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重生红楼之环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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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重生红楼之环三爷-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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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环推开三王爷,吐出嘴里的竹叶道,“不行,我得洗个澡!”

    “我陪你!”三王爷哈哈一笑,扛起少年大步离开。

    等两人换了锦衣华服再来时,灶已经垒好,火也烧得很旺,烤架上的五花肉正兹兹作响不停冒油,浓郁的香味激的人食指大动。

    灶边另置了一张矮桌,上面放了一大盘野菜,有黑的木耳、白的草菇、黄的春笋、绿的香椿、紫的蕨菜,全切成丁用香油炒熟,热腾腾的冒着白汽,周边一溜儿的酱料,咸的、酸的、辣的、香的,应有尽有,并一碟薄薄的蒸面皮。

    三王爷指着满桌碗碟问道,“这个菜你可知晓吃法?我昨天跟厨子提了一提他便这么弄来,早上试吃了一个,味儿挺不错。”

    贾环斜睨他一眼,将蒸面皮摊放在掌心,舀一勺野菜丁,漫不经心的询问,“你喜欢什么口味?”

    “酸辣的。”三王爷忍不住笑了。

    贾环将野菜丁包好,攒成烧卖状,适当蘸了些酸辣酱,递到三王爷嘴边。

    三王爷自然而然含住,细细嚼了,却见贾环跟近侍要了一碟新鲜的莴笋叶子,将烤好的五花肉包进去,加一勺野菜丁并一点酱料,同样递到自己嘴边。

    “这叶子可是生的,能吃吗?”三王爷皱眉。

    “爱吃不吃。”贾环作势往自己嘴里送。

    三王爷忙一口叼住,嚼了两下眼睛便越发明亮,抚掌感叹道,“菜叶是生的,故而汁水特别丰富,也特别清新,其中暗含的涩味解了五花肉的油腻,合成一种新的滋味。好吃!都说环儿爱吃会吃,果然是真的!”

    “你才知道。”贾环自己包了一块烤肉塞进嘴里,眯起眼睛享受。

    萧泽跟哑巴兄妹也有样学样,吃得停不下来。

    三王爷包了一个喂给少年,柔声问道,“院试怎么样?想来快放榜了吧?”

    “快了。回来之前我已压了一万两银子,赌自己必中小三元。”贾环漫不经心的道。

    萧泽被这话噎住,急赤白脸的四处找水,哑妹忙拽住他头发抬高他下颚,方便哥哥往喉咙里灌酒,弄得萧泽又是一番惊天动地的咳嗽。

    身边鸡飞狗跳闹腾不休,三王爷却视若无睹,笑道,“那你岂不是赚翻了?你父亲得了消息想必会很高兴吧。”

    一提起贾家诸人,贾环便觉反胃,拧眉道,“赚多少我目前也不清楚,得看赔率是涨是跌。吃饭的时候咱能别提贾府吗?晦气!”

    “得,我不提还不成吗。吃你的吧!”三王爷摇头失笑,往他嘴里塞了个野菜包。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贾环拍拍鼓胀的肚皮,眼睛一眯一眯,脑袋一点一点,像只困倦的猫儿。

    三王爷强忍笑意规劝道,“刚吃饱了不能睡,小心积食!走,跟我去花园里逛逛。”话落半拖半抱将少年往后院带。

    “池子里养了各色锦鲤,在阳光照耀下五彩斑斓格外好看。你把鱼饵撒下去它们便出来了。”三王爷将一袋小米塞进少年掌心,语气透着十足的宠溺。见少年撒了一把又一把,连忙阻拦道,“且悠着点,撒的多了它们会撑死!”

    “撑死了正好捞上来吃掉。”贾环貌似不以为意,可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已凝聚起神光,显得很是欢喜。

    三王爷赏他一个爆栗,心中却盘算着等会儿捞几条让环儿带回去养,难得见他喜欢武器和食物之外的东西。

    水池对面走来一群人,当先是一名容貌秀丽,气质高华的贵妇,看见被晋亲王半搂在怀中的少年,露出万分激动万分怀念的表情,眼睛直勾勾的盯过来。

    贾环嘴角抽搐,乜着她道,“那位该不会是传说中的贾元春,贾府的大姐儿吧?”

    三王爷启唇微笑,“恭喜你,猜对了。”

49四九

    贾环摇头感叹道;“虽在贾府长到七岁,可这位大姐儿,我统共也就见过一面,还是你纳她那天早上远远瞅了瞅;鼻子眼睛都分辨不清;也不知她面上的激动怀念跟哪儿来的。”

    三王爷但笑不语。

    贾环眼珠子一转,戏谑道,“我猜她定是要拉拢于我,在外边儿我可以帮她说些好话争争宠;在后宅;她可以帮我吹吹枕头风,这买卖倒是两相便宜。”

    三王爷眼神微冷。

    贾环启唇一笑,继续道;“可也不看看,你岂是那种被女人几缕枕边香风便左右的男人?她把自己看得太高,也把贾家看得太高了!”

    三王爷眼中荡出浓烈的笑意,紧贴少年耳垂道,“知我者,环儿也!”

    贾环耳朵酥麻,推开他低语,“咱跟她玩个游戏怎么样?”

    “什么游戏?”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记着,在我没开口前你不许说话。”

    “行!”

    两人商议间,贾元春一行已绕过水池匆匆赶到,先给三王爷见礼,起身后一把拉住贾环的手,语气十分激动,“环儿,你已经长这般大了!病可好了?姐姐一直念着你呢,想当年我出嫁的时候,你才小小一团,还没我膝盖高,没想到转瞬就长成翩翩少年郎了,瞅瞅这眉眼,真好看……”她一边笑得欢喜,一边却又沁出晶莹的泪珠,本就秀丽的脸庞更添了几分梨花带雨的楚楚风情,把思念幼弟的长姐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

    她来之前便划算好了,母亲那事既然舅舅已经压下,王爷也没甚反应,她便假作不知,与贾环做一对心无芥蒂的姐弟。只要贾环心中果然有点沟壑,便不会拒绝自己的示好。

    然而贾环那不按牌理出牌的性子却不是她能够笼络的。

    只见俊美少年飞快抽出自己的手,面红耳赤的弯腰行礼,“侧妃娘娘,你许是认错人了吧?小生乃辅国公杨旭之子杨明涛,今日前来拜会王爷,因贪慕园中春景便多留了片刻,如有叨扰逾礼之处还请见谅!”

    贾元春僵立当场,几乎不敢去看三王爷的表情。当着王爷的面儿拉了一个陌生外男的手,王爷会不会觉得自己放荡?明里暗里显示自己与贾环姐弟情深,到头来却连人都不认识,王爷会不会觉得自己虚伪?

    贾元春面色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紫,头顶眼看着快要冒烟了,恨不能挖个地缝钻进去,又恨不能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

    萧泽垂头,暗自替侧妃娘娘念了句阿弥陀佛。

    三王爷斜睨少年诚惶诚恐,假作羞涩的脸,眼中沁出浓浓的宠溺和无奈。

    贾环见贾元春摇摇欲坠,几近晕倒,这才朗笑一声,拱手道,“大姐姐别来无恙?方才弟弟跟你开玩笑呢,还请你大人大量不要同弟弟计较。”

    “你,你就是贾环?”贾元春一口老血堵在喉头,喷也不是咽也不是,再做不出之前那般亲密无间姐弟情深的样儿。开玩笑?有你怎么开玩笑的吗?叫我像个跳梁小丑一般演戏,然后再啪啪打我的脸!你得有多恨我?!

    若不是碍于王爷在场,她恨不能撕烂少年那张嘴。

    三王爷赏他一个爆栗,斥道,“调皮!”复又看向贾元春,温声解释,“环儿顽劣,惯爱胡闹,连本王都拿他无法,更何况是你?你别与他一般见识,省得头疼。”

    “怎么会!环哥儿自幼便是如此……”贾元春笑得十分僵硬。

    三王爷厌恶她话中有话,揽着少年朝外院走,温柔似水的声音越去越远,几近低不可闻,“方才不是说困了吗?我也困了,陪我躺一会儿,用了晚膳再回去不迟……”

    一行人早就走不见影儿了,贾元春却还呆呆站在原地。

    “嘻嘻嘻,哈哈哈……”一串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声从背后传来,令她猝然清醒,转头看去,却见一名身着朱红色宫装的艳丽女子站在一丛杜鹃花后抚掌大笑,几乎直不起腰来。

    “习侧妃,你失仪了!”贾元春咬牙切齿的提醒。

    “再失仪也没你失仪!连自家兄弟都能认错,演什么姐弟情深呢?叫王爷白白看了场好戏!本侧妃还在纳闷,分明你家兄弟救了王爷,于情于理王爷都该偏向你才对,怎将府中事务全交予本侧妃管理?今日才明白,原来你那庶弟跟你有仇啊!嘻嘻嘻,可是你的好母亲对人家做了什么坏事?”习侧妃拔高音量问道。

    贾元春被戳中要害,瞪了习侧妃一眼便匆匆离开,心中反复告诫自己:王爷对母亲,对我,本就有了成见,这个时候只能示弱,再不能挑出事来。忍!忍字头上一把刀也得忍!

    贾环与三王爷一觉睡到太阳落山,起来用了晚膳便套马车离开。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延伸到远处渐渐合二为一。贾环脚尖一点便跃上车辕,淡淡道了句“再会”便要钻进车厢,却被三王爷拉住,“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吃饭睡觉都不香了。不若留在府中陪我长住?”

    贾环拂开他的手,笑道,“王府岂是我等屁民能住的地儿?别磨唧,走了!”

    三王爷眸光微暗,面上却笑意不减,摆手道,“去吧,日后常来常往!”

    贾环勾唇算是作答。

    马车不疾不徐驶入橘红色的余晖中,一道修长的身影立在门前凝望良久。

    贾府离晋亲王府只隔了三条街,不过片刻就到。等候许久的李大富连忙奔上前撩开车帘。

    贾环跳下车,看见一群仆役正拎着水桶和扫帚,打扫大门左侧的石狮子,台阶下淌满了浑浊不堪的水,其间夹杂着一丝腥气。

    “这是怎么了?”贾环指了指。

    李大富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回爷,半个时辰前,赖嬷嬷碰死在这口石狮子上。”

    “哦,这么想不开?看来她儿孙也活不成了。”贾环冷笑道。

    “可不是嘛!老太太本已发了话,只抄没家产,让她带着一家子离开,再不许入京。许是这几年养尊处优,被捧得气性大了,她一出来便自戕,闹得许多人围观指点议论纷纷。老太太见事情闹大了,立马将她儿孙全抓回来,这会儿许是已经……”李大富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为了替王家遮丑,也为了王夫人名下一双嫡子嫡女的名声,老太太真可谓下了血本,做足了功夫。贾环嗤笑,施施然往里走。

    贾母听闻赖嬷嬷自戕而亡,心里又是愤恨又是难过,却也不得不将她一家子处理干净。完事后正坐在椅子上愣神,贾赦铁青着脸,抱着一大沓账册进来。

    “母亲,儿子不放心,在赖大屋里又搜了一遍,从他床下的暗格中找出这些账本,你好生看看!”说完毫不恭敬的将账册扔到贾母面前。

    贾母没心情与他计较,一页页翻开,表情逐渐由平静转为狰狞,心中恨道:好,干得好!原来那6000亩祭田还只是开胃小菜,大头全在这些老账本里。从金家湾到七塘水渠再到李家村,成片成片的良田早就改了姓了,只留下几个出产足的庄子做门脸来糊弄我呢!短短十年便把贾家偌大的家业败的涓滴不剩,儿媳妇,你当真好样儿的!

    想到这里,便觉一口腥甜的浓痰卡在喉管,上不来下不去,生生被噎昏过去。

    贾赦却不能叫她一晕了事,忙掐人中,抹红花油,夹手指,忙活老半天弄醒了来,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张口便追问道,“母亲打算怎么办?”

    贾母气若游丝,“上午不是刚抄了赖家?就用她家的家资去赎买,务必全都买回来,不能叫任何人知道!”

    上午赖家抄家的单子递到跟前,把贾母气了个倒仰:自己的嫁妆,先皇御赐之物,今上御赐之物,贾赦故去原配张氏的嫁妆……凡是数得上号的贵重东西,明面上虽存在贾府库房,实则已进了赖大腰包。

    因赖嬷嬷管着正院所有钥匙,贾母顺势查了查自己私库,好家伙,十成的东西被盗走三成,另用劣货换走两成,剩下三成全都是些不值钱或不中用的,最后两成不知所踪。贾母当时便觉得气血上涌,头脑眩晕,有些承受不住,这会儿又见了这许多账本,简直要了她的老命。

    若是祭田被败光的消息传出去,荣国府在大庆可还有立足之地?先不说贾珍父子会不会打上门来决裂,单贾氏宗族所有子孙,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了荣国府!

    然而贾赦却全然不管她的顾虑,摇头嗤笑,“又不是我造的孽,要赎买也该二弟一家去赎买!赖大贪墨的是我的家产,全数应该归我,谁都不许动它分毫!”

    “你这不成器的东西,整日只抠着钱眼儿不放!你怎不替全家人想想……”贾母举起拐杖要砸。

    贾赦利落的躲开,冷笑道,“弟媳妇发卖祭田的时候,怎不替咱们一家子着想?!究竟谁抠着钱眼儿不放,母亲你要搞清楚!荣禧堂本该是我的,家产本该是我的,实职本该是我的,却全叫二弟强占了去,还教唆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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