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准备?”吴浩然纳闷的看着她。
“当然是要有自己的媳妇给别人睡,孩子叫别人爸的准备啊!”仲夏套了一句后世比较流行的话,噗呲的笑了。
“你敢!”吴浩然仅仅是听听就觉得难受的紧,马上逼迫她说以后必须给自己守寡之类的话。
“如果我死了,你就赶紧忘了我,找个对你好的……栓子那个时候要是没结婚,你就直接嫁他吧,我看他是个好的。”吴浩然最后抱着她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神里满是自得意满:你要娶我的人,下辈子吧!
“你说真的啊?”仲夏心里闷闷的,倒是还是逗趣他。“我可当真啦?”
“嗯,当真吧。”吴浩然只是嘴上说说好听的,其实心里冷哼,就是我死了也不会让第二个男的接受的。他的心眼就这么大,能怎么滴!
吴浩然这次走了,然好久没再来,仲夏开始忙着文学社的事儿,等着文学社走上正轨了,也一个月过去了。而她每天忙忙叨叨的,吴浩然一个月没来,她也没发现。等到周末回家了,才发现家里的气氛不太对。
“这是怎么了,爸,你惹妈生气了?”仲夏开口缓和气氛。
“浩然上次找你是什么时候啊?”
“一个月前吧,怎么了?”仲夏心里有点纳闷,还有点不太妙的感觉。
“浩然瞒着我们,然接了任务。吴老气的现在住了医院。他才大一啊,怎么可能接任务?这些不都是毕业的人的事儿吗?”童珍珍不了解不对的事儿,但是也知道,没有学成的苗子,国家是不会用的,又不是没有人用了!“他走的时候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我……”仲夏心里乱糟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这个孩子,真是太不懂事儿了,浩然和你说了什么,你怎么不往家里报啊?要是老爷子没发现你是不是要跟着一起瞒着?这浩然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们怎么对的起老爷子的一片爱护之心!你呀你呀……我可说你什么好。”童珍珍说着坐在椅子上上急的掉眼泪。
“妈……我也不知道……他……”仲夏也急的哭了,她真不知道吴浩然那个时候是来和他告别的啊,他们俩还想平时似的唠嗑,也没说什么过分的啊……吴浩然也没表现的什么离愁别绪的……
“你说孩子干什么。浩然是个有主意的,他要是想隐瞒肯定不会让仲夏知道的,要是能让仲夏知道,这边咱们也不会瞒的死死的了。老爷子在部队里,多大的能耐都没发现自己孙子的小动作,小夏能发现什么?”付国义不忍心看闺女伤心,也不忍心看媳妇儿难过,只好两面劝:“你也别太担心了,浩然是个靠谱的孩子。没有那金刚钻,肯定不敢揽那瓷器活儿。咱们还是去医院看看老爷子吧,别让他老人家太担心了。”
“对对,你去医院,跟老爷子说说,当天他都和你说什么了。好好回忆回忆。”童珍珍说风就是雨,一家三口马上就要走。
“妈,你给吴爷爷做点吃的带去吧,他在医院肯定没什么胃口。这是我下午煲的鸡汤,您拿着。”张曼递给童珍珍一个保温饭桶,童珍珍忙接着,让家里几个小的看家,就匆忙往医院赶了。
到了医院吴老爷子还没醒,付国义和医生聊老爷子的身体的事儿,就在外面小声的嘀咕。仲夏看着老爷子一下子仿佛苍老了许多,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儿。
“小夏你来啦?我那不孝孙子让你但心了吧……”吴老悠悠转醒,看见小夏,神色颇为平静,仲夏摇摇头道:
“爷爷老是教训他,其实才是最担心他,最爱护他的人。”
“爱护有什么用,还不抵他心里的执念。”
“爷爷,浩然走之前来找过我。”仲夏低着头,不敢看老爷子。
“哦?他和你说什么了?”老爷子并不意外。
“我没想到他会有这种想法。只是让我支持他的工作,以后会很危险,很忙,但是他说不想靠着家里的蒙阴,想自己闯出点成就。我答应了,不管他做什么,都支持他……可我没想到,他那时候已经决定出任务了……爷爷,对不起,是我没有拦住他!”仲夏说着,眼泪就直直掉了下来。
“好孩子,浩然随我,性子倔,不然你爷爷当年也不能吃这么大的亏啊。你啊,就像浩然的奶奶。当年我们订了婚,我要去打仗,家里都不同意,老丈人家说我要是走,婚就不作数了。可我去打仗,就是为了给你奶奶更好的生活。大家都不理解,你奶奶也不理解,可是等我离家出走的那个早上,她还是偷偷的在村口等着我。她就是这样的人。浩然是个有福气的,能找到你这么好的媳妇,你奶奶在天之灵也安慰了……”
“爷爷……你不怪我?”仲夏怔住了。
“我怪你干什么?都是那个臭小子不好,还惹你哭,惹这么多人为他伤心难过,等他回来了,爷爷肯定揍她为你出气!”老爷子这个时候倒是生气勃勃。
“噗呲!”仲夏也跟着笑了。
“你们祖孙俩说的这么开心,可愁死我们一干人了。吴伯伯难道躺了一天都不饿吗?这是修成神仙了不曾?”童珍珍虽然已经40多岁,但是撅起嘴数落人,还有点小儿女的娇嗔,付国义背过身去,耸着肩膀笑。他媳妇这一招,他是受不了。不知道老爷子能否消瘦?
最后吴泽民乖乖的吃了两碗鸡汤,肌肉都消灭了,胃口也上来了,还吃了一碗米饭。倒是护士来了,不让吃了,老人晚上吃多了不好,积食!
仲夏心里小人直咬牙,吴浩然你这小子然敢黑姐,你一拍屁股一走了之,留下烂摊子给姐收拾,等你回来的,我和你没完!!!!!
75尘埃落定
吴浩然走后,吴老爷子办事儿都有点舍手,好在曹彬现在已经非常熟练业务了,是个称职的勤务员。吴老爷子现在什么谁人都是自己想自己动手,自然就想到了孙子的好来,越想到孙子的好,自然就越是想念孙子。
这么多年来,祖孙两人都是相依为命的,自然感情不同别个。
吴老爷子相认的方式比较特殊,一想到吴浩然就开口骂这小子不孝顺,不听话,不……巴拉巴拉……
这个时候仲夏总能得到共鸣,于是吴老爷子和仲夏的感情飙升。有的时候仲夏也能给出出主意,吴老爷子渐渐也不那么觉得难受了。两人算是相互安慰。
78年5月份的时候,邓已经开始反对华所主张的两个‘凡是’,这场战争的号角已经吹响,只是很多人还没有摸着头脑,对此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过仲夏这次在和老爷子学习一段时间之后,敏感的抓住了这一疑点。她即使对历史不太了解,也知道,这是邓开始出击了!
仲夏自己在面对历史,这么靠近历史的时候其实心里十分的激动,不过对于老爷子来说,心里并不轻松,就好像过去的龙子夺嫡似的,这些追随者们,搞不好就成了炮灰,关乎身家性命,他怎敢马虎。
这件事倒是进行的很顺利,最后党内大多数人接受了这一观点,不过这远远没有结束,只是个开始罢了!
七月一日,建党节的时候,邓已经公开了毛在大跃进的时候在党内做自我批评的谈话,并指出毛也是人,也会犯错误,间接批评两个‘凡是’。
等到九月分的时候,邓和邓一派人,已经直接公开的批评两个‘凡是’了。
仲夏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心情再管理文学社的事儿了,吴浩然已经走了五个多月了,就连吴老爷子在她面前都强自镇定,仲夏的担心更甚!
不过最然老爷子寒心的是:吴浩然的父母,然回信说现在那边还没有安排好,暂时回不来。等到浩然回来的时候,他们一定赶回来,给他们主持婚礼。
吴老爷子气的破口大骂,这个儿子白生了,就是个白眼儿郎!
吴老太太因为生吴浩然的父亲吴天,当时环境不好,而伤了身体,吴天生下来时很是瘦弱,好不容易养活了,在那种环境下也是娇惯着长大的。
吴天身体不太好,但是非常聪明,我老爷子自然是十分喜欢。但是可能是他太不知人间疾苦了,导致吴天性格极度自私,吴老爷子心里知道,但是因为是媳妇为自己留下的唯一的血脉,不忍心苛责。现在他然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连自己的亲生儿子死活都不管了,吴老爷子这多年这次真的是被寒了心了……
他写信轻描淡写的道:“你们不用回来了,要是赶不及,我就自己为孩子主持婚礼,到时候给你们寄几张照片就是了。不过你们能不能看见浩然,还是两说。”
即使吴老爷子这么说了,那边还是无动于衷,老爷子觉得自己已经对那个曾经捧在手心的孩子的良心不报希望了……
现在他就希望老天垂怜垂怜他这个老人,别到老了,最亲的孙子也要带走,那他争这些又有什么用?
“师长……”曹彬不是不懂规矩的人,这次然闯进他的房,而且直接耳语,吴泽民心里咯噔一下子。
“小夏,你先回去,我去看看。”
“是什么大事儿?爷爷这么不放心。”仲夏纳闷的看着他。
“哪有不放心。”老爷子到底有些底气不足,仲夏和气聪明,马上就瞪大了眼睛问道:
“是不是浩然有消息了?”
“嗯……是……”
“我也要去,爷爷,求您了。曹哥,你给我想想办法……”
“胡闹!哪里是谁都能进的吗?你不是军人,怎么能随便进去呢?”吴老爷子就知道她知道了这件事儿一定要闹着去,但是却去不成,还不如让她一开始就不知道呢。
“爷爷……我担心他……”仲夏现在知道眼泪攻势对老爷子最管用了,她这眼泪就像水龙头似的不要太多啊!
“要不……我给小夏借身女式军装……”
“太好了,曹哥,还是你对我好!”
“你就会说便宜话!”曹彬也不计较,而是转而去打电话,让那边给准备一身女军装。
“下不为例!”老爷子也是没办法,让她这么不要钱似的淌眼泪,让孙子知道了,还不心疼死。
仲夏换上了女式军装,倒是让给她衣服的小战士眼睛一亮,搭讪道:“姑娘是来看吴中尉的吧。他这次立了大功,上面打招呼要好好给他治疗,好好照顾他呢。你是他什么人啊?”
“我是他未婚妻。”仲夏将头发在脑后绑成一个麻花辫,露出光洁的额头,最后带上军帽,道:“我们走吧,我想早点看看他。”
小士兵看她一脸担忧,也不再废话了。
“咦,小魏啊,你在哪找来个这么漂亮的女战友啊?呵呵,别是你家亲戚吧?”一个拄着单拐的男人过来开玩笑,一脸刚毅,不过就是脸上的表情挺欠削的。
“说什么呢,霍中尉,这是吴中尉的未婚妻。”小战士不满道。
“哎呦,还有没有天理了啊,这姓吴的小子怎么这么好命啊!什么好事儿都摊上了,让给哥一样也行啊!”霍远心里各种嫉妒吴浩然这小子,不过对于恩人的媳妇还是要表示尊重的:“我和浩然是战友,这次我们俩都是侦察兵,他救了我一命,我欠他一命。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像他那样躺在病床上了,而不是现在还生龙活虎的。我谢他的救命之恩,先跟你说声谢谢。这件事我霍远记在心里,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您太气,我想如果换成是谁,都会和浩然做一样的选择。”仲夏心里知道这傻X然是为了就然弄成这个样子的,简直都要他切齿了。
可能霍远也看出她心情不好,就没再废话,让小魏战士直接将仲夏带她去病房了。
还没进病房呢,就听见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哪教训孙子。仲夏提起来的心顿时就放下了,老爷子能骂人,说明吴浩然其实没啥事儿。
“你个王八犊子!不声不响的就给我跑出去,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肯能耐了!你怎么就没为国捐躯了呢!我是挡着你做贡献了还是怎么的?!你不啥泡尿照照自己,掂量掂量自己的那点能耐,你才大一就干给我往外跑,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卡擦卡擦!”
“我告诉你,吴浩然,你这次是受伤,不然我也得给你打残了!”
“卡擦卡擦!”
“别以为你受伤了就没事儿了,等你好了,我们帐一块儿算!”吴泽民已经打算秋后算账了。
“卡擦卡擦!爷爷……您老歇歇气儿,别气着了……”
“你还管我死活啊!你个不孝孙!跟你那个爸一样!没良心!”吴泽民道。
“您提他干嘛?”吴浩然嘟囔道。
“行了,小夏年纪到了,你和小夏的事儿就办了吧。小夏是个好姑娘,不能耽误了她。”老爷子是对儿子灰心了,不想让孙子再受委屈。
“那那边儿怎么办?”
“他们?他们连你的死活都不管还管你结婚?”老爷子没好气的道。
“爷爷,我都不生气,你生什么气啊,我这么多年都看透他们了!”吴浩然道。
“付小姐……”小魏战士和仲夏在外面听了半天,看她还愣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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