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想起,蒹葭也叫芦荻。
“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今逢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
大意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我常常看到鹏儿和他为那对小家伙忙进忙出,有时为了找他们,连后花园的山洞每处角落都摸了个遍。
我也有幸见证过那对小家伙低空滑翔时的姿态,蹁跹轻灵如同一只白鸟。
他来的频繁了,便逐渐和我也熟稔起来。
后来我病了,她来看我,安静的坐在一旁看各位皇子公主们进进出出,送走他们后,已是深夜,他神色温柔的对我说,”在后宫必须学会一技之长,必须学会防范未然,比如学医,哪怕身旁人不赞同,也可私底下偷偷的去学。”
他主动邀请我和他一起玩,可我和他玩的时候,他总显得小心翼翼的。
有一次我们几个皇子一起玩斗鸡,我玩得尽兴了,却无意中踢到他小腹。
我让他踢回来时,他久久没动静。
我问为什么?
他望着我说,“舍不得。”
我心中一暖,很感激他始终没有将我身子过于病态的话说出口。
后来大哥来了,那只叫葭的小家伙惊到他怀里的松鼠,大哥出掌生风,那小家伙便奄奄一息。
他抱着它,请大哥放它一马。
大哥说,求他。
请和求是有区别的。
在于卑微的放低姿态。
鹏儿牵起他的手,抱住大哥的胳膊,乞求道,“大哥,求求你,我真的好喜欢蒹葭。”
大哥摩挲着他头顶,良久唇角微挑,说,“傻子。”
鹏儿仿若未觉的轻笑,只有我心里迟迟的钝痛,更不远去打破鹏儿眼底那片纯粹的美好。
那小家伙生命脆弱,虽送到太医那儿,隔天却见到它冰冷的尸体。
鹏儿变得越来越暴躁,不高兴时会将宫女们递来的东西全部毁掉。
鹏儿气愤的和我说,“都怪太子哥哥!他杀了蒹葭!”
我耐心道,“葭死了,不是还有蒹吗?”
他哽噎道,“蒹和葭是一对,葭死了,蒹昨天飞到半空撞向地面,也死了……”他继续呜咽道,“木兰不理我,他要走了……。”
再次见到他时,他十二,我十六,他站在四哥身旁依旧落落大方的冲我笑,那笑容像江南温婉的雪落到秦淮河里,无声的坠落,扩散,消融。
不过那次她穿的是女装。
那时她早已盛名在外,纪元二十三年,戚沧言以十万铁骑击溃连泽国二十万精兵。
戚木兰在边疆城池被围时,扮成女装私逃出宫,筹款买粮万担,暗度陈仓把军需送到戚沧言军中,给戚沧言给下足够时间商议破军之策。
那一战,戚木兰扬名天下。
原本我想她巾帼不让须眉,定然是男装铁颜,可如今再细看,仍是温婉如江南的雪,清丽秀隽,看我的目光一如往常,只是看向四哥的眼神非同寻常。
鹏儿拉住她手固执地问,“木兰,你是不是生气了?”
木兰笑了笑,“没有。”
“你一定是生气了。”
“我为什么要生气?”
“蒹葭死了。”
她若有所思的“哦”一声,“鹏儿,木兰一直在长大,想像一般的女孩子那样,无论身份高低贵贱,嫁给平凡人,甚至农夫,生很多孩子,早晨闻鸡起舞,我为他绾发,他为我画眉,晚上日落而息,我为他红袖添香,他给我送碳添暖。后来遇到你四哥后,我以为是可以实现的。”
我也以为这一切都能变成事实。
为什么不可以呢?
四哥无心政事,更不好渔色,他惊采绝艳,她才情无双,她们好似天生就注定在一起。
可四哥婚讯宣布那天,我再也没见过她。
再见到她时。
四哥成婚,她也好像重生过一样。
总觉得一切都事过变迁了。
就像她不记得三哥,不记得鹏儿,更不记得四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不是番外,算是前传,未完,明天本章内继续更。
祝大家平安夜快乐,明天三更。
19
19、强势插入 。。。
突然响起敲门声,开门一看,见到一身官服装扮身量颀长、面若桃花、器宇不凡的男人站在门前。
当时爷大脑立即死机了,极有可能爷曾经做过太多缺德事,及时想到正义感十足却戴着公式化脸谱,一身警服的公务员同志,气势咄咄逼人道,“你有权保持缄默奇'﹕'书'﹕'网,但你所说的话都会变成呈堂证供。”
不会是欧阳这厮这么快找上门了吧?!
/(ㄒoㄒ)/~~爷哀嚎。。。。。。。
爷唇线紧绷,强装镇定,“请问,您找谁?”
从那个身穿官服的男子身后闪出一位身着绿衫的青年,将那“通缉令”唰地一声抖开,说,“你有没有见过画上的男子?”
爷脸色一白,意识到不对,连连摇头否认,“木有,木有,不信请看我纯洁的眼神。”爷万分殷勤的拽住绿衫青年的手,让他感受到来自异时空屁民的纯粹,以让其心甘情愿臣服于爷凛冽的目光之下。
因为爷的大姨妈曾经曰过:人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
爷这就要逆天道,用纯洁的眼神杀人于无形。
绿衫青年厌恶的甩开爷的手,皱眉道,“滚开!”
嘿嘿,爷早就想滚了!
正当爷想麻溜地滚蛋时,身旁那个面若桃花的桃花男,声音不疾不徐道,“安庆,不可无礼,”旋即冲爷温文有礼的点头,说,“冒犯了,看您这满面灰尘的样子就知道您定然是风尘仆仆从外地赶来,只是不巧,邻国的九皇子被拐卖,我们正全力配合通缉犯罪嫌疑人,正巧你所在的这客栈属于我们。”
爷连连点头,“您说的是,前几日我是看到一个体型和其相近的男人,不过已逃往连云国。”
“你胡说什么?我们连云国如今整天重兵把守,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别说一个异邦的男人了!”
啧啧,年轻人真是经不起挑拨,这么一句两句把自个儿身份老老实实交代了。爷乐呵呵的笑,“我也只是说像,我不敢肯定,我也不指望领你们的银子。”
“你看你穿得那么寒酸,不指望领赏金,你会这么老实巴交提供线索?我看你就和这画里的人很像!”
爷震精,既然被你看穿了,那爷干脆拔光你们的JJ毛,阉了你们,让你们失血而死!
桃花男相当眼尖的注意到爷腰间价值不菲的匕首,眼睛危险的眯起,道,“姑娘,还是劳烦您和我走一趟吧!”
X!爷要是和你们走了,爷还有命回来么?
爷瞬间屏息凝神,急中生智。
爷扭腰、抖臀,顺势靠在那桃花男身上,而后爷难堪的撕扯领口,试图解放出爷那贫乏的旺仔小馒头。
可事实上旺仔小馒头就是旺仔小馒头,永远不可能有蜕变成山东大烧饼的一天!
爷心中有些着急,那绿衫青年踱步过来,一出掌,掌间生风,活活将爷弹出一米远,重重摔到地上,爷闷哼一声,感觉嘴角有温热的液体溢出来,用袖口揩拭了下,果然是鲜血!
爷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哇塞!这就是传说中鼎鼎大名百闻不如一见的内功?!
旧伤复发,爷又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伏在地上的身子隐约能看到胸前那浅浅的沟壑,桃花男面色一呆,连忙上前扶住爷,“没事吧?”
爷幽怨的望他一眼,马勒戈壁你丫说这算不算有事?爷只想赶紧逃离这块鬼地方,连连摆手,说,“没事没事。”
又问,“我可以走了吧?”
桃花男道,“很抱歉伤了您。”
爷无力的笑了笑,感到胸口气血上涌,到底是没忍住在他衣襟上喷了一口鲜血。
他面色有些紧张,“本官还是带你去看看大夫吧。”
爷实在受不了这么一直站着听他唠嗑,“不好意思,请你们有多远滚多远。”
他语气有些不悦,甩了一锭金子给爷,抖抖衣袖,皱眉说,“得罪了。”
爷脚步虚浮,慢腾腾的扶墙往屋里走。
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把门锁上,听到欧阳鹏和苏无依毫无知觉、孩童似的傻笑,爷心里一酸,很不是滋味。
欧阳鹏一见到爷捂住腹部,嘴角边还有未擦净的鲜血,不禁脸色一白,紧张地问,“姐姐,你怎么了?”
爷招招手,示意他抚爷到床上躺一会儿。
许久爷才悠悠的说出实情,“所以,鹏儿,你要回皇宫去。”
欧阳鹏紧紧抓住爷的衣角,声音有些发颤,可怜兮兮道,“姐姐,你不要鹏儿了?”
爷无可奈何地叹口气,“鹏儿,皇宫有你父皇、太子和行之,他们都担心你。”
欧阳鹏不依,“不要,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逃走!”
爷不知为何他排斥回皇宫,但爷有伤在身,爷只能无比郁闷的表示,“你真是。。。。。。。气得爷肾疼!”
欧阳鹏贴过来,手放在爷胸部,表情却相当认真和执着,“鹏儿给姐姐揉揉。”
爷横他一眼,恶狠狠的说,“把你爪子挪开!”
欧阳鹏如触电似的,躲得远远的,那个害怕的可怜样惹得苏无依捧腹大笑。
可爷怎么也不会想到两天后,知府的心腹安大人被刺死家中。
爷养足了精神,又喂饱了欧阳鹏和苏无依那两只小畜生后,给小二打赏又塞了些碎银给他,让他给爷找位跌打损伤的大夫过来。
大夫略微给爷清理了伤口,说“无大碍,”扔给爷几包中药后,笑眯眯的拿着一锭金子溜了。
晚上时,爷睡不着。
欧阳鹏也睡不着。
苏无依更加睡不着。
因为隔壁那对野鸳鸯声音太大。
“青哥哥,奴家好想你……。”
“娟儿,爷的心肝宝贝,爷生命的四分之三,爷可算见着你一面了,快让爷抱抱你,让爷看看你瘦了没!”
随后是女人享受的娇吟,“青哥哥,你小心些嘛,人家快被你勒过气啦!”
“哦!哦!爷错了,爷忏悔!”连忙开始得寸进尺地占便宜,“娟儿,快让爷尝尝你味道。”
“那我们是先湿吻?还是舌吻呢?”
欧阳鹏压低声,皱眉问,“湿吻和舌吻有什么区别?”
苏无依高深莫测道,“湿吻就是口水大战,至于舌吻……”他小心翼翼的瞥了眼爷目无表情的脸,“舌吻当然是舌头大战咯~”
爷囧:这帮小兔崽子真早熟,爷被气得胸闷气短!
那男人道,“先进入……”
那女人娇嗔,“哎呀,好讨厌!”
欧阳鹏又问,“她到底同没同意啊?”
苏无依托下巴,苦思冥想了一会儿,“女人都是两面派,嘴里说一套,心里可不是那么想哦~”
爷大囧:X!爷被气得肺疼!
女人大声娇呼,“表,表再深入,奴家受不了,嗯,嗯,嗯,啊,啊,呃,呃…。。”
男人嘶吼,“啊————好爽!”
欧阳鹏充分发挥好奇宝宝的十万个为什么的天性,纯洁的问,“为什么那个女人要‘嗯,嗯,啊,啊’貌似很痛苦,而男人‘啊——一’一声却很享受?”
苏无依望着有着微光照耀的房梁,沉思说,“因为一泻千里。”
爷脸红:擦!爷欲火焚身了!谁来救救老纸啊?!老纸不要呆在这两只小恶魔身边啊!
欧阳鹏继续天真的问,“姐姐为什么脸红。”
爷立即难堪的抢答,“因为我蛋疼。”
苏无依却面无表情,道,“她想强势插入。”
/(ㄒoㄒ)/~~爷泪啊。
欧阳鹏貌似领悟的一笑,说:“那我们一起插入吧。”
苏无依一翻身,背对我们,道,“切~本公子可不是随便的人!”
X!你丫随便起来就不是人!
第二天爷带着一双被小二哥怀疑成严重纵欲过度的熊猫眼下楼点餐,小二哥将一位唇红齿白、颀身玉立的妙人引见给爷,“客官,这位是富户苏饮歌老板。”
苏饮歌一双漂亮的凤目上下打量爷,却与其冰冷地问道,“我儿子呢。”
怪不得苏无依那小子说他一房又一房的填充妾室,长相这么极品,不去祸害红颜岂不是太暴殄天物?!
爷道,“在楼上。”
他微微颔首,“劳烦您照顾我儿子,你想要什么?”
哦?爷不禁惊讶地抬下巴,“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他低眉顺目道,“尽我所能。”
爷清咳一声,“你还是给我银子吧。”银子摸起来比较踏实。
他问,“你要多少?”
爷看到他淡定的眼神,爷早已蛋疼完了,爷决心做正事,“哟,看你说的,我像是那种人吗?我不过一人在外漂流,孤独无助,需要一个合作伙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周六,挠头,我忘了,暂时一更吧。
各位,圣诞快乐!
20
20、我不是傻子 。。。
爷见苏饮歌他清咳一声后,耳垂开始飞红,很明显这厮想歪了!
于是爷将其拽到楼上,又锁门关窗,将欧阳鹏和苏无依撵到小隔间。
苏饮歌不自在的望了眼四周后,一本正经的出声道,“姑娘,你我如此单独相处,人言可畏,这不太好吧?”
啊呸!爷连你儿子都睡过了!爷睡你儿子时,他丫还未成年!你丫有啥资本装清高?!
当然爷有求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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