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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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浪子-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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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长上决定了的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孙提调暂时兼领,怎么肯随便的更改呢?”

“哦!南路提调怎会调到北路来?”费老颇感惊讶。

“大元帅即将南下,孙提调赶到前面来迎接大军。”

“真要从这里南下?”

“预定是从这里柑济南之背,但情势变幻无常、边军的行动。

影响大元帅的计划,能否如愿从此地出入、还是未定之数、但事先必须有所准备。

“事不宜迟,费老请赶快进城向孙提调禀报。你看吧!孙提调一定会把太阴七煞派来办事的。”

“咦!太阴七煞不是在德州吗?”

“她们是午后来到的。”

“唔!太阴七煞来了,成功有望。”费老兴奋地说:“我这就动身。”

秋家的宅院占地甚广,但是房屋的格局仍与一般的农舍无异。

只不过房屋多一些而已。

宋士弘三个人,在秋家的正宅安顿。

由于每座房舍皆经过彻底的抄查。因此凌乱不堪。

正宅的大门贴上了封条,他们不想拆封替镇民惹麻烦。所以i不开启大门,连正厅的大厅之门也不曾开启。

大厅只点了一盏菜油灯,因而显得空旷明森。

三人已经梳洗毕。在厅中品著细谈。

”祸福无门,惟人自招。”乾坤手似有无限感慨:“犯真炽不通,惊鸿一剑总算是一代英雄,家大业大,怎么可能投匪?”

“这可不一定哦!”宋士弘笑笑:“各人有各人的想法。老实说,财大势足的所谓英雄豪杰,多少存在一些英雄造时势的念头,以及成王败寇的意识,和天下非一人之天下,有权逐鹿的野心、。

:因此天下一乱。他们就跃然欲动。你不是惊鸿一创、怎么知道他的心态和他的想法是如何?”

“你的话不无道理。”乾坤手不加反驳:“当然、我不认正惊鸿一剑秋老兄,更不了解他的为人,不够资格批评他是贤是愚。

老哥,你真要管这档子闲事。”

“在道义上,我该过问。”末士弘说:“在情理—亡、我却又不该管。”

“此话怎讲。”

“我与惊鸿一剑不打不成相识,相识也谈不上交情我这次

来,还不知道是否会受到他的欢迎呢!所以在情在理,我都应该避远些,由他的亲友善后。”

“依我的意思,我们还是回德州为上上之策。假使在官府露脸,老哥,即使不是大祸立至,也将灰头土脸,日后休想有好日子过。”乾坤手郑重地说:“咱们人地生疏,一旦被官府盯上、把咱们看成惊鸿一剑的同谋,咱们跳到大海里也洗脱不了嫌疑。”

“呵呵!你害怕了?”

“我没有什么好怕的、老哥。”

“那就把当年豪情万丈的乾坤手名号,正式向江湖重扬吧吁

“反正已经被你拖下水了,白天那姓陈的家伙不是好东西。

还伯他不替我宣扬吗?”乾坤手笑了:“乾坤手退出江湖—广几尔了!真他娘的过了一段狗屁日子,去他娘的!就这样忍受至不览子不肖气死在床上,远不如在汇湖玩命,轰轰烈烈英雄地死去。”

“哈哈!你的事仍然不肯说?”

“不说!”乾坤手的脸沉下来了。

舒云一直在旁喝茶,默默地、颇饶有趣地听两老谈笑,他是晚辈,长辈不问,就轮不到他插嘴。

“不说就不说。”宋士弘不再追问:“你想,姓陈的会回来吗?”

“你是说……”

“我认为他不会甘心。”

“这……迄今为止,咱们还弄不清他们的底细、很难猜测他们是否甘心。老哥,咱们真该把他们的老根挖出来的。平白放走他们的确是失策。”

“咱们对惊鸿一创的事一无所知,有关出事的经过都是他们一面之辞。如何挖根。”

“那……”

“所以我表示要在此地安顿,表示要过问这件事。”

“哦!你这老奸巨猾真可怕,挖好了陷阱,等着他们往里面跳!”乾坤手一面说,一面大摇其头。

“呵呵!有时候,不得不用些手段的,只要手段用得正当而合乎道义。”

舒云突然放下茶杯,推椅而起。

“他们来了,爹。”舒云的神色极为冷静从容:“人数不少,奸像是倾巢而至呢。”

“非必要不可开杀戒,儿子。”宋士弘离座叮咛。

“有些人,杀了他却比伤了他更仁慈些。”乾坤手抗议:“老哥,你在自缚你儿子的手脚。对方不死不伤,那么、死伤的将是你的儿子。”

“我不是说过非必要吗?你嘀咕什么?走,咱们不要在这里碍手得脚。”宋士弘领先往内堂走。

厅中仅剩下舒云一个人,他将菜油灯放在厅右的茶几亡、灯光更显得幽暗,阴森孤寂的气氛更浓厚了。

他踞坐在堂上案桌的大环椅内,朦胧的灯光从斜前方照来、在他的脸上映出倒还清晰的轮廓。

所穿的蓝袍却成了黑色,因此乍看去,似乎只能看到他的脸而不见身形,胆小的人真会吓一大跳。

久久,他坐在椅内丝毫不动。

终于,右厢门的门帘轻拂,无声无息地距出一个朦胧的身影。

一个令人毛骨惊然的身影。

诡秘阴森的气氛,突然增加十倍。

长及腰下的黑发,从双肩披落掩住胸部,只露出一张苍白如纸的白面孔,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似乎像兽类般反射灯光。

墨绿色的连身衣裙,剑挟在右胁内。

在朦胧幽光下,似乎也只能看到一张脸。

是个披发女人,而且是年轻的女人

因为那双眼睛是属于年轻人的。

舒云没有吓一大跳,披发女人也没有受惊。

就这样,相距三丈外,你看我,我看你,不言不动。似乎中的热气已经消失净尽,代之而起的是阴气袭人、鬼气冲天、:

流渐盛。

终于,披发女人移动了,莲步轻移,无声无息,真假—个幽灵。

厅门的门杠又粗又长又沉重,但在披发女人的手中,却轻如无物,没发出任何声息,便被抽起、拔出。

厅门被拉开,凉风扑面而入。披发女人的长发飘动,面目似乎也在随头发的拂动而扭曲变形。

又进来了三个同样打扮,同样鬼气森森的女人,是从厅门进入的,原来先人厅的女人打开厅门,将同伴接入。

外面黑沉沉,星月无光,偶尔传来一两声有如鬼哭的枭啼更增加三分恐怖的鬼气。

舒云安坐如故,不动如故。

似乎,他是个死在椅内的人,唯一有生气的,是他的—双黑亮的双目。

四个一般高,打扮相同,脸上涂了粉成为鬼脸的女人、在堂下并肩而立,委实令人胆塞,令人以为自己眼花、把一个女人看成四个,分不出是幻是真。

舒云纹丝不动,坐得安安稳稳。

“你胆气不弱。”终于,最右首的女鬼忍不住发话了,声调却是俏甜的、柔柔的、怪悦耳的。

“好说好说。”他微笑着答。

“你不怕?”

“在下见识过更怪的、更鬼的、更惊心动魄的事,见怪不怪,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们是鬼。”

“就算你们是鬼吧!鬼有时也怪可爱的。怕什么呢?我如果死了,还不是鬼。”

“阁下贵姓大名?”“

“姓宋,宋舒云。”

“哦!你那两位同伴呢?”

“睡啦!”他徐徐挺身站起:“原来诸位姑娘是姓陈的同伴。请问芳名。”

他这一挺身屹立,英俊的面庞,与修伟的身材,完全呈现在微弱的灯光下,双方相距仅文余,已经看得够真切了。

他那屹立的、年轻又英俊的形象、是颇令异性倾心动情的、他具有一切的吸引异性的魅力和条件。

四女的眼神逐渐在变,变得柔和了许多。

“不急。”仍是最右首的女鬼发话:“当需要告诉你时、我们会告诉你的。”

“姑娘们,这不公平。”他微笑着抗议。

“天下间没有所谓公平,宋爷,不要大惊小怪。”

“姑娘说得对,天下问真的没有所谓公平。目下的情约是四比一,甚至十比一,情势不允许在下要求公平,你们也不会慷慨地给在下公平。诸位,有何见教?”

“请坦诚相告,宋爷是不是秋大爷的朋友?”

“很难说。”他说:“朋友的意义范围甚广,比方说:道义朋友,神交朋友,酒肉朋友……”

“宋爷,不要和我打哈哈,放正经些。”

“哈哈!在下正经得很。你们的来意,在下甚感困惑,至少姓陈的言词颠三倒四,就今在下难分敌友。

不过,在下不愿计较。但愿诸位的来意带给在下是福不是祸。

在下就感激不尽了。”

“祸福无门,惟人自招。末爷,是福是祸,在宋爷的一念之间。”

“在下愿闻高论。”

“首先你要明白,我们是秋大爷的朋友。”

“好,在下姑且相信。那么;在下也坦诚相告,在下的长辈是秋大爷的朋友。看来,彼此已经没有利害冲突了,对不对?”

“本姑娘姑且相信。”

“谢谢姑娘相信。那么,在下是安全的了。”

“请恕本姑娘冒昧,对宋爷提出要求。”

“在下洗耳恭听。”

“宋爷既然是秋大爷的朋友,那么,彼此该是同仇敌忾的人、该也算是朋友了。”

“谢谢姑娘抬爱。”

“宋爷客气。秋大爷不幸死在官府的手中,宋爷应该义不容辞,与我们联手替他素回血债和公道。”

“很抱歉。”他一口拒绝:“如果秋大爷真的通匪附逆、那是他罪有应得。朋友之义固然可贵,但是非黑白更可贵。

义与理不能混淆,大丈夫须明辨是非。这件事在下必须查明究竟,姑娘的要求太过份了。”

“你……你拒绝我们的要求了?”女鬼沉声问。

“一点不错,不容误解。”

“宋爷恐怕由你不得了。”

…………………………………………………

第 三 章 太阴七煞 

“真的?”

“半点不假。”

“在下却是不信。”他脸上仍带着笑容,其实,暗中已神功默运,作了应付意外的准备。

“你会信的,你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与我们忠诚合作,不然……”

“我宋舒云不敢自诩是大丈夫明辨是非的人,至少不甘菲薄自以为是。姑娘们,请不要逼我,彼此不会有好处。”

“哼!你认为能应付得了我们四支剑吗?”

“四千支剑或者四万支剑,也无法逼在下屈服,无法逼在下做出不明理的事。你们不止四支剑。

姑娘们,请记住:在下不宽恕要想杀我的入。现在,你们可以走了,你们无权逼在下听你们摆布。

彼此无仇无怨,素不相识,犯不着剑尖沥血,你我没有利害冲突,没有生死相搏的必要。人与人之间,不能像野兽一样互相残杀,希望姑娘明白在下的意思。”

“本姑娘十分明白你的意思。”鬼女的语调变得阴森无比,一点也不可爱悦耳了:“你以为你出其不意击昏了费老邪,击败了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四海邪神费元冲,便自以为足以脐身一流高手名宿之林,便自傲以为足以横行天下,所以就说出这种目中无人的话来。”

“姑娘请勿误会,“误会?哼!不错,能击昏费老邪,你的确很了不起,但是,你可能出道不久,还不知费老邪的真才实学,其实算不了什么,比他高明的人多如牛毛。”

“姑娘似乎也相当自满……”

“本姑娘即将纠正你的错误,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武林绝技话未完,事先既没有暗示,也没有信号发出,四鬼女突然在同一刹那拔剑、挥出,举动如一。

先后不差分厘,似乎四个人已汇集成一个人,是一个人的化电。

四个人外貌全同,打扮也全同,举动也全一样,委实令人大感震骇,真以为看到了真的鬼。

舒云暗中早有准备,他不是一个自傲得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的高手。

他随乃父在江湖行走五载有余,见过不少大风大浪,从不轻视对手,哪怕对方是个微不足道的贩夫走卒,他也不敢有丝毫大意疏忽。

目下面对强敌,更是小心在意,何况他已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凶兆,对方迅捷无伦的碎然袭击虽则可怕极了,但还奈何不了他。

他的身形神乎其神地上升,快得有如电光一闪,两次快速美妙的前空翻,赫然远出三丈外,从对方的上空飞越,像是突然幻现在厅门口。

同一瞬间,啦一声爆响,四剑所遥指的聚力点,把丈外的交椅震得四面崩散了,剑气之凌厉,骇人听闻,委实令人难以置信是出于女人之手。

内家练剑高手苦练半甲子,如果先天秉赋不够,也难达到这种御剑气伤人于文外的至高境界。

剑气激荡,整个大厅寒气森森,灯火摇摇,这一击真有石破天惊的威力。

已经飞翻而出的舒云,虽然已经脱出剑气的威力场,也感到毛骨惊然,心中大为震惊。

四女鬼没料到一击落空,也吃了一惊。

“吠!七煞断魂!”四女鬼同声娇叱,奇快绝伦地收剑,转身,进步,发剑。

四剑又同时攻出,四女鬼的身形也四人如一地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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