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留情面地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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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留情面地制服-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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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心里一直忘不去那个姑娘。回头找找就能得偿所愿,意思是那位姑娘一直在等他吗?神童若是所言不虚,那就真如天降大喜,遇到了活神仙了!
    “太神了!您真是货真价实的仙人啊!若真能得偿所愿,让小的怎么报答您的大恩大德啊!”小二热泪盈眶地大嚎,神童不以为意打了个哈欠,朝他勾了勾手,小二立马弯身附耳过来。
    “报答什么的就算了,以后酒别他娘的给我兑水就成。”
    小二一愕,本以为会要求给钱什么的,没想到是要他别给酒兑水……这神童果真不同凡响,开店七八年甚少人能尝出酒里兑了水,是绝对的以假乱真,可他一个小小少年又是刚来飞狐镇不到半个月的外地人,竟已将他们的伎俩看穿。看来他不但是神童,还是酒仙啊!
    小二郑重向神童保证:“放心!这件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他朝四周迅速张望了下,发现掌柜不在,便压低声对神童道:“待会儿我给您装半斤掌柜的私酒!”
    神童听了眼即一亮,终于露出个发自内心的笑:“赶紧吧。”
    夜幕刚降,灰蓝的天空又下起了鹅毛大雪,宵禁时间还未到,街上就已寻不见一个人,连如蝼蚁般遍布街巷的乞丐也全都消失了般不见踪迹,从高处鸟瞰这个城镇,空谧宁静地仿佛这是个和平安详的世界。
    一个矮小的身影正迈着轻快的脚步,沿着街边屋檐匆匆走过。他一手提着个小纸袋,一手抱着异样隆起的腹部,脸一如既往的寡淡无表情,可仔细一看,就看出上面的一层熏色。
    真是地道的私酒,不仅醇香,上脑也极快。他忍不住又低头闻了闻棉袄里的那壶热酒,思忖回到窝里必须将酒再热热,如此,这一夜定有个好觉睡。脸上即闪过一个满意的笑。看来,这一夜不会睡不着了。
    “刷!刷!刷!……”不远处传来一阵整齐步伐声,看来是镇内的官兵准备宵禁了。小少年加紧脚步,过了两条街便来到了城镇大门,见还没关门,即大松口气,垂目颔首地从凶恶疑虑地盯着他的城门官兵身边走过去,疾步拐入了不远处的一片树林。
 第4章 山顶洞人
    在山林摸黑走了半个时辰,不一会儿,他就来到一处陡斜的山崖。顺着崖上凸起的碎石小心爬下去,快到一块从崖壁探出的大石时,抱紧怀里的酒和麻油鸡,一鼓作气跳了下去,险险落在一个半人高的洞窟前。
    谁敢相信,这个小洞窟就是神童的住处?
    起好火堆,神童就迫不及待在火上架好竹竿,将已冷的酒悬挂上面。他的动作有些僵硬笨拙,因为手早就冻僵无知觉,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掏出怀里的麻油鸡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他实在是饿极,三两下功夫就将一只鸡啃地只剩一堆骨头,再喝两口已烧地微烫的醇酒,舒服地打了个长长的饱嗝,向后挪了挪屁股,就一头倒在了一张放在稻草上的棉被上。
    他躺在棉被上,环视这个被火光照得亮堂的洞窟,这里实在窄小,一张棉被,一堆干树枝,再加他这个瘦小不足四尺高的人,就将这里全部填满,若还想放进其他物什是绝不可能。
    可这正合他意,他就是要这种不多不少刚刚好的程度。他在努力让自己变成个绝对清冷的人,不贪婪,不强求,不声张,不出挑,风过无痕是最好。
    今日的情况就偏离了他的预想。本想算到二十个人就收摊,可来人络绎不绝,个个用看祖宗的眼神望他,将三文钱放到他手上时都像干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地惶恐不安,且围观的人那么多竟没出现喧哗吵闹,如此虔诚,饶是再不愿神童也硬不起心肠撇他们不管。照此下去,他这个“三文小神算”必将名声大噪。
    可这些,并不是他想要。他不过为了挣点酒肉钱,并不想要做什么大仙。
    看来,不得不从这里消失几天了。
    这一会儿,他的四肢已回暖,瘦削小脸灌着熏红,剑眉深目也是氤氲朦胧,连带那张小嘴,也是朱红若滴。困倦席卷过来,他懒懒撑起身,脱去棉袄鞋袜,抬手轻轻一扯盘发的稻草,如瀑倾泻的青丝仿佛就像是一种法术,顷刻将俊秀少年幻化为柔嫩少女,纵使身躯干扁根本未发育,骨子里属于女孩的柔美却是再也忽视不了。
    想必飞狐镇的人万万想不到,神通广大的三文小神算是个小娘子,更不会想到,她是个被官兵通缉追捕的重型罪犯,裴升弃女——杜堇。
    八个月前从家中逃出,杜堇便过上了东躲西藏,颠沛流离的生活。她很想回去裴府看看,但想到那里定设有眼线埋伏,只好从其他渠道打探消息。原来裴升为了升官做刺史,帮一个得罪过潞州刺史的宦官放了几个罪犯,没想到宦官一接到人就跑回了皇宫,屁都没给裴升一个,潞州刺史得知此事要将他削职刑罚,裴升一急,跑去皇宫求助那宦官,那宦官不但不帮,反诬裴升为升官职故意挑拨离间,什么都听宦官的皇帝便下旨裴家满门抄斩。
    这年头,满门抄斩已不算新鲜事,百姓已将杀头当戏来看,自然也不会出现皇帝忽喊刀下留人这样的狗血好事。
    当初裴升迫不及待与她撇清关系将她送走,有没有想过这一举措其实是将她保护了,且最终让她成为了真正的孤儿。
    为了不让官兵抓到,杜堇曾蓬头垢面做了好几个月的乞丐。后面了解到,想要躲过官兵的追捕,最好的方法是逃到其他藩镇武将的地盘。
    杜堇家乡是潞州,属梁王朱全忠管辖,于是当机立断来到梁王的死对头晋王的太原地带。刚来到时不敢松懈警惕,在几个州城转悠了两月,直至确定无官兵追缉,才择了代州小小的飞狐镇,在此暂居了下来。
    许是看多了旁门左道的书,当她一思考要如何养活自己,“看相算命”四个字便跃上脑袋,略一回想,那两本曾让她如获珍宝的地摊算命书便页页浮现眼前。第一次感激自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也第一次感激自己身体还未长大,给她一次过过神童瘾的机会。
    可秦妈以及整个裴家的死始终令杜堇无法释怀,她自暴自弃,浑浑噩噩,不再嗜书如命,而是开始以酒为伍,若没有点酒精,夜里便不能安然入睡。神童的乐趣同样没尝出多少,虽然这是个很轻松的活儿,照本宣科,再加一点自己的察言观色,即能让人心服口服,乖乖给她掏钱。
    可她不喜欢被簇拥被瞩目,更不需要这么多的钱。
    更确切地说,她是认为自己没有受人敬仰的资格。
    这样东想西想了许久,直至将酒壶里的酒喝精光,杜堇才缩进已被火烘得微暖的被子,沉沉睡了下去。
    ——
    几日后的清晨,杜堇照旧在寒冷中冻醒过来。
    自从做了山顶洞人,天寒地冻逼得她需要蒙头睡觉才稍觉暖和,以致每次起床对她来说都是一次酷刑。
    今儿也不例外,早就睁开了眼,却像猫一样蜷缩被子里不愿探头出去。往日里,她会一直呆在被子里直到太阳渐暖,再一鼓作气起身去河边漱洗。可她已有七日没上镇里摆摊,挣来的银两在前日已花光,肚子更是断粮差不多一天,再不挣钱,只怕要饿死在这冰窟之中了。
    几经挣扎,杜堇终于从被窝里伸手摸向地上的酒壶,一触到酒壶冰冷的瓶身,本就冷地瑟瑟发抖的杜堇就更是打了个战栗,在被子里连打了三个喷嚏。
    奶奶的,不会伤风了吧?杜堇抽着不畅的鼻子,一下将被子掀开,抓起在一摊东倒西歪的酒壶中唯一稳稳站立的一个酒壶,仰头喝下里面的最后一口酒,砸吧了下嘴,利索地从被子里站了起来。这口酒是昨天特意留下的,就是为了激励自己赶快起身去挣钱,挣到了钱,想喝多少酒就有多少酒。
    一张殷红小嘴,不停向不管怎么摩搓都是僵冷通红的小手呵着白气,鼻子不时轻抽两下,腋下紧夹一块大纸牌,能看到上面的“知天命”三字,两只腿细地像套在裤管中的竹签,却能迈得轻快又稳健,如此三步并作两步走进了飞狐镇的城门。
    可走到镇内主街这双脚就逐渐慢了下来,呵气的动作也稍稍停了停,不住疑惑地侧头张望路两旁的小巷道。
    她知道今天下雪,街上行人会比较少,但也不至于一个人都没有吧。行人没有,也不至于店家都集体关了门吧。
    该不会,今日连三文钱都挣不到吧?
    杜堇来到那棵歪树下,在角落搬来一颗石头一坐,招牌在旁边一放,摆开了她的算命摊。
    天空越来越暗,雪越下越大,杜堇拨了拨肩上的落雪,然后望了望天,无奈笑着摇起了头。看来她杜堇真的是神仙再世,不然她说的“三文钱都挣不到”怎么可能会发生?真是说什么灵什么,实在太崇拜自己了。
    杜堇扶着开始隐隐发疼的头,咽了咽干涸像被火烧的喉咙,一闭眼,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看来她真的染到风寒了,今晚指不定还会来场高烧。
    可又有什么办法,别说药,现在连填饱肚子都成问题。早知,前几天她就不那么大鱼大肉,夜夜酗酒了……
    就在杜堇感觉自己视线越来越模糊,一双穿着旧皮靴的脚停在了她的面前。不知是因风寒以致耳力失灵,还是因为她盼地太久,来人的朗朗少年音听起来是那么迷人有味道,如此美妙的声音在她头顶上这样一响起,那一瞬间,整颗心因骤然膨胀充血而剧烈一抖,与冷冷的胸壁一碰撞,便噗地一声像徒然破裂的水袋,呛浓**的液体溅满整个胸腔……
    等等。
    这个人……刚刚说什么?
    杜堇拧眉,立刻抬头望向他,可还没看清那张脸,她的脑袋就因动作徒然太剧烈而一阵天旋地转,不得不又低下头去扶住额。
    那人看她脸色极差,即上前一步,其实他的声音丝毫没变,可这次听在杜堇耳中,已完全变成了狗屎。
    他说道:“您又没吃饭?”顿了顿,声音带了些微讶:“难道是因为没钱?”
    杜堇在心里骂出了第一千零一句脏话,面上却仍保持彬彬有礼的微笑:“真是过意不去,总让郎君看到杜某的笑话。不过……”她缓缓抬头望向那个人,牙齿不由自主紧紧咬了起来:“既然看出杜某急需银钱,那么,郎君是否为自己方才说的那句“一文钱算一次命”而感到羞耻?”
 第5章 一文也不借
    杜堇刚抬头看向那人便后悔了,因为这人长得实在是高,根本不是少年该有的高度,高到坐在地上的她必须将头仰到几乎不能再仰,难受得她又眉头紧皱地垂回脑袋。这人难道是个怪胎?嗓音如同幼郎,长相却同禽兽?
    许是看出自己的身高令她吃力,那人弯身蹲了下来,杜堇觉察他的动作就倦怠着眼看过去。本是做足准备迎接横肉脸,谁知映入眼眶的却是一张菱角分明如刀削而出的俊脸,杜堇反而怔愣了住,吃惊这人有这样英俊的长相。确切地说,是吃惊这人明明和自己一样穿粗布衫,脸色也和自己一样有些发黄,却比她俊逸好看地多。
    去!她输是因为她杜堇终究是个娘们,比他少了点先天优势罢了。反过来让这货是个娘们看看,长得绝对奇形怪状!
    不知是杜堇的眼神太直勾勾,还是太不遮掩她的嫉妒,少年黑亮清透的眼与杜堇刚对上,视线就募然移闪了下,然后才又重新对看过来,虽然只是一瞬的功夫,但杜堇还是一下觉察出他的眼神比刚才多了几分疏远拘谨。
    “安某不知小郎今日会来,恰好没带够钱出门,并非有意冒犯。”少年得体的言辞带着惭愧:“上次之后未再碰见小郎,所以一见小郎便高兴地失了分寸。让小郎见笑实在是抱歉。”
    杜堇闻言,眉头微微一动,心里不由悱恻:言下之意,他是自己的忠实拥护者一直在关注自己的动向?还是埋怨她不念在上次善解人意地让她回去吃饭给他点优惠?我还想说今日让你一人包了全场,费用必须翻一番呢!
    杜堇冷冷撇开眼,无心和他磨叽:“我管你什么理由,不够钱就回家取,向人借,再不行就去抢劫去赌博,总之三文钱一毫都不能少。”
    少年一听,立道:“那我即刻回去取,不过我家离这里有些远……小郎能否等等我?”
    杜堇想说当然能,我还怕你不来呢,面上却一副模棱两可的样子:“那可不一定,你最好快点,待会儿我师父还要带我去雪山摘雪莲呢。”
    少年眉一皱:“小郎多久要走?”
    杜堇继续装:“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什么都够了吧。没想到他双眼一暗,脸上挂满失落。
    “那只好下次了,半个时辰不够来回。”
    杜堇嘴角一抽,强压着想要仰头哀叫的冲动,我的老天爷!杜某不过想用三文钱买两个包子填肚子罢了,至于要这样折磨杜某吗!算了算了,今日就为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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