
摘自原文。
苏苏苏苏苏x10086。
而且不约,不许。许你大爷。
一只素手……戴着七八只戒指的素白色的手撩开纱帐,迟暮眼神怜爱地看着他,说:“不过几日不见,你竟折腾的如此狼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肖敬觉得他嘴里出来的话都带着点blingbling的特效。
他心里默然道:“长荽,这是你故友?还是说他也是蜘的人?”
长荽:“我们蜘里哪有这样的人。”
肖敬:“……”这语气好嫌弃啊!
长荽撩了撩长发,慵懒地靠在幻境里幻想出来的贵妃椅上,说:“只不过我的一个恩客。”
在自己的身体里,想要什么的话,只要稍微想一想就会出来了。肖敬还什么都不知道,长荽在环境里过得实在太滋润了,现在脚下还踩着几个幻想的人来垫脚呢。
肖敬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问道:“……等下,你说的‘恩客’是我想的那种恩客吗?”
长荽大方地承认了:“就是你想的那种‘恩客’啊。”
“你不是说你讨厌人类吗!”肖敬震惊了。
长荽皱着眉说:“我是讨厌人类,不过他伺候得我很舒……”
“我不想听啊!”肖敬捂住了耳朵,他忘了自己和长荽一直都是用意念交谈的,这个动作做出来,迟暮以为他才刚醒,脸上方才的怜爱瞬间褪下,变成了冷漠。
“不想听什么?要不是本……我救了你,你早就曝尸荒野了。”迟暮别过头,嫌弃地站起身来,那一身金银珠宝跟着他的动作碰撞起来,发出“盯裆盯裆”的声音。
肖敬:“……”怎么变得这么快!这个人的属性是傲娇吗!
被嫌弃的肖敬默默起床,看到迟暮身后黑压压的七八个穿着一身深灰色粗纺布衣、腰配长剑的护卫,突然就不敢动了。
肖敬:“……”为什么感觉护卫的画风都比这个攻二正常一点啊!但是还是好可怕啊,他们的眼神好像在说“你要是走出一步就会变成两半”一样啊!
迟暮回过头来,抬了抬眼,显然不满他起来的动作,问道:“你作何?”
肖敬看了他一眼,心想你特码不是嫌弃老纸么,老纸不碍你的眼,老纸走还不行么?迟暮忙把他拉住,说:“你这样的身体能去哪里?给我好好休息!”
妈了个巴拉子的,嫌弃老纸还不让老纸走,肖敬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说:“请自重好吗?我得去找我的同伴。”
迟暮脸色一变,把他推倒在床上,肖敬大惊,难道他要……
他拼命挣扎着,这时候宛如烈女上身,抵死不从。迟暮手忙脚乱地按着他,无奈某的人实在太活泼,他又不敢太用力,所以按得并不稳固。
两个人在床上打闹(?)的时候,俨然忘了房间里还有七八个面色发黑的护卫。
护卫甲暗暗跟护卫乙说:“好基。”
护卫乙眼观鼻鼻观心,不知道在脑补什么。
护卫丙用腹语在“嘿嘿嘿”地笑,脸上还是没有表情的。
也许是迟暮头上华丽贵重的(其实是沉重的)头饰没有戴稳,还要这样打闹,一个松脱就整个从头上掉了下来,砸到了肖敬的脸上,把他得眼冒金星。
迟暮:“……”
肖敬晕倒前:“我没见过这种晕倒方式啊!”
又一次晕倒了,肖敬觉得自己好像是玛丽苏文里的女主,明明力拔山兮气盖世,在恶毒女配们的威逼、霸道男主的刁难下,可以跑操场十几二十圈,明明可以“娇小的身躯扛起/捧起/背起沉重的各种道具文件课本作业本”等各种道具,却能被轻易地气晕、砸晕、打晕。
老是晕倒可能是低血压高血压低血糖什么的,有脑中风脑出血的风险啊,少年们,少女们。
……等下,谁特么是玛丽苏文里的女主了。
话说长荽的这个背景和X点男主可能会比较相似,不,也不相似,人家的起点实在太高了,X点的男主都要有一段苦逼的经历,然后“置之死地而后生”。比如像武侠小说里,应该是受尽欺凌,或者身负重伤,捡到武功秘籍或者得到高人指点,平地而起再给之前虐过自己的人啪啪打脸。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段描述里,“受尽欺凌”和“身受重伤”都符合了。
肖敬虽然是晕过去了,但是大脑不是死掉了,还有意识存在,就开始跟长荽聊起了这个迟暮。不过他比较反对长荽来谈谈这个“恩客”的事情。
“在迟暮身上也有你要的宝石。”长荽说。
如果面前有桌子,肖敬一定要掀桌了,可是并没有,他只好努力让自己的话带上“掀桌”的语气:“你说什么!”
长荽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知道你很为难,毕竟已凉的水滴月光石还没有找到。”
肖敬捂着脸,痛苦地说:“就那个迟暮身上的宝石少说也有一百来个,更别说他肯定有替换的,那一脸土豪样。要我挨个找,我估计得找到四十岁。”
长荽皱眉,责怪道:“你怎么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肖敬的眼睛开始闪烁,长荽这么说,难道是——“你有什么提示吗?”
长荽:“你起码得找到一百来岁吧。”
“你这不是给我信心,你是让我死心好吗?”肖敬手动再见。
长荽叹了口气,道:“其实这个迟暮也是我们蜘要杀的人。”
肖敬僵硬着脖子,已凉的性命还不能说没有了顾虑,怎么蜘又分派给了长荽一个任务?“我能问一下罪名吗?”如果是什么带着金银财宝到处炫耀瞎人眼装逼的罪名的话,那还是死掉吧,是的,我就是仇富。
“叛国。”
“所以说你们是多爱国啊!整一个愤青中二病晚期强迫癌组织吧!(╯‵□′)╯︵┻━┻”
第十九章:英雄难为没饭吃
肖敬到现在都很不理解,长荽脚踝上的檀木珠链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之前他是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是看了恨不得浑身都戴满土豪金的迟暮,他就想起了这件事。
对于迟暮这边“叛国”的问题,肖敬表示心好累,国家内乱什么的,他一点也不想掺和。好在长荽继承了强迫症的优良传统,不搞定已凉就不打算去碰迟暮,肖敬省了给迟暮求情的工夫。他看着金灿灿的迟暮,散发着怨念:“我救了你的命,你以后得带着八抬大轿……”
长荽:“来娶你?”
肖敬:“……的金银珠宝感谢我。”
长荽:“你这人真是一点追求都没有。”
肖敬:“你觉得‘娶你’更有追求吗?”
长荽摇了摇想象出来的扇子,说:“我可不知道人类的想法是怎样。”
你压根就不会编吧!圆不了就扯人类,太狡猾了吧!
肖敬吐槽完毕,晃了晃头,准备再一次离开这个满是铜臭味的房间。果不其然,他刚一脚踏在地上,那个迟暮就金闪闪地出现了。
“你要去哪里?”迟暮严厉地说,“哪里也不许去,太危险了,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
肖敬再次无奈了:“拜托,我的朋友还在外面生死未卜,我怎么可以在这里悠闲悠闲地养伤?”
迟暮皱着眉想了想,长荽的朋友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吗?他不在的时候,又勾搭上什么不伦不类的人了。
如果长荽知道了迟暮的想法,他估计会不顾以往的情谊,先在迟暮脖子上扎上几刀再和他好好说话。
“如果你是故意要激怒我的话,那么,你成功了。”迟暮恼怒地说,他可不想让别人接近长荽,长荽在他眼里,太容易被伤害了。
其实在长荽眼里,每个人类都太容易死掉了。
肖敬觉得他说的话有点耳熟,但他不想在意这些细节:“成功了有奖励吗?奖励我自由什么的,最好来匹马……哦不会骑,来个旅游手册地图什么的……”
迟暮没有耐心听下去,把他推回床上,肖敬的背砸到柔软的床垫,虽然不痛,但是很屈辱。他起身朝着迟暮喊:“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要给我养伤,但我也是个男人,我能照顾好自己!”说完他就推开迟暮,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迟暮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眼睛还停留在肖敬离去的方向,无力地自言自语道:“我该拿你怎么办?你变得……不像他了。”
一气之下冲出来的肖敬,开始后悔了。
身上一没钱,二没钱,三没钱。他内心呐喊着,为毛迟暮那么有钱不给他身上也戴几个首饰啊!太过分了!
他欲哭无泪地在路上走着,这个地方也不知道是哪,他得先去问问人。为了避免和上次在寒初城一样问路被调戏的结果,他煞费苦心地去找了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婆婆。那个老婆婆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估计眼睛也不太好使了,肖敬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在摸索着往鸡笼子上坐。
“哎,我儿子真孝顺,家里的藤椅坏了,特地买了个新的给老太婆。”老婆婆满脸带笑,“小姑娘,你有啥事啊?”
肖敬:“……”突然感觉自己找错人了。
肖敬:“大娘,这里是哪里啊?”
老婆婆:“你怎么不说话啊?大妹子。”
肖敬:“……”你听不见吗!!!话说你刚刚不是叫我小姑娘吗!现在怎么变成大妹子了!这浓浓的四川腔啊!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