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倚夏只穿了贴身内衣,完美的曲线将她的女人味暴露无遗,她的头发一直垂到了腰间,头发在浴室橘黄色的暗光之下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金光里有着迷魂香,让路西绽忍不住拥住她浅吻。
乔倚夏帮她褪下衣服,温热的水流穿过二人的头发和肌肤,喘息的声音混杂在流水声中,微弱却让人忽视不得。乔倚夏紧紧搂着路西绽的腰,咬着她的下唇,同她的舌任性嬉戏,洗发水尚未冲洗干净,也不管是否冲进了眼睛,谁也不愿放开彼此,恨不得就这样直到天荒地老。
已经记不清这是一次长达多久的沐浴,只记得她们在彼此的亲吻中沉溺,沦陷。甚至于躺在床上的前一秒她们尚且狠狠亲吻着彼此,乔倚夏将路西绽压在身下,一只手撑着床面,生怕会将她压得不舒服。路西绽的肌肤顺滑柔腻,她的指尖每划过一寸,都引起她的颤抖。
她的女孩儿,在她的身下,绽放成一朵世界上最美丽的,独一无二的花。
她是那么的喜欢着她,想要跟她走到海枯石烂,一起度过今后所有或喜悦,或酸涩的人生,让她多一些快乐,少一些冷傲。让她,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突然一个翻转,路西绽覆到了乔倚夏的身上,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只见路西绽温柔和缓地用指尖抚过自己的眉眼,鼻梁,嘴唇,像是在触摸她最珍惜的宝物一般。她的眼睛里有一片海,她泛红而小巧的嘴唇是世界上最甜的美酒,每一个愈来愈深沉的吻,都是她们对彼此坚贞不移的誓言。
她所触碰到是一片清澈的溪水,是一座花香四溢的花园,而她所唤醒的,是放纵和狂野的火花,是一生相随的承诺。乔倚夏攀着她的肩膀,愿意将自己的所有全部交给她。
乔倚夏看到的不是那个居高临下的冷傲女子,而是能够击溃顽石的温柔,至此,她便永生永世属于路西绽了。
路西绽将头埋入她的脖颈中,轻轻落下一吻,她的身上还残留着沐浴乳的清香,好闻极了。
下午的时候,白英对她说:“路教授,其实倚夏姐是个很容易没有安全感的女人,你们两个女孩在一起,永远得不到法律的认可,尤其,在我们的眼里,路教授你是活在云端上的人,我们只能俯视,或许倚夏姐也曾有过这种想法吧,你有没有想过,怎样做,才会让她心安?”
“虽然你们两个都是温柔聪慧的女子,可女孩儿之间,总还是会有一个主动些的,教授你,不像是主动的性子。我只是一个局外人,只是倚夏姐的一个普通朋友,我本不该管那么多的,可我希望,您能够不要把您的真实情感藏在心里。也许是我太自私吧,忍不住偏着倚夏姐,但想起倚夏姐原本也是一个内向又高傲的人,总是主动,应该也会累吧。”
路西绽闭上双眼,白英的每一句话都镌刻在她的脑海里。她很想问问她,夏,我的被动,让你很累吗。
她很想对她说,我不是事事都要占上风才想拥有你,只是因为,我先拥有了你,在两个女人的关系里,我是不是就可以成为要对另外一方格外照顾和疼爱的一方,而你,也就可以相对的任性一些,你可以无理取闹,可以冲我发火,而我,定会无条件的包容你,迁就你。你总是那么理智,可我有多希望,你可以在我面前骄纵一点,我会永远把你当成我的公主来疼惜,呵护。
可她尚未缓过神来,便被乔倚夏压在了身子低下,看着她泛红的双颊,路西绽温柔问道:“要做什么?你不累吗?”
“苍苍,来而不往非礼也……”她抵着她的鼻尖,道,“你让我成为了你的女人,而我,怎可以不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窗外灯火明亮,夜色正好,街上的行人由多变少,各自回到温馨的家里,享受着疲惫一天过后的放松,整个城市里都弥漫着幸福的色彩。
“夏……”路西绽咬了咬下嘴唇,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你,还不乏么?”
乔倚夏的长发垂下来,一部分落在肩头,时不时触着路西绽的脸颊,她深深凝望着她,却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惹得路西绽一个颤抖:“对于要你这件事情,我岂会乏呢……”
罢了,谁让她是乔倚夏呢,便随她去吧。路西绽搂着她的肩膀,感受着来自于乔倚夏的烈酒。
乔倚夏承认,她是放纵了些,可路西绽此刻的美艳,是任何形容词都无法描绘的美丽,是只有她才得以目睹的惊世绝艳。午夜时分,时针指到了二的位置,她才放过了她,两个人准备一同去浴室冲洗一番,可路西绽却在披上睡袍之后愣在原地,移不动脚步。
乔倚夏以为她是腿麻了,走不动,过去抱她,却见她眉头深蹙,望着床单,洁白的床单上,只有一朵大红色的牡丹花,而方才她躺过的地方,低下仍是一片素白。乔倚夏心疼地抱住她,按住她的头:“我家苍苍,有时聪明得不像凡人,可有时连我这个凡人都觉得她傻。”
“夏,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没有。”
“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就替我做一件事情。”把她从怀里拉出来,大拇指抚抚她的脸。
路西绽眼眸低垂:“好。”
“替我告诉我女人,叫她把那句‘对不起’收回去,我不爱听。”乔倚夏声音略微带着愠怒,嗔怪地看着她。
路西绽抬起头,两个人相视一笑,再也无人提起这个话题。没有落红,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永远相信她,永远不会对她有半点怀疑。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终于,她们勾住彼此的小指,对彼此许下了此生最美的誓言。
☆、第89章 拜托小姐
因为要工作,乔倚夏每天都要很早起床,加之路西绽最近休息不佳,起得比往常晚了些,她原以为乔倚夏此刻是离开了的,想不到却在餐厅里见着了她。乔倚夏戴着眼镜,头发高高盘起翻阅资料,手里拿着碳素笔做着标记,见路西绽过来,她才将资料整理好,喊她过来吃饭。
不得不承认,乔倚夏的手艺的确进步了很多,粥熬的鲜美香甜,虾仁下面覆盖着几片香菜,烙的鸡蛋饼色泽刚好,飘着一缕香气。
“牛奶帮你温好了,等你吃过饭之后再喝。”乔倚夏已经将鸡蛋饼切好了,往路西绽的餐碟里夹了一小块。
“今天怎么有空陪我吃早餐?”路西绽问道。
“原本是没有时间的。”乔倚夏喝了一口粥,“但我怕某人不乖,不好好吃饭。所以打算留下来监督她。”
路西绽心头一暖,却还是面不改色道:“不怕迟到?”
乔倚夏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顶多被我父亲大骂一顿,然后罚我站,害我在同事面前颜面尽失。”其实没有那么严重,虽确实会挨骂,但至少不会罚站,只不过她故意这样讲逗她罢了。
“我不允许。我不准你被骂。”即便那个人是她的父亲,她也不愿意她被训斥。
“所以阿。”乔倚夏柔声细语地安抚她道,“你如果真的不希望我被骂,以后就好好地按时吃饭,不要再为了别的事情而忽略自己的身体,让我担心了。”
路西绽点点头,窗外的朝阳透过窗户照耀进来,金光洒在她的脸上,在她的长睫毛上镀了金色的米分末,让她看起来像一个误入凡尘的天使。
“好,我会好好吃饭。”她端起碗,大口喝起了粥,向她说道,“会吃非常多。”
乔倚夏看着她温顺的眉眼,那抹柔情化成了圣水,滴在心头的绿芽上,慢慢的开了花,花上还带着甜美的蜜。真正的爱,或许就是明明自己也总是因工作忘记吃饭,却会记得她有没有按时吃每一餐饭,会忽视自己的身体,却把她的健康看得胜过一切。她爱她,爱到无可救药。
而好的爱情从来不是牵绊,它会让人在闲暇时回味起醉人的甜腻,却不会影响到正常的生活,反而会变成催化剂,给人更大的力量,去解决眼前的一切难题。
只要想到路西绽,整个世界仿佛都变成了一尘不染的天堂。
下课之后,乔倚夏回到办公室里查阅邮件,她现在还不是乔氏的正式员工,但培训课是在公司内部上的,父亲基于对女儿的疼爱,还是为她腾出来一间办公室兼休息室,供她休憩。
乔倚夏狭长的眼眸盯着屏幕上放大的照片,紧抿双唇,她将照片保存下来,而后打电话给商陆,叫商陆帮她查一个邮箱,通过ip地址发现,发件人跟乔倚夏在同一个城市,发件地是某所网吧,并且这个邮箱是当天注册的,应该是一个小号,而目的则是为了给她发这一张照片。
可是,这个人是谁呢,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两张照片,一张是周梦蝴与某男子的牵手照,而另外一张则是周梦蝶与这个男子的拥吻照。这绝对不是一个巧合,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大骗局。
商陆很快告诉了她这家网吧的具体地址,地点有点偏,她在半个小时之内赶到了那家网吧,这家网吧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门匾都褪色了,名字上的单人旁还少了一个撇,老板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见有客人来,忙把手中的瓜子皮扔到地上,随便用衣服擦了擦手,乔倚夏皱着眉头扫了一眼,多是一些年纪不大的学生,男孩偏多。
“小姐,在一楼玩,还是订个包间?今天订包间有优惠哈。”来网吧的通常是爱玩游戏的男孩,女孩很少,像乔倚夏这般穿衣打扮都不俗,样貌又极美的是少之又少。
“老板,可否看一看你们这儿的监控录像?”
老板倒是没有表现出不乐意,只是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小姐,我们这儿没得监控。”
乔倚夏眉头皱得愈发厉害,怪不得他会敢在网吧发送邮件,原来是了解清楚了这里没有监控。因乔倚夏以前的工作原因,她很清楚,网吧是必须有完善的监控系统的,看来这是一家黑网吧,根本不可能有营业执照。可如此一来,这件事情是更无从下手了。
乔倚夏看了一眼正坐在24号机疯狂打游戏的男孩,问道:“老板可否帮我调一下记录,我想知道,从前天到现在有多少个人坐过24号。”
“小姐,这个……你想做什么?这属于我们的隐私,你不说清楚,恐怕不行。”
乔倚夏冷笑一声:“一家没有监控系统,没有营业执照的‘黑店’,也配谈隐私?”
“小姐,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老板手心冒汗,真是流年不利,本以为来了个赏心悦目的美女,谁知道这么凶巴巴。他看了乔倚夏一眼,那眼神吓人得紧,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看她的穿着就知道不是一般人,摆了摆手无奈地说,“罢了罢了,我帮你找找就是了。”
“喏。你自己看吧。”老板将记录本摊在她面前,“就这几个,这几天啊生意不太好,都没怎么有人来了。”
糟心。在这种网吧里,不仅可以不带身份证,连名字都可以造假,如此叫她如何排查。现在坐在24号机的叫张强,这几天用过的还有两个人,一个叫秦娟,一个叫苏伟,那邮件虽然是乔倚夏今天才收到的,但这两个人都是昨天才来的,所以应该是采用了定时发送。
“老板,你对这个叫秦娟的,有印象吗?”
老板撇撇嘴:“每天啦么多人,我咋记得清楚啊。拜托小姐,你行行好,就不要为难我了行不。”
“你刚刚不是才说过,这几天生意不太好?”
“行行行……我真是服了你了,你容我想想哈。”老板拍拍自己的头,叹了一声气,“这个秦娟,我倒是有啦么一点印象,他当时哦,应该是一个人来的,我看这名字还以为是个姑娘,抬头一看,这不是一大小伙子嘛,不过我也没有多嘴问,怎么,姑娘你认识他?”
“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
老板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刚刚本来来了一个顾客,一看乔倚夏这冷面直接给吓跑了,在这样下去,他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哎哟,姑奶奶,你可饶了我吧,我是真不记得,真的没印象了!我只管赚钱,哪里管他们长什么样子喔!”
乔倚夏也不再为难老板,返回了乔氏,她几乎可以肯定,发件人一定就是这个“秦娟”,并且,秦娟一定只是个化名。他真的很聪明,将地点选在了这么一家不正规的店里,让她想查证都无从下手,他知道自己会将近日用过24号机的人调查出来,刻意编造女性化的名字企图转移注意力,但是却聪明反被聪明误,惹火烧身。
电话的铃声打乱了乔倚夏的思维,她接通电话,只听那边的人说道:“乔小姐,你让我们调查的图片上的男人我们已经查到他的身份了,具体的资料我会马上传到您的邮箱。”
私家侦探效率果然够高,乔倚夏如是想。
照片上的人名叫邹恺,f大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