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
“当然是你家。”
仙颜在怀心寥寥,暗忖己命意渺渺。冥冥自有红尘数,浅浅一线姻缘牵。
作者有话要说:广告一下……欢迎去看雅的……另一个长篇……
关于有人问雅关于娃娃没有生育能力,这里给出解释。
其实娃娃妈妈的种族,是一个和人类完全不同的种族,和人类交配以后,后代会出现染色体的紊乱,无法进行正常的减数分裂,所以不会有有活性的精子,也就不会有生育能力。
(难听点说,大家去了解一下骡子是怎么回事就知道了……骡子是马和驴的杂交产物……没有生育能力……)
而娃娃呢,确切的症状就是无精子症……但是不影响身体对已快感的感受……
这样的解释……还算可以吧……
………………
情动
垣儿,你是陈国的后人,你要记住你自己身上所带的血,你要复国,你要报仇!
一朵盛开的蒲公英突然出现在沉思的陈垣的鼻子下面,陈垣一惊,抬起头,是娃娃如花的笑脸。
“小圆子!这个是什么啊?”娃娃嘟着小嘴,脸上很是疑惑。
“傻子,这是蒲公英。”陈垣宠溺的刮刮娃娃的小脸。
顺手牵过一朵白色的蒲公英花球,缓缓的吹过一口气,白色的小伞四散开来,看的娃娃大眼圆睁,兴奋不已。“蒲公英的生命力很强,飞到哪里?就能在哪里生根。”
“好厉害……”娃娃看着手中的一片小伞,大呼小叫,“小伞的轻功也好好啊~”
“噗哧,”陈垣笑翻。
“哼!”娃娃生气的别过脸。
陈垣的家座落在城郊的一个小山坡上,院子不大,但很清幽,是当年一个受了陈垣搭救的乡绅低价卖给陈垣的,地方有些偏僻,但是景色确实一流。家里没有下人,只有一对老夫妇帮忙打理家事。
而今,除了这三人,园子里面又多了一个声音,正确来说,是一人一马。
一个天真可爱,倾国倾城的美人。
一匹日行万里,个性激烈的好马。
从娃娃的口里得知,这匹马乃是番邦王子亲自挑选的一等一的好马,亲自送给了娃娃,而这样的一匹马则可以换得十片养活上万匹马的大草原。至于为什么送给娃娃而不是皇帝,娃娃自己也不知道。
马儿四蹄踏雪,额有一抹流星白,除此之外,通体黝黑,肌肉结实,不需伯乐,便知定是好马。
可是如斯好马,却有着一个奇怪的名字,豆沙包。
据马儿的主人来说,是因为马儿四蹄雪白,通体黑色,远远看去,像是一个露馅的豆沙包,因而得名。
陈垣笑翻。
自从娃娃来到陈垣的家里,陈垣发现,自己笑的时候变多了。
娃娃的笑容可以感染每一个与他接触的人。
可是现在的陈垣已经不是十年前的陈垣了,压在陈垣心中有一块巨大的石头。
是师父的一句话。
“陈垣!你是陈国的后人!为师教授你武功,就是为了你有朝一日,光复我陈国!”
陈垣感觉自己被骗了,却又说不出什么。男儿就要心怀天下,放眼家国,不可为儿女私情阻挠,不能为红颜折腰。陈垣知道这些,却也不是完全认同,至少,陈垣现在的心中很疑惑。
十九岁,其实还只是一个孩子。
浣花楼外少年叹,雨乍晴,泪痕新。往事悠悠,而今上心头。十年风雨无情路,才了然,做人难。(江城子)
陈垣感觉在娃娃身上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一个自己心中的自己,一个自己梦中的自己。自由,洒脱,无拘无束,纵情天地。
陈垣第一次感觉到肩上的重量是如此之巨。
每天观察娃娃,已经变成陈垣舒缓情绪的功课之一。看着娃娃无忧无虑的样子,陈垣觉得,在娃娃身上,自己找到了另一种人生。
娃娃喜欢躺在四季槿带旁边的贵妃塌上吃陈垣给他买的酒酿小圆子,喜欢坐在院子里高高的芙蓉树上,啃陈垣带回来的糖葫芦。
自打娃娃跟陈垣提出过一次想要出去玩被拒绝之后,娃娃便乖乖的待在这个小院子里面,自寻快乐。
师父的病势日渐沉重,陈垣也感觉到自己的压力越来越大。
每每看见师父,必然会被叮嘱,“垣儿,复国!报仇!”
陈垣觉得自己要疯了。
“精神这么不好?是饿了吗?要不要吃酒酿小圆子?”
圆乎乎的小脸凑过来,一只莹润的手执着调羹。
“不了,谢谢……”
“真的不需要吗?小圆子,你的声音好累。不能告诉娃娃吗?”水漾的双眼泛着担忧。
“……”陈垣沉默,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还好。
“小圆子……现在的你,不是本来的你,为什么要强迫自己这么辛苦的做一个不是自己的自己,以前的你,多快乐啊……”娃娃用手不时玩弄着衣带。
陈垣叹气,“今非昔比,我怎么可能还是原来的我……”
娃娃没有作声,沉默一阵。
“原来的你是你自己?还是现在的你是你自己?酒酿小圆子的心依旧这么甜,小圆子你的心却是苦的了吗?”
陈垣沉默。
“其实,任何改变,对于我而言,都如白驹过隙,无所谓的。世道险恶,人心不古,却都比不上一个没有馅子的酒酿园子让人来的痛心……”娃娃沮丧的看着咬了一半的没有馅子的园子。
吞下一个园子,娃娃继续说,“不见得有谁千年不变,倒是这圆子流传千古,一成不变,依旧保持着古老的风韵,甜美好吃。”
陈垣听着娃娃的话,不禁微微皱眉。
“改明个,我去自己造一种娃娃小圆子!专门作苦馅子,用杏仁好像不错。”娃娃笑的嫣然。
陈垣抬起头,摆出愠怒的样子。
“你借这个话题讽刺我!明天不给你买圆子吃!”
娃娃立刻噘起了小嘴,“小圆子哥哥最好了,娃娃要嘛~”
“不给!”
娃娃一甩头,“你不要逼我出绝招啊!”
“谁怕你!”陈垣才不相信,什么绝招能够斗的过自己。
吧唧,润润的小嘴粘上陈垣的脸颊。
陈垣愣了。
“你……平日……和别人也是这样吗?”陈垣眼神黯淡。
见自己的绝招不起作用,娃娃讪讪。
“太子哥哥才不稀罕呢……宫里规矩多……”
“是吗?”陈垣舒心一笑,“你真的很想要吗?”
“嗯……你……坏人!”娃娃心想,小圆子你这不是废话吗?
一把揽过娃娃的腰,将自己的唇印上那片红软的娇嫩,“让武林盟主为你做事,要付代价的哦……”
辗转深入,仿若穿越悠长的时光。一阵淡淡的沁人香气袭来,让陈垣迷乱。
只想在着甜美的口腔中得到更多,更多……微微的挣扎,只能引来陈垣更深的欲望。是的,这个正是陈垣一直在心中渴求的东西,一直以来的努力,不是都是为了再见这个美丽的娃娃一面吗?为什么现在见了,反倒畏首畏尾,其实早就该这样不是吗?就像娃娃说的那样,其实自己的心愿一直没有改变。
“李意,如你所说,我决定不要改变。”
怀中人停止了挣扎,手臂缓缓的攀上陈垣的脑后,轻轻的顺着发梢抚摸。
陈垣反而有些慌乱,离开那令人迷醉的樱唇,气喘吁吁的看着眼前的微笑脸庞。
纤长的手指滑过陈垣的眉梢,脸颊,下巴,缓缓的勾勒出陈垣英俊的脸部曲线。
陈垣忽然有了一种极度想要逃开的感觉,就像做错了事情小孩子。
可是身体被娃娃牢牢的圈住了。
“占了便宜就想跑,小圆子你可真是不厚道。”
“……”陈垣理亏。
“记得十年前,你也占了我的便宜……十年前我傻,现在我不傻,小圆子,我要你负责哦~”
“……”陈垣愕然,差点咬了舌头。
“小圆子,对于所爱,一定要主动,不要认为别人会理解你的心意,现在,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陈垣沉默。
娃娃的眼中流露出黯淡,“算了,小圆子,你的确变了……”
“我不想对自己的心说谎,不想违背自己的感情。”陈垣喘了口气。
“李意,我喜欢你!”
“小圆子,你有没有想过,我是男人?我们……”
“喜欢就喜欢了,哪里有那么多的事情?难道你倒是希望我变了?”
娃娃看着陈垣,欣然一笑,“我就知道,李意我没有看错……小圆子你不会改变……”
娃娃拈下一朵蒲公英的绒球,放在唇边,轻轻吹开,“小圆子,你知道吗?每个人……都期待着我表示什么,娃娃不是人偶,娃娃是人,娃娃有心。心要用心来换的道理,可怜他们竟然不知道。事无两全,得到什么,注定就要失去一些什么。一辈子追逐一个表面壳子,到头来的代价却是,连自己都丢失了,到底是为了什么?有些自诩绝顶聪明的人,为什么不找个时间坐下来好好想想,自己这一辈子,到底为了什么而活,到底活了什么?束缚于一个身份,一份执着,一份爱情,还是一份生命?”
看着小伞一个一个飞开,娃娃第一次在陈垣面前露出寂寞的表情。
“而娃娃,被名字束缚。”
陈垣感觉到一阵震颤,是啊……自己……为了什么?为了娃娃,为了师父,为了那从未谋面的父母,为了所谓的家国?还是所谓的道义?
茫茫然的离开娃娃,陈垣走出小院子。
看着陈垣的背影,娃娃将手中蒲公英花茎放在鼻下,轻轻嗅闻,轻轻自言自语,“阿垣,你知道吗?当人们被自己束缚,他们就永远也走不出自己布下的阵势,永远为自己的心所苦,甚至无法说出心中所爱。阿垣,你是不同的,娃娃……不希望你这样。”
突然,娃娃对着陈垣的背影大声叫道,“对了!小圆子,不要忘了!你要对我负责啊!”
陈垣脚步一个不稳,趔趄倒地……
黄色的蝴蝶,翩翩围绕在小院子的半空。一只两只落在娃娃的肩头。
花开花落知几重,踏花人生且如梦。
作者有话要说:雅:垣儿啊,今天的香偷到了?
垣:妈妈,明天该给我吃了吧?
雅:你没有听娃娃说?什么事情都要付出代价,来,给妈妈亲亲~
娃:(一把悔开)老不正经!
雅:你!
娃:什么都要代价?听说妈妈你的另一个小说明月三周没有更新了?看官们没有给你代价?
雅:我回去敲字去……我……
下章是H……鸟……呼呼呼呼……
………………
初夜
小圆子,娃娃知道,你现在的心,很痛。
白色的灵堂,吟吟的哭声,正中大大的“奠”字。
身着白衣的陈垣身旁,是也穿着白衣的娃娃。
“南山飞鹰派大弟子奉师尊之命来悼,玄机派掌门天一老人,望节哀。”
陈垣缓缓抱拳,“陈垣代亡师谢过令门主。”
衣角被轻轻拉扯,陈垣转头,看到的是娃娃投来的担忧目光。
陈垣浅浅露出一抹苦笑,半天哼出一句沙哑的话,“我没事……”
脑中回荡的是,舒服临终的一句话。
“垣儿!你若忘记为师的嘱咐!为师死不瞑目!”
一抹蓝色的衣衫出现在门口,声音霎时消失,一片宁静,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看向那站在门口的一群蓝衣人。
魔教!有人低声说。
缓缓走到正中,美丽的女子点燃三炷香,轻轻颔首。
“世事无常,命运难料。人死之事,乃是天意,己任以全,自要回天复命。陈盟主自当节哀,莫要让逝去的人为生人担忧。”
陈垣默默点头。娃娃面无表情,抓了抓衣角。
“陈盟主不必理会我,你去忙你的。众人也许不知,当年我与盟主的师父也是有一段旧交情的,今个听说他去了,心里有些放不下,来看看,也送他一程。也不枉我与他相识一场。”
语气平静,仿佛棺中所躺真是故交一般。
娃娃静静的看着蓝衣女人的眸子,抿了抿嘴。
一波一波的客人,陈垣觉得自己似乎已经麻木于烟熏汗水之中。
一张熟悉的脸孔出现在陈垣的面前,一把熟悉的扇子摆在陈垣和娃娃的面前。
“太……哥哥!”娃娃轻轻唤道。
“陈盟主,娃娃体弱,不宜在这种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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