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姐姐。”蓝雪梧一边擦着脸上的眼泪,一边指了指路西绽的手,“你的手流血了……”
“糟糕,我也没有带绷带和药水,万一感染了怎么办。”孟流琛懊恼道。
“不碍事。”路西绽蹲下,把稍微平静一点的乔倚夏从孟流琛怀里接过来,“等一等吧,应该快来人了。你们不要盯着她,让她安静安静。”
她的嘴唇由嫣红变成现在的惨白,额头阵阵冒着汗水,路西绽轻轻拍着她,叫她可以宽心。蓝雪梧抱着双腿坐在乔倚夏身边,用毛巾帮她擦着头上的汗。孟流琛在附近转了转,盼望着能够早点有人来找他们。他俯下身子,戴上手套,伸手沾了沾地上草垛上的一滩浅灰色米分末。
“姐,这好像是锌米分。”
“锌米分?”
“嗯。”孟流琛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玻璃瓶,弄进去了一些,“回去可以检验一下,真是奇了怪了,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姐,我们离远一点吧,这东西毒性太强了。”
乔倚夏闭上眼睛,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已经睡去了。孟流琛背起她,几个人往洞口的方向走去。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一看。”路西绽说道。
“姐。”孟流琛拉住她,“我跟你一起去。”
“你留在这里。”路西绽拒绝道,“照顾倚夏和雪梧,我去去就回。”
路西绽沿着方才的路又走了一遍,发现这座山洞像是迷魂阵一样,绕来绕去,很容易把方向感不好的人绕得分不清东西南北,找不到出口。蓦地,她发现两边不太平坦的石壁上出现了一块很平坦的地方,用一块布遮盖着,还放着一堆稻草,她把稻草移开,布掀开,伸手摸了摸,拿出手机来让自己可以看清楚,她发现,这里很像是一扇门,周围都很崎岖,坑坑洼洼,只有这一片很光滑,还有缝隙,门的那一侧,又会是什么呢。
“姐!”孟流琛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出现在她的眼前,“来人了,我们可以出去了。”
“知道了。”
来接应的是世旌的人,当然,不是查尔斯本人,也不是随便的小兵小卒,而是查尔斯的私人保镖,绝对安全,也绝对不会泄密。回去的路上,蓝雪梧一直有点神情恍惚,倒不是被这诡谲的山洞吓到,而是被姐姐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到了。
“雪梧。把你姐姐带回家去吧。”
“什么?要让姐姐回去吗?为什么?”
“快到你姐姐的生日了。”乔倚夏似乎在跟家里人闹别扭,以她的脾气,恐怕不逼她,她是不会愿意回家过生日的。
“是哎。那好吧,我就先把姐姐带回家,一定完好无损地还给你。”
蓝雪梧同乔倚夏回了乔家大宅,孟流琛跟着路西绽回了公寓,看得出来,这一路上孟流琛都不太开心,他总觉得自己是个男子汉,本应该担负起保护姐姐的责任,却让姐姐受伤了,他自尊心很过不去。路西绽自然看得透他的心思,所以他说要跟来,她也没拒绝。以前总觉得孟流琛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路西绽发现他其实是个心细如发的人,比方说他也会动作轻柔地帮她涂药,绑纱布,也会像一个大男人一样给她深深的安全感。
在这一刻来临之前,她哪怕一瞬间都没有过这样的念头,她从来没想过,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路书野,还会有这样一个男人,让她感到如此心安。
凌晨三点,整座城市都陷入了不约而同的宁静。他起身煮了一杯牛奶,递给她。
“她回家过生日了,那姐姐你呢。”
“嗯?”
“我是说,你自己住,我不放心。”
她哭笑不得:“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自己一个人住的。”
“姐,我觉得倚夏不是单纯的中邪,她是典型的精神失常,我觉得,她可能有什么心结没解开,或者以前遭遇过什么不幸。总之,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她今天能够这样自残,以后也说不准这种事情会不会再发生,如果下一次,她不是自残,而是直接杀人,伤到你,那又该怎么办?”他神色担忧道,“我没有要挑拨你们感情的意思,我只是很担心。”
“这件事情,你不用担心,不要过问,更不要声张。我自有分寸。”她揉了揉太阳穴,神情倦怠,“时间不早了,你去侧卧睡吧。还有,把你那个玻璃瓶给我。”
检验之后,发现那小瓶里的浅灰色米分末当真是锌米分。那种地方会出现锌米分,绝对不是偶然。联想起那一扇类似于门的平整的石头,路西绽觉得,这个山洞里隐藏着一个埋葬已久的秘密,而秘密的守护者,就跟锌米分的主人有关。
朱蕴桓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个山洞的存在?他是寻宝的参与者之一,为什么当年却没有太深的跟调查这起案子的警官提起这件事情?让他一直欲言又止的秘密又是什么?跟路氏有没有关系?
关于当年寻宝的结果,外界一直众说纷纭,朱蕴桓也好路老爷子也好却对此事绝口不提,既然如此,那么也就不能否定寻宝成功的可能性,有没有一种可能,寻宝并不只是单纯的寻宝……
这个在案子上从未失过手的女人,第一次有了一种深深的恐慌感,她觉得,她看低了朱蕴桓。她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提线木偶,任人摆布,而朱蕴桓,就是那个幕后操纵者。
她打开电脑,在搜索栏上打了一串数字,调出了那一年,那一月所有的重大新闻。滑动着鼠标滚轮,殷红色的光为这个夜晚平添了几分阴郁。她纤长的手指停止了动作,由鼠标移至屏幕。她的瞳孔骤然放大,眉心紧锁。约莫过了三分钟,她骤然起身,甚至顾不得整理自己凌乱的头发,只留了一个便笺便离开了公寓。
这是赶往路家宅子的路。拂晓降临,管家殷勤地欢迎她,菲佣们穿着统一的着装朝她弯腰鞠躬。她看也不看他们,径直去了宅子后面的储物间。
说是储物间,可其实装潢一点也不随意,搭在半空中,格外别致。这是路老爷子生前修葺的,旁人谁也不准进,哪怕是路卉芸也没有随意进出的权利。路老爷死后,孟庆东怀疑储物间是不是就是一间私人小金库,曾几次三番想叫人撬开,但碍于路卉芸和路西绽,他迟迟没有动手。一直到路卉芸离世,路西绽出国,他才终于付诸于行动,却发现里面只是一些书籍,甚至还有留声机,cd之类的东西,毫无价值。
路西绽对于父亲的“强盗行径”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同他计较,这里是外公休息时除了宅子里的书房最常去的地方,她当着佣人的面含沙射影谁也不许进入,孟庆东当下被她讽的极其没有面子。
她翻着储物间里落满了灰尘的写字桌,甚至不记得戴上一个口罩,米分尘吹入鼻中,她不可抑制地咳嗽起来,胸口也跟着发闷。
终于。她翻出那本戴着密码锁的厚本子。很小的时候,路卉芸抱她去书房找外公,她记得他就是用钢笔在这样一个本子上刷刷的记东西,不出意外的话,这是属于他的日记本。她将上面的灰尘抖下去,紧紧握在手里。
☆、第117章 结发夫妻
乔倚夏再次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母亲焦急的脸,她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了。乔父背着手站在她跟前,一言不发。她被母亲拥入怀中,不知所措。她细细想着先前发生的事情,她记得她是跟西绽去了长华山,然后进了山洞,再往后的事情,她确是一点也记不得了,只是头很痛。乔父看起来仍是上次两个人的争吵有所介怀,可关心女儿的心是瞒不了的,任是再铁血的汉子,也最终还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发,嘴角颤抖。
她一面不忍看到父母如此挂念自己,一面又实在放心不下西绽,便决定留在家里过完生日之后再回公寓去住。
truelove1920改名的消息在6月17号这一天疯狂席卷了各大报纸的头条,标题是引用的蒂凡尼老总在采访时所说的一句话“g”,旁边还搭配着一张他说话时的图片。报道中提到,蒂凡尼老总之所以选在这个日子改名是应了一位友人的恳求,这位友人给他讲了一个非常动人的爱情故事,他为之深深动容,tiffany曾经以美与爱而风靡美国近两个世纪,而这一段催人泪下的爱情,就是对tiffany最完美的诠释。
乔倚夏紧紧握着手中的项链,如鲠在喉。
一直到夜里十一点的时候,她终于接到了路西绽打来的电话,她满心雀跃地离开了家门,转过转角,看到了绑着高高的马尾,像蝴蝶兰一样在风中摇曳的路西绽。
她们紧紧相拥在一起,路西绽极尽温柔地抚着她的发。除夕夜也好,生辰也好,她把这两个一年里最重要的日子留给了乔倚夏的家人。三百六十五天,她们有三百六十三天可以在一起,但这两个日子,她一定要让她最心爱的女孩沐浴在亲人的爱和关怀里。曾几何时,路西绽在国外餐厅看到金发碧眼的夫妻为心爱的孩子吹灭蜡烛时也起过羡慕之心,可正因为得不到,也就变得弥足珍贵。所以她也就更能体会,生辰和过年,父母能给到倚夏的,永远比自己要更加珍贵。
“我想不到要送你些什么,也想不到,你还缺些什么。”
“你已经给我太多了。”乔倚夏放开她,抽出项链,在路灯下闪着金光,“谢谢你的礼物,苍苍。我很开心。只要你答应永远跟我在一起,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我把我们的爱情系在这条不算太名贵的项链上,以后每次拥有这款项链的人提起它的名字,那都象征着我对你的承诺,款式有过气的一天,但说出去的话是不能收回来的。这样,你就永远都不用担心,我会离开你。因为有很多人,在替你监督着我。”
乔倚夏看着她真挚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己以前说她情商低是那么的愚蠢。原来,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情商低的人,只要那个对的人出现。
路西绽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方形盒子,递给她。
乔倚夏调侃她:“该不会又是戒指吧?”说罢还伸了伸手,“你已经送了我两个戒指了,再送的话,我可戴不下了。”
“打开看看。”
盒子里是一个蝴蝶结,乔倚夏将她拿出来,发现这蝴蝶结是用头发编成的,小巧而可爱。打结的那里还特别用胶水沾上了。暗夜里,灯光下,她听到路西绽对她说。
“乔倚夏再次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母亲焦急的脸,她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了。乔父背着手站在她跟前,一言不发。她被母亲拥入怀中,不知所措。她细细想着先前发生的事情,她记得她是跟西绽去了长华山,然后进了山洞,再往后的事情,她确是一点也记不得了,只是头很痛。乔父看起来仍是上次两个人的争吵有所介怀,可关心女儿的心是瞒不了的,任是再铁血的汉子,也最终还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发,嘴角颤抖。
她一面不忍看到父母如此挂念自己,一面又实在放心不下西绽,便决定留在家里过完生日之后再回公寓去住。
truelove1920改名的消息在6月17号这一天疯狂席卷了各大报纸的头条,标题是引用的蒂凡尼老总在采访时所说的一句话“g”,旁边还搭配着一张他说话时的图片。报道中提到,蒂凡尼老总之所以选在这个日子改名是应了一位友人的恳求,这位友人给他讲了一个非常动人的爱情故事,他为之深深动容,tiffany曾经以美与爱而风靡美国近两个世纪,而这一段催人泪下的爱情,就是对tiffany最完美的诠释。
乔倚夏紧紧握着手中的项链,如鲠在喉。
一直到夜里十一点的时候,她终于接到了路西绽打来的电话,她满心雀跃地离开了家门,转过转角,看到了绑着高高的马尾,像蝴蝶兰一样在风中摇曳的路西绽。
她们紧紧相拥在一起,路西绽极尽温柔地抚着她的发。除夕夜也好,生辰也好,她把这两个一年里最重要的日子留给了乔倚夏的家人。三百六十五天,她们有三百六十三天可以在一起,但这两个日子,她一定要让她最心爱的女孩沐浴在亲人的爱和关怀里。曾几何时,路西绽在国外餐厅看到金发碧眼的夫妻为心爱的孩子吹灭蜡烛时也起过羡慕之心,可正因为得不到,也就变得弥足珍贵。所以她也就更能体会,生辰和过年,父母能给到倚夏的,永远比自己要更加珍贵。
“我想不到要送你些什么,也想不到,你还缺些什么。”
“你已经给我太多了。”乔倚夏放开她,抽出项链,在路灯下闪着金光,“谢谢你的礼物,苍苍。我很开心。只要你答应永远跟我在一起,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我把我们的爱情系在这条不算太名贵的项链上,以后每次拥有这款项链的人提起它的名字,那都象征着我对你的承诺,款式有过气的一天,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