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柳依婷小声叫道,眼角挤出一滴眼泪。
她发誓,她的眼泪是真的,被痛出来的,比那什么芸香的泪更具有写实意义。
“本王说过,你若是敢背叛本王,定让你生不如死。”他的表情淡淡地,眉宇间透着威胁。他的语气不温不火,隐隐散着怒气。
柳依婷痛的面部扭曲,她瞪向夏辰兮。
夏辰兮挑眉,力道又加重三分。
她的小手被他捏的骨骼“咯咯”作响。
他在等她的求饶,可是她却倔强的咬着唇,眼泪在眼眶打转,怒目瞪着他。
杏儿得意的笑着,芸香眼底闪过一丝喜悦,轻移莲步,担忧的道:“辰兮,这中间一定有误会,你先把药吃了,万一……”
“闭住!”夏辰兮冷冷的说道。
“闭住!”柳依婷愤怒的说道。
芸香微愣,随即微一挑眉,表情只在瞬间,看到的只有夏辰兮。
夏辰兮重重甩掉柳依婷的手,冷冷的说:“滚出莲院。”
“我不同意。”柳依婷愤愤地说道。
“你是自己走,还是让人抬出去,自己选。”夏辰兮丢下狠话,转身离去。
芸香嘴角微微翘起,发嗲的叫了声:“姐姐,今后王爷这边,我会替姐姐好生伺候着,姐姐就安心的保胎,至于是不是王爷的骨肉,想必姐姐最清楚。”
芸香(7)
杏儿表情夸张,惊叫道:“小姐,难道真的是个野种?”
“杏儿,话可不能这么说,毕竟姐姐是正妃,只要王爷默认了,孩子是不是亲生的又有什么关系呢?”芸香的语气淡淡地,透着一股讽刺。
“滚滚滚,给我滚出去。”柳依婷不耐烦的去推芸香。
终于,她也要经历穿越后的那些不平等条约了吗?
芸香莲步轻移,巧妙的闪过,右掌顺势轻推。
朱雀眼光尖锐,拎起柳依婷扔向阿朱,挡在芸香面前,警惕的盯着她。
“朱雀!你胳膊往哪拐呢!”若不是有阿朱垫背,她就要四脚朝天了,今天晦气,搬出莲院是小,面子丢光是大。
等到站定站稳,柳依婷这才发现,朱雀不是要拦她推芸香,而是那个芸香有古怪。
未等她准备向朱雀道个歉,芸香带着轻笑、面露欣赏,问:“你就是朱雀?”
“是。”朱雀回答。
芸香若有所思的望向柳依婷,朝她扬眉,目光上下打量她,话依旧是对着朱雀,说道:“那你可得看好你家主子,万一有个闪失,王爷可是会心痛的。”
“不劳芸香姑娘费心。”朱雀冷酷的说。
芸香把目光移回朱雀身上,又道:“真是可惜了,跟错了主。”
“跟你……唔……”柳依婷的小嘴被阿朱用手捂住,腰部被(奇)阿朱的(书)另一只胳膊(网)截住,于是她只好对着空气挥舞着小拳头。
她怎么从来不知道阿朱有这么大力气,还是她力气小了?
芸香撇了眼手舞足蹈的柳依婷,继续对朱雀说道:“你若愿意,可以不用搬出莲院。”
“唔唔……”想挖墙脚,门都没有。可惜她被阿朱攥地死活不能动弹,死活开不了口。
“谢谢芸香姑娘抬爱,朱雀跟了王妃,一生便是王妃的仆。”朱雀礼貌的回拒。
芸香(8)
“唔唔……”干嘛对她这么客气,让我上去扇她两巴掌。她终于知道什么叫有口难开了。
芸香又撇了眼柳依婷,对朱雀说道:“你不用现在拒绝我,若是想通了跟杏儿支会声,莲院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
“唔唔……”我堵死你的门。
“三天后芸香要与王爷成亲,洞房就设在莲院,姐姐希望你快点搬走哦。”芸香朝柳依婷轻笑。
“唔唔……”贱人,贱人,贱人——
“杏儿我们走。”芸香步履轻盈,向外而去。
“哼!”杏儿气焰不减,朝主仆四人冷哼,昂首挺胸的跟着芸香一同离去。
阿紫整个身体失去重心,噗通摔倒在地,眼睛红红地。
阿朱放开了挣扎中的柳依婷,获得自由,柳依婷气愤的走到门口,走进院子,对着院里一颗刚刚冒出头的小草,使劲的踩,咬牙切齿,嘴里不停的念叨:
“我踩死你,我踩,我踩,你个贱人,我啃死你,我咬死你,我喝你的血,我抽你的筋,我扒你的皮,我咒死你祖宗十八代……”
“王妃,你不用咒了,她家祖宗都已经死了。”阿朱站在门口,望着火冒三丈的柳依婷,平静的说道。
“那就挖出来鞭尸,哼!”柳依婷撩起裙摆,大步跨进屋子,鼻子里冒着粗气,嘴还不停的咒骂。
“王妃,第一局您全盘皆输。”朱雀半开玩笑的说道。
“哼!你就留在莲院吧,阿紫阿朱,收拾东西走人,哼!”柳依婷瞪了眼朱雀,开始翻箱倒柜。
“王妃就这么离开吗?”朱雀好奇的问,不挣扎一下吗?毕竟王妃被惹怒了,若是平时,她可能就不在乎的搬离莲院。
柳依婷两手插腰,大吼道:“当然不是,我这叫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三十六计是这么用的吗?当然不是,不过这样能使她心理安慰多了。
搬家(1)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王妃那是什么招数?”朱雀好奇跟在柳依婷身后,看她忙碌的收拾这个又收拾那个。
“敌人全胜,我军无法在战。”柳依婷气呼呼的说道,大步跨到阿紫身边,吃力的将她拉起,道:“阿紫,给我起来,怕什么怕,一只狐狸精而已,我乃姜子牙,哼!”
“王妃我军无法在战的时候又该怎么做?姜子牙又是什么招数?”朱雀问,王妃的话语真是奇怪,这些新词总会有它一定的道理。
“求降全输,求和半输,所以走为上策,虽然没赢可本王妃也没输,听到了没?”柳依婷气的牙痒痒,转身,一手插腰,一手指着朱雀的鼻子。
朱雀沉思片刻,两眼一亮,大叫:“妙啊,这招真妙,那姜子牙又是什么招数?”
“王妃是被赶出去的。”阿朱白了眼二人。
“你不用提醒我我也知道!”柳依婷朝阿朱大吼。
“王妃,你还没告诉我姜子牙是什么招数?”
“你烦不烦啊,姜子牙是个人名。”柳依婷不耐烦的道,她怎么不知道朱雀这么啰嗦?又拉了把阿紫道:“阿紫,你在不起来,小姐我就要把你送给那什么芸香去了!”
阿紫红着眼,眼泪汪汪的颤抖道:“小姐您别把阿紫送掉,阿紫现在就起来。”
说完,踉跄着爬起来。
“去自己房间,收拾东西。”柳依婷指着门外,命令道。
“小姐,收拾什么东西。”阿紫蒙了。
“我们要搬家了,没听见你小姐我失宠了吗?”她好烦啊。
“王妃从来没得宠。”阿朱提醒道。
“你们都和我唱反调吗?全都回自己房间收拾东西走人。”柳依婷冲着三人大吼。
阿紫睁着湿润的大眼,频频点头。
“阿朱替我选个院子,离这个破院子远点的,还有你。”柳依婷指着朱雀,继续道:“找几个力气大的男人来。”
搬家(2)
“王妃要做什么?”朱雀好奇的问,阿朱望着柳依婷,也想知道原因。
“搬家啊,没听人家芸香姑娘说,尽早搬,快点搬,他们要成亲了。”柳依婷掐着嗓子发嗲的说道。
随即话锋一转,朝着空旷的院子,愤愤地骂到:“成你们的亲去吧,我天天诅咒你们,我扎个娃娃把你们的生辰八字写上,每天钉钉子,钉死你们全家。”
“小……小姐,您……您不也和王爷是一……一家吗?”阿紫颤颤的说道。
“闭嘴,你整天和小姐我在一起,没学到你家小姐的优良习性,怎么学起阿朱那张毒嘴,毒死人不偿命啊!”柳依婷白了眼阿紫。
阿紫浑身一厥,下意识的拉着朱雀的衣角,恐慌的盯着柳依婷,曾经温柔贤淑的小姐,现在像个泼妇骂街。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点给我行动啊!”柳依婷一跺脚,怒吼道。
凭什么啊,到底谁是主子啊!她快崩溃了,一个个全部和她唱反调,一个个全部给她眼色看,柳依婷手扶额头,她快气炸了。
她只不过想好好地快乐的幸福的生活,为什么芸香一激,她就冲动,心理很不舒服呢?胸闷闷的,很不开心,恨不得将芸香掐死。
柳依婷一屁股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望着朱雀、阿紫、阿朱三人离去,分别做她交代的事情。
风,呼呼的刮着,什么时候风变大了?柳依婷出神。
心仿佛被掏空了,她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的外衫,体内的寒气不断的窜出体外,明明夏国四季如春,为何还会觉得阴冷阴冷呢?
天空黑压压地一片,空气浑浊,那棵被柳依婷踩烂的小草依然坚强的挣扎着,仿佛要战胜多变的天气,恶劣的环境,复杂的人文。
朱雀叫来的几个有力的男人,基本都是草院的下人,在柳依婷的指挥下,他们将莲院里的摆设全部搬去阿朱指定的院子——枫院。
搬家(3)
“对,你没有听错,一本书也不要留下,连同书架全部给我搬到枫院,一支笔一根毛也别剩下。”柳依婷扬眉,搬是吧,给你全部搬走,她要实行三光政策。
“这样不太好吧。”朱雀尴尬的说道,这些书籍可都是王爷的收藏,一部分还是王爷的亲笔,甚至有些还是绝迹的文本。
柳依婷白了眼朱雀,道:“有什么不好?人家芸香姑娘说了,让我快点搬,你听见谁说这个不准搬,那个不准碰?”
每次讲道“芸香姑娘”四个字时,她已经习惯性掐着嗓子,发出欠扁的嗲态。
朱雀摸摸鼻子,一脸窘态道:“还是不大好吧?”
“王妃说搬,你就搬。”阿朱无声息的走到二人身后,淡淡地说道。
“阿朱,你终于说了句人话。”柳依婷转身,故作感激的握着她的双手。
于是,几名力大的帅哥,没一会就将整个书房搬空,效率不是一般的高。
“王妃,这床……”朱雀站在王妃内室的卧床旁,犹豫道。
这张床可是当年王爷亲自设计,亲自监工,比普通的床要大出许多,整体全部由紫檀木够结而成,请的是最优秀的木匠制作而成,王爷的心血,同时也是王爷的最爱啊。
“我说搬就搬,这床我睡惯了,难道还让他们的洞房花烛睡我的床不成?拆拆拆,拆到枫院去。”柳依婷不悦的道。
于是帅哥们纷纷动手拆床。
“小姐,这些衣服都是……”阿紫颤颤的指着那几柜子印莲衣衫,那些可是王爷的衣物,也有必要搬到枫院吗?
柳依婷瞄了眼,扬手道:“搬走。”
于是帅哥们将衣物连同柜子全部扛走。
“王妃,这个……这个真的有点太过分了吧?”朱雀带着一群帅哥站在莲花池前,风呼呼的刮着,水面泛起层层涟漪,莲叶随风飘荡。
搬家(4)
“过分?我这叫过分吗?”柳依婷尖叫道,继续说:“我现在不树立起威严,以后就要被别人爬上头顶了。”
“可是……”朱雀迟疑。
“王妃那是在闹孩子气。”阿朱跟着走到莲花池旁边,望着一池莲花,神态平静的说道。
“我是王妃我最大,你们几个,都给我下去把莲花都拔了。”柳依婷指着几名帅哥,命令道。
在众人抗争无效的情况下,大家纷纷下水动手,连根将莲花拔起。
不久,莲花池就像个秃头,凄凄凉凉的,一片花瓣都没给它留下。
“这些莲花都栽种到我的枫院去。”柳依婷神态悠闲的坐在亭中,喝着茶,吃着点心,望着满身泥泞,个个似个落水鸭,一阵风吹过,冻的身强力壮的帅哥们瑟瑟发抖。
“枫院没有池子。”阿朱提醒。
“枫院?疯院?疯人院?”柳依婷皱眉,道:“把枫院名改了,叫柳院。”
抿了口茶,继续说:“找些个大缸,莲花全部盆栽。”
“王妃,“柳院”的匾额由谁书写?”阿朱问。
“随便。”柳依婷不以为意的道,古人的办事效率就是快,一会功夫莲院就给她搬空了,那些不能搬走的她还真想一把火烧了,才能更加贴切她的三光政策。但是她也还没冲动到如此地步,东西还是要剩点的,不然苦的还是自己,好吧,就算她胆小怕事吧。
“王爷恐怕不会愿意。”阿朱说。
“这又关他什么事。”柳依婷不悦。
“辰王府的所有院名都是王爷亲自书写的。”阿朱淡淡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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