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骅一个人在房间里写着什么,未未去找曲儿,柳易染问:“太子,怎么了?”
“父皇让我找曲儿玩。”
柳易染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每日这个时候东方骅应该让太子复习功课,怎会让太子来找曲儿,怕是要出事。
她说:“未未,你方才可有看到林砚?”
“没有,她这几天不舒服,父皇没让她服侍。”
“是这样啊!”
“未未,你守好妹妹,我去看看。”
“我和妹妹一起去吧!我可以保护好妹妹的。”
“好!”
柳易染推开门见到了非常可怕的一幕,这是他们怎么都不敢想象的,仅这一眼,就足以让人晚上做噩梦。”
“未未,赶紧带妹妹离开。”
第97章
桌子上放着一封遗书和一封诏书,东方骅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
柳易染给东方骅止血,让人火速前往金雁山请薛绎。
几日之后,薛绎来到了皇宫,柳易染见到薛绎地时候,柳易染跪下了,说:“还请鬼医救皇上一命,我们感激不尽。”
薛绎说:“别跪了,先让我看看病人。”
柳易染起身之后,薛绎拆开东方骅身上的止血带,用刀刮去东方骅身上烂掉的肉,然后给东方骅上药。
薛绎说:“好狠的毒。”
“请问这是什么毒?”
“腐蚀毒,专门腐蚀尸体的,你若没救他,他就会死在这里,然后他的尸体会被一步步地被吞噬,直至尸骨全无,那才叫死不见尸,好在你用药及时,若他及时被你救下了,而你用错了普通的止血药,他会活着被吞噬,那将是生不如死,好在用了可以延缓毒性蔓延的药,现在我给他上了药,命是保住了,不过他的容貌算是毁了。”
柳易染着急地问:“那该如何是好?”
“别着急,让我想想。”
“他若不是皇上倒也罢了,可他是皇上,他每日还要上朝。”
薛绎想了一会儿说:“最近有何人来过?”
“前几日皇上疼痛难忍,正巧那个时候魔医庭亦来过,给皇上开了药方,几天之后变成了这个样子。”
“能把那药方拿来给我看看吗?”
薛绎看了一会儿之后没有发现问题,说:“这是我师兄开的药方,这个药方没什么问题,我先给皇上看看。”
“魔医是你的师兄?”
“是的,魔鬼双医就是这么来的。”
薛绎看了一会儿之后说:“我知道了,当初师兄是故意想让皇上毁容的,他认为皇上长得太好看就会抢走小毛,他真的是用心良苦,药方的抗毒性很强,用一点点腐蚀毒就会毁容,而不至于害死人。”
柳易染说:“不对啊!皇上是真的受伤了。”
“我知道皇上受伤了,师兄下的毒不狠,肯定是后面有人知道了情况,伤害了皇上,下的毒,你用我的药给皇上上药,最近千万别让任何人靠近皇上,太子和公主也不行。”
“好!谢过鬼医了。”
“不客气,我只会治病,不会判案,我会让李子明前来替皇上治病判案,告辞!”
“告辞!”
薛绎刚离开,未未就出现了,问:“父皇怎么样了?”
“你父皇没事,曲儿呢?”
“她刚刚吓哭了,现在睡着了,父皇没事就好。”
“未未,你父皇怕是不能上朝了,你也有成为皇上的能力,你就每天上朝替你父皇处理朝政。”
“父皇不是没事吗?父皇没驾崩,我也没到十五岁,即使可以,这也没人认我。”
柳易染不敢把遗书拿出来,只敢把诏书拿出来,给未未看:“命是保住了,容貌却毁了,这是你父皇的诏书。”
“不带这样的,先停朝三天,对外说父皇病了,三天后再说。”
“你是皇上,你说了算。”
李小毛这几天也特别难受,吐个不停,李业安看着自己爹难受,自己心里非常不舒服。
“娘,外祖父怎么还不回来?爹一直在吐,什么都吃不下。”
“没事,快回来了,你先去安抚一下你爹,我给你爹做点吃的。”
“好!”
李业安踩在凳子上给他爹顺气,说:“爹,您再坚持几天,外祖父快回来了。”
李小毛看李业安踩在凳子上,不高兴了,说:“你怎么踩在凳子了?快下来,你小心点。”
“爹,您终于好多了。”
李小毛叹了一口气,说:“几天没吃饭了好饿!”
“您再坚持一下,娘在做吃的。”
“没有饼子和馒头吗?”
“有,您等一下。”
李业安喊人去拿饼子和馒头。
李小毛刚吃东西,薛绎回来了。
“外祖父,您快过来。”
“业安,怎么了?”
“外祖父,爹前几日一直呕吐不停,吃不了东西,这才舒服点。”
薛绎看见李小毛在吃饼子和馒头,说:“好几天没吃饭,你现在还敢吃这?你不是小孩子了,你都不注意。”
“外祖父,您别生气,娘方才煮粥去了,还没好,爹实在是受不了了。”
这个时候箫儿来了,薛绎说:“小毛,吃一点儿就行了,别吃了,你先喝点水,箫儿,麻烦你把业安带去你那里玩。”
“不要!”
李小毛说:“业安,爹等下去找你。”
“真的?”
“真的。”
这个房间里只剩下薛绎和李小毛了,李小毛说:“爹,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有什么就说吧!”
“小毛,你曾经那么排斥东方骅,是因为他是皇上吗?”
“不,只是因为他是男人,我对男人没感觉,你怎么这么说?”
“那你知道你为何会好几天呕吐不止吗?”
“不是天气见寒的缘故吗?”
“东方骅一生病你就吐个不停。”
李小毛好奇地问:“东方骅怎么了?”
“他身上好几处剑伤,又中了腐蚀毒。”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命是保住了。”
“那就好。”
“你要去看看吗?”
“算了,我和他有关系吗?”
“你不要因为我岳父而有什么放不开的。”
“爹,没有,我只是不想笑君吃醋,东方骅伤我那么深,我不会去东方骅那里找虐。”
“好!你注意一下饮食,吃点清淡的。”
“嗯!爹,我呕吐不止是什么原因?”
“天气见冷了,你有写不习惯。”
“是这样啊!”
“业安看不见你人,等下估计会哭,你去接他。”
“好”
李小毛听说东方骅出事的时候心里说不清的难过,可是他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李子明听说东方骅出事了,没有当初那么担心东方骅,有人请他去替东方骅破案,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然儿看他神色不对,便问他:“相公,怎么了?”
李子明说:“然儿,东方骅出事了,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
然儿表情自然地说:“没什么,你去吧,东方骅是一国之君,保护他是我们应尽的责任。”
“你不生气。”
“不生气,你一个人去,我带玉娆。”
“真不去?”
“不去。”
李子明第二天离开飘云镖局之后,然儿看着信中熟悉的字让他感到非常害怕,那个人终究还是回来了。
信中写到:“然儿,寻你多年,终是找到你,我知道他已不是我,难为你这么多年守在这个身体的身边,我爱你,你能给我一次机会吗?庭玄。”
然儿心里非常纠结,在这个凌乱的世界里,她应该怎么办?她可以拒绝庭玄,但是将来呢?谁知道将来会怎样?
第二日然儿将玉娆放到李天行的房间,她背对着门,听到了熟悉地脚步声,说:“我当你真的死了呢!”
“然儿,我怎么会死呢?我那么爱你,你面对着我说话。”
然儿冷哼:“九年了,你一声不吭地让李子明穿到了你的身体,你可曾想过有一天我会爱上他?我不想看见你,就这么说话吧!”
庭玄无奈地说:“然儿,我是给你带礼物来的。”
“礼物?我从来不需要陌生人的礼物。”
庭玄有些生气,说:“你说我是陌生人?我们认识这么多年。”
“难道不是吗?”
庭玄想对然儿来硬的,结果他的武功招式全被然儿破解了,他满脸疑惑。
然儿看着庭玄,现在的庭玄是一个二十多岁长得很帅的的人,她差点被这副面容迷了双眼,说:“好一张英俊的脸。”
“你喜欢吗?”
“不喜欢,忘了告诉你,这九年我学会了很多东西,也绝不仅仅是为了今天。”
“虽说过了九年,但是你依然还是那么漂亮,没怎么变,不过我爱的不只是你的容貌,还有你的性格,你做玄国的皇后可好?”
“十年前东方骅也是这么对我说的,你还记得十年前我是怎么回答东方骅的吗?”
庭玄摇摇头,说:“记得又如何,不记得又如何?你终将成为玄国的皇后,让李子明一边去。”
“我嫁给你的时候说了这样一句话,我看中的是你普通的身份,若你给不了我粗茶淡饭的生活,请一边去,我这个人命贱,过不了太优质的生活。”
“我记得,可是你不信我吗?我可以让你幸福的,你又何必和李子明一起颠沛流离?我九年未曾娶妻,只为和你一起厮守终生。”
“来不及了,我的身心都是他的了。”
“怎么会来不及呢?我可以让你们两次复活,还有什么不可能呢?”
“可我已经不是当年的然儿了,你也不是当年的庭玄了,物不是当年的物了,景也不是当年的景了,人也不是当年的人了,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你既然不爱我,为何要和我见面?”
然儿面不改色地说:“只是为了让你死心,我只是想亲口告诉你这些话。”
庭玄继续动手,然儿一直和庭玄对打,体力有些透支,她趁庭玄不注意,暗算了庭玄,然儿趁机跑了出去。
第98章
庭玄跟上然儿,说:“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李子明去了皇宫,李小毛在金雁山照顾孩子,还有谁是我的对手?你就和我走,别找不痛快。”
“怎样叫痛快,我死了你就满意了?”
庭玄神色凌厉,说:“你死了,我也能帮你找到一个合适的身体让你复活,你别低估了我得能力。”
“那如果是在盛夏的太阳下死去呢?”
“还有大半年呢!”
然儿苦笑地说:“你有没有发现今日的太阳真好,足以魂飞魄散了吧!”
庭玄也确实发现今日的太阳很好,不像是秋冬季的太阳,反倒像盛夏的太阳,晒得人发晕,然儿若真的选择再这个时候自杀,他就真的来不及了,他搞不懂他哪里都比李子明好,然儿怎么就看不上他呢?
“然儿,你别做傻事啊!”
“生亦何欢,死亦何哀?”
“你不为你着想,你也得为你家女儿着想,你十月怀胎生下了她,我答应你,让孩子和你在一起。”
“她不仅仅是我的孩子,也是李子明的孩子。”
“李子明那么优秀,孩子离开他又怎样,他可以和别的女人再生一个,毕竟他那么优秀,再找一个女人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庭玄,你不懂,我问你,我哪里好了,值得你这么做吗?你要为你曾经做的事情付出代价,是你抛弃了我,你现在还敢来找我?你早该知道会这样啊!”
庭玄跪了下来,说:“然儿,对不起,我当年也是无奈之举,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真的会对你好的。”
“你放过我好不好?当一个人对曾经爱过的人没有感情之后,那就真的一辈子都没有感情了,你还年轻,你的身份高贵,你可以找到更好的,你回去之后好好想想,你问问你自己,你要的究竟是什么,若你身边有人对你好,你一定要好好珍惜,若没有,你要用心去找。”
“然儿,我们还有下辈子吗?”
然儿无语地说:“投胎之后还会有记忆吗?”
“也许会有的吧!”
“那下辈子再说吧!”
“告辞!”
在庭玄离开之后,然儿依然不放心,她哪里都不敢去,她只能等李子明回来。
这几天柳易染怕出现意外便没让林砚照顾东方骅,她又怕是林砚做的手脚,找人控制住了林砚。
东方骅渐渐苏醒了,见到守在他身边的是柳易染,而不是林砚,他问:“林砚呢?”
“皇上,您先说说怎么了?您为何会留下遗书和诏书?”
“朕本来是想自杀的,留下了遗书和诏书,可是刚停下笔想撕碎遗书和诏书便不省人事了。”
“那皇上可有怀疑的人?”
“不知道。”
“皇上,臣妾觉得林砚和庭亦很是可疑,不如皇上允许臣妾去调查。”
“不急不急,救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