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少白,你给我去收拾这个烂摊子,否则今天你就睡门外。”古微被哭的一个头有两个大,愤怒的把泰然自若的研究医术的樊少白揪了出来。
樊少白无奈的看看古微,放下书只好走了出来。坐到小安对面,他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冷冰冰的看着他。
被樊少白这么冷冷的盯着,他背上怎么阴森森的直发寒。小安越哭声音越小,终于渐渐停止了。看起来还是樊少白比较厉害。
“那我怎么办?”小安擦擦眼泪,可怜兮兮的问。
“你回家去,楚笑梧让我告诉你,让你先回去,他玩够了自然就回去了。”摧毁人神经的哭声终于没有了,古微长长的松了口气,赶紧交代留言,顺手把早就替小安收拾好的包袱塞进他的怀里。
“少爷你好狠心……”小安终于抹着眼泪,抱着包袱哀哀戚戚的走了。
终于把这三个讨厌鬼都踢走了,现在才知道两个人的日子有多么幸福。古微重重的关上院门,先闭上眼睛,好好体会了一下难得的宁静感觉。
“少白,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做给你。”转过头,古微甜甜蜜蜜的问樊少白。
“我记得你答应过我不插手他们的事的,结果呢?不听话的小孩子该怎么惩罚?”樊少白抱住他,咬着他的耳朵,低声问。
“你说怎么惩罚都行哦,我会很乖的……”说着,古微侧过头,眼波轻轻的和樊少白的视线缠了一下,又飘开了。他知道自己这个诱惑的神情样子是樊少白最不能抗拒的。果然,樊少白的眼神蓦然炽热起来,随后,灼热的唇如料的覆在了他的唇上,随即是低低的呢喃,“那今天的晚饭我就吃你好了……”
《全文完》
冰鹫
1
“宝贝,你要为我带来好运气哦。”在奢侈的水晶吊灯之下,有着绿色眼睛的男人懒懒的说着,性感的声音低沉的在空间之中荡漾着,混杂在古巴雪茄的辛辣、特罗普庄园红酒的醇厚和绿毒的甜香之中,酝酿成上流社会奢侈而放荡的腐烂味道,一点一点致命的侵袭着人类的灵魂。
轻佻然而优雅的吻着身旁美女丰厚而性感的嘴唇,他一双妖艳的不同色眼睛却看着站在桌子旁边面无表情的男人。
那是这个赌场最好的庄家。
那个男人干净而修长,白皙的皮肤,淡色的嘴唇,形状优美的眼睛是清澈如冰泉的冰蓝色,整齐的黑色头发一丝不苟的向后梳去,露出丰满的额头,而白色衬衫、黑色领结和黑色的丝绸背心搭配黑色长裤黑色皮鞋——这样一身利落打扮则衬托出他气质中的冷漠和优雅。
——还有引诱人情欲的禁欲官能。
这么超然的想着,他轻轻的把黑色的球握在掌心,而身旁的女伴则尽职的弯身,在性感的轻轻用嘴唇吻着球的时候,被红色的丝绸包裹住的丰满前胸在润泽的灯光下闪着珍珠色的美丽光泽。
知道自己的女伴吸引了大部分男人们的眼光,他得意的笑了下,菲薄的嘴角玩世不恭的带起一丝笑痕。
“……可以开始了吗?”男人只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没有感情的问道。
哦……意料之外动听的声音啊……清冷而美妙,象是冰样的清风一样优雅——不知道在床上呻吟起来是怎样的动听呢……这么想着,他不由自主的又笑了起来,那种若有所思的笑意让他看起来更加的俊美无比,让几名衣着高雅的女子暗暗在扇子的背后红了脸颊。
“……黑色十三。”把球放交到了男人手中,趁机轻轻的用手指抚摩过他的掌心,他满意的在心中微笑;相当好的肌肤触感,柔滑而微凉,轻轻抚触起来有种凉砂一般的微妙感觉。
真美妙,如果蒙上情欲的热度会更加的美妙吧?
他的笑容里面有了邪气的成分,绿色的眼睛看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接过了球,他利落的转动轮盘,手势干净的向高速旋转的轮盘投下——无数人的眼睛都紧张的看着小球落下的方向,而他却兴趣盎然的看着男人冷峻而专注的侧脸。
真是让人心痒痒的。
几秒钟之后,小球终于落了下来,在一片屏气声中,小球轻轻的弹动,落在黑红相间的格子里——
——红十三——
不是黑十三。
他今天晚上第一次输掉。
不过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反而笑吟吟的,好象拣到了一大块宝。
恩,动作也优雅而流畅啊。
庄家看了眼笑的诡异邪气的他,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抿了下嘴唇,就伸出长竿把他面前的筹码收到中间进行再分配。
就算是赔了这次,他的面前还是有相当高的十几叠筹码。
他看着年轻而手腕高超的庄家,忽然起身,把面前的筹码向他面前一推。
“……您要全部赌上吗?您要押那个?”他尽责的问道,细长的黑色眉毛下冰蓝色的眼睛象是被冰雪冻结的宝石。
“……不。”他这么说着,然后微笑“……它们现在全是你的了。”
随着他漫不经心的说法,周围响起了明显的抽气声——他面前的筹码是数百万美圆啊!
“……”男人挺直了脊背没有一丝犹豫“抱歉,我没有理由收下。”
“那你就拿着它们来还我好了。”他不在乎的笑着,轻轻的把一张卡片弹到他面前“我房间的钥匙。”
而现在,面对这种露骨的暗示,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女人们嫉妒而不屑的眼神,男人们好奇而有趣的视线集中在了庄家的身上。
“……”看着那张放在自己面前的IC卡,庄家没有拿起来的意思,只是一双冰蓝色的眼睛紧紧的凝视他,而他则觉得好玩似的笑了起来,然后起身,一只手撑在被红色丝绒覆盖的桌子上“看你的意思。”
说完之后,他挽起身边的女伴,优雅的向外走去,而看着他的背影,蓝眼的青年拣起卡片用力的握紧,IC卡尖锐的边缘深深刺进他的手掌之中——
“克罗迪亚,出去好好的玩一圈,记得不要太早回来。”回到赌场楼上饭店的房间里,他愉快的吹着口哨对着美丽的女子说,而看了一眼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俊美男人,克罗迪亚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最后用满含着自求多福意味的绿色眼睛看了眼在落地镜的面前自得其乐的男人,克罗迪亚在几度的欲言又止之后,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这个男人——自己的父亲。
从镜子里面看到女儿走了出去,他愉快的哼着曲子拿起换洗衣物到浴室去——把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是做爱的基本礼仪。
那个男人一定会来的。
他这么自信的想着——
等他一边用浴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浴室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在房间里面等他了。
脱下了丝绸背心的男人在雪白的衬衫外面套了件黑色的夹克,黑色与白色的交映更加衬托出他肤色的白皙和气质的尖锐冷漠。
啊……看起来就非常可口的样子。
在心中为自己的好品味高兴,他一边继续擦着头发,一边微微笑着,俊魅眉眼之间流淌出的近于妖艳的举止可以轻易的让一打女人都昏倒窒息!
“坐。”他随意的说着。
对面的男人沉默着,把手里的筹码小心的放到了他的桌子上“请您清点,再见。”
这种倔强的地方征服起来也很有趣味。
这么想着,他巧妙的闪到男人的身前,挡在了门口。“何必这么急着走呢?”
“请您让开。”对方的语气里渗入了一点点的阴郁。
“啊……虽然我一向乐于尊重美人的决定,但是现在不可以哦。”这么说着,他把手里的毛巾随手丢到一边,在水的润泽下显出完全深黑的色泽,那在夜色一般发丝之间流淌下来的水珠滑进浴袍的深处,带出纯属于男性的性感。
不过很显然,他的性感对面前的男人无效。
“……请您让开。”声音稍微高了一点。
懒懒的笑着,他忽然抓住了男人的手腕,稍微巧妙的用力就把他压抵在了墙壁之上!
虽然一开始就预料到他可能会使用暴力,男人一直在凝神防备着,却没有预料到他的动作会这么迅速!
巧妙的用自己的身体在不让他觉得疼痛的力道让他在墙壁和自己之间动弹不得,他微笑着看着面前男人那张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清秀容颜。
用一只手牢固的钳制了男人的两只手,并且将之拉到头顶,他轻佻的用一只手若即若离的抚摩着男人带着禁欲气息的衬衫立领边缘白皙到几乎和领子分不出来的肌肤,技巧的抚摩着他的头发、肌肤、耳缘……然后他在心中感叹自己的眼光。
着纤细到象是丝绸的发丝和柔滑的象是凉砂一样的肌肤实在是无上的极品。
整个身体覆盖了上去,他侧头,感觉着带着凉意的头发从自己发热的眼睑上轻拂而过,带起微妙的弱小快感。
温软的舌尖探入了他的耳际,轻轻吸附之后微弱用力的咬噬,这个煽情的动作让身下的男人一个强烈的颤抖,随即而来的剧烈反抗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内!
在那个身体用力挣扎的时候他更加利用身体上的优势把男人压在了墙上——他清楚的听到男人胸腔里气体被撞击出口腔的声音!
趁着男人身体瘫软的瞬间,他双腿也灵活的分入男人的双腿之间,形成暧昧而难堪的姿势。
“……”男人沉默着,一双黑色睫毛下的蓝色眼睛由下而上的凝视着他。
“放开我。”优雅动听的声音就象是冰封的湖水一样清澈。
这更让他兴奋。
“不……”他暧昧的微笑着,另外空出来的一只手缓慢的解开他的扣子,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那隐藏在白色丝绸下的锁骨,带起纯属生理性的微弱反应。
敏感度真高。他在心里赞叹着,却听到头顶上男人的一声自言自语“……够了、够了真是够了……”
他微笑着抬头,却看到明明被他压制的男人露出了一个微笑。
没有到达眼睛的微笑看起来更象是一个把愤怒化为表情的感觉,他不由自主的觉得退缩,而男人那冰封一般的清冷声音缓慢的念出他的名字,让他瞬间有种自己会被冻死的错觉。
“殇羽……我们才多长时间不见啊……你就忘记了和自己缔结婚姻的我的容貌了吗?”
只觉得头嗡的一声比洗脸盆还大,他立刻松手,看着被压的酸疼不已的男人抖动着自己的手腕,他僵硬的微笑“英……英、德拉……”
“哦……你似乎还没有记错我的名字呢?”男人看着他,然后再度微笑,冰蓝色的眼睛里面全是毫不掩饰的愤怒。
“很好,那我把离婚协议书寄到你手上的时候,不要看着底下我的签名挠头不知道是谁。”这么毫不留情的说着,男人转身就要开门出去,而殇羽则立刻快手快脚的拖住他“英、英德拉……这是个意外……意外……意外……”
“……我不觉得吧?这样糜烂的生活在你和我一起生活的时候你就没有断过。”没有看他的意思,男人看着自己搭在把手上的手指“……而你现在居然连我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
听着和他缔结婚姻的另外一方声音里面不祥的冷笑意味,他更加手忙脚乱“……我怎么会忘记你呢。”
“你事实上就是忘记了。”
“是我们分居的时间太长了……”
“是啊,长到法院已经足以判处我们事实婚姻破裂了。”
“英德拉……”他几乎在哀求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忽然洞开了,捧着一大堆东西走进来的克罗迪亚惊讶的看着他们。
殇羽和英德拉·迪斯卡尔之间唯一的后裔克罗迪亚·迪斯卡尔眨巴着一双绿色的眼睛看着正在争执的双亲。
“……不打扰了……”她干笑下,转身想要出去。却被殇羽一把抓住了领子薅了回来“死小孩!看到你爸爸你也不提醒我!!”这个死小孩!
“……我没有想到爹地你会看不出来啊……”她委屈的扁嘴。
“对了……克罗迪亚的抚养权我会向法院申请的,我不在的这些年克罗迪亚一定受了你不少荼毒,未成年的孩子跟你在一起生活就是污染精神!你还吻她——那是父亲该做的吗?!”
“诶……英德拉……克罗迪亚不也顺利的长大了吗?”他艾艾的。
冰蓝色的眼睛扫视他,迪斯卡尔抿紧了嘴唇甩脱他的手,走回到屋子里面。
看着他回来,殇羽面露喜色,却在看到他拉开衣柜的瞬间面色惨白。
“克罗迪亚!换衣服!我讨厌你爹地给你买的没有品位的衣服!”
真好,她也觉得很难看。
愉快的开始脱衣服,克罗迪亚完全不顾身边殇羽越来越白的脸色。
挡在女儿的面前,迪斯卡尔冷笑着看他“然后,再等个些年头,您就可以期待我们的婚姻彻底分居之中自动失效!”
就在这个时候,克罗迪亚在剑拔弩张的双亲之间适当的开口“爸爸,我的衣服被拉练卡住了。”
转身,看着女儿已经脱光了所有衣服,迪斯卡尔轻轻的拨开她黑色的长发,看着镶嵌在她背部肌肤上的一道拉练。
“卡住头发了,”温柔的说着,他轻轻把拉练拉开,然后拍了下她“去更衣室换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