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记载的丹方炼制而成的疗伤圣药,对内外伤疗效都很好。
出乎他意料之外,黑衣人并没有乘胜追击、取他性命的意思,而是冷笑几声后说道:“我本来以为你顶多也就是三段武士的修为,只是凭借轻灵快速的步法和暗器才打败怀仁的。还真是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达到了五段武师的境界,真是令人惊讶啊。”
“你是严怀仁的父亲严循明?你这是替你儿子报仇来了?你要知道,我和你儿子是公平决斗,你难道要公报私仇?”一会的功夫,严凌的内伤已经大为好转,但他还是小心戒备着,尽量拖延时间。
黑暗中看不清严循明的具体表情,只听他声音冰冷地说道:“你放心,身为严家二家主,长老会的会长,我比谁都清楚严家的家规,我不会公报私仇陷自己于不义的,但是你却是触犯了严家家规。我已经调查清楚,你在精武堂只是抄录了赤阳宝录和武技烈焰掌的前两层内容,但现在你所用的绝不是赤阳宝录功法,我们严家没有一个人会这种功法。而且你的暗器手法是从哪里学来的?我现在很怀疑你的身份,是不是别的茶叶世家派来的奸细?”
说到这里,不待严凌申辩,严循明拍击了两下手掌,顿时屋外火把亮起,十几个人冲了进来,赫然是严家的几位长老、严怀仁和其他年轻子弟。严凌明白了,看样子严循明是早有预谋,要置自己于死地啊。
“几位长老都在此,也已经听得明白,容不得你抵赖!来人,把这个奸细抓起来,押入地牢,等候审问。”严循明说完把手一挥,严怀仁和几个严家子弟冲上来,把他五花大绑,押着他走向严家的地牢。
几位长老都在此处,大都是六段高手,严凌不敢造次,只得任由他们把自己绑起来押走,等待机会申辩或逃走。
这时候,王氏和春兰已经闻讯起来,正好看到严凌被几个人押走,她们哭喊着向着严凌跑去,却被严循明截住,冷然说道:“五夫人,对不起,严凌被怀疑是其他世家派来的奸细,现在你不方便见他。”两人闻听之下不由得方寸大乱,跌坐在地上只知道一个劲的哭泣。
两个人哭着哭着,才想起来去求家主,急忙互相扶着,踉踉跄跄地向着严循光的住处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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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酷刑后的蜕变
云露山庄的深夜,凉风透体,到处是漆黑和寂静。
但严家地牢里,现在竟然是灯火通明。宽阔深长的一间刑室里,四面到处都摆满了各式各样,令人毛骨悚然、恐怖万分的刑具,地上斑驳的血迹,血腥的味道,再加上不住蹿跳的火影,简直就像个凡间炼狱!
这里是严家审问重要犯人的地方,严凌就被绑在一个十字形的木刑架上。他双手被锁入两只铐环中,又被刑架两边设置的绞盘上的链条,将他拉吊到了刚好足尖着地的这么个高度,他的鞋袜也被脱掉,地上设置的两条铁链扯直捆住了他的双踝。
被吊成这个样子,他的一双脚是既不能提起也不能落地的,必须双腿绷得笔直,全部着力在足尖上支撑整个身体,非常难受也很容易疲乏不堪。
“啪,啪”的皮鞭抽击声不住传来,严凌正在遭受鞭刑。一会儿功夫后,他的衣服已变成了染满血迹的破布挂在身上,浑身上下、尤其是前胸上一道道鞭痕,抽得他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刑室中间放着一把豪华的宽背大靠椅,严怀仁很是倨傲舒适的坐在其中,一只手肘支在椅扶上,抚玩着下颔,大显观赏意趣的睨视着面前相隔数步外的严凌。
他一边看着严凌受刑,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道:“臭小子,让你再逞能破坏大爷的好事,现在不厉害了吧!想不到你竟然是个奸细,真是天助我也,哈哈……你要是开口求饶,给我磕三个响头,再把春兰那丫头送给我,说不定我心里一高兴,就会把你当个屁给放了,哈哈……”
严凌咬紧牙关,嘴唇早就已经破裂多处,却一声不吭,双眼死死地盯着严怀仁,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将他烧成灰一般。
严怀仁见他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毫无所动,冷笑了几声后,狠狠从牙关中迸出命令:“给我狠狠的打!浸盐水打!”
两名虎背熊腰的行刑手立刻拿起蘸过盐水的牛皮鞭,皮鞭蘸水后是可以增强抽击的力度,而蘸盐水是为了什么效果自然不消再多说。
无缓无停的道道鞭影伴着抽击声,打得严凌简直体无完肤,鲜血开始淋漓向下洒落,逐渐染红了严凌的整条裤子,在他脚下的青砖地上汇集成一大片鲜红的血水!那两名生得很是粗壮的行刑手都已经打得有些累了,动作不由有些缓了下来,又重新换上了两人,接着打了几十鞭后,严凌终于受不住疼昏了过去。
可紧接着,一桶冷水便泼醒了他,使他不得不马上就清醒地回到痛苦的现状中来!
“给我住手!都给我住手!谁让你们私下拷打他的?”随着怒斥的话音,严循光、严循明以及众位长老、王氏、春兰出现在刑室里面,看着眼前的一幅惨象,都惊呆了!
原来,严循明和他邀请的几位长老自以为取得证据,经过慎重的商议后,就连夜去禀报家主严循光,要他连夜突审严凌,以防夜长梦多。正好王氏和春兰也正好哭哭啼啼地赶到,就一起来到了地牢。
严循明见状不妙,暗道严怀仁你这臭小子也太心急了,随便打两下也就是了,现在竟然把他快打死了!他身形展开快速地冲到儿子面前,把他从靠椅上扯将起来,“啪啪”就是几巴掌,“你这个忤逆子,虽说严凌是奸细,但还未审明,你怎么能私下用此重刑啊,还不快给我滚回去思过!”严怀仁也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立马灰溜溜地逃出了地牢。
严循光和几位长老只顾着去给严凌松绑,也没有功夫训斥严怀仁和几名行刑者。很快,严凌被放到了靠椅上,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好地方,惨不忍睹!王氏和春兰跑过来,只看了一眼,就惊骇地晕了过去。
正在几名行刑者,四肢打颤,不知所措的时候,严循光的声音传来:“你们几个胆大包天的狗奴才,快抬着这把靠椅,把六少爷送回房间,以后再找你们算账!”
说完,严循光抱起王氏,一位长老抱起春兰,一起向严凌和王氏的住处奔去。
几个壮汉抬着他走出地牢,冷风一吹,严凌稍微恢复了一点意识,急忙让球球取出一枚九转正气丹,颤抖着手,艰难地把它送进口中。
他心里犹如烈火在燃烧一般,真想大吼出来:“严怀仁、严循明,我不会轻饶你们的,你们给我记着!”
回到严凌的房间,家族里的大夫被紧急召了过来。连行医多年的他看着如此严重的伤势,都不禁心惊肉跳,不由得一阵阵心悸,冷汗直冒。
用袖子擦了擦汗,他连忙用清水为严凌清洗伤口,稀释掉渗进血肉的盐分。连续忙了两三个时辰,大夫全身湿透,几乎要累晕过去,严凌浑身的伤口才全部清理、上药、包扎完毕。
看着浑身就像木乃伊一般的严凌,王氏和春兰只能在一旁悄悄落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不能替严凌做些什么事情,那种煎熬的心情真是度日如年。倒是严凌还一个劲的安慰她们,不用为自己担心,很快就会好的。
严凌按捺住心中的愤恨,装作渐渐睡去,其实是进入到球球农场去了。由于身上有伤暂时不能进行剧烈活动,他就去资料室看书学习。
人都说,孩子受伤的时候,最想的人就是自己的父母,只要父母陪在自己身边,那就会感到很有安全感。
严凌受伤了,此时此刻,他对地球上父母的思念也是十分浓郁。虽然王氏对他也很好,但他下意识里却只能把她当成对自己很好的一个人,可以孝敬她,(奇*书*网。整*理*提*供)但她怎么也不可能代替生养自己二十多年的亲生父母。
父亲趴在地上驮着他玩骑马的游戏,母亲夏夜中不停为他扇风驱蚊,父亲手把手教他木雕手法,母亲在风雨中依然站在校门口接自己回家,一幕幕场景还犹如昨日。
他回忆着小时候的点点滴滴,忍不住想把父母的模样雕刻出来,在自己想他们的时候能对着木雕说说话,倾诉一下心里的孤寂和委屈。
他家的村子在一个古老的木雕之乡,村里成年人几乎人人都会几手木雕技艺,小时候他也曾经跟父亲学习过,但后来一进城上学就把这门手艺荒废了,但基本手法还是记得的。
正好,资料室里也有关于木雕技艺的书籍,他就让智脑把这些资料传到自己的记忆中,然后就去拟真训练室去模拟练习具体手法。他用智脑模拟出木雕工具和黄杨木,就开始了一遍遍的反复练习。
木雕需要的刀子主要有圆刀三把,平刀、斜刀、角刀各一把,严凌把它们的形状画了下来。吃饭的时候,他拿出一张图纸,让春兰去找外公,让他照图纸打造出这几把小刀。然后给他找一些千年矮树的枝干,青蒙山上就有。
黄杨木是一种最常用的木雕材料,在光武大陆的名字叫千年矮,就是生长一千年它也长不很高的意思。黄杨木是常绿小乔木,生长缓慢,最高也就长到三米左右。但它质地坚韧,纹理细腻,硬度适中,色彩艳丽,经精雕细刻磨光后能同象牙雕刻媲美。黄杨木的香气很轻,很淡,雅致而不俗艳,是那种完全可以用清香来形容的味道,并且可以驱蚊。
四天后,他的伤势在疗伤圣药的帮助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为了不在这关键时候引起众人的疑心,但他还是装作没有好,毕竟如此严重的伤势,一般情况下没有个七八天难以痊愈。
六把木柄刻刀、几段光滑的黄杨木等东西春兰都已经准备好,正好严凌的木雕技法也练得很熟练了,就开始了正式的雕刻。几天后,在严凌用心的雕刻下,两尊栩栩如生的人物木雕就放在了严凌的面前。
虽然严凌的技艺还算不上很好,但木雕界素有“人巧莫如家什妙”,“三分手艺七分家什”的说法。不得不说,严凌的外公铁匠活做得太好了,六把刻刀都很锋利、顺手,再加上严凌心中对二老的那一份浓浓的思念之情,竟然把他们的形象雕得犹如活了一般。
一尊木雕刻得是一个露着憨厚笑容的中年男子,正坐在那里卷着旱烟,耳朵上还别着一把小巧的圆刀,双手上粗纹隐现,就像一个老木雕工干活累了正想抽支烟歇一会的样子。另外一尊是一个衣着朴素的农村中年妇女,她双手紧握,面带慈爱之色,双眼看向远处,似乎在等待着放学后的爱子归来吃饭。
严凌轻抚着这两尊雕像,爸、妈的形象历历在目,眼眶顿时充满了水雾,很快就凝成了泪珠,逐渐地顺着脸庞滑下:“爸,妈,凌儿很想,很想您们啊!哇……”竟然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就像满腹委屈的少年乍一见到亲人般。
严凌哭了好大一会,心里好受了很多,把眼泪擦干,紧握双拳对着两尊雕像毅然说道:“爸、妈,您们放心,凌儿一定在这个世界上混出个人样来,不会任人凌辱的!欺我者,他日我必十倍、百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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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作茧自缚
估算着伤愈时间也差不多了,严凌扯掉虚缠在全身上的白布,就去见王氏。
“凌儿,你完全好了吗?快来,让为娘好好看看。”王氏一见到严凌,就把他拉到身前,上下左右,前前后后地看了一遍,这才放下心来,接着说道:“凌儿,这一次可差一点疼死为娘啊!你小小年纪就受那么残酷地毒打,娘不能保护你,娘对不起你啊!”说完,眼泪汪汪地往下落。
严凌也动情地上前抱住王氏,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道:“母亲,没事了,您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对了,凌儿,你爹昨天派人来传话说,让你明天辰时去议事大厅一趟,长老会还需要你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王氏看着严凌,又有些担心地说道:“要不,明天为娘陪你一块过去?我从小看着你长大,我可以为你证明,你的身份绝对没问题!娘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母亲,你放心,孩儿自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绝不会让严循明和严怀仁的奸计得逞的!”严凌紧紧握着王氏的手,似乎要让她感受到自己的自信。
一夜很快在苦修中过去,第二天辰时严凌一脸轻松之色地准时来到了家族的议事大厅,只见严循光,严循明,诸位长老都正襟危坐的等在了大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