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果没有他的介入,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完。可她没办法感激。
于是,淡淡回视:“谢谢!”
赵元任笑着摇了一下头,她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
远处,那两个酒鬼拿着烟,不知道是该过来打搅人家老大跟人叙旧还是应该等他们续完旧之后在将烟送到他的手中,可明显,没人敢上去打搅,于是讪讪的站着、看着。
赵元任笑了一下,他转身回头,接过来递过来的香烟,道了声谢,然后微笑着对着方穗迭说:“我要下去了,好久不见,不送一下我吗?”
方穗迭呆了一下,转头看见宋朵朵脸上如释重负的模样,再回头看着那熟悉的笑容,她点点头,跟着过去。
晓光上前,不知道是想感谢还是想表达歉意,诺诺的没有说出口。
赵元任只是瞥了一眼伴娘的黑指甲和穿着,意味深长的一笑,转身离开。
那眼神看在方穗迭的眼中,一惊,朵朵他们都不知道,可是自己亲眼看见了,看见了那伴娘跟脱她裤子人的暧昧,看见了他们相互调笑,听见了伴娘娇笑的說:“我就不脱,你们敢脱吗?”
没想到,赵元任的眼睛还是那般的利。方穗迭低着头沉思着,几条香烟突然出现在眼前。
抬头,赵元任手中的烟放到了自己的手上,成和也将自己手中的烟递了过来。
方穗迭愣了,看着那烟愣了一下。“拿着吧,一下还要闹洞房呢,没烟可不行。”那么短的时间出外买烟回来,怎么可能,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主人家拿出自己的烟来和气生财了。
她看着赵元任,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喜欢做这些让人不明白的事情,既然不想接香烟,当初何必接呢?现在又何必拿别人的东西来做人情呢?他是不是每次做事情都要做得让别人觉得他的脑袋跟一般人不一样,没办法了解?
赵元任叹口气,道:“我接过来了,就表示我赞同了这样的处理方式,晓光他们以后也不敢再用今天的事做借口去骚扰那两个人了。”
成和有意异样的多看了几眼方穗迭,赵元任做事从不解释,今天居然破天荒的跟一个姑娘家解释起来!
方穗迭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门道,想着赵元任本身就不在乎是否多两条香烟,家里人家送的香烟只怕多得都堆山了吧;而宋朵朵的老公虽然办了个公司,可毕竟也只是小公司,自然是能省就省一点了,当下一权衡,也就释然了,接过了香烟。
酒店门口,赵元任举步向前,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了一下,转身看着她,认真的说:“女孩子不要太犟的好,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可随时打我电话。”
方穗迭摇头,6个月不是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有评论了,那个激动啊。
亲亲和品,亲亲lameny888 。
相见不如相忘
朵朵的婚礼就在这一场闹剧中匆匆结束。婚后的朵朵很尽职的在家里当了个家庭主妇,而方穗迭还是如同以往的打着N份工作,依旧匆匆忙忙的打工、上夜校。
咖啡馆虽然不算很大,可是因彪炳外国引进的咖啡豆以及烹煮技术的原滋原味,很能满足当下的一些崇洋媚外的年轻人来趋赶潮流时尚,所以这家名为“醒”的咖啡店生意着实不错,受到了一众白领和伪白领的热捧;导致咖啡馆外卖部的人一添再添还是常常满足不了客户的需求;而一向不懂得拒绝人的方穗迭总是如今天一样帮着送外卖。只是没想到居然今天送外卖会送到传闻中的地下赌场。
里面真的是——很喧嚣,烟气冲天,闹哄哄的,几张桌子摆放在宽大的客厅里,一群人围着不同的桌子,打扑克的打扑克,砌长城的砌长城,赢得大笑,输的的骂娘,还一个个暴着青筋红着脸的问候彼此的亲戚,表示愿意跟人家的祖宗真刀实枪的干一场,而被问候的人也是面不改色、心不慌、眼不跳的替自家的亲戚照单全收了,真个孝顺,只是不知道那土里的老祖宗会不会因为这一问候,气得七窍冒烟,直接从土里出来找这孙子算帐呢。
方穗迭皱了一下眉头,小心翼翼的煮着咖啡,希望能尽早完成尽早结束。
咖啡的香味开始在屋子里弥漫,一些人纷纷围了过来,边吃边调笑。
“小美眉,怎么之前没见过你阿?”
“你叫什么名字阿?”
“晚上一起去玩玩怎么样阿?”
远处传来了阵阵笑声,能在这赌场混的人,自然都是这道道上的人,早就看惯了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或者是强迫半强迫的事情了,谁也不乐意插手管这些闲事,更何况谁的背后没个靠山,为了一个不知名姓的打工妹,而不小心插手得罪了道上的人,那岂不是得不偿失。所以都只是乐呵呵的看着,丝毫没有插手的痕迹。
方穗迭明显的经验不足,心下很是慌张,可又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应付,思来想去,只有以不变应万变,不管周围的人怎么个调笑,她只管自顾自的煮着咖啡,不言不语,如磐石般的浑丝不动。
不知道是否见她没有反抗,有几个人开始胆大了起来,毛手毛脚的伸向了她。
“好香阿。”楼上的房间里出来了一个人,伸着懒腰看了下来,一见那围在中间的方穗迭,一见那即将碰到她身上的手,大惊失色,厉声喝道:“瘦猴,你们干嘛呢?”
一个瘦高个的手眼看就要拍到方穗迭的背上,被那一声喝给止住了。
楼上的人蹭蹭的跑了下来,来到面前,甩了一拳在他的肚子上。
“老大护着的女人你也敢碰阿。”
方穗迭转过脸一看,是晓光,那天大闹朵朵婚礼的那个混混男朋友。
“老大?哪个老大阿?”瘦猴一听,明显没有反应过来,在道上混,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道上的老大有那几个,这些基本常识当然得知道,老大的女人是谁,他该认识的也都认识,一个也没落下,那些个老大的女人那个不是跟着老大吃香的、喝辣的,可从没有听过哪个老大的女人是在咖啡馆送外卖的小妹。
“晓光,是你那片的老大吗?”
看这个小模样长得多纯阿,倒还真的是能合一些老大的胃口,莫不是老大新交的女人?
一个五指山砸在了瘦猴的脑袋上,晓光凑到瘦猴的耳边轻声的说了一个名字。瘦猴的脸色大变,老、老、老。。。。。。大,这还真的是老大的老大。
天哪,谁不能得罪,居然得罪了最不能得罪的人。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你是。。。。。。”瘦猴一边扇自己的手,一边说,一句话分成了好几句,还是哆嗦个不停,那是BOSS的BOSS,拿句当前流行的话说,“老大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如果知道是赵元任的女人,他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去耍的阿。
看那晓光和瘦猴的模样,方穗迭知道,一定是以为自己跟赵元任有什么关系,本来也是满腹的委屈、满腹的愤怒,可此时看到他一直在不停的扇着自己的手,扇完了手扇耳光,眼看着脸红肿了一片,心下也不忍了:“你别扇了,我跟赵元任之间没有关系。”
赵元任三个字一出,原本喧闹的屋子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正在堆长城的停了下来,正在下牌的看了过来。
赵元任这个名字,这城里,谁没听说过。
晓光笑笑,并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里。
且不说赵元任私人号码整个H城有的人不超过二十个,光是对谁都淡淡的赵元任能那样亲热的跟她说话,就足够他们之间有什么了。
“穗穗,是吧,我们这些都是粗人,你别介意。来,先坐下一下。”
周围立马有人殷勤的端来了椅子和热茶。
不希望跟赵元任之间有任何关系,也从不奢望赵元任的名气给自己带来什么便利,所以她依旧站着客气的笑着:“不用了,我煮完咖啡就走。”
“哪能让你煮呢?”瘦猴一听,也利落的上前,硬是将方穗迭请到了一边,捣腾起了咖啡壶,看得方穗迭心在嗓子眼跳动着,这咖啡壶可不便宜阿,弄坏了自己可赔不起。
上次高甫跟朵朵的婚礼上闹出的那一出,明面上,赵元任是谁都不相帮,只是看了一出热闹,可实际上,大家心知肚明,赵元任插手了,而且很明显卖的是眼前这个女孩子的面子。自己在婚礼上闹事,等于不给高甫面子,多多少少也得罪了这女孩,等于拐了七大胡同八大巷子的得罪了赵元任,如今正是将功赎罪的好机会,于是也殷勤的讨好着,从桌上抓了一把红色的钞票,就往方穗迭的怀中塞。
“穗穗,这是小费,少少的,不成敬意。”
少少的?如果这么一把的钱算少的话,那么平常十几二十元的小费算是什么?
方穗迭猛地想到了一个故事,话说某地某一小白领看到一个乞丐,然后一时心生同情之心,扔下了一块钱,那乞丐也是个拐了七八道肠子的人,明摆着是看着不满意,但还是很有礼貌的说:“我给您一块钱吧,看起来你比我不容易。”
如果天天收到这么多的小费,恐怕什么时候自己收起几十元的小费,也会觉得不满足吧。可是这里是哪儿?地下赌场!这是什么?非法赌资!这样的钱,方穗迭怎么敢拿。
方穗迭慌乱的推了起来,晓光的手劲大,诚意足,一下子就塞到了怀中。
正推搡间,有人摁铃,有人开门,猝不及防的一群人冲了进来,荷枪实弹,警衣警帽,一个个枪口对准了大家伙。
现场一片混乱,抢钱的抢钱,逃路的逃路,直到一声枪响震住了所有人。
“我不是,我不是。”看着冷冰冰的手铐铐在自己的手踝上,可是除了会说我不是这种无力到苍白的辩解词之外,方穗迭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来解释自己手中的钱不过是小费而已。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被呆上了警车,警车满大街的呼啸而过,车外的人纷纷驻足,投以了十分不屑的目光。
方穗迭想起以前的自己也是以同样不屑的眼神看着这呼啸而过的警车里面的人,在她的眼里,只有作奸犯科、十恶不赦的人才会被关在里面,但凡是有点道德感的人都不可能去做会让自己陷入班房的事情。
可是没想到自己居然有这么一天,在这冬夜里,在这个四面都是徒壁的监狱里跟着一些以往自己最看不惯的犯人在一起,而今天,自己的名字,用警局的专业术语来说,叫做嫌疑犯。
方穗迭蜷缩在一个角落,听着监牢里起伏的呼吸声。他们说太晚了,这些人先关着,明天再审,于是自己被扔在了这个不知道该说是拘留所还是监狱里的地方,现代化的城市为了体现现代化的文明,早就已经实行了男女分监,于是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被送到了这个至于几平方米的方寸之地,在同监房那金黄头发、穿了个亮闪闪的鼻环、斜着眼睛挑衅自己的小太妹的注视之下,胆战心惊的蜷缩在那监房的一角哆嗦着。
清冷的月光穿过巴掌大的窗户照射进来,零下的温度让人瑟瑟发抖。
一个地方,几平方,四面墙,简陋无常,可是却给她带来了无比的恐惧。
“穗穗,你胆子怎么就不能大一点呢?”
她的胆子如何去大,这个世界人不找事,事都会来犯人,除了忍气吞声,除了躲着逃着,她还能怎么办呢?可为什么纵使如此了,还会有这么多事情一桩接着一桩的发生在她的身上呢?
进监狱,这对山里人来说就是比天还要大的事情,就是一辈子都洗不清的污秽。若是真的被判刑了,自己该如何面对,该如何去掩藏着那即将戳破的真相?
爸爸撑着弯曲了的身子,咳着说:“穗穗,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女儿呢。”
周围的邻居指指点点说:“看。都说了吧,女孩子没事长那么漂亮干什么,妲己知道吗,祸国殃民阿。”
同学们说:“瞧瞧,就是她,怎么样,小模样长得还挺纯的吧。我告诉你越纯的人才越骚。哈哈哈哈”
妈妈含着眼泪说:“穗穗,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亲戚说:“都跟你们说了,女娃要读那么高的书干嘛,还不是赔钱货,现在到好了,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人也变花了。外面可真的是大染缸阿。”
“真看不出来,那方家也算是书上说的书香门第,怎么教出了这么个不要脸的女儿呢。”
“漂亮吧,这年头,漂亮的女人都不可靠,看她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改改,有些地方不好,修改了一下。
厄坐在板凳上晃脚,伸着手指头数着。
这是厄的第五章,收藏是五个,评论是五个,点击是五百点,话说厄跟五咋就那么有缘分呢?
猿粪阿————————————————
噩梦惊醒
睡梦中,思绪混乱,一个个俱是指责,她想要奔跑,摆脱这些缠人的恶言恶语,可是前面,好似曲曲折折的迷宫,夜色遮掩了一切,路太多,她怎么走都走不出来,每一分一秒都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