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错花轿嫁对郎by云片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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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错花轿嫁对郎by云片糕-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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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止住了。 

有人在耳边说了什么,耳朵却像是糊了层纸,无论如何也听不清楚。试着张嘴想让对方再重复一次,可喉咙里也是火烧火燎的厉害。 

“……水。”最终他说。 

于是就有人扶了他起来,把水囊递到嘴边。芄兰大口吞咽着,哪知道一下子呛咳出来,扶着水囊的手一个不稳,洒得浑身都是。 

被水一激,芄兰的神志也清醒了些,略略睁开了眼。柏舟刚找来了干巾想为他擦身,结果一抬头发现芄兰紧盯着自己,脸皮又有点发热的迹象:“你……” 

“我?”芄兰做不解状。水洇湿了胸口的一大片衣裳,他伸出手拉过柏舟的,引着他为自己擦拭,“若柏舟再不快些,芄兰这身衣服恐怕就不能穿了。” 

那人这才如梦初醒般地动作了起来,却有些毛躁,像是想快点从这车厢里逃走似的。可他愈是急,就愈发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道,芄兰原本就只在中衣外面穿了一件外衣,被水一浸就湿透了,凉飕飕贴在身上,早就把乳首刺激得有些硬了。柏舟再那么用力一擦,忍不住就是一声低吟。
 
柏舟一惊,像是被针扎了似的撤开手。 

芄兰却是眨眨眼,一本正经地问:“怎么了?” 

他这话问得很妙:本来嘛,这些暧昧事都被心照不宣地藏在了暗处,此刻猛然被芄兰勾起一角拽到明面上来,如果柏舟再抽手离开,倒显得是他自己做贼心虚了一样。 

“……无事。”柏舟果然只得不情不愿地把另一只脚也踏进了陷阱。 

说句实在话,只要是芄兰打定了注意的,极少能有人存了足够的定力把他推开——更何况柏舟这种清心寡欲多年,结果一下子初尝滋味的,心里越是迟疑抗拒,每一次享乐留在肉体上的记忆也就刻得越深。
 
芄兰半眯了眼将手按上柏舟胸口,像是想把自己的体温渡过去一般地停驻着。掌下柏舟的心跳一声急似一声,手臂僵硬地垂在两侧,方才的那条干巾早就被右手捏成了一团。有些满意地低哼了声,再往下一路滑行到柏舟的小腹——衣服下的肌肉平坦紧实,他曲起手指缓缓打着圈子,直到柏舟一把捉住了他的手。
 
柏舟的手在抖,虽然十分轻微,可芄兰还是察觉到了。他就不知是想安抚还是想进一步扰乱这人内心地反握住了这只手,低下头,轻轻吮吸指尖,再舔过手心,留下一道濡湿痕迹。 

“柏舟,”芄兰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将柏舟的手虚放在自己嘴畔,轻声问,“可是嫌弃芄兰服侍的不好?” 

“你……” 

“答案错了。”他轻笑,松了柏舟的手,自顾自脱去了外衣和中衣,“这衣服湿了这许多,穿着着实难受。” 

“你还患着风寒,不可再受凉。”柏舟像是总算找回了神志似的,急忙劝阻道。虽然车停在路边并没有风灌进来,可眼见天一分分的黑下去,入夜以后气温更冷,行李中并无更多的换洗衣服,仅凭一床薄被挡寒可远远不够。
 
“可穿着一身湿衣,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芄兰此时只剩下身一件小衣,一身莹白如玉的肌肤就算是在这种昏暗环境下也十分扎眼。听了柏舟这话,有些不置可否的笑笑——结果立刻就被寒意刺的一个激灵。
 
他不由分说地解下了自己的外衫给芄兰裹上去。 

芄兰的身上还是很烫,替他披好衣服时,柏舟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手指掠过他带着热意的肌肤。把外衣和薄被都裹在他身上后,柏舟问:“可暖些了?” 

“还是有些冷。” 

芄兰皱着眉头,又瑟缩了一下,一双眼睛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望过去。他看见柏舟眼底的犹疑不决。两人朝夕相处了这几天,是个傻子都能猜出他此时七成是在佯装,如果柏舟狠心一些,大可不必再管,连夜驾车到左近的集镇待天明抓了药,寻间客栈歇歇便是了。
 
但他赌的就是柏舟不敢拿那余下三成冒险。 

少顷,只见柏舟无声叹口气,走上前坐在他身边,带着些局促的表情用手臂把他揽住,可身子还是拉开了几寸的距离,有些不伦不类:“这样可好些?” 

“还是冷。”芄兰侧头,之前因为昏睡而散开的头发铺了一身,又有几根不安分的被晚间的微风拂去柏舟的脸庞和颈项。此时两人离的近了,之前许多被竭力隐藏的事实都变得无所遁形了起来——比如柏舟一直极力压抑的,粗重的呼吸,以及腿间那根看起来已经有些觉醒的事物。
 
柏舟自然也意识到了芄兰的视线焦点,连尴尬都快要顾不上了。芄兰的手悄然从薄被下面伸出,虚拢在那处上:“柏舟何苦每每拒芄兰于千里之外?” 

“我……” 

“嘘。”芄兰并指按在柏舟唇上,轻声,“既然柏舟心有疑虑,那让芄兰伺候便好。”他看见这人的眼眸里因为方才的这句话泛起了些迷惑,殊不知世上许多事就是在暗处摸索才知销魂。芄兰的手指从唇划至柏舟耳后,同时也倾身上前,轻啮耳垂,又用舌一层层将耳廓舔得湿润。再抬眼瞧时,只见柏舟已紧闭了双眼,口唇微张,显然是情动难抑的模样。
 
他就用牙齿咬住柏舟的中衣领口缓缓拉开,鼻息拂在那人赤裸的胸口,激出一片细小的鸡皮疙瘩。柏舟的双臂还揽在自己身上,此时有些略微的收紧,也不知道是想阻止芄兰进一步的动作还是想让他靠得更近一些。芄兰也不理会,径直将手探入了柏舟裤裆,把那话儿握在手里。
 
柏舟依旧没有睁开眼,眉头却像是有些不适般地皱了起来。见状,芄兰用手轻轻安抚,以铃口为起始,手指打着圈儿细致蹭过滚烫柱身,又游弋到毛发深处,搓弄两侧囊袋。便这样动作片刻,就算不去感觉手下的血脉贲张,单是用眼瞧一下柏舟此时已被高高顶起,还濡湿了一小片的裤裆,也能明白他已经是箭在弦上。
 
芄兰却突然抽回了手。 

他看见柏舟的眼睛陡然带了些不可置信的神色睁开,在接触到自己满脸的笑意后又赶紧移开了视线。此时柏舟已经斜斜靠在了车厢板壁之上,他从臂弯里挣脱开,扶着这人坐正了些,又撑起身子,慢条斯理地解了自己的下裳,再重新跨在柏舟大腿两侧。
 
方才那一番抚弄芄兰着实用了点心思,恰到好处撩起了火,又不至刺激过头,让柏舟早早泻了精元。只是之前从碧芜苑出来时候一并带走的各类膏脂都被那群车夫随意弃在河里了,否则选上一盒带些催情效果的,保管能叫他从此食髓知味。
 
也罢。难不成少了几盒药膏,就能让人砸了芄兰公子的名声不成?有些自负地挑起眉,芄兰举起右手至嘴边,伸出舌头仔细舔舐每一根手指,将唾液沾染其上。余光瞥见柏舟的目光已经完全凝滞在了自己的动作上,七分疑惑三分惊艳,于是他低头,劝慰似的,第一次吻上柏舟的唇。
 
柏舟的唇有些干裂,厮磨间带起粗粝的感觉。此时防线彻底告破,芄兰轻而易举探入他口中,将舌依次扫过牙齿与腔壁,气息交缠。 

“柏舟……莫急。”两人气喘着分开后芄兰这般在柏舟耳边笑道,一手扶了他的肩,另一只方才沾了唾液的手则绕到身后秘处,试探着先放入一指。 

他自从被柏舟赎身后就不再接客,此时扩张起来还有些吃力,再加上原先来碧芜苑的客人,能点起芄兰作陪的无一不是秦楼楚馆里混久了的,经验什么的自不用说,需要像此时这般自己准备的倒是极少数的情况。他风寒未愈,维持这个姿势久了就有些吃力,浑身都泛出淡淡粉色,额上也浮起薄汗,更是惹人爱怜。
 
半晌后芄兰总算是能将三指全部纳入后穴,这才吁了口气,替柏舟解开裤带,露出那早已怒意勃发,看起来相当可观的阳具。此时柏舟的铃口已汩汩涌出水来,失禁也似,芄兰用手撸过那话儿,将液体均匀涂满表面,这才以额头抵住柏舟的额头,缓缓坐了下去。
 
柏舟狠狠抽了一口气。 

虽然这样的姿势一坐到底多少会有些痛,可当两人紧密结合在一起时,芄兰感觉到了久违的充盈感。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内壁紧紧绞住了柏舟的事物,似乎连血脉的搏动都从两人的连接处处传到了自己这儿。再抬头看时,柏舟的双目都有了些充血的迹象,想必是被憋的狠了。
 
他便引导着柏舟将手扶在自己的腰上,轻轻地上下晃动起来,耳边响起黏腻的水声与柏舟难耐的低喘,那双搭在自己腰上的手也随着动作的逐渐加快从开始的虚扶变成了紧箍的样子。
 
唇齿再一次碰撞在一起,却再没了先前含情脉脉的温存。两个人急切地用舌交换唾液与热度,像野兽一般啃咬着对方的唇。最终在柏舟体内蛰伏了多年的欲望终于被芄兰全部引出,他遵循着本能用手加快了芄兰动作的速率,然后一声低哼,尽数射在了芄兰炽热的身体里。
 
“三公子……” 

在体内涌入暖流的那一刻,芄兰突然听见柏舟低声说。 

章四。 谢家三子 

马车一路北行,到达京城时却比预计的时间足足超出了十日——撇开因为风寒加重而不得不在宛城调养的三天不说,其它被浪费掉的时日里有九成都是芄兰途中言行得当,把柏舟成功撩拨得火起,结果自是不用再说。
 
自那次柏舟在高潮时唤出“三公子”后,他就开始陷入了一种奇怪的不安里,即便是身体无比配合芄兰的挑逗,表情却永远是一半痛苦一半欢愉,事后也往往立刻就一言不发地抽身而出,连带着平时的话也少了起来。芄兰只当他是一直思慕谁家的少爷,可人家偏偏是个不解风情的,害得柏舟郁结难解之下干脆高价买回小倌,结果又觉得自己沉溺欲望,更加配不上那人了。
 
芄兰时刻谨记着自己的分寸,自然知道什么当讲什么不当讲,于是并不对柏舟说些什么多余的。烟花巷里从来都不缺些什么虚与委蛇,不过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买卖罢了,谁管你的真心留着给谁呢。何况柏舟已经买下了自己,伺候好了就是,一切都还来日方长。
 
总之,当两人终于到达京城时,已是初夏时节,家家都开始着手赶制轻薄凉爽的夏衫了。芄兰从车厢里探出头,只见眼前的大道宽敞笔直,连车轮下的石板都是方方正正,严丝合缝地一路拼到远方隐约可见的皇城城门里去。
 
这就是京城啊……芄兰在心中暗暗咋舌,还想看得更清楚些,哪知道柏舟突然就转进了一条小巷子里,在狭窄的巷道里左拐右折,最终停在了一道角门前。 

那门上满是灰尘,锁也锈蚀了,许久无人开启过的样子。柏舟上前,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看上去也颇有些年头的钥匙,将锁旋开。芄兰坐在车里一眨不眨地看着柏舟的动作,看着那门吱悠悠地开了,露出一个空荡荡的院子——自己以后就要住在这里了么?
 
“下车吧。”柏舟如是道,伸手扶了他下车,其余事物却是一样没动。芄兰正疑惑间却看见一个打扮的和柏舟别无二致的男人从院子的拐角里跑过来,对着柏舟作了一揖。 

“去吧。” 

柏舟颔首,一面将之前的钥匙递了过去。那人恭敬接了,立马转身带上门走了出去,从头至尾倒像是全然看不见芄兰似的。 

直到马车辘轳声隔着墙响起又消失,柏舟这才示意芄兰跟着自己从隐藏在拐角里的一道小门离开这里。芄兰先前还以为只是几步路的事,到后面才愈发心惊起来:这间院落错综复杂到不可思议的地步,每每以为已经到了尽头,柏舟却总能在树木掩映或是阴影里再找出一道门来,带着他一路往前。
 
最终他们总算是停在了一间房门前,推开门,屋里一应摆设都是市面上最常见的玩意,没有一样是别致扎眼些的。有个老妇正立在房里,见他们进来,连忙上前施礼——却也是一句话都不讲。
 
“你随婆婆进到里间一下,我就在这里等着。” 

“好。”芄兰拿出难得的乖巧神情来,点头应下之后就和颜悦色地跟着那妇人绕过屏风走到里间去。他倒也不是没听说过这一个步骤,只是两个人做都做了那么许多次,这时候再来检查自己的身子有没有什么脏病,岂不是太晚了点儿?
 
他老老实实地站着,结果那老妇却像是个新手似的,先是在一旁打量了自己半晌,看得芄兰都快要不耐了,这才小心翼翼的问:“老身……可以看看公子您的左腿么?” 

“自然可以。”他心里有些疑惑,表面上还是一派和气,主动解了外裤,大大方方让那妇人弓下身来检查——哪知道她看了半天也没什么下一步的动作,芄兰一头雾水地转过头,却发现妇人正死死捂着嘴,眼眶都红了。
 
“您……”芄兰疑道,那老妇人却呜咽着跑出去了,隐约听见她在外间对柏舟说了些什么“没错”之类的话,还未理清思绪,柏舟就板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几乎是直觉一样的,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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