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摇头,爷不认同,其实在爷眼里,小晏公子可称神来之笔的不唯独这首,这首太伤感太虐!
爷欣赏小晏公子不羁和豪放的作风,他与好友重逢又再次分离,小晏公子心里泪流满面来着,可仍是卷一卷衣袖,挥挥手,轻悄悄的笑说,“春悄悄,夜迢迢,碧云天共楚宫遥。梦魂惯得无拘检。又踏杨花过谢桥。”
还有他的“却寻芳草去,画扇遮微雨。飞絮莫无情,闲花应笑人。”别人都笑他碌碌无为、一无所成,笑他是傻逼!穷逼!苦逼!!他也跟着狂笑,我活着就这样,我喜欢这样,我就这么活!你们笑吧!笑吧!你们笑!关我。刁。事!
苏饮歌有些失神了,“怪不得姑娘不肯屈就于皇族,倒不是池中之物。”
爷相当受用:那倒是,爷认同小晏公子,欣赏小晏公子,某种程度上来说,爷就是要做第二个小晏公子!
爷认为爷待遇提高了,因为回来时苏饮歌亲自送的。
欧阳鹏看到苏饮歌送爷回来,心里不太高兴 ,又见他亲自为爷加了件御风的雪白狐裘后,直接将心里的不满大声表达出来,“奸。夫!”
爷囧:那爷岂不是淫。妇?
苏饮歌走后,苏无依就过来和欧阳鹏玩,和欧阳鹏说,“姐姐要做父亲的小妾,看来父亲愿意来着,不过让你这白痴做我哥哥,真是太走狗屎运了!”
欧阳鹏鼻子里出气,“哼!SB一个!”
爷突然觉得欧阳鹏绝不像表面上那么傻那么白痴,他是对我们笑来着,他是傻傻的叫我们哥哥姐姐来着,可他一再的示弱就一定证明他防御能力为负数,生性纯良无害吗?
不尽然吧。
苏无依听不懂了,大概从没听过这个词,或许他心里仍认为欧阳鹏刚刚说的不过是不知所谓的鸟语,就飘飘然的笑,说,“你知道啊?我们家后院有个秋千可好看啦,是我母亲在世时做的,那个秋千只给我一个人玩,连我父亲也碰不得。”其实苏无依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他说话拐弯抹角的,他言外之意就是:我父亲不能碰的宝贝,只要你巴结我,哄我开心,我高兴了,赏你个面子,给你玩就是了!
欧阳鹏就不说话了,瞪大眼睛望着爷,像是要从爷如花似玉的脸上找出什么。
爷就向他挑眉,“鹏儿啊,你想要就要直说,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
欧阳鹏又看了爷一眼,复低下头,说“姐姐,我不要和苏无依睡,他夜里总是摸我大腿,”嘴一撅,琉璃似的眼睛里弥漫着丝丝水雾,眼神仍是带着我见犹怜的天真,“我要和你睡!”
断袖不是病!可苏无依,你也不能逼迫一个傻子陪你一起断袖吧!
爷不知该说什么,爷万分尴尬。
苏无依脸一红,怒叱一声,甩掉手里的折扇,“你这呆子!我什么时候摸你大腿了?明明是你把腿翘到我肚子上!明明是你夜里抱着我睡觉!明明是你在我衣服上流口水!”苏无依脸红得番茄似的,两颊气鼓鼓的,喘着粗气,继续道“以后我再也不要和你玩了!我要和你绝交!绝交!!”
欧阳鹏小孩子似的撇嘴,“绝交就绝交!谁稀罕你!”
爷囧:这对死孩子,就为这点事闹绝交。
欧阳鹏身子一斜,扑到爷身上,抱住爷胳膊,“姐姐,我和你睡!”
苏无依怒了!顺手抄起茶几上的酒壶就朝欧阳鹏头上歇!
BUT悲催啊!
欧阳鹏近期吃太多核桃,精得和鬼似的,那酒壶就直愣愣的砸到爷额头上。
爷听到沉重的闷响,酒壶咔嚓掉到地上,摔得粉碎,然后脑中响起“轰”地尖锐鸣响,眼帘有一股猩红的液体顺着额头流到眼角,落到眼眶,滑过面颊,滴到雪白的狐裘上,显得分外刺眼。
苏无依脸又是一白,急急忙忙拿袖子来擦,嘴中不住,道,“姐姐,你疼不疼?疼不疼?真的,我不是故意的!”
爷感到爷的左脑神经元在不住的抽搐,越来越绷紧,好像随时会崩坏似的,爷也会随时脑死现场。
爷头有些晕,爷捂住伤口,想到镜子前查看有没有毁容。
欧阳鹏冲苏无依道,“你是坏人,你不但摸我,你还亲姐姐,你丫想水陆通吃!”
爷只觉头越来越疼,爷有些囧,于是爷就问,“鹏儿,水陆通吃这话你从哪儿学的?”
欧阳鹏低下头,不说话了。
苏无依则面色越来越惨白,好似犯罪嫌疑人被抓犯罪现场似的,大声狡辩道,“我没有!呆子!你不许无缘无故诬赖我!”
真是吵死了!爷挥手制止,“别吵!我头疼,苏公子,麻烦你叫个大夫来,我都被你砸成这样了,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苏无依耍横道,“叫就叫,谁怕谁!”
作者有话要说:彩绣殷勤捧玉钟,当年拼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影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尤恐相逢是梦中。
———————出自北京燕山出版社一九八七年三月第三版《宋词鉴赏》。
来自于晏几道《鹧鸪天》。
22
22、恨君不似江楼月 。。。
人家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爷现在就觉得欧阳鹏就是难得一见的孝子。
虽然苏无依找来大夫,苏饮歌也将苏无依臭骂了一顿,可苏饮歌那厮明显舍不得海扁苏无依,就轻悄悄的说两句,又跑过来向爷赔礼道歉,说什么诊金和医药费全由他包了,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到他房间叫他。
咦?他不是讨厌和陌生人同桌吗?上次找他泻火,他也明显的拒绝,怎么这次轻易从了爷?
苏饮歌有些担心的查看了爷脑门之后,说,“没砸坏脑子吧?”
啊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滚!”
他欲言又止,“晚上你还能出去吗?”
爷左手摸了摸受伤的额角,右手被欧阳鹏擒住,爷就没好气的问,“出去干吗?”
“出去玩,不是你说麽?”
对啊!爷又没被砸成残疾,顺便还能狠狠K苏饮歌一顿,何乐不为啊?
“姐姐,我要去!”欧阳鹏摇了摇爷胳膊。
爷忽然觉得爷的鼻子特痒特痒,要是不去挠挠,爷整个鼻子都会烂掉!
爷一只手放额头上,一只手被欧阳攥到手里,爷望着客栈光秃秃的房梁,说,“我鼻子好痒,热热的,真难受。”
欧阳鹏的手指移到爷手腕上,食指和中指搭在爷腕间,给爷一种貌似被听诊的错觉。
苏饮歌,说,“姑娘兴许舟车劳顿加之水土不服。。。。。。”
没等他说完,爷就再也忍不住了,重重地打了声喷嚏,爷瞧见素净的锦缎背面上又被溅上一滩血红。
爷一下慌了,“苏饮歌,你丫告诉我,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苏饮歌唤来小厮迅速撤走脏了的被子,不久又重新换一床,帮爷盖上,这时才慢悠悠说,“不过是虚不受补,姑娘多虑了。”
欧阳鹏也不说话,只是一双狭长漂亮的眼瞪着爷,好似有好多话说,却无从说起似的。
爷觉得爷再这么躺下去,迟早得废了,古今病人百分之百死床上。
可爷不同,爷说过,爷即使死了,爷也要精。尽。人。亡!
爷虽然没找到妞儿,可爷只要出去到外面的花花世界,找妞的希望空间会瞬间提高百分之九十九,于是爷就冲苏饮歌,道,“今天我要去玩!”
“哦?你倒是想去哪里?”
“哪里女人最多?”
“醉花楼。”
爷囧:真是好有涵养的名字。
苏饮歌望了眼欧阳鹏,冲爷道,“你要带他去。”
爷点头,旋即又转向欧阳鹏,“鹏儿,我今天要带你去见识见识花姑娘!醉花楼里的花姑娘那个美哟~”
欧阳鹏秋水似的眼睛眨了眨,小白兔似的纯真,“好呀!”
可爷怎么也不会想到去醉花楼的那次,足以颠覆爷一生。
爷好不容易脱离欧阳,逃了出来,原本指望过些清净的日子,找到太白老儿就飞回二十一世纪,这件事的影响就是让爷回二十一世纪的事变成了幻影。
爷在短暂的自由后,又一次见到欧阳。
那时物是人非,欧阳不仅仅是皇子。
他开始了高高在上、睨视苍生的生活。
爷和欧阳鹏换上男装同苏饮歌去醉花楼,苏饮歌总有些不自在,面色讪讪的,咳嗽了几声,叫来马车。
可欧阳鹏嚷着说,不要做马车,要叔叔背。
苏饮歌脸色更不好看了,苏饮歌一本正经地问爷,“我看起来很老吗?”
爷连忙摇头,“不,您正当壮年。”这是不可能滴!你丫再壮!有爷壮吗?爷可是壮如山哟喂!
欧阳鹏笑嘻嘻说,“可你比姐姐老呀!”
苏饮歌气得鼻孔一张一缩,表演人体的热胀冷缩原理,“真是不懂事!”
但他还是乖乖的将欧阳鹏背起来。
我们走着走着,已是华灯初上,客栈原本就离闹区不远,一路上有明晃晃的灯笼照着,又有四个人高马大的家丁跟着,倍儿有面子。
还未到闹区,我们就看到一群商队和一个衣着粗布麻衣的农民斗殴,寡不敌众,那个农民起先被压在身下大声咒骂。
爷看到其中一个像首领似的大个子男人朝他小腹踢一脚,唤来沉着的闷哼,大个子复又举起手中的匕首朝食指砍去。
一声撕心裂肺的嘶鸣,之后是鲜血流遍了他身下的每一片草皮,滋润着猩甜的草根。
一个衣着黑衣的男人问大个子,“族长,这个家伙要收麽?”
大个子将脚挪到那个男人脸上,用力拧了拧,爷这才听到颤抖且沉闷的求饶。
大个子不但没有松开脚,相反更使劲蹂躏,口气很不屑,“留着他做什么?吃闲饭?”
于是爷可以预料到此人结局必是惨死。
爷曾经看过一部暴力电影《香水》,男人为了制作香水,听任自己的嗅觉,疯狂的尾随有体香的少女,杀人,然后扒皮,将香气设法保存下来,用到做香水,他也不记得他到底杀了多少少女,可那一瓶香水却记载了很多人沉重的过去。
那时爷第一次看那电影,只觉得恶心,其作案手法和作案手段残忍到极致!爷理所当然认为它是烂片!
至今为止爷仍认为他是烂片!
无论这个世界再怎么肮脏,爷宁愿相信它是美好的,这样爷才有动力奋斗下去。
毛爷爷也教导我们,分田地,打土豪,这是我们的本分!
爷很冲动的上前阻止。
抬腿,提臀,扭胯,腰间发力,出腿。
一气呵成。
漂亮的鞭腿!
那族长手上的匕首应声落地。
只是爷的脚面有些隐隐作痛。
那人身后的护卫显然太投入,没注意到爷出现。
将腰间的软剑抽出来,月光下亮闪闪的,在他手上甚至发出躁动嗜血的嘶鸣。
苏饮歌揽在爷面前,冲那位族长略微点头,道,“赵企兄,好久不见。”
赵企?不知为毛爷会想到与之相近的名字,赵构。
话说赵构何许人也?
不就是重用秦桧,贬低岳飞的昏君嘛。
于是爷不禁噗地笑出声。
赵企眯起眼斜睨爷,而后冲苏饮歌点头道,“怎么苏兄会到此处?莫不是连泽国小庙盛不下你这个阎王神?”
苏饮歌斯斯文文的笑了,也看了眼爷,说,“不过是陪人逛街。”
赵企眼中似有震惊,但只是一瞬,旋即无所谓的笑,说,“那夫人要救我手下的小厮,我必须卖夫人这个面子?”
“哦,这个嘛,女人家就是这样整天吃斋念佛的,舍不得杀生,更见不得杀人,她连杀鸡都没看过,如今见赵企兄亲自教育手下,只是有些怕了。”
爷很佩服苏饮歌,他将一条人命一笔带过,好似这人命就跟秋风落叶似的,来年还会照样长出来。
赵企唤来刚才抽软剑,准备砍爷的护卫,说,“阿游,他还有气麽?”
阿游动作不紧不慢的走到躺倒地面,手不断流血的人面前,探了探气息,用冷冰冰的语气说“没了。”
“睁眼说瞎话!我明明就看到他胸膛还有动静!你们这是草菅人命!”
阿游眼睛眯起,露出危险且嗜血的光芒。
欧阳鹏拉了拉爷胳膊,爷转头冲他笑,说,“不怕,鹏儿,这些不算人。”
阿游要动手,看到欧阳鹏却唇线紧绷起来,打量他大概三秒后,夸张地大笑起来。
然后阿游走到赵企面前,在他耳边低声嘱咐了句什么,赵企不断的点头,冲苏饮歌笑说,“告辞。”
爷很茫然,不知所以的茫然。
赵企走后,欧阳鹏闹起来,哭着说不要去醉花楼,要回家,要睡觉,肚子饿了。
回到客栈后,哄欧阳鹏睡了,爷才到楼道透透气,听到悠扬的古琴声,悲悲切切,凄凄惨惨的。
循声而去,原来是苏饮歌。
爷就有些释然,苏饮歌啊苏饮歌,你这名字倒是别致,和你琴声很像。
苏饮歌,隔着窗子,问了句,“是戚姑娘吗?”
于是爷推门而入。
苏饮歌低眉,在氤氲着凝香芬芳的轻薄烟雾中,说,“戚姑娘,倒是和我很合拍,听得懂我这曲子?”
爷很老实的说,“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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