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堂想了好几天还是找到念情约了赵光帧在自己别业见面,叶怀堂准备好酒菜还有账本让下人驾车到城郊就让他回去自己赶着马车到地方。
因为天很冷了叶怀堂早早把暖炉生好火还烫了酒,赵光帧和钟隐到达叶怀堂迎他们进屋然后把菜品碗筷都摆好各自落座。
因为桌子很小叶怀堂直接自己给赵光帧斟上酒,“二殿下先喝一杯酒暖暖身。”赵光帧也不客气直接笑笑端起杯子饮了,叶怀堂接着又给他满上才给自己添了酒。
赵光帧看看站在身边的钟隐说道,“你也拿个杯子喝杯酒吧,不用站这里去暖炉那里待会儿。”钟隐眼睛低垂答道,“谢殿下,属下不冷。”赵光帧也不理他点点头就转过身去。
叶怀堂轻饮口酒后说道,“昨天大雪下的凶路都被雪掩了,二殿下这一路走得必定辛苦,是臣考虑不周望殿下宽恕。”
赵光帧看着叶怀堂举杯又饮了杯酒笑笑,“我这二十多年走的路就没有不辛苦的,这点难处本王还真没放在眼里。”
叶怀堂边给赵光帧斟酒边说,“那就好,这些菜品是臣央了家母做的,希望您能吃的习惯。”
赵光帧看着桌上的五柳醋鱼还有石缝巴子肉忍不住眼里蒙上层雾,“叶大人有心了。”说着便提筷品尝,一会儿后他赞叹着说,“令堂的手艺真是好,本王今天有口福了。”
两人说说笑笑吃了一阵赵光帧说用好了便停筷了,钟隐把酒菜收了放在旁边的矮几上又擦了桌子给两人沏上茶。
叶怀堂谢过钟隐后对赵光帧说道,“其实今天臣约二殿下来是有东西转还给您。”说着他起身从窗前小桌上拿来个盒子打开推到赵光帧眼前。
赵光帧把里面的账本还有地契拿出来翻看,“怪不得那时候封翼王府后什么都找不到,王叔走的时候也没提起,还以为这些东西真的都葬在火里了。”
叶怀堂微微挑眉,“二殿下知道这些账本还有地契?”
赵光帧也不隐瞒边翻着边答,“很早之前王叔就把这些店的事务给我看过,你都猜到了吧,这些店铺都是给甘国那边的胡孟供钱用的,胡孟则拿着钱结交莺妃制造内乱换我回来。后来这些就成了王叔为我准备成事的本钱。”
赵光帧略看一遍后抬头看向叶怀堂,“只是我没想到王叔会把它们放在你这里。”
叶怀堂看着赵光帧起身跪下,“臣想跟二殿下请恩此事过后还臣自由之身,臣知道的事情绝不泄露半句而且保证绝不帮您以外的任何人。”
赵光帧看着跪在地上的叶怀堂大笑出声,他把东西都装在盒子里交给钟隐后起身,径自走到门口戴好披风上的帽子头也不回的说道,“以后的事情谁又知道呢,自由?我又何尝自由。”说完便出了门。
不一会儿叶怀堂起身追出去跑到院中在赵光帧身后问道,“二殿下,您最想要的是什么?臣不相信是皇位。二殿下态度如此坚定又是为何?”
赵光帧停下脚步抬头吸口气大笑,“哈哈,我想要什么?谁关心过?谁又知道?!叶怀堂,这是你最后一次跟本王这么放肆,再有下回决不饶你。”听见身后肉体和雪地相撞的声音他才抬脚走了。
叶怀堂跪着目送赵光帧走远不见才撑着起身,腿已经冻得冰冷麻木没法站稳。他抬头看着灰暗的天空一场大雪又要降临,空气格外的闷他心头也越来越沉最后还是抵不住难受回屋里去了。
又过了三天便是休沐的日子,武惟扬早早带着芳沁和念情到叶府的梅园赏梅,因为也去过几回叶府了芳沁便没有要叶氏夫妇招待,和念情赏梅时堆起了雪人玩的很是开心。
武惟扬把两人安排进梅园后就和叶怀堂到了他房里坐下,给两人杯里沏上热茶武惟扬说道,“前几天你去见二殿下了?”
叶怀堂嘴角只是稍稍挑起的回答,“是,只要念情知道的事情就没有能瞒着你的。”
武惟扬不高兴,“你不准有事瞒着我,说,你找二殿下干嘛?”
叶怀堂早就准备好了说辞,“翼王出事我不放心,就问问二殿下手里的人和东西都处理好了没,二殿下说一切都妥当,我便放心了。”
武惟扬也担心这个听了点点头,“没想到容妃娘娘这么早就开始替四殿下准备了,不过她这步棋走的也明显了些,居然让她二哥季安礼亲自下手。”
叶怀堂摇头,“翼王迟早会出事不是他们还有别人,可这个功劳却只有一个。”
武惟扬怀疑道,“你确定这是功劳?”
叶怀堂笑着点头,“当然,二殿下和翼王皇上只会留一个,二殿下今非昔比而且翼王年纪越来越大又确实有罪,舍谁保谁一眼明了。”
武惟扬眼眸微低,“只是可怜了二殿下,这次的事情对他打击一定很大。”
叶怀堂心有戚戚,二殿下前几日的模样哪里是受了打击根本是要孤注一掷了,可怜也可怕啊。
武惟扬看叶怀堂走神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有心事?”看着他愣了神武惟扬更是担心直接抓着叶怀堂的手说道,“你在想什么?”
叶怀堂看着眼前人越看越看不够,只怕以后没得看了如此想着心便慌了,他反握住武惟扬的手,“咱们不说这些,世事无常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走,出去打雪仗。”
武惟扬看着叶怀堂希冀的眼神便也呼出口气,“好,顺其自然吧,咱们出去玩。”
他们到了梅园跟芳沁和念情说要打雪仗,听得旁边的下人一脸惊慌。芳沁倒是很感兴趣只是她在叶府毕竟是媳妇的身份又是公主并不能任性就拉着念情回前院了,念情也很想玩但是要陪嫂嫂便恋恋的走了。
她们走后武惟扬和叶怀堂面对面站着看着对方的笑脸越来越大,最后突然一起蹲□抓雪向对方扔去。
武惟扬武功好叶怀堂有时被打得惨了就跑用梅花树档雪,武惟扬大笑着跑近然后站定看着叶怀堂,两人隔着树叶怀堂看着武惟扬的笑脸直发怵,果然武惟扬出奇招用尽全力一脚踹在树上,霎时梅花和雪一起飘洒下来,美得让人惊叹叶怀堂看着竟忘了动弹。
就在叶怀堂失去防备和方向的时候武惟扬绕过树一下把他扑倒在地抱在怀里大笑道,“让你跑,这回你再也跑不了了。”说着突然把手伸进叶怀堂衣襟里。
突然的凉意把叶怀堂激的‘啊’一声叫出来,“武惟扬,你拿出去,快点拿出去,凉死我了。”说着便扑腾开来。
武惟扬冰冷的手触到那里面温暖腻手的肌肤便留恋着不肯离开,他用身体压制叶怀堂跟着他扑腾,较劲中他不小心手掌滑动覆上一处凸起,两人便都不动了。
停下后两人的呼吸都不自觉的加重,武惟扬的手已经不再冰冷,彼此的触感那么清晰,清晰到连眼睛都映出那份冲动。
过一会儿叶怀堂的嘴角慢慢挑起看的武惟扬更是心猿意马就那么呆住了,突然叶怀堂把手伸进武惟扬后背的衣领里,瞬间的冰冷让武惟扬打个冷颤叶怀堂则趁着机会把他反压过去,就在武惟扬后背贴地的一瞬叶怀堂的唇迅速贴上他的然后手一推借力起身。
叶怀堂坐在武惟扬身上抓起一把雪直接糊在他脖子上大笑,“武惟扬,服不服?”
武惟扬冷的哈了一口气出去紧接着双手抓雪向叶怀堂身上抹,“冷你也要陪我一起,今天冻死我也不服。”
接下去就不是打雪仗了而是最简单的近身较量,两人就在原地使劲的往对方身上弄雪,拼命把人向雪堆里压,满园都是他们的玩闹欢笑声。
吃中饭时因为两人全身是雪很多地方都湿了,只好在房里洗了热水澡然后换了干衣,最后饭都是吃剩下的还被叶辛清教训,可是他们却开心的那一整天嘴角都没落下过。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周更是指周五六日三天更,其余时间不更。
☆、29 春药
临近年底玄宗在大殿上问起侍卫司都指挥使的人选,林德昌第一个站出来推荐武惟扬,其他很多文官武将跟着附和连赵光帧都跟着附议,玄宗便直接在殿上下旨令武惟扬接替赵英甫接任侍卫司都指挥使,他的位置由王朴代替。
之后不久又传好消息,太子妃乔清婉因为身体不适看太医查出怀有三个月的身孕,消息传到宫里玄宗高兴异常为了孩子图吉利竟然下旨将年假由初三延到初六。
天下人都知道太子独宠太子妃,连和姬妾行房都要算准日子来保证自己第一个孩子是嫡长子,这让很多大臣不满,玄宗也暗示过他不要如此固执,但是赵光昀一直坚持。如今乔清婉有孕是玄宗的第一个皇孙,无论是男是女都大大稳固了赵光昀的地位。
百官皇亲一时间都涌进太子府祝贺,真心假意不得而知但是都带着丰厚的贺礼和最顺耳的祝福话语。
赵光帧得知消息也去了太子府只是他送上祝福的同时还有事求赵光昀,“太子哥,你趁着父皇高兴去求恩准王叔回来行吗?前几日我收到王叔的来信,虽然写着一切都好,可是那笔迹分明是婶娘的,我担心王叔他身体不好熬着辛苦。”
赵光昀看着不死心的弟弟语重心长,“我不是跟你说了,求恩让王叔回来只会于你不利。”
赵光帧干脆挑明,“不利就不利,名利官位我都不要,王叔回来我就辞官当个老老实实的闲散王爷,我只求能在他们年老时承欢膝下在他们身边侍奉。”
赵光昀生气,“那就更加不能求,你身为皇子怎能一心为别人尽孝,如此就是大不孝。而且我不希望孩子还没有出世就搅合进这些朝廷政务中,我要他干干净净的。”
赵光帧看着兄长良久点头,“是,你初为人父自然希望给孩子最好的,侄儿将来出生是要得父皇和天下人的宠爱的,自然不能在这时因为我让他被父皇不喜欢。我怎么会想着来求你呢,可就是不死心,以后不会了。”说完不理赵光昀的回答直接出了太子府。
赵光昀知道赵光帧想到自己的身世伤心也很想帮他,但是为了前途还有孩子的利益着想却是绝对不能帮忙的。
转眼春节来到初一时候百官走动拜年送礼,到了下午赵光帧接待完拜年的人才腾出功夫到太子府。结果到太子府道贺的人格外多,赵光帧去时也只坐了一会儿便同几位前后到达的官员一起出了门。
本来只是碰巧遇到说声别过就要分开的可是赵光帧硬是拖着那几人到家里喝酒,时间不是很早又是二殿下邀请大家稍作推辞便去了简王府。
两座府邸离得不远赵光帧让家仆先行自己就和几位官员步行回去,到达简王府不久便开席了。因为是家宴随便很多赵光帧还带头行酒令助兴。酒至半酣时简王说话就少了遮拦,“今天本王很高兴啊,还有你们愿意来我府里陪我喝喝酒说说话,哪像宰相大人今天这日子就遣了个家仆拿着名牌给我拜年,却一大早让他儿子刘画笙亲自到太子府去。”
桌上几个也是聪明的笑笑喝口酒当做没听到,但是赵光帧的话没停,“论资历叶尚书比刘相为官时间久,可是今早叶尚书却亲自写了贺帖让叶公子带来。论官位叶公子是参知政事比宰相就差一阶,可你们看看叶府和刘府的房子装潢摆设何止差了一点点,那宰相府房檐两头装饰的鸟儿再大点就站的比皇宫还高了。叶家人出门无论谁都是普通马车,可是刘公子当个五品的中散大夫出门四人软轿旁还要七八个随从浩浩荡荡的跟着,不知道以为是宰相的轿子呢。”
赵光帧这个酒话说得一群人脸都发绿了,有点后悔来简王府的同时又有些幸灾乐祸,这话可是二殿下亲口说的,传出去一定会很热闹。
果然不久赵光帧的酒后真言就传遍了朝阳城大街小巷,叶辛清听说后没什么反应只是告诉家仆不要跟着乱传话,武惟扬听说后找到叶怀堂问道,“你得罪二殿下了?”
叶怀堂皱着眉头,“我前一阵子和二殿下说不想帮他夺位。”
武惟扬沉吟道,“如今太子殿下的地位如此稳固他还不死心么?”
叶怀堂苦笑,“是我失策,本以为二殿下不会如此执着才为了给钟隐和念情图个将来而趟这个浑水。”
武惟扬拍拍叶怀堂的手腕,“刘相心机深沉不至于找你麻烦,但是他家的公子却纨绔好胜你要小心。”
叶怀堂安慰的笑笑,“放心,凭我的官位他还不敢。”
武惟扬‘恩’了一声接着说,“有人敢欺负你我一定加倍讨回来。”
结果初七刚刚上早朝,玄宗就在殿上问起这事,赵光帧当着百官认错说自己是喝多了才乱说话。玄宗轻叱了他几句,接着就有意无意的说这几年战事频繁,朝堂为官还是应该少些铺张奢侈的作为,传出去百姓议论着也不好听。这话一出不轻不重的打了刘相一巴掌,可刘普一句话没说的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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