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夸罗冷哼了声。对她好的不一定是好人,对她差的一定是坏人。斯夸罗表示他不想理会这种强盗逻辑。
Brier打了一个小哈欠:“嗷……Brier累了,Brier要睡觉!”她拉开斯夸罗的手,钻到他怀里,再用手把自己围起来,背靠着斯夸罗闭上了眼睛。
少年的肩膀尚不宽阔,给Brier依靠却已足够。
斯夸罗:“……”经常有悄悄把她丢掉的冲动。
他带的睡袋看来是用不了了,好在因为一些迷之预感而做了另一套准备,在帐篷里还有毛毯。
Brier喜欢毛毯那种毛茸茸软绵绵的触感。
第二天一大早,斯夸罗就爬起来晨练去了。难得离家的Brier卷着毛毯赖了好久的床。
感觉到肚子饿了才爬起来,Brier从鲨鱼嘴里套出全套洗漱用品,把自己洗刷干净。
晨练归来的斯夸罗眼神漂移了一下,在布偶身上逗留。对,他就是好奇,为什么这个看起来不大的布偶肚子里能装这么多东西。
Brier注意到他的目光了,不过两个人的重点不一样,她兴高采烈的举起布偶,让斯夸罗看清布偶狰狞的表情:“是不是很眼熟?照着你的样子买的哟!”
斯夸罗端详一番,决定不承认这个又凶又丑的鲨鱼布偶像他。
Brier看他已经把手洗干净了,便从布偶嘴里挖出一把梳子两个橡皮筋递过去,示意他绑发。
斯夸罗怎么可能会这些,瞥了一眼就残忍的拒绝了她:“披着。”
Brier震惊的用“你怎么这么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眼神看他。没错,就这么传神。
看得斯夸罗拳头很痒
千辛万苦把两个小揪都绑起来了,Brier一照镜子,嫌丑,又给拆了。
斯夸罗:“……”别拦着他!
最后Brier自己绑了两个小马尾,虽然不太对称也不是很顺滑,凑合用吧。
斯夸罗表示这个更丑,Brier傲娇的不理他。
之后的时光就很愉快了。斯夸罗做饭,Brier在旁边捣乱;斯夸罗锻炼,Brier在旁边捣乱;斯夸罗休息,Brier还在旁边捣乱。
斯夸罗已经忍不住把她丢掉的冲动了,事实上他已经这么干过,Brier却坚强的爬起来,接着捣乱。
忍无可忍。
“你为什么不去找迪诺玩?你不是更喜欢他吗?”斯夸罗决定跟Brier来个思想层面的交流。
Brier惊异的看着他,仿佛是没想明白他竟然这么有自知之明。
斯夸罗感觉自己有点控制不住拿剑的手了。
“可是迪诺太弱噜,Brier担心可能会失手把他打死噜!”Brier有点不好意思,“你就很难被我打死,最多打个半残。没关系,我不心疼。”
斯夸罗快要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你不是还有个哥哥?他总不会被你打死吧。”
说起这个,Brier就更不好意思了:“Brier太弱噜,Brier怕他一失手把Brier打死噜。”
……凭她熊的程度,有可能。
“你就不考虑再去找个朋友?”找个倒霉蛋接替他!
Brier不明白斯夸罗为什么这么提议,她茫然的看着他,困惑的笑着:“不用吧,这不是有你吗……”
“万一我失手打死你了呢?”斯夸罗强烈怀疑自己会把持不住。
“啊?”Brier很诧异,扫了他几眼,旋即又笑了起来,“不用担心,你怎么会辣么想呢,你辣么这么弱!”
斯夸罗当时就想试试能不能“失手”把这玩意儿打死。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只是把Brier提起来丢出去。
真是太宽容了。斯夸罗忽然感觉到自己是要干大事的人。
***找到小菊花噜!小剧场***
Brier很快就被彭格列家族的人抓回去了,这次熊得厉害,被关了好久都不能出门。
未被迁怒的斯夸罗顺利的完成了修行。
没有Brier的日子,别提心情有多舒畅。斯夸罗又过上了偶尔揍揍好基友、不会突然心塞的好日子。
这种日子不会太长,在Brier被放出来之前,要尽情的享受——话是这么说,斯夸罗也没什么可玩的,他已经习惯练完剑就去玩Brier(被Brier玩)的日子了。
一段时间没见到这个让人糟心的萝莉,还会犯贱的想她。
Brier出狱(删除)的时候,斯夸罗还在学校里。
对于一个神出鬼没的Brier来说,这从来都不是问题。
问题是当时斯夸罗的同学们在说荤段子。对于一群人生目标是当坏人(黑手党)的男孩子来说,这不算什么。
Brier到来的时候,斯夸罗一如既往的没发现,等到发现的时候,Brier已经从头听到尾了。
她并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表现得很疑惑。这种困惑,让斯夸罗眉心又是一跳,糟糕的预感油然而生。
——尽管斯夸罗已经尽力阻挠了,但Brier是一个求知欲很强的萝莉,她还是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把不理解的部分都弄明白了。
那一刻,她的脑袋一片空白,表情大概也很傻。
后来就不是了,后来她的脑海一片奶酪黄。
斯夸罗的日子也从忍受一个糟心萝莉变成了忍受一个开黄腔的糟心萝莉,更加水深火热。
Brier也一如既往地热衷于挑战他的忍耐能力,日积月累,斯夸罗脑子里的那根弦终于“啪”的断了。
——他买了三大包去污粉,把Brier按到水里从头到脚、里里外外好好刷洗了一遍。
然并卵,身体的污垢洗去了,Brier的思想还是那么污糟。
斯夸罗很是伤心,他怀念以前那个纯洁的糟心萝莉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失去了才会珍惜”?(并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越来越少了。这章是我昨夜三点睡才磨出来的,差点决定弃文了。
☆、感冒出走
巴利安几乎是全军覆没,全须全尾的没几个,最后全拉去医院治疗的治疗、陪床的陪床,竟然没一个跟少女B一起回酒店的。
被她踹了几脚的青年S小气的拒绝了给她指路,少女B不得不面临流落街头的悲惨境地。
穿着黄澄澄的维尼熊睡衣、脚下踩着拖鞋在街上发呆的少女B,看起来莫名有些落魄,十分像和家人吵架然后冲动的离家出走的熊少女。
然而这个熊少女她长得很标致,在这个看脸的世界里根本不用担心去处。就站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少女B已经遇到无数个向她搭讪的人。
她还站在原地的原因就很明显了——太丑了她拒绝!
少女B是个道德低下没有底线的人,她不是没有钱,但就是想蹭别人的便宜,让她掏钱自己找个住处,实在不比让她以汽油为生好多少(少女B还是喜欢正常食物的)。
然而她还是个穷还事多的人,没有帅哥,少女B宁愿流落街头!
蹭颜值不达标的人的便宜,犹如喝劣质汽油啊有木有!
在凉风中站了好久好久,少女B不得不接受了这附近的人都长的比较丑的事实。她有点蛋蛋的忧伤,决定找个公园在长凳上将就一把。
就在这时候,少女B看到了一个帅哥。
怎么个帅法呢?帅到少女B看到他的那一瞬,脑子断片,眼前一黑。回过神的时候,仿佛看到了漫天的星光,化作依恋他的萤火。整个世界都是黑的,只有他是亮的。
璀璨得犹如装了灯泡的金发,衬着他的盛世美颜,简直不像是人间能存在的生物。
少女B把持不住了。
不能让帅哥就这么离开!眼看着对方转身要走,少女B一咬牙,把碍事的拖鞋脱下,朝着帅哥的后脑勺掷去,然后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绕到他前面,光着两只脚丫子,用沉稳的步伐走到被砸趴了的帅哥面前。
“你似乎需要帮助?”少女B表情平静语气清冷,即使身着睡衣形容狼狈,也自然得像在散步。
后脑勺起了一个大包的迪诺艰难的抬头看她。
少女B顺利的被指了路,去了巴利安下榻的酒店。
虽然结局还不错,但没能让帅哥“施以援手”,少女B还是很遗憾的。好在联系方式什么的都要到了,想怎么友(jin)好(qing)往(sao)来(rao)都不是问题。
鉴于不知道要睡哪个房间,少女B只好拽了一床毛毯,蜷在沙发上度了一夜。
……本该是这样的,然而少女B的迷之直觉给她指了个房间,根据观察,的确是小女孩的住所。
少女B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在沙发和床挣扎了半秒,终究是屈服了,扑上去用毯子把自己裹成一根春卷,闭上那双异色的眼眸。
“少女B”拥有brier的所有记忆,却唯独缺失了关于自己诞生的记忆。这不奇怪,没人能记住自己是怎么出生的。
在未来受到的刺激,是让少女B们出现的契机,按理来说,少女B是不会有这段记忆的——以前也的确没有。
“能与brier交换的只有brier”,少女B已经是被世界认可的brier了,brier会有的她当然也会有,能判断出“曾经”住过的房间是哪间,也是理所当然。
接受brier的一切,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反正只能获取极少的新信息,对少女B而言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真的是这样吗?少女B却隐约有些糟糕的预感。
仿佛有什么超乎预料的事情要发生了Zzzz……
少女B察觉到有人在看她。虽然她裹成一条毛毛虫,连脑袋也不露在外面,但那人绝不是在觊觎她毛茸茸的毯子,而是盯着她。
这目光似乎并没有恶意。少女B的内心挣扎了好久,还是不情不愿的把毯子扒开些,露出红彤彤的脑袋和两只颜色不一样的眼睛瞅瞅:“干什么?”
青年S阴森森地盯着她不说话。
少女B抬起裹在毛毯里的脚轻轻地踹了他一下。
青年S还是不说话,目光越发阴沉,看着就是个不怀好意的坏人样。
少女B严肃思考了三秒钟,排除掉这是个假人的愚蠢想法,然后把毯子拉过脑袋,重新闭眼睡觉。
就让他这么傻站着吧,这智障。
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喂!Brier!起床了!”青年S气沉丹田,嗓门大开。
在这安静祥和的早晨,仿佛有人拎来一个大铜锣,然后在耳边狠狠地敲击了几下,震得灵魂都要飞起——以为她会这么说吗?哼,愚蠢的凡人,她早就看破这个智障了!早就机智的把耳朵捂起来噜!
卷成一条的少女B一动不动,很像是直接被吵死了。
青年S自认不是个智障,他当然不可能相信少女B就这样over了,伸手预备戳戳少女B腰间的软肉:“brier……”戳了个空。
肉……没有了。少女B不是那个没胸没屁股连腰也没有,圆滚滚的一条的那个六岁萝莉。青年S感到一种谜之忧郁,伸出去的手指停在半空,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少女B睁开一只眼瞄瞄他那蠢样,蠕动着把自己挪了个位置。
少女B对赖床还是很喜欢的。这个世界上应该没多少人不喜欢赖床吧?最近能量补充得很好,不起床吃饭也无所谓。
回笼觉醒了还不愿意起床的少女B给自己的赖床找好了理由,像毛毛虫是的蠕动了几下,把自己拱到床铺正中央,脸埋到枕头里。
早晨报复失败的蠢S知难而退,接下来应该没人会来打扰她……少女B的意识逐渐模糊,眼看又要失去意识了。
——有人把她翻过来了。
少女B很迟钝才意识到这个事实,这让她很愤怒。看着青年S那张绷带脸,少女B当时就没忍住哭出来了。
愚蠢的凡人,忘记她是哭包了吗。
“你干什么!我要睡觉!要睡觉!”刚睡醒,少女B的声音有些哑,带着哭腔的嗓音像极了发脾气的小奶猫。
听起来多可怜啊,少女B还长得这么好看,换了谁都会心软的。
然而青年S不为所动。
“起床吃饭。”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青年S连多一个眼神都欠奉,简直不能更气人!
少女B哭得更欢了,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让人怀疑她身体里怎么能储藏这么多水分。
任劳任怨的老妈子S看她不愿意爬起来,只好动手去拉。没想到少女B抗争得这么彻底,整个人软得像一滩烂泥,扶都扶不起来。
温度似乎也比平时要高一点。青年S皱皱眉(不太能看出来,他好像一直是张债主脸),凑近少女B。
少女B对这张缠满绷带的脸表示拒绝!然而能量殆尽,她只能软绵绵的踩了他几脚表达拒绝,青年S轻而易举就把自己的额头贴上了她的额头。
温度果然高了。
“你生病了。”青年S断定。
少女B睁着湿漉漉的双眼,一脸迷茫。
少女B昨夜穿着睡衣在外面站了很久,最后更是鞋也扔了,光着脚走到酒店,生病的理由十分充分。
但这是不可能的,她又不是人类,没有肉体的她根本不可能生病。
“大概是能量消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