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一个人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天快黑了,没有星星,因为乌云在头顶笼罩,连阳光都刺不穿那坚硬固执的外壳,更何况星星点点的微光,我对今天晚上的天空已不抱任何希望。街上人很少,没有想象中来回穿梭的车辆,也没有想象中匆匆走过的行人,如今的社会是浮躁的,是被时间的火焰炙烤过的,煮沸了的。一个人,也只有一个人能有一颗安静平和的心,而你时刻要准备着把这颗心隐藏起来,带上准备好的面具,去应对同样是戴着面具向你微笑的人。
一阵寒风吹来,我不由自主的裹紧了夹克,好冷,雪已经下的那么深。几片雪花飘过来,在我的脸上着陆,好像他们要用纯洁的唇亲吻你脸颊,但是没多久就化了,生命的消融只是几秒钟而已,你本想用温暖的体温去亲密的接触他们,可是却加速了融化的速度,有时候,是不是别人的心就是一片雪花,当我们带着滚烫的热情去安慰他们时,得到的结果反而是消融和死心。
雪大概是天空的使者吧,它们乘风而来,随风而去,落在大地上,房屋上,用纯洁掩盖肮脏,用融化冲洗污浊。我们应该感谢雪花,把本来阴森寒冷万物凋零的冬天变成了童话。
手脚冰冷,我与生俱来的毛病,为此小的时候我妈没少把我裹成一个大粽子,不但丝毫不见有所改观还招来不少同龄人的嘲笑。于是插进裤兜暖和暖和,右手在裤兜里摸到一个凉凉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条金属项链,你可别以为我赚大了,这东西我还是能认得出来,跟他娘的饰品店里卖的货是一个娘生的,绝对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其次,我是一个纯洁的人但是绝没说过我是什么好人。见了一百元大钞,我都会把它换成一百个硬币交给警察叔叔每天做一次拾金不昧的好人。所以你别指望我会把这东西还回去,小二黑结婚里我都幻想着二诸葛啥时候能把三仙姑给强奸了。当然没这条项链就没有接下来要发生的故事,我的废话也可以到此结束了。至于为什么,你往下看就知道。
毫不犹豫地戴上了脖子权且当做店老板春节大酬宾送的小礼品。我屁颠屁颠地往家赶。屋里的灯火把外面的雪地映出一片橘黄。千千万万片橘黄为大地披上了一层温暖轻盈的被子,透出柔和的暖色。
至于吃什么我就不跟您说了。晚饭过后我迫不及待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和兄弟们在虚拟世界里打成一片,厮杀交手,喊声震天。五分钟后凭借我敏锐的第六感我知道我妈已经推门进来,她从不敲门,就算你在门外贴上了“进前敲门,闲人止步的”纸牌,在她眼里,进自己儿子的房间天经地义,儿子是我生的,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进儿子的房间不跟尽自己的房间一样吗?以此类推,母亲大人翻我的书包也跟翻他自己的书包一样,看我的日记就像看她的日记一样,而实际上她从来不写日记,也没写过日记。在她看来,你跟她讨论争吵观点是永远不成立的,因为你是她的,你说的话就是她说的话,而她有权收回她说的话,当她形使这个权利的时候,就是你要闭嘴聆听她谆谆教诲的时候。
“神马事?”我的眼神从未离开过电脑屏幕。
“老玩游戏对眼睛不好。”
“我知道。”
“我和你爸要去出差,明天一整天都不在家吗。后天才能回来。”
“嗯。”
“明天你的伙食要自己解决了。”
“嗯。”
“你别对你妈说话老是一个字。”
“嗯……好。”
“你的零食我放在冰箱里,冰箱的密码是你的生日,是身份证上的生日,身份证在客厅壁橱中间那层的中间那个抽屉里,那里还有给你明天的零花钱,抽屉的钥匙我放在你的私人保险柜里了。”
“那不是我的私人保险柜,你们都有钥匙。”
“废话,你的就是我的。而且那是我给你买的。”
我继续我的厮杀。
“早点睡。”我妈打着哈欠走出了屋子。宣告今晚谈话结束。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看一下表,已经一点多了。赶紧睡吧,坐到床上准备摘掉那个挂着一个小十字架的的项链,但令我惊奇的是原本两个扣环连接起来的项链已经严丝合缝了,就像完美的连接在一起一样,怎么扯都扯不下来。
“你想摘掉那个项链吗?”一个柔和的女性声音从背后传来,而且那声音是那么熟悉。我立刻转身,眼前的景象再次让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第二章 夜色屋檐
只见苏韵坐在我的床上,环臂抱膝,笑盈盈地看着我,依旧是白透粉的没有任何瑕疵挂着微笑的脸,齐肩柔顺的头发,浑身散发出的奇特清香。但此时却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后背上多了一双半透明的翅膀,仿佛是雪花做成的。理性的大脑告诉我这不是苏韵,感性的心灵却想让我在一秒钟之内失声尖叫。
我正要尖叫,嘴就被一双手封住,我要弹起来的身体也迅速被其用整个身体压制。如果你当时在场看到这场面一定相当滑稽,可以概括为:一个女的在另一个男人的床上将其控制。
“别喊,叔叔阿姨都在睡觉呢,你想把他们吵醒吗?”
我使劲摇了摇头。
“别出声我就把手放开好吗?”'网罗电子书:。WRbook。'
我又使劲点了点头。
同志们此时此刻我找不到任何词语形容我此时激动的心情,我现在心里那个感受啊,就好比胡总书记大哥发了个委任状提名我当国务院总理,就好比莱温斯基在白宫里里强奸了克林顿,就好比华罗庚写水浒传,就好比施耐庵把圆周率算到了小数点后第一千位。
但是本人现在要做的事睁开眼睛面对现实,能清楚大半夜我床上多出来的这个异性是何许人也,又是从哪来的。凭我比柯南更敏锐的眼光可以看出跟这条项链有很大的关系。
她好像看穿了我心里的疑惑,“你一定想知道我是谁,从哪来的。”
我竭力想让自己保持安静,理清思绪,并点了点头。
“我叫韵儿,是被封印在这条项链里的精灵。”
“韵儿?你和苏韵是什么关系?”
“你是说白天那个长的很清秀的女孩吧,只能说是个巧合。”
“那你为什么和她长得一摸一样?”
“我是没有相貌的,只有一个魂灵,你心中所爱的人是什么样子,我就是什么样,并且会幻化出那个人的实体。”
“那这条项链又是从哪来的,你为什么会在里面?”
她好像陷入了沉思,仿佛我刚才文的那句话不经意间搏动了她心里那根悲伤的弦。
“你知道马尔斯吧?”
“知道。”马尔斯是当代世界上最优秀的珠宝设计师,也是最年轻的,不过前几天新闻报道他已经因心脏病突发而去世了,死的时候好像只有二十七岁。
“你带的这条项链就是他生命中完成的最后一件作品,因为他爱上了一个女孩,曾经他们度过了一段非常快乐的时光,但是女孩的父母要求她必须嫁给一个很有钱的银行家,马尔斯虽然也很出名,但是无力回天。只有在他们婚礼的那天晚上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坐在房子里,设计并打造了这件作品,倾注了他所有的精力和爱,完成的时候,他也就停止了呼吸,而我就诞生了,所以这条项链的名字是:悲伤而永恒的爱。”
“为什么我会得到这条项链,是不是运气好了就能得到?”
“不是,”她摇了摇头,“马尔斯临终前让助手把它放到随便什么地方,让他带给有缘人多彩的命运和甜蜜的爱情,于是助手选择了那家服装店。”
“所以我就成了那个有缘人?〃
“嗯,只有遇到真正的有缘人我才会苏醒从项链里出来。”
“你能先把你那翅膀收起来吗?”
他收起了那双鸟羽,一向孤独的我有着与生俱来的镇定,但今晚这情形也不得不让我震惊。我不是富二代,不是阔少爷,也不想当童话故事里的男主角,曾经我我做过苦力卖过铁锅,拍过马屁写过小说,作着青天白日梦想出名,想来钱快,但这个操蛋的世界总是打击我脆弱的自尊。我知道我的自尊不值钱,但有一天你真的撞上这些事的时候,你就会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我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很疼,明白这不是在梦里,激动已经过去,但她还在对面坐着等待我的下一个问题。
“我现在就想知道你以后怎么办,一直跟着我吗?”
“你放心,我只有在满月之夜才能出来,就算我现在已经醒过来。这一夜是回不去的,只有到明天月亮从天空落下,我才能回去,我在里面的时候,你只要对着自己的内心说话我就能听到了。现在这个项链是可以解开得了。”
此时的窗外,月色皎洁,万家灯火已灭。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去了。银白色的玉盘悬挂高空,与地面上厚厚的白雪共同把夜打扮成了一个光影交织的梦幻世界。天空,大地,还有已经断流的小河,都在这个冬夜,显得那么宁静安详。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我现在收养了一大闺女。我就问你以后怎么办,我是不是要一直带着你?现在放假了我住在家里,开学以后我还是要回学校的。”
“那我就没想过了,哎呀,困死了,不过你这个床挺舒服的,小小年纪真会享受。”
说着她顺势躺了下来,并扯过我身上的被子把自己裹紧。我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应该抱怨。不过她说的没错,这个床绝对是全世界床中的上品,因为我认为既然人生命中的三分之一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就绝对不能在这段时间里亏待了自己。我庆幸的是,自己有这么一张床。然而,不幸的是,大半夜一个跟你暗恋的女孩长得一摸一样的人霸占了你的床还把你赶了出去。
“哎,我说,你往这一躺我睡哪啊?”
回答我的是余音袅袅的均匀呼吸和沉静酣甜的脸庞。我操,倒了八辈子大霉了,这么一大美女躺在近在咫尺的地方你还不能上,凭我多年对爱情动作片的研究经验,脑海中已经浮现几十种不同的情色画面了。性情中人性情中人,没有性哪来的情,这世上有些东西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纯洁。没有交配哪来的人类历史。就连植物,那春天里美丽的花朵不也发春吗?公的都幻想着强奸母的,母的都渴望着被公的强奸,够不着就让蜜蜂帮忙。就这样,某些自以为很骚情很操蛋的人还就此现象夸赞蜜蜂有他娘的多勤劳多勤劳,他们难道眼睛瞎了长蛋上了看不到这事情的本质?
但我也就是这样想想而已,这事发生的太突然,我他妈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不但没做好心里准备更没做好生理准备。我把项链卸下来,自己趴在床沿上,看着面前熟睡的人,不管她有多漂亮,这毕竟是我的床,束手无策,只有羡慕嫉妒恨,纠结于心头,渐渐的脑袋发沉,也开始迷糊,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天亮了,揉揉眼睛,床上已经没有人,昨天晚上是做了一场梦吧,可我为什么依旧趴在这里。爸妈说他们今天不在家,先看看他们走了没。刚想站起身往屋外走,心理面传来一个声音,“带上我啊。”
我打了个冷战,现在我异常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了。“你在哪”,这是我的第一反应,但只是心里想的,并没有说出来。
“在项链里啊,”心里又传来这个声音,“你要出去玩吗,怎么不带上我,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那个……大姐啊,虽然我这人平时挺臭美的,但也没有在脖子上挂东西的习惯,挂着我觉得太重太别扭。况且那玩意一看就知道是给女的带的。”
“把它放在你的上衣口袋里也行啊,反正我就是要跟着你。〃”
无奈,我拿起那条项链,装进上衣口袋走出房间,抱歉我现在讲述的这个故事,不是关于爱情的,不是关于魔幻的,更不是想玩穿越,我只是在向你平铺直叙我们那比蛋还要荒诞的生活。话不多说,请继续听讲。
出门,屋子里很安静,看来他们已经走了,在那么寒冷的夜里趴了一整夜,身子还真有点吃不消。赶紧找点热的垫垫肚子。当我嚼着烤好的面包,喝着热好的牛奶看着电视里一男一女先抱后亲再脱衣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便问口袋里的她:“尔寒乎?欲食乎?”
“精灵不需要吃东西。”
“乖乖,真好养,这比那些富二代花几万块钱从日本买两条机器狗强多了。”
刚说完这句话,嘴里嚼的东西瞬间变成了冰块。我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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