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作为主帅,当然不得不去。
当然,他此行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目的:看着已然入睡的秦遥,他轻轻落下一吻:我这就去解了与琉璃公主的婚约,求皇上赐婚于你我。……
金銮殿上,歌舞生平,三军将士位于上座,美酒佳人,唾手可得。
皇帝眉开眼笑,心情大好。
“晋王好本事啊,短短月余,就平定了这外乱,当真是护国有功啊!”
“皇上过奖了,微臣惶恐。”
“惶恐什么?来来,朕要好好地嘉奖。”
“臣……”
“哦,对了,还有你的那些下属们,说说,都想要些什么?”皇帝眯着眼,等着他的回答。
“皇上皇恩浩荡,微臣先替他们谢主隆恩。”
“唉,应得的,应得的。那晋王你想要些什么呢?”顿了半晌,还是等着他开口。
殿上顿时一片寂静……沉没得让人心悸。
“咳咳……”终于有人忍不住地咳了咳,给皇帝个机会掩去尴尬。
“晋王什么赏赐都不要?”
“对。不……我……微臣只有一个请求。”
“说吧!”就怕你无欲无求,那朕可要大伤脑筋了。
晋王看了皇上一眼,终于鼓起勇气:
“关于微臣的婚事……”因为心中的期盼,他的声音竟然隐隐地有些颤抖。
“哦……关于你和琉璃的婚事……哎……”说到儿女之事,做皇帝的竟然也有不少烦恼,“这小妮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还想缓一缓。”
“不……”
“晋王等不及了吗?”皇帝笑嘻嘻,还以为他及着想要完成婚事。“都怪我宠坏了她,这琉璃真是越发任性了。”
“琉璃公主年纪尚小,留在皇上身边承欢膝下也是应该的。”
“还是晋王识大体,等过段时日,朕再同她说说,结了这门亲事。”
“公主既不愿,也不用勉强吧?”他只盼这琉璃公主一身都不要有嫁他的念头。
“这怎么行?再这样惯下去,这琉璃可要爬到朕的头顶上来了。朕决定了,最迟下个月,一定为你们完婚。晋王看……”
“不,微臣实不敢接受皇上的此番美意。既然琉璃公主也不急着完婚,那还是请皇上收回成命吧!”还没等皇帝说完,晋王便大胆地打断了他的话。
如此的胆大妄为震惊当场,众朝臣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皇帝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才惊觉晋王的“抗旨”:“大胆,朕金口玉言,岂有收回的道理?”
他一开口,庭上的众臣也开始纷纷议论起来,更有甚者,倒劝说起了晋王:“晋王爷说笑吧,此等良机可不是人人有的,您可要好好把握啊。”
“是啊,这可是我们求都求不来的恩赐呢!”
他们巴结奉承,既是想让皇帝有台阶下,也可以巴结他这位未来驸马,高高在上的权贵。
真是惹人厌的嘴脸!
“众大人若有意,也不是没有机会,小王端是不会与大人们相争。”他轻轻巧巧地给他们一人一个软钉,更把 皇帝气得不行。
“你……”
“皇上勿恼,请问皇上是否曾允臣无论需求什么都会答应?”
“这……”他当然记得:“朕确是说过。”
“那臣要的赏赐就是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这怎么可以,如果就这样收回成命,他的颜面何存?可是他又允诺过晋王,无论什么赏赐都不会拒绝。
正当他左右为难之际,晋王又道:“实不敢瞒皇上,其实微臣早有生死相许的恋人,不得已只能辜负皇上的美意。”
堂上一片哗然:晋王浪子狠心,连“琼芳楼”的花魁都没能入得了他的眼,多年来,更是伤了不少花样少女的芳心,从来不知他竟早有了倾心相许的恋人。如今他竟然还为了“她”甘愿抗旨!到底是如何一个佳人?
皇帝也是好奇,忙问道:“哦?这倒奇了,怎么从来没有听晋王说过啊?”
“微臣和他之间以前有些误会,所以才会错过了十年,如今好不容易相守,还盼皇上成全!”
“成全?那谁来成全朕?”
“皇上……”
“你也不用多说了,公主你是一定得娶的,至于纳妾一事,只要琉璃没有意见,让你纳她为侧室也不是不可。”皇帝作出最大的让步。
“可是……”
“好了,下去吧,朕没有心情了,摆驾!”
“恭送皇上……”
………………
让我想象一下你们会有什么反应:不爽不爽~~好少好少~~
嘿嘿…………明天我可比较少,文文可能会多些吧……飘走~~
41
东宫,“琉璃坊”:
远远的,就看到那院内亭中有一抹水兰色的身影。
流水潺潺,琴声淙淙,此情此景,怕是会羡煞不少善男信女吧。
琉璃不愧是公主:身着宫装、脸着脂粉,头上,坠着百步摇,端是个旷世的俏佳人。
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说她是不可多得的才女也不为过。
亭内三婢齐列,亭外三婢环绕。一人手持熏香,二人手拿羽扇,三人静侯在旁。
不沾阳春水的纤纤玉指抚弄琴旋,音色美妙,连花鸟都为之住足。
可弹者却无意,只叫那闻者失了心魂!
“啪、啪、啪……”一连串的掌声,叫那优美的乐曲嘎然而止,琉璃抬起头,看向来人。
“怎么停下了呢?继续啊……”那人一袭黄袍加身,而立的年纪,一脸的贵相!
“皇上万福!”候着的奴才,跪了一地。
“好了,好了,都起来吧!”他直接走向琉璃。
“今日的琴音浮动,琉璃可是有心事?”
琉璃起身行礼,答非所问道:“父皇怎么过来了呢?不是该在殿上吗?难道是在殿上遇到了什么不快吗?”
“别提了,女儿啊,为父有句话要问你,你可要说心里话!”这皇上的语气,不仅对琉璃极为疼爱,还对她颇为尊重。
“琉璃什么时候瞒过父皇啊?父皇尽管问好了。”撒着娇,在皇上面前,她一直都是最好的解语花,因此才会被如此地疼爱着。
“你对晋王的这门婚事到底有何处不满?他可是上上之选啊!”
没有想到皇上会问得如此直接,琉璃表面尴尬着:“父皇怎的这样问?琉璃只不过是想多陪陪父皇。几位姐姐都先后出嫁,眼看父皇身边没了可说贴心话的人,琉璃不舍嘛!”
皇上感动于琉璃的体己,想到心中那人,不禁感慨道:“琉璃尚小,怎么明白朕心中的无奈呢?”如果那人也像琉璃那样身为女儿身,说些体贴他的话,他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父皇……”
“好了,正事要紧。”皇帝一抬手,掩去脸上的落寞和无奈,“朕还是决定下月你就给我出嫁。”
“父皇……”琉璃脸上着慌,心中却满意于皇帝的反应,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琉璃泣诉道:“父皇难道要逼死琉璃吗?”
“怎么了?”难道她那么讨厌晋王吗?
“父皇以为我不知道吗?晋王身边早已有了绝世的佳人相伴,女儿即使再喜欢他,也决不做这共事一夫之事。”言语中,竟是早已将一颗芳心暗许,无奈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徒的又是辜负了一颗芳心:“我还不如自己解了婚约,总好过当众被他拒绝。”
“原来你竟也知道了?”
“父皇也知道了吗?是晋王他亲口说的?”她在心中冷笑,这晋王,倒是一点颜面也不留予我啊!
“他?哼!,简直胆大妄为,竟然在殿上就……”
“父皇……”琉璃此时竟然掩面哭泣起来,直哭得一支梨花春带雨,好不令人怜惜。“这叫琉璃以后如何做人啊?”
皇帝又是心疼她的伤心,又是怒于晋王的行径,大声道:“琉璃放心,朕定不让晋王有负你之心,若他抗旨,杀无赦!”
琉璃心中高兴:终于让皇帝说了这句话。她原还担心他会念在兄弟之情,不赶尽杀绝呢?晋王啊晋王,现在你该如何是好?还有秦倦,你还能用什么方法救秦遥与危难?
“谢父皇,这事就全凭您做主了。”目的达到,盈盈拜倒。
皇帝忙将她扶起劝慰道:“你也别伤心了,好好等着做新嫁娘吧。”
傍晚时分,秦遥悠悠醒来,晋王已经坐在床头。
“那么快?”他知道那是皇上设的庆功宴,晋王那么早回来,不会得罪了皇上吗?
“我说过你醒来就能看到我,当然不能食言拉。”晋王宠溺地点他的鼻头,把隐藏在心中的阴霾埋葬地更深。
秦遥心疼他的满面风霜,问道:“累了吗?我吩咐碧琳它们侍侯你梳洗。”
刚要唤人,却被晋王阻止:“不用了。”
“那晚膳呢?”
“省了。”
“你是神仙啊?”
“有了你,快乐赛神仙。”
秦遥微笑,抬臂相邀。十指挑逗似地划过晋王动脉,在颈后相扣。
晋王会意,俯身、落吻,轻轻地舔吻细软的耳垂。
“呵呵……”秦遥笑着讨饶,甩动螓首四处躲避:“好痒,放开拉!”
“不放,是你自己点的火,你要负责灭掉。”说着便唇手并用,搔上秦遥的小蛮腰。
“啊……不要……”秦遥扭动着身体缩到床内,随手拿起一个软枕掷向晋王,可那力道不轻不重,倒是像在抛绣球。
晋王轻巧躲开,一把将闪躲的秦遥拉过来拥入怀中:“遥啊遥,你这是在投怀送抱了哪!”
秦遥不依,即使在他怀中,还是不停扭动:“才没有,你乱说。”抬起身体反驳道。
“我有没有乱说,你待会儿就会知道了。”熟悉的温热覆上胸部,晋王的两指已经找到了那红润成熟的果实,隔着衣物爱抚了起来。
“恩……啊……”秦遥禁不起他的逗弄,腰一软,顺势倒入他的怀中。
“看,我早说了吧!”晋王的声音里已经染上情欲,手一扬,掀开秦遥单薄的里衣。
月白色的衣裳褪去,纤细而美丽的身体印入眼帘,怎不叫人血脉贲涨?
一个翻身,就将秦遥压倒在身下。
绝丽的脸上闪过一丝紧张。
“怎么了?”
“小心点。”秦遥红透了脸颊,手护着小腹,无言地以眼神提醒。
“那……”晋王会意,也紧张起来:“这样做没有关系吗?”
“恩……”秦遥小小声地回答:“不过你得克制点。”
“好……”晋王温柔地起身,让秦遥不明:他,不想要了吗?
“晋?……”
“嘘……”让秦遥侧卧,晋王从背后轻轻地拥住他。
此时的两人赤裸地犹如初生的婴孩,裸露的肌肤相贴,瞬间都是呼吸一窒。
侧卧着的秦遥心中一阵感动:为了能够让他省力,晋竟然用他最不喜欢的体位,可见对他的体贴,不是一般。
细碎的吻散落在雪白的后背,修长的手指抵住身后的密穴,轻轻地来回抽动着让他放松。
相属的两具躯体很快地同时叫嚣起来,只是晋王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晋……”秦遥终于忍不住,唤着他的名,难耐地催动着:“要……”
“什么,你……要什么?”强忍住冲动,他要亲耳听他说出自己的渴求。
“恩……”秦遥挣扎,对于主动的要求羞于启齿。
“你要什么……遥……说出来……”
身体好空虚,就像溺水的人急着想要攀附住什么事物,而晋王,是他的救命稻草。
“要你……呜……晋……恩”终于呐喊出声。
火热的欲望贯穿他,瞬间填满他的空虚。
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叹息。
然而晋王只是一口气抵达他的深处,就静止不动了。
他不但要抵达他的身体深处,更要探进他的灵魂深处。
浮动着的温热气息,伴随着耳边的爱语,直直激入秦遥的心中。
插入、抽出,律动伴随着悸动,撞击伴随着爱语,化成千万句“我爱你”,直把他淹没、灭顶……
“遥……”安安静静地伏在晋王怀中,秦遥的雪背,依然贴着晋王的胸膛。
慵懒地眨着眼睛,秦遥努力地与睡神抗挣:刚才的情事虽不激烈,却也已耗尽他的体力。“恩……?”
“你是何时爱上我的?”突如其来的一问,让秦遥完全清醒。
“什么时候吗?”他喃喃自语着,因为陷入回忆而痛苦,声音微微地颤抖,“什么时候呢?”
沉默了好久,他像是终于能够面对,才悠悠说道:“十一年前,我十三岁的时候。”
记忆是如此鲜明,他怎么会忘记呢?
那个一片漆黑的晚上,那个几乎疯狂的男人,那股撕心裂肺的痛。说他攀权附贵也好,说他甘心受虐也罢,他就是爱他!爱他!爱他!
“为什么爱上我。”
…………
“因为痛苦!”爱需要理由吗?他只知道他爱他,爱到连心都痛了。
“痛苦吗?”晋王自知亏欠他太多,语气里的悔恨和疼惜不言而欲,可是他想听到他说爱他,只有秦遥的感情才能让他有勇气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